第139章:我要和你睡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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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邪心裏一沉,惡魔的侍從?是無風,還是無影?
無影也是麵色沉重,陳三狗的供詞對大人很不利。
墨淩塵沉沉地問道:“你可知那黑衣人叫什麽名?”
陳三狗撓撓頭,“好像叫……無什麽的……”
墨淩塵目光如炬,“可是叫無風?”
“對對對,就是叫這個名字。有一次,草民聽見右相大人這樣叫那個黑衣人的。”
“怎麽可能是無風?”無影記得,這些日子無風並沒有去觀音浮屠。
“你當真認清楚了?”無邪聲色俱厲地問。
“草民認得清清楚楚,絕不會看錯。”陳三狗非常篤定。
刑部尚書站在一旁,什麽都聽見了。
她心想,若想隱瞞陳三狗的供詞,是不可能了。
這可如何是好?
刑部尚書吩咐衙役帶陳三狗出去,爾後悄然退下。
無影正氣凜然道:“墨國師,陳三狗胡說八道,他說的那日,無風根本沒有離開帝京,怎麽可能在觀音浮屠?”
墨淩塵道:“即使本國師相信你,相信帝右相,可是別人不會信呐。”
無邪明白,那些老不死的臭東西不會相信,會抓住這一點把惡魔往死裏整。
怎麽查來查去,查出來的事對惡魔這般不利?
不對,既然無風沒有去過觀音浮屠,那陳三狗為什麽信誓旦旦地說看見無風?
“這件事其實也簡單,陳三狗的供詞未必是事實。”無影道。
“你想怎麽做?”墨淩塵問道。
“去查查陳三狗。我總覺得陳三狗突然冒出來,就是來指證我家大人的。”無邪水靈靈的眸子泛著冷芒。
“屬下立即派人去查陳三狗。”無影道。
這夜,無邪去牢房看帝卿絕,堅持留在牢房陪他。
墨淩塵強烈反對:“無邪,牢房陰冷肮髒,你不能留在這兒。”
她瞪他一眼,“要你管!”
帝卿絕冷淡道:“時辰不早了,你快回去。”
她拉著他的廣袂依依地祈求:“就讓我留下來陪你,好不好?我有悄悄話跟你說。”
墨淩塵咳了兩聲,心塞塞的。
在她心裏,隻有帝右相一人,從來沒有他,咳……
“說了之後便回去。”帝卿絕冷冽道。
“麻煩墨國師到外麵等我。”無邪嬌蠻道。
墨淩塵心不甘情不願,可是也不想留在這兒看他們卿卿我我。
帝卿絕坐下來,無邪揉著他的肩膀,“我給你捏捏好不好?”
他拉下她的小手,“你想跟我說案情?”
她點點頭,把查到的線索一股腦兒地說了。
“我知道了,這件事你無需費心。早些回去吧。”
“今夜我留下來陪你,好不好嘛?”無邪撅嘴撒嬌。
“不行。”
“為什麽不行?我不怕牢房……”
“是不是不聽我的話?”帝卿絕寒沉道,佯裝動怒。
她坐在他腿上,摟著他的脖子,盯著他,“我想你。”
水眸含煙似霧,再迷離一點,再嬌媚一點,就能誘惑到他,讓他心軟。
他生硬地推開她,“這是刑部大牢。”
其實,他已經心弛神蕩,想把她抱在懷裏狠狠地親吻、疼愛,可是,他隻能硬生生地忍住。
無邪生氣了,固執地抱住他,緊緊地貼在他身上,“我就是不走!”
帝卿絕掰開她的雙手,她死死地扣著,柔聲呢喃:“很快我就會變回小獸,小獸陪著你也好呀。”
“那也不行!”
“我就是不走!我要和你睡一起!”她的語氣堅決如鐵。
卻在這時,她的雙臂消失了,變成小獸。
剛說完就變回去了,要不要這麽快?
他抱著軟白圓的小獸,摸摸她。
無邪張開四爪趴在他懷裏,死緊地扒拉著,就是不離開他。
帝卿絕的鳳眸閃現一抹憐愛的輕笑,之所以堅決趕她回府,是因為大牢危機重重。
齊王、霍太尉等人不會錯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在他身在牢房期間,會使各種手段殺他。這一日兩夜,他們已經下手三回,他絕不會讓無邪留在這個危險之地。
見無邪久久不出來,墨淩塵急了,匆匆趕過來,卻看不見她,牢房裏根本沒有她的影子。
“無邪呢?”
“她走了。”帝卿絕淡漠道。
“怎麽可能?本國師一直守在前麵,根本沒看到無邪出去。”墨淩塵又氣急。
“那你能找到她嗎?”
墨淩塵噎住,倘若無邪沒走,那如何解釋?
忽然,他看見帝右相抱著雪兒,不由得震驚地瞪大雙目,雪兒什麽時候來的?為什麽他也沒看見?
“雪兒怎麽會在這裏?”
“她早就在這兒,隻是你沒看見罷了。”帝卿絕站起身,走到鐵欄前。
“雪兒什麽時候來的?誰帶它來的?”墨淩塵百思不得其解。
“無影差人送她來的,在你們來之前。”
是這樣的嗎?
墨淩塵的腦子有點打結,剛來的時候,他的確沒看見雪兒在這兒呀。
而現在,無邪不見了,雪兒卻出現了,這好像有點詭異啊。
無邪偷笑,難怪他會一臉懵逼,他不知內情,的確會覺得匪夷所思。
當他發現真相,是不是會震驚得眼珠、下巴一起掉?
帝卿絕把無邪塞給他,“送她回右相府。”
墨淩塵立即抱住,可是無邪立即飛躍到惡魔的身上,倔強得很。
帝卿絕抓住她,再次把她塞給墨淩塵,“不許胡鬧。”
“我不走我不走我不走!”
她嘰嘰怪叫,梅花爪子使勁地撓墨淩塵的手,迫使他鬆手。
這時,無影過來,看見大人的眼色,立即強硬地把她抱過來。
“大人,屬下先回府。”無影道。
“去吧。”帝卿絕轉過身去,背影冰冷。
無邪的雙目綁著白布,根本看不見,也掙脫不得,被無影抱著離開大牢。
刑部大門前,墨淩塵想帶雪兒回府,但也知道無影絕不會讓他抱走雪兒,也就沒開口。
“對了,無邪什麽時候走的?我怎麽沒看見?”
“方才……走的。”無影愣了一下,但麵上依然鎮定,“墨國師,告辭。”
墨淩塵皺眉撓頭,無邪究竟什麽時候走的?從哪裏走的?
……
次日上午,禦書房。
上凰長公主看著奏本與一遝證據,鳳顏寒沉,怒氣顯山露水。
都察院都禦史張大人語重心長道:“長公主殿下,自大魏建國始,上官家就掌管朝廷馬場,為朝廷蓄養戰馬良駒,至今已有五十年。按理說,上官家對朝廷忠心耿耿,不會貪墨中飽私囊,可如今……”
“這兩個月來,馬場裏數千匹駿馬得了馬瘟,每日都有幾匹駿馬病死,當真嗎?張卿可查清楚了?”她麵色沉重。
“臣喬裝打扮進入百裏之外的馬場,查得一清二楚。”張大人道,“馬場裏因為馬瘟病死的駿馬已有上千頭,殿下,這不是小數目。左相大人不可能不知此事,卻沒有及時遏製馬瘟,更沒有上報,不僅失察瀆職,而且有意隱瞞,實乃居心叵測。”
“稍後上官愛卿來了,本宮定要問個明白。”上凰長公主滿麵怒氣。
“殿下,臣還有事稟奏。臣還查知,近十年來,馬場以高價從西秦購買種馬,這高價是外麵市價的三倍之多。然而,臣有證據證明,購回來的種馬並非上佳的戰馬,而是尋常的駿馬。”
“你如何查得這些?”
“馬場裏有一位飼養戰馬的老者,忠君愛國,耿直心善,與臣府上的老管家是同鄉,前些日子與老管家閑聊時透露的。老管家覺得此事非同小可,便上報臣,臣便去查了查。”張大人道。
“張卿辛苦了。”上凰長公主的美眸迸出淩厲的寒芒,“倘若馬場一事屬實,本宮必定嚴懲。”
“戰馬關係到我大魏將士們的作戰力與生死,左相大人不顧將士、朝廷的安危,賊心貪墨,中飽私囊,可惡至極,定要嚴懲。”張大人義憤填膺道。
此時,宮女帶著上官浩進殿,他看見都禦史張大人在此,有點詫異。
都禦史監察、彈劾百官,張大人耿直忠良,但凡知道文武百官有知法犯法之舉,必定參奏彈劾。
莫非他是來彈劾帝卿絕的?
若真是如此,就太好了!
帝卿絕死定了!
上官浩行禮後道:“不知長公主殿下傳召臣,有何吩咐?”
上凰長公主猛地將案上一遝證據扔向他,“上官愛卿,你自己看看!”
他一臉的懵,撿起來迅速看了幾眼,麵色大變。
怎麽會這樣?
“上官愛卿,枉本宮這麽相信你,你竟然貪墨至此,不顧邊境將士們的死活,危害我大魏江山社稷!”她鳳顏冷厲,氣得不輕。
“長公主殿下,這些證據……是有心之人捏造,並非事實。殿下明察呀。”上官浩跪地,悲愴地喊冤,“臣對殿下、陛下,對朝廷忠心耿耿,怎麽會做出危害將士、江山社稷的事?”
“朝廷馬場發生馬瘟,上千頭駿馬病死,你可知道?你又如何解釋?”
“臣……真的不知情……臣有罪,臣失察瀆職……有罪……”他心慌意亂,迅速做出於自己最有利的判斷,道,“朝廷馬場由上官家掌管,臣每月都會去馬場巡查,不過上個月臣身子不適,就指派管家去巡查,沒想到管家隱瞞此事……臣回府後必定查問清楚,給殿下一個滿意的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