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連根拔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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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那麽多駿馬,你如何交代?”上凰長公主怒斥,“來人,將上官浩收押刑部大牢!張卿,此事交由你徹查!”
“臣領旨。”張大人道。
“殿下,臣冤枉呐……臣真的是無辜的……”上官浩悲聲喊道。
殿外的侍衛立即進殿,將他押下去。
卻有幾位大臣進來,正是齊王、霍太尉等人。
他們阻止侍衛押人出去,立即施禮問道:“長公主殿下,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把左相大人收押大牢?”
上凰長公主餘怒未消,“張卿,你跟他們說。”
張大人把朝廷馬場的事情詳細地說了,齊王、霍太尉麵麵相覷,暗暗尋思:事關戰馬,事關邊境將士的性命,事關江山社稷的安穩,這事非同小可。
再者,殿下乃將帥出身,眼裏容不下一粒沙子,更容不得軍中貪腐。張大人言之鑿鑿,隻怕馬場這些事十有七八是真的,如此看來,上官家要遭殃了。
這時候,他們明哲保身為好。
“殿下,馬場一事需慎重,就讓張大人徹查清楚,莫要冤枉任何人。”齊王道。
“齊王此言有理,徹查清楚再定罪不遲。”霍太尉道。
“二位愛卿有什麽事?”上凰長公主冷冷地問,想也知道,必定是為了觀音浮屠那件事來的。
齊王正要說,一個太監進殿稟報,墨國師、蒼月將軍求見。
墨淩塵、蒼月進殿,齊王便問:“墨國師,蒼將軍,觀音浮屠那件事,可查清了?”
蒼月不搭理他,徑自向上凰長公主道:“殿下,臣與墨國師還沒查清觀音浮屠一案,不過查到一些事。”
爾後,墨國師將查到的線索、陳三狗的供詞一並說了。
霍太尉心裏激動,立即道:“殿下,國師大人與蒼將軍已然查明,砍斷腳架、謀害陛下的便是帝右相無疑。懇請殿下立即處死凶徒,誅九族!”
齊王重聲道:“臣附議。人證、物證俱在,鐵證如山,容不得帝右相抵賴。謀害陛下乃謀逆的死罪,絕不能姑息養奸,懇請殿下即刻處死帝右相。”
上官浩被侍衛押著,站在殿門邊,聽見這些,心裏激動、歡喜。
隻要帝卿絕死了,他就為兒子報了大仇。即使他因為馬場一事獲罪,也有辦法保得一命。
“墨愛卿,蒼愛卿,二位也覺得,帝卿絕是謀害陛下的凶徒?”上凰長公主鳳顏晦暗。
“殿下,臣還沒說完。”墨淩塵微微一笑,“陳三狗的供詞的確是重要的線索,不過右相府的人都可以作證,那日無風並沒有離開帝京。如此矛盾,臣派人去查陳三狗,陳三狗的確是觀音浮屠的工匠,不過他的大嫂是左相府的奶娘。陳三狗主動來刑部做供,是良心驅使,還是受人指使、誣陷帝右相,臣不敢妄下定論。”
上凰長公主玩味地勾唇,“本宮親自審訊。”
齊王、霍太尉麵麵相覷,當真是上官浩指使陳三狗去做供?
上官浩見所有人起了疑心,焦急地辯解:“殿下,罪臣沒有指使任何人……罪臣不認識那個陳三狗……”
“殿下,臣對李力用刑,他不堪折磨,終於招供。殿下想親耳聽聽他的供詞嗎?”墨淩塵道。
“那就讓諸位愛卿一起聽聽吧。宣。”上凰長公主眸色冷冽。
片刻後,陳三狗、李力一同被侍衛押進大殿。
他們跪在地上,懼怕威嚴的天威,瑟瑟發抖。
墨淩塵喝道:“李力,你把之前說過的,再說一遍。”
“長公主殿下,罪臣有罪……是上官大人以年幼犬子的性命要挾罪臣,要罪臣半句都不要說……當作什麽都不知道……”李力道,“罪臣知情不報,罪該萬死。”
“李力,你血口噴人!本相什麽時候以你兒子的性命要挾你了?”上官浩怒得當場失控。
“上官浩,閉嘴!”上凰長公主怒斥,“李力,照你所說,是上官浩要謀害陛下?”
“殿下,上官大人派人砍斷腳架,被罪臣發現……他擔心罪臣上報,就以罪臣的犬子性命相要挾……”李力道。
齊王、霍太尉對視一眼,上官浩怎麽這麽糊塗?
謀害陛下,是誅九族的死罪。
上凰長公主問陳三狗:“當真有人指使你到刑部做供?”
陳三狗渾身發顫,回道:“回殿下……的話,的確是上官大人要草民這麽做的……他還教草民怎麽說,國師大人才會相信……”他怕死,忽然匍匐在地,“殿下饒命,若非上官大人指使,答應給草民五百兩銀子,不然草民怎敢摻和這事?這可是殺頭的死罪啊!”
齊王、霍太尉轉頭看上官浩,那眼神在說:這回你死定了。
事到如今,上官浩也知道必死無疑。他祈求地看他們,求他們為自己說句好話。
他們搖搖頭,回過頭來。
殿外,無影抱著無邪焦急地等候,不知禦書房內是什麽情形。
她心急如焚,之前墨國師信誓旦旦,真的能扭轉乾坤嗎?
“放心吧,大人一定不會有事的,今日就能回府。”無影輕鬆地笑。
“嘰嘰……”她尋思,真的嗎?他為什麽這麽肯定?
殿內,上凰長公主厲聲喝道:“上官浩,你還有什麽話說?”
上官浩頹軟地跪在地上,痛哭流涕,“殿下,他們誣陷罪臣……”
“兩個人證一起指證你,你還敢說他們誣陷你?”她疾言厲色道。
“殿下,雖有二位人證的證詞,但還是要查清楚……”齊王道。
“上官浩,馬場那些事,本宮瞧著也不用查了,證據確鑿。”上凰長公主怒不可揭道,“上官浩謀害陛下,謀逆犯上,且利用購買戰馬之便利,貪墨枉法,又隱瞞馬場馬瘟一事,損失巨大,數罪並罰,誅九族,抄沒家產。蒼將軍,你與墨愛卿一道去左相府查抄。”
“臣領旨。”墨淩塵與蒼月異口同聲道。
上官浩呆若木雞,好似所有的熱量都被抽走,隻剩下踏入陰曹地府的軀殼。
齊王、霍太尉對視一眼,心裏都打了個問號:上官家誅九族,被連根拔起,是意外還是有人暗中謀劃布局?
墨淩塵、蒼月出來,無影立即迎上去,“國師大人,蒼將軍,如何?”
無邪也緊張地叫,究竟怎麽樣嘛?
墨淩塵摸摸她的獸腦,“我辦事,你還不放心嗎?”
她歡快地叫,太好了!惡魔可以回府了!
“多謝國師大人、蒼將軍。”無影抱拳施禮。
“本將軍隻是奉命辦事。告辭。”蒼月匆匆離去。
“她就是這樣,無需理她。”墨淩塵真想跟雪兒多玩一會兒,“我要去查抄左相府,先行一步。”
無邪撓撓無影的手臂,叫了兩聲,意思是,快去刑部大牢,接惡魔回家。
無影摸摸她,明白她的意思。
……
皇宮某個隱蔽的角落。
四周無人,隻有荒蕪、蕭瑟的旮旯裏站著一男一女。
男子內穿紫紅色錦袍,披著黑色披風,風帽遮掩了大半張臉,“沒想到根基深厚的上官家會落得如此下場。誅九族,連根拔起。”
“哥,真的是上官浩謀害陛下,嫁禍帝卿絕嗎?”女子也是如此裝扮,容貌未露。
“上官浩的幼子死了,自然對帝卿絕恨之入骨。上官浩派人去觀音浮屠那兒砍斷腳架,不過李力並不知情。”夏侯瀟陰冷地笑。
“那他為什麽說上官浩以他兒子的性命要挾他?”
“這還不明顯嗎?起初李力說不知情,卻在今日翻供,指證上官浩,明顯被人收買了。”
“難道他被帝卿絕收買了?”
“李力的幼子患有頑疾,帝卿絕應該是以他幼子的性命相要挾,或是保證能治好他幼子的頑疾。隻要李力指證上官浩,上官浩便百口莫辯。不過,這事本就是上官浩做的,他不算冤枉。”夏侯瀟一直等著帝卿絕出招洗脫冤屈,沒想到他兵行險著,來了這麽一出。
“那馬場一事,是巧合嗎?”女子尋思道。
“怎麽可能是巧合?”他勾唇冷笑,“有人早已搜集到上官浩馬場貪墨的證據,暗中投擲給都禦史張大人。張大人拿到這樣的罪證,怎麽可能放任不管?這還是帝卿絕的手筆。”
“這是帝卿絕做的?”女子驚得咋舌,沒想到帝卿絕身在刑部大牢,還能運籌帷幄,反敗為勝,扳倒上官浩。
哥哥說得沒錯,帝卿絕智謀超群,著實可怕。
夏侯瀟的唇角噙著一絲陰柔的冷笑,“帝卿絕但憑一己之力,把魏國的世家望族之一上官氏連根拔起,本宮見識到他真正的實力了。有趣,有趣。”
她不明白了,“哥,你不是要他死嗎?”
他微笑,“在殺死他之前,本宮要和他過幾招,那才不枉來魏國一趟。”
酒逢知己千杯少,生逢對手也是千杯少。
這一生,他看得上的對手,鳳毛麟角。
此時的右相府,熱鬧非凡,喜氣洋洋。
主子洗刷冤屈,回府了,陳管家等仆人們自然歡天喜地,準備了不少佳肴美酒。
沐浴後,帝卿絕抱著無邪坐下來準備用膳,她賴在他懷裏,不想下來,也不想吃飯。
現在,她隻想吃惡魔。
心頭繚繞的這個念頭,好羞羞哦。
他盛好她的飯菜,把她放在案上,她卻不下來,扒拉著他的衣袍,又竄回他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