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死亡惡作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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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沃斯抓牢了那根鐵索,自信滿滿地解放了一隻手對我們做了一個ok的手指。
    “鐵子,這家夥究竟是做什麽的?”彌勒剛剛沒有聽見我和陸雲的對話,這時問道。
    “極限攀岩!”我敷衍著說道,所有的注意力都已經集中到了沃斯的身上。
    “極限攀岩?”彌勒疑惑地問道,“啥是極限攀岩啊?”
    “極限攀岩就是那種在極其惡劣的環境中的攀岩運動,一直在國外很流行,現在國內也有一些極限攀岩俱樂部。這種運動需要極大的體力,耐力,腦力,還有就是膽識!”白如意解釋道,“因為他們攀岩的環境一般都是那種絕境,比如大峽穀,或者是巨大的懸崖。”
    “那不會掉下去摔死嗎?”彌勒聽得膽戰心驚。
    “會啊,其實每年都有很多人因為極限攀岩不慎墜落身亡!”白如意頗有耐心地說道,“不過,對於他們來說依舊樂此不疲!”
    “嗬嗬,難怪老外不用計劃生育呢,原來他們的人口都是這麽減少的啊!”彌勒冷笑著說道。
    白如意聞言無言以對,她尷尬地看了看彌勒,又將目光移向了懸在鐵索上的沃斯。隻見此時沃斯已經爬出了距離我們眼前懸崖五六米的距離,不得不說,大師就是大師,他的手法十分嫻熟,基本上在進行攀爬之前就已經規劃好了自己下麵幾步的路線,而且沃斯的體力極好,在這種強度下爬出五六米,連大氣都不帶喘的。這時候我忽然想起彌勒上初中體育會考的時候,那時候我們的體育會考有一項是引體向上,那個動作要領和沃斯現在的動作相似。當時彌勒雖然隻是初中就已經一百四五了,他來到單杠前麵,煞有介事地卯足了勁抓住了單杠,可是無論怎麽在下麵彈騰腿兒,卻死活上不去,那樣子活像是晾衣杆上掛著的一條胖頭魚,把在場的人都逗笑了。監考老師說你要是一個都做不了的話,就隻能給你不及格。這可嚇壞了彌勒,他想起同學之前說過可以在單杠上蕩一下,借力上去。立刻開始在單杠上前後蕩了起來,這幅度越來越大,最後不知是手心出汗太滑,還是抓著單杠的時間太久,不過結果都是一樣的,隻見一個黑色肉球以極快的速度從單杠上飛了出去,直奔監考老師的麵門。監考老師被彌勒一屁股坐在了身下,那可是一百四五的重量啊,還不算上速度。把那老師撞得鼻青臉腫,七葷八素,據說後來還留下了後遺症,打死不當體育會考的監考老師了。
    想到這裏,我不禁笑了起來,扭過頭瞥了一眼彌勒。這孫子立刻察覺到了我的眼神,他警惕地說道:“鐵子,你又想什麽呢?”
    “沒有,沒有!”我一麵笑著一麵擺手。
    說話間沃斯已經接近了這鐵索的中斷。這沃斯雖然身材魁梧,但是運動起來卻十分靈活,在加上這一臉的絡腮胡子和滿身的的汗毛,簡直就像是一個還沒有進化完全的長臂猿。他輕鬆來到這鐵索的中段停了下來,雙臂猛然撐著身體,雙腿交叉卡住鐵索,將雙手解放出來,倒掛在鐵索上。
    “are you ok?”陸雲對對講機裏喊道。
    隻見沃斯自信滿滿地豎起兩個大拇指,嘴裏說著什麽,但是因為距離太遠,根本聽不清楚。
    “他說什麽?”我問陸雲道。
    “他說完全沒問題,暫時休息一下,繼續前進!”陸雲對我小聲地說道。
    我微微點了點頭,望著眼前的沃斯,可能這鐵索中段的風太大,沃斯的身體伴隨著鐵索在輕輕搖曳著。
    “小叔,一會兒我們也要爬過去嗎?”白如意看著眼前的沃斯抿了抿嘴唇說道。
    “不用!”陸雲搶在我前麵說道,“你們的背包裏麵有滑輪,一會隻要沃斯過去,就可以把繩索架設好,我們就可以利用滑輪劃過懸崖!”
    “哦!”白如意點了點頭,伸出手在自己的背包內翻了翻,果然看見了一個精致的滑輪,這滑輪不是很大,但是看得出來做工極為精細,而且十分輕便,一看就是專業的高級貨。我不禁歎了口氣心道,還是有錢好啊,不但能請到一群老外護駕,還能拿到最好的資源和裝備。
    “那老外的情況有點不對啊!”彌勒湊到我前麵對我低聲說道。
    我急忙抬起頭向沃斯的方向望去,隻見此時沃斯依舊雙腿交叉卡著鐵索,身體倒懸在上麵,隻是奇怪的是他此時似乎一動一動。
    “怎麽回事?這老外已經有一分鍾沒有動彈了!”彌勒驚訝地說道。
    “一分鍾沒動了?”我不可思議地說道。
    “沃斯,你怎麽了?聽到回話!”陸雲似乎也發現了事情有些不妙,立刻在對講機內向沃斯喊話道,可是沃斯卻依舊毫無反應。這時候在場所有人都從陸雲急切的語氣和沃斯的狀態中發現了問題,紛紛站在懸崖邊上向沃斯喊話,有中文也有英文。
    可是這群人足足喊了有一分鍾,沃斯依舊毫無反應。
    “大小姐,怎麽辦?”雷鳴感覺事態緊急向鍾武月詢問道。
    正在這時候沃斯忽然伸出手,對著我們大聲喊道:“surprise!”(驚喜)
    沃斯忽然的“複活”讓我們都是一驚,隻見沃斯滿臉都是惡作劇得逞之後的得意,他衝著我們不停地揮著手。
    “我擦,這群老外究竟在玩什麽啊?”彌勒咒罵道,“真特麽覺得自己多幽默呢,可嚇死老子了!”
    “這就是中西文化的不同吧!”白如意勸說道。
    “我倒是沒覺得有啥不同!”彌勒沒好氣地說道,“我剛才聽到那些老外也在罵娘了!”
    彌勒的一句話讓我們幾個人都笑了起來。正在這時候沃斯再次倒懸在鐵索上不動了,彌勒瞥了一眼沃斯,罵道:“這孫子是不是當我們傻啊?惡作劇做一次還想騙咱們第二次啊?”
    可是我發覺這次與上次不一樣,這一次沃斯的臉上始終保持著微笑,就算是他想再惡作劇,就算是他體力超煩,但是能夠連細微的情緒都能控製,那也太神奇了。
    “不對,這次真的有問題!”我忽然說道。
    “沃斯,are you ok?”陸雲神色凝重地對著對講機大喊道,可是沃斯依舊毫無回應。沃斯的身體在風中輕輕的晃動著,風越來越大,而沃斯的身體晃動的也越來越劇烈,忽然沃斯的身體猛地從鐵索上掉落了下來,以極快的速度向下墜落,可是整個人卻依舊保持著之前的姿勢,一點也沒有變化。腳下那團安全繩被沃斯的身體牽扯著快速向下抽離,發出“嗖嗖嗖”的聲響。
    “砰,砰!”幾聲沉悶的撞擊聲從懸崖下麵傳來,這應該是沃斯的身體撞在了懸塔上凸起的石塊。幾秒鍾之後,安全繩完全被繃緊了。陸雲急忙招呼幾個助手,幾個人聚在一起拚命向上拉著那條安全繩。拉上的安全繩上麵沾滿了綠的青苔和黑色的泥土。我和彌勒也加入其中,幾分鍾之後沃斯被拉了上來,更確切的說,我們拉上來的隻是沃斯殘缺不全的遺體,因為拉上來之前他就已經死了,而且左胳膊已經被懸塔撞掉,左臂上隻剩下一些血肉和白岑岑的骨頭茬子,可讓人奇怪的是都已經傷成這樣了,卻沒有血流出來。
    白如意見到沃斯的屍體,急忙用雙手遮住眼睛。鍾武月十分貼心的走到白如意身邊,對她耳語了幾句,兩個人離開了人群。餘下所有的人都聚集在了屍體周圍。隻見雷鳴帶著口罩和一雙橡膠手套,伸手輕輕摘掉沃斯的頭盔和眼鏡,瞬間我們所有人都吃了一驚,隻見沃斯的臉上依舊保持著那種得意洋洋的表情,宛若死亡就發生在一瞬間,他甚至沒有感覺到疼痛,就已經死去了。
    “怎麽會這樣?”陸雲不可思議地看著沃斯的屍體說道,“這人怎麽是這幅表情!”
    雷鳴抬起頭瞥了一眼陸雲沒有說話,拿出見到將沃斯身上穿的那件緊身衣剪開,隻見他身上到處都是撞擊的擦傷,這些擦傷十分鮮豔,但是很快我就發現這些傷和他的胳膊一樣,也沒有血跡,他的鮮血就像是凝固了一般。
    “我記得我老家有上歲數得了腦淤血的人有一些會在睡夢中死去,感覺不到疼痛,甚至臨死的時候還保持著死的前一刻的神情!”彌勒看著沃斯地屍體回憶著說道,“這個人是不是也有心腦血管疾病啊?”
    “不可能!”陸雲立刻否定道,“所有人在來之前都進行過十分全麵的身體檢查,我們不希望有任何隱患!”
    “那現在怎麽解釋?”彌勒問道。
    陸雲被彌勒問得啞口無言,是的,明明剛剛還好好地,怎麽一眨眼的功夫兒人就死了呢?這也實在是太令人匪夷所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