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心意已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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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總要試試才知道!”我抬起頭望著彌勒說道,“彌勒,如果能夠救出孫武的話,我希望你和孫武能夠一起離開這裏,不要進入那個機關局!”
“什麽?你什麽意思?”彌勒有些生氣地說道,“鐵子,我和你說,咱們這麽多年你還不了解我,哪怕是刀山火海,隻要你要去的地方,我彌勒一定跟著你去!”
“我勸你們還是不要打這個念頭了!”雷鳴在一旁唉聲歎氣地說道。
我們立刻將目光轉向了雷鳴,隻見雷鳴長出一口氣說道,“其實這些年,我跟隨鍾小姐根據他祖上留下來的那張圖紙一直在研究著冥王機關局,那機關局比冥河機關局要複雜和精密的多,而且裏麵可以說是步步驚心,處處陷阱,隻要進去就別想活著出來!”
“有那麽厲害?”彌勒詫異地望著雷鳴說道。
隻見雷鳴微微點了點頭說道:“據我所知想進入那個機關局隻有一條路,但是這條路……”
“但是那也是一條不歸路!”鍾武月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了我們的身後,她長出一口氣說道,“在那張設計圖上麵,隻有進去的路,沒有出去的路!”
“什麽意思?”彌勒一頭霧水的說道,“既然可以進去,那我們照著原路返回不就出來了嗎?”
隻見鍾武月聞言輕蔑一笑,說道:“你想的太簡單了,那條通往冥王機關局龍心的路上麵的機關必須要用魯班機才能打開,但是一旦進入那些機關就會自動關閉,而且從裏麵無法再打開!”
“這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變態的機關術?”彌勒驚呼道,“那公輸班最後是怎麽走出來的?”
這句話倒是將鍾武月問的一愣,她茫然地盯著彌勒。半晌彌勒低下頭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鍾武月說道:“你那麽看著我幹什麽?”
“我在想你剛剛說的話!”鍾武月幽幽地說道。
“什麽話?”彌勒疑惑地問道。
“我的祖先公輸班是怎麽離開的呢?”鍾武月滿麵狐疑地說道。
“對啊,既然那機關是隻能進入不能出去,那麽公輸班又怎麽走出來的呢?這不是很矛盾嗎?”彌勒說道。
“除非這魯班機不止一個!”我皺著眉思忖著說道,“在公輸班出來的時候有人在外麵用魯班機打開了機關!”
“絕對不可能!”鍾武月立刻否定了我的猜測,說道:“根據記載,這魯班機是那位上古大神傳給我們魯班家的,隻有這麽一個,代代相傳,不可能有其他的魯班機!”
“那這可就奇怪了!”彌勒說道,“難不成裏麵還有其他的出路?”
鍾武月抬起頭望著我們,沉吟了片刻說道:“沈拓,你真的想進入冥王機關局嗎?”
我看了看鍾武月又瞥了一眼白如意,微微點了點頭,說道:“如果傳說中說裏麵有冥王之毒的解藥的話,那我就一定要進去!”
“我陪你一起去!”彌勒大聲說道。
“小拓哥,我也陪你去!”武伶立刻站到了我的旁邊。
這時候雷鳴沉吟了片刻緩緩走到我身邊,對鍾武月說道:“大小姐,如果傳說是真的的話,那麽我也想進去試一試!”
“陸雲,你呢?”鍾武月望著一旁的陸雲說道,隻見陸雲緩緩走到武伶身邊說道:“既然伶兒要去,那我也一起去!”
“你們都不怕死嗎?”鍾武月神色俱厲地望著我們說道。
“嗬嗬,怕,這世界上有什麽人能說自己不怕死啊!”我冷笑著說道,“但是有時候,有些東西比生死還要重要!”
“好!”鍾武月望著我們說道,“既然你們想要進去,那麽我就幫你們打開那扇通往冥王機關龍心的門,但是生死有命!”
“那你呢,大小姐?”雷鳴望著鍾武月說道。
“嗬嗬!”鍾武月長出一口氣說道,“既然明知是死,為什麽還要去送死呢?”
“你……”彌勒生氣地指著鍾武月,我急忙拉住彌勒,彌勒疑惑地望著我。雖然彌勒不明白,但是我卻很清楚。如果沒有鍾武月的幫忙,我們是不可能進入冥王機關局的,而對於一個機關局來說最重要的就是龍心。也許就是為了保護機關局的龍心,所以公輸班才會製造了如此變態的一個機關,隻能進入不能出去。一旦龍心遭到破壞,那麽整個機關局也就全部癱瘓了,現在鍾武月肯幫我們打開通往龍心的機關,其實已經是對我們最大的幫助了,而對於她自己來說,實際上是對祖輩的背叛。就像我不願意帶著他們進入五行連山局的龍心的道理一樣。
這鍾武月雖然身份神秘莫測,外表冰冷,但是卻異常聰明。她不是沒有感覺,隻是可能因為她生活的環境或者是其他的因素,讓她不知道該如何表達感情,甚至將感情壓抑在內心深處。就像我救了她之後,她確實對我有些感激,甚至成熟上麵已經從沈先生變成了沈拓,但是卻依舊對我冷冷冰冰的。而且他也知道雷鳴對自己忠心耿耿,甚至為自己擋了那個毒鏢,她會擔心,會難過,但是依舊不會說一聲謝謝。而現在她決定打開冥王機關局的龍心,很顯然是在變相想要救雷鳴,但是給人的感覺卻讓人十分不舒服。人和人的相處方式有時候就是這樣的,某些人看似冰冷,但是卻是外冷內熱,而有些人看似熱情,但是卻心如毒蠍。想到這裏我瞥了一眼站在武伶旁邊的陸雲。不知為什麽,陸雲始終讓我有種不好的感覺,可是這個人做事幾乎滴水不漏,讓我抓不住任何把柄。
“你們還在等什麽?他們兩個的時間可不多了!”鍾武月走到門口對我們大聲喊道。
這時候我們一行人趕緊收拾行囊,我和武伶攙扶著白如意,陸雲和彌勒兩個人攙扶著雷鳴,那些不明就裏的老外見我們爭論了半天,一臉茫然,幾次想要問個緣由,卻始終無人理睬,最後隻能跟著我們繼續前行。其實我覺得最可憐的要屬這些老外了,他們是完全不知道我們下一步的行動,甚至連選擇的機會都沒有。實際上倘若是在之前,我一定會要求雷鳴,或者陸雲,甚至白如意將我們此行的目的地告訴他們。但是經曆了冥河機關局那重重的事情之後,我發現那些老外實際上和陸雲是同一類的人,大家不過是相互利用而已,隻是這種利用關係更明朗化,他們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錢,至於生命,他們早已經無所謂了。
眼前這片草地雖然不是一望無際,但是卻讓人心裏看著很舒服。鍾武月拿著魯班機在前麵引著路,隨著我們走進這片看似完全無害的草地,我們頓時發現,這草地上實際上也是危機四伏。那些看似淺淺的水坑,說不定就是一個掉進去,永遠也爬不出來的陷阱。倘若沒有一個人引路的話,真的縱使你有千軍萬馬,到這裏也要折損大半。這就是魯班家族的機關術和墨家機關術的不同之處。墨家機關術幾乎全部都在於防禦,比如最為典型的九龍迷蹤局,人一旦進入那九龍迷蹤局立刻就會失去方向。但是這魯班家族的機關術,讓你看著似乎是一片坦途,但是進去之後就奪人性命。
所幸有這識路的鍾武月一路走在前麵,我們才能找到那唯一通往前麵的路。我們一麵往前走,我一麵低聲對武伶說道:“伶兒,陸雲剛剛和你說了什麽?”
武伶本來一直在攙扶著白如意,這時候抬起頭,望著我,微微地皺了皺眉。
我淡淡地笑了笑說道:“如果你不想說可以不說!”
“嗯!”武伶說完微微低下頭繼續前進。
我頓時覺得有些尷尬,這本來就是我的一句客套話,我原本以為武伶會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我。沒想到這伶人實在是太過實誠,根本沒和我客氣。
這時候看透我心思的白如意微微笑了笑,輕聲在我耳邊說道:“小叔,你是不是忘了伶兒是伶人了,伶人怎麽會明白你的心思呢?”
我一時覺得有些尷尬。這時候白如意輕聲對武伶說道:“伶兒,能不能告訴我陸雲大哥和你說了什麽?”
武伶皺著眉想了想說道:“他問我,醒了嗎?”
“醒了嗎?”我和白如意詫異的麵麵相覷。這句話是什麽意思?是的,陸雲的確不知道武伶是個傀儡伶人,但是這一句“醒了嗎?”也實在是有些讓人難以捉摸啊。
“沒有別的了?”我接著問道。
武伶微微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了,他一直在問我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