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內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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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太奇怪了!”我自言自語地說道,如果陸雲隻說了一次的話,我倒是能夠勉強理解,但是武伶卻說陸雲一直在問自己醒了嗎?難道這其中有什麽特別的含義嗎?想到這裏我抬起頭望著距離我們有十幾米遠的陸雲的背影,這個男人實在是太神秘了,甚至有時候我覺得他甚至比鍾武月還要神秘。對,我甚至可以確信這一點,鍾武月曾經說過陸雲幾代人都是在為鍾武月家族服務的,那應該也算的上是一個世代的家奴了。可是陸雲卻又要撕下和我進行交易,這究竟是為什麽呢?一瞬間我做了一個決定,一定要找機會單獨和鍾武月聊聊,這陸雲實在是讓我越來越不安了。但是想到這裏,我又立刻愁上心頭,第一,眼下我們剩下的時間不多了,憑著鍾武月的性格,明知道前麵是一條死路,是絕對不會進入冥王機關局的。第二,就是這個女人實在是太過於精明,如果我說的太明顯,鍾武月可能立刻就會開始警覺,但是如果我說的太含糊的話,也許根本得不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我必須要在恰當的時機,找到一個恰當的借口,這實在是太難了。
    我們跟著鍾武月一路向前走,雖然白如意一直緊緊地咬著牙,因為疼痛身體在不停的微微顫抖著,但是卻始終一句話也不說。我知道她是怕自己表現出來讓我擔心,但是她越是這樣我就越是心痛。我用眼角的餘光是不是輕撇眼前這個小姑娘,雖然這姑娘隻有二十出頭,卻格外聰明,尤其是現在更讓人感覺由衷的愛憐。我一麵向前走一麵在心中暗暗祈禱著,希望魯班家族的傳說是真的,那冥火之毒的解藥真的存在。可是理智依舊讓我顧慮重重,鍾武月的話說的沒錯,即便那解藥真的存在,但是曆經了兩千年的風雨,那解藥究竟還有沒有作用呢?如果不起作用怎麽辦?難道我要看著白如意在我眼前化為灰燼嗎?
    一瞬間那外國人和梁教授身體自燃的畫麵立刻在我的腦海中閃過,他們哀嚎著,哭喊著,烈焰從他們身體內部燃燒起來,他們在死亡之前必須要承受著極大的痛苦,這種痛苦是一般人難以想象的,最後化作灰燼。想到這裏我瞥了一眼旁邊的白如意,誰知很好與白如意四目相對,她似乎看懂了我的心思一般地輕輕握住了我的手,吃力地勸慰著我說道:“小叔,別擔心,我沒事!”
    “如意,如果……”我頓了頓,沉吟了片刻說道:“如果有機會讓你重新選擇的話,你會不會進入這龍骨嶺?”
    白如意微微笑了笑,說道:“會,隻要小叔在的地方,我都會去,不要說是這龍骨嶺,就算是地獄我也要和小叔一起闖一闖!”
    她的話讓我愈發內疚,我緊緊地握住拳頭暗下決心,一定要找到解藥把白如意救回來。
    這時候我們已經走了將近一半的路程,因為拖著兩個病號的原因,所以行進到速度並不是很快,估計再有一個小時左右才能夠趕到墜機地點。這時候鍾武月忽然停下腳步對所有人說道:“原地休息!”
    鍾武月一聲令下,所有人都就地坐在了地上。經過了冥河誅仙局那一頓折騰,所有人都人困馬乏,現在已經到了體力的極致,很多人聽到停下的命令之後來不及吃東西便倒頭大睡。白如意靠在我的肩膀上麵,靜靜地看著周圍的風景。
    “如意,你如果累了就睡一會兒吧,一會走到時候我和武伶輪流背著你!”我柔聲對白如意說道。
    可是白如意卻微微搖了搖頭,滿眼都是那眼前的綠水青山,她笑著說道:“小叔,這裏好美啊!”
    “是啊,這裏是很美!”我望著眼前的草地說道。
    “小叔,其實我一直有一個願望!”白如意望著風景靜靜地說道。
    “你說吧如意,什麽願望小叔都會幫你實現!”我望著白如意說道,這時候白如意扭過頭和我四目相對,半晌才微微低下頭說道:“我想和小叔一起去旅行,我小時候曾經看過《邊城》,裏麵說一定要和自己愛的人進行一次旅行,隻有這樣才能知道你的愛人對你來說是不是合適!”
    “好,等你完全好了之後我們就去旅行!”我信誓旦旦地對白如意說道。
    “真的?”白如意聞言眼睛裏閃爍著一絲難得的精芒。
    我肯定地點了點頭,伸出手輕輕握住白如意的手說道:“真的,我們離開這裏之後我就帶著你出去旅行,走遍祖國的名山大川,然後我們就去國外。不是有那麽一首歌嘛,我要帶你去浪漫的土耳其。我們把那首歌裏麵所有的地方都走一遍,所有的好吃的都吃一遍,你說好不好?”
    白如意激動地點了點頭,深吸了一口氣,眼睛望著前方,似乎是在憧憬著我給她編製的未來。看著白如意的樣子,我心裏一陣刺痛,我們還有未來嗎?白如意真的能活著走出去嗎?我不敢繼續想下去。
    正在這時候鍾武月緩緩來到了我們身邊,她蹲在我和白如意麵前,沉吟了一下望著白如意說道:“小姑娘,你好點了嗎?”
    白如意咬著牙吃力地點了點頭。鍾武月歎了口氣,從口袋中掏出一個小盒子,遞給我說道:“把這個分成兩半,一半外用,一半內服!”
    “這……這是解藥?”我疑惑地望著鍾武月說道。
    隻見鍾武月微微搖了搖頭說道:“不是,這是一種消炎止痛的藥,能夠暫時幫她緩解一下疼痛,也能延緩冥火之毒發作!”
    我感激地接過藥,說道:“謝謝你!”
    鍾武月微微搖了搖頭,欲言又止地蹲在我們麵前。一瞬間我似乎從鍾武月的眼神中讀到了什麽,可是鍾武月卻始終沒有說話,她長出一口氣站起身來向隊伍的最後麵走了過去。我扭過頭望著鍾武月的身影。
    “小叔,她有話和你說!”白如意似乎也察覺到了鍾武月的異樣於是對我說道。
    我瞥了一眼白如意說道:“小丫頭,你很聰明啊!”
    “快去吧,可能是一些重要的事情!”白如意吃力地笑著說道。
    我微微點了點頭,抬起頭對一旁的武伶說道:“伶兒,一會你幫我把這個給如意敷上!”、
    武伶接過我手中的藥點了點頭說道:“你放心吧,小拓哥!”
    武伶做事,我一直都十分放心。我對白如意輕輕點了點頭,柔聲說道:“我馬上就回來!”
    “好!”白如意點著頭說道。
    站起身,我輕輕拍了拍褲子上麵的土,邁開步子緩緩向鍾武月的方向走去,我一麵向前走,一麵回頭看著身後的人,一來是放心不下白如意,二來我也想看看其他人的表現。隻見白如意一直在對著我微笑,而其他人可能都太累了,全部倒在草地上休息。
    鍾武月坐在距離隊伍大概五十米左右的一塊石頭上,旁邊到處是沒過膝蓋的荒草,還有一些不知名的野花,在荒草和野花之間有一些小蟲子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響。而在那塊石頭的正對麵是一條淺淺的小溪,溪水很淺,想著低窪處涓涓流淌,溪水下麵的荒草向著水流的方向倒伏著。鍾武月嘴裏叼著一根嫩草,望著我們來時的路,此時那個破舊的魯班廟已經非常小,就快要隱藏在草平麵上了。
    我來到鍾武月旁邊,鍾武月似乎是聽到了我的腳步聲,微微偏了一下頭,繼續注視著我們來時的那條路發呆。
    “鍾小姐,你找我有什麽事嗎?”我開門見山地說道,因為心裏擔憂白如意的身體,所以根本就沒有時間和她繞彎子。
    隻見鍾武月將手緩緩伸到自己的懷裏,從裏麵掏出一個手帕遞給我。我疑惑地接過那個手帕,輕輕將手帕打開,瞬間整個人都怔住了,這手帕裏麵的東西不是別的,正是一枚毒鏢。我恍然記得當時雷鳴中鏢之後鍾武月就是用這個手帕將毒鏢收起來的。隻是那時候時間緊迫也沒有來得及仔細端詳這隻毒鏢,這毒鏢有成年人拇指大小,在毒鏢的頭上麵刻著一直霸下的圖案,鏢身散發著幽幽的藍光,可能是因為經年日久在毒鏢雕紋的縫隙裏還生著一些鏽跡。
    我疑惑地望著那根毒鏢,對鍾武月說道:“你讓我看這個是什麽意思?”
    “你對比一下那小姑娘身上的毒鏢!”鍾武月淡淡地說道。
    我猛然一怔,然後從口袋中拿出一個紙包,這裏麵包裹的是白如意身上的那根毒鏢。我將紙包打開,瞬間整個人都驚住了,隻見兩根毒鏢雖然大小相似,而且上麵都雕刻著霸下的圖案,但是這兩個圖案卻有一些差別,雷鳴身上中的毒鏢像是鑄造出來的,上麵有很多細小而不易察覺的氣孔,而白如意身上取下來的毒鏢更像是雕刻上去的,而且白如意身上取下來的這根毒鏢上麵並不像雷鳴身上取下的毒鏢那般陳舊。
    “這兩根毒鏢不一樣?”我疑惑地望著鍾武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