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0厭倦了,也許會放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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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墨寒冷著一張臉,取下了那套衣服,拿在手中。
    他背向著浴池中的林落施說:“你不適合再穿這些衣服,我會讓人另外替你準備穿的。呆會你可以暫時穿我的浴袍。”
    頓了一下,又說:“或許,你可以什麽都不要穿。”
    說罷,他抱著那套衣服走了出去,並且關上了浴室的門。
    林落施對著緊閉的門,無聲地咒罵了一句。
    浴室內隻剩下了她一個人,林落施隻覺得身體更加的疲倦,比睡覺前還要疲倦。
    她幾乎就想躺在這兒,不要起來。
    可是,在看見浴池中的水時,她不由得憎惡地皺緊了眉頭。
    這水被肖墨寒弄髒了,她自己也被他弄髒了。
    她好不容易才把自己洗幹淨的。
    “該死。”
    林落施悄聲罵著,跳起身,拔掉浴缸的塞子,將裏麵的水全部放掉。
    然後,她打開蓮篷頭,仔仔細細地洗浴,用力地揉搓。
    直到全身的皮膚又變成了潮紅。
    林落施擦幹身子,拿了件肖墨寒的浴袍披在身上,拉得緊緊的,把自己全身都包裹起來。
    沒辦法,這兒隻有他的浴袍,她不可能當真如他所說,什麽都不穿。
    浴袍太長,幾乎拖到了地上,還好將她包裹得足夠嚴密。
    可是,包裹得再嚴密又如何呢?她在肖墨寒麵前還剩下什麽?
    他隻要想,隨時可以剝下她的這層包裹。
    想著肖墨寒可能就在外麵,林落施竟鼓不起勇氣走出去。
    站在門口猶豫了好久,她聽見肖墨寒在外麵說:“怎麽還不出來?是不是剛才沒要夠,還想我再進去?”
    林落施在心裏暗罵。
    可惡,就知道說這種話,就知道用這種手段逼迫她。
    林落施緊咬著唇,拉開浴室的門走了出去。
    肖墨寒就坐在外麵,坐在窗前的一張搖椅上,一搖一搖的。
    他在看著她。
    他背向著窗戶,臉藏在陰影處,她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不過,她也不想看清,她甚至根本不想看他。
    因此,林落施別過了臉。
    房中卻不止他們兩人,更衣室內傳來聲響。
    很快,別墅內專門負責打掃洗衣的工人小秋抱著一大抱衣服走了出來。
    林落施認出,那些衣服全是她過去穿過的。
    肖墨寒瞥了小秋一眼,冷淡地吩咐:“把它們全部燒了,一件也不許留下。”
    燒了?林落施瑟縮了一下,象是有火焰在她身上灼燒。
    那些都是她穿過的衣服,肖墨寒竟然讓人把它們燒了。
    他既然這樣恨她,為什麽還要把她搶過來?
    小秋答應著:“是,我這就去燒。”
    她是今年才來到別墅工作的,過去從來沒有見過林落施,也沒有聽說過關於她和肖墨寒的事。
    更不知道這些是她曾經穿過的衣服。
    隻道這是肖墨寒過去的女人穿過的,因為林落施來了,所以要把它們都清理掉。
    因此,在經過林落施身邊時,小秋殷勤地說:“林小姐,少爺對你可真好。”
    林落施苦笑了一下,答道:“是,他對我是很好。”
    口氣中充滿了譏嘲之意。
    小秋不懂她的意思,但見她臉色難看,不敢再多嘴,連忙抱著衣服走了出去。
    到了別墅的外麵,正在點火,張嫂走了過來問:“少爺要你把它們全都燒了?”
    “是啊,真是可惜,看上去都蠻新的。真想拿幾件回去給我姐妹穿。”小秋滿眼的惋惜。
    張嫂搖著頭說:“林小姐沒在這兒的時候,少爺把這些衣服當寶貝似的藏著,連碰都不許人碰。現在人家人來了,他卻又把衣服燒了。唉,這叫什麽事?”
    “你是說,這些衣服是林小姐過去穿過的?”小秋難以置信地問。
    “是啊。”張嫂感觸地回答。
    小秋頓足道:“哎呀,糟糕,我剛才說錯話了。”
    望了眼肖墨寒房間的方向,又道:“這兩個人,這是鬧的哪一出?有錢人的心思,真是搞不懂。”
    “搞不懂就不要搞。你可以挑幾件拿回去給你姐妹穿,別讓少爺看見就行了。衣服這麽多,他哪弄得清你是不是全都燒了。”
    張嫂搖著頭,歎著氣走開了。
    心裏藏了句話沒說出來,隻怕肖墨寒根本不會過問這些衣服的下落。
    他那樣做,不過是在發脾氣,發給林落施看罷了。
    有了張嫂的話,小秋歡天喜地地挑了幾套衣服,回到她自己的房間,把衣服藏起來。
    然後再回到火堆跟前,燒餘下的衣服。
    房內,林落施背靠牆站著,同肖墨寒隔了整間房間。
    “肖墨寒,”她疲倦地問,“你打算把我關到什麽時候?”
    她不想再問肖墨寒為什麽要抓她,他若肯說,早就說了。
    或許,真是如他所說,是因為他想讓千禦野丟臉,所以才抓她的吧。
    林落施的頭很疼,她不願去想這些原因,她隻關心,肖墨寒究竟打算折磨她到什麽時候。
    肖墨寒搖著搖椅,冷淡地回答。
    “我也不知道,也許明天,也許一輩子。什麽時候我玩夠了,厭倦了,也許會放你走。”
    “肖墨寒,你真的很過份。”林落施咬牙切齒地說。
    她不敢再罵肖墨寒,卻也忍不下心頭的這口氣。
    肖墨寒一手支頜,看鬧劇似的看著她。
    嘲弄的口氣說:“林落施,我都告訴過你了,我喜歡潑辣的女人。你越是這樣,我越是喜歡,越是不想放你走,怎麽辦呢?”
    林落施無言以答。
    肖墨寒他就是不可理喻。
    肖墨寒又說:“林落施,或許你可以試著改變一下你自己。乖一點,順從一點,很快就讓人乏味了。”
    林落施的心突地疼痛不已。
    肖墨寒的這些話,象一把尖刀,刺進她的心底。
    她扭頭出了房間,走到外麵的露台上,乏力地在露台最邊緣的一張長椅上坐下來。
    她不能再呆在房間。再呆下去,她怕她的傷痛會暴露在臉上。
    她不要讓肖墨寒看到她的懦弱,不要讓他知道她還是有那麽一點在乎他的。
    她才不要被他瞧不起。
    肖墨寒安靜地坐在搖椅上,停止了搖動。
    他沉默地看著林落施離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