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大獲全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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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舒也不給羅二柱反應時間,說完便跑向廚房拿了把菜刀出來,不是她傻,她一直躲在廚房裏也可以,但是霍瀝他們就快到了,自己不出來要怎麽演戲呢?
“你兒子下手沒輕沒重?我一個無父無母的丫頭下手也沒有輕重,你還是離我遠一些,萬一傷到了你我可沒錢給你醫治。”
秦舒對著張葉虛晃了幾下,嚇得她連忙躲在羅二柱的身後,怕死的很。
“秦舒你這是做什麽?快把刀放下!”羅二柱咽了口口水,放緩聲音,“你把刀放下,咱們有話好好說,好好說。”
“你以為我是你那傻不拉幾的老娘嗎?我放下刀豈不就成了魚肉,你們就是那刀俎,落在你們手裏我還有好果子吃嗎?!”
“你們也別看著我,今天我要是被他們母子逼死,你們一個都跑不掉!都是幫凶,我化成厲鬼也要找你們索命!”
秦舒拿著菜刀蛇皮走位,又慢慢走到正對大門的方位,一邊嘴炮輸出,一邊拖延時間,好在這裏的人都敬畏鬼神,幾句話倒是把他們都唬住了。
張葉在羅二柱身後狠狠掐了一把,雖說有的是時間,但是這事畢竟不光彩,拖久了她心裏總是不安。
羅二柱知道自家娘親的意思,四處看了看,從院子裏找到一根長竹竿,那是秦舒時常放雞用的,細長堅韌,比秦舒的菜刀好使。
俗話說得好,一寸長一寸強,羅二柱用那竹竿就是比秦舒用菜刀方便,細長的竹竿次次都能打到秦舒身上,不過他主要目的還是將秦舒手上的菜刀打掉,因此秦舒的手很快便被抽出一道道的紅痕。
秦舒忍著痛,就是不撒手,這菜刀可是她最後的保障,現在廚房門也被堵死,她隻剩這把菜刀。
眼尖地看到霍瀝的衣衫在門口出現,秦舒放了心,在羅二柱再次打到自己手時順勢鬆開菜刀,立刻被等在一旁的張葉奪走,在她還沒反應過來時羅二柱已經撲了上來,將她的手反扣在後腰,從懷裏抽出早已準備好麻繩緊緊綁住。
“你不是很能嗎?!繼續啊!”
張葉先是給了秦舒兩巴掌,手勁頗大,秦舒立刻感到兩邊臉重了起來,接著拿著菜刀在秦舒臉上比劃著,雖然這動作中嚇唬居多,但是在外人眼裏卻不是這樣。
“張葉,羅二柱!你們在幹什麽?!”
震驚中帶著暴怒的聲音如平地驚雷在秦舒的小院裏響起,是青山村的村長趙誌遠,他一臉的不可置信,此時秦舒頭發散亂、兩邊臉腫著,嘴角還留著血,一看就是被欺負慘了。
當時王蓮來找他說秦舒出事的時候他還不信,現在看來還好自己來了,不然秦舒那孩子一條命都快沒了。
“村,村長,你怎麽來了?我,我們……”
張葉被嚇得說不出話,趕緊丟開手裏的菜刀,她怎麽也想不到村長會在這個時候過來。
趙誌遠滿麵怒氣,他一直以為張葉隻是人有些嘴碎,愛斤斤計較占小便宜,沒想到竟然能做出這種事來,真是毒婦!
“舒兒,舒兒!”王蓮哭喊著從村長後麵跑出來,一把推開已經石化的羅二柱,解開捆住秦舒雙手的麻繩。
“村長,村長求求你救救我,我不知道怎麽得罪了這家嬸子,竟然要把我綁了,逼我和她兒子成親,我不從,他們就硬要我在這庚貼上按手印,我是萬萬不能的呀村長,不說我壓根不認識他們,就說我身上還有三年的孝,我怎麽能做那不孝不義之事啊……”
“村長不是,你別聽她瞎說,我們沒……”
“你敢說你不是這個意思?!難道是我自己捆了自己,又自己逼迫自己嗎?!”秦舒將衣袖卷起來,上麵密布著紅腫的傷痕,觸目驚心,說著就又哭了起來,原本清脆的嗓音此時已經沙啞,“他們簡直是在強搶民女,這青天白日的就來我家,還不是看我無父無母隻是一個孤女,又有屋有田想霸占了,還說什麽沒人會為我做主,隻叫我死了求救的心,村長是不會因為我一個孤女而得罪他們一家子的,還說什麽村長也要給他家幾分薄麵,我竟不知在這村裏竟是隻有他們當家了……”
秦舒說著說著又抱著後來趕來的餘芳一起哭,一時間整個小院裏隻聽得到她撕心裂肺的哭聲,眾人想到她的身世,心裏隻覺得悲涼同情。
趙誌遠氣到發抖,指著張葉憤怒地說道:“你還有什麽好說的?!真是狠毒的婦人。”
“村長你別聽這小蹄子胡說,我們沒有逼迫她,是她自己要尋死覓活的,根本不關我們的事。”
“對對對村長,是秦舒自己死活要嫁給我,跟個瘋婆子一樣,我也是無可奈何才把她綁著的。”
哭著的秦舒聽到這話簡直要笑出來,他們當村長的腦子是擺設嗎?這麽假的瞎話誰會信?
趙誌遠對這對母子失望透頂,做了錯事一點也不敢承認,他一點也不想再跟他們多費口舌。
“你們強搶民女,這是大家都看見的,真不知道你們是怎麽生出如此歹毒的心腸?!秦舒她還是個孩子啊!!”
趙誌遠在羅二柱殺第一個妻子時就已經對他不滿,現在還想強迫秦舒,這娘倆的心思昭然若揭,當他是傻子嗎好糊弄?
“你們家從今日起搬出村子,我們青山村的名聲斷不能被你們給禍害了,做出這種醜事還不知悔改,真是冥頑不靈。”
“我們村風氣明朗,若是因為你們而耽誤了大家的婚娶嫁親,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趙誌遠說完便轉頭看向王婆和那幾個女子,“王婆你近幾年怎麽什麽錢都賺,也不怕掉進錢窟窿裏!還有你們幾個,趕緊回家去,別在這丟人現眼!”
王婆訕訕地趕緊離開,那幾個女子也低著頭快速走了,隻剩下張葉和羅二柱,等著他們的是更嚴重的懲罰。
趙誌遠說完便找了兩個人將已經癱倒的張葉拖走,再壓著羅二柱回家處理搬家事宜,又拿出羅家一半的家底賠給秦舒,秦舒知道這是讓她閉嘴的意思,她也沒想把這件事鬧大,樂滋滋地收下了錢,三十多兩呢,不拿白不拿。
“可惜啊,嘶,你輕點,可惜沒打到那個羅二柱,不然我定要讓他斷子絕孫。”
晚間秦舒讓霍瀝幫她上藥,雖然白天餘嬸已經上過了,但是那時候亂糟糟的一團,她後麵入戲太深,哭的不能自已,擦的藥全被淚水衝幹了,為了臉蛋著想,她還是央求了霍瀝幫她再上一次藥。
“不過村長速度還挺快,一天不到就把人趕走了,聽說還坐在張葉家門口看著的,估計是上次羅二柱殺妻就已經惹得他不滿了。”秦舒說著還搖頭晃腦的,為自己的推理認同。
“你別亂動,不然我不好抹。”霍瀝舉著藥輕輕點了點秦舒紅腫的臉頰,見她亂動立刻警告。
“哎呀我的小臉蛋真是命途多舛,先是被孫柴打,現在又被張葉打,不過好在我都還了回去,不然可真是要氣死了。”
“你還真是可憐,怎麽人人都來欺負你?我見你平日也沒和他們結仇啊?”霍瀝點了點藥,輕輕擦著。
“我哪知道?”秦舒翻了個白眼,“孫柴和張葉一樣,都是為了錢,說到底還是他們自己心思壞,又看我無父無母好欺負唄,所以有時候比鬼神更可怕的,是人心。”
霍瀝停了手,人心難測,的確是比那鬼神還要可怕。隻是秦舒隻是個山野孤女,怎麽會看的如此透徹?
“沒想到你知道的還挺多,好了快去睡吧,可別再哭了,好不容易才擦上的藥。”
霍瀝將藥瓶放好,催促著秦舒睡覺。
“知道了知道了,管家婆,略略略。”
秦舒吐了吐舌頭,仗著霍瀝還在坐著夠不著她,正大光明的調侃。
霍瀝作勢要起身,嚇得她轉身就跑,那落荒而逃的背影著實好笑,霍瀝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笑罵道:“這丫頭…真是……”
笑完又歎了口氣,秦舒心性還算是堅韌,若是平常女子遇到這些事,怕是早就承受不住了吧。
“也是個可憐人啊,今天若是沒有我,還不知道會落得什麽下場。”
霍瀝在這邊為秦舒擔心,殊不知秦舒就是為了他才沒有動用空間。
如果秦舒貿然使用空間,必然在這裏生活不下去,她一走了之是沒什麽問題,關鍵是霍瀝還有傷在這裏,她放心不下他一個人,又是受傷又是失憶的,更何況還是那個人的替身,打死秦舒也不會在這種時候丟下他。
這件事過後,秦舒在村裏的風評也好了許多,靠著憐愛和同情,秦舒在村裏生活的更是順風順水了。
這些天天氣晴朗,秦舒終於是完全換下了厚重的冬衣,換上了輕薄方便做事的春衣,這衣裳還是王嬸給她做的,不然要是到鎮子上買的話,花的錢可以做兩身了。
當然,霍瀝也有新衣服換,這些天王嬸和餘嬸時不時就來秦舒家話家常,一邊說話一邊做衣衫,秦舒也在一邊學習著,霍瀝則坐在邊上曬著太陽說說話,他腿還沒好,之前裝出一副乖乖巧巧的模樣,談吐也招人喜歡,沒兩天便把餘芳和王蓮的心俘獲了。
“好了霍瀝,快來看看我做的第一件繡品!”
吃著晚飯,秦舒從身旁的小竹筐裏拿出自己一個下午的成品,歪歪扭扭的一朵小花,正麵看還好,背麵不忍直視。
霍瀝接過來細細看著,這和他前世府中的繡娘簡直沒法比,不過看在是這丫頭第一次的份上,還是鼓勵鼓勵吧。
“很不錯,你在這方麵很有天賦,我很喜歡,再精進一些會更好。”霍瀝睜著眼說瞎話,就怕打擊到了秦舒那弱小的心髒。
秦舒壞壞一笑,“是嗎?那我送給你好了,你一定要好好保管啊。”
秦舒哪會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那朵花她自己都看不下去,給霍瀝看是想逗逗他,順帶就此收手,沒想到這貨竟然還閉著眼瞎誇。
“這,這……”
霍瀝沒想到秦舒會來這麽一出,拿著手帕的手不知所措,不知道是直接拒絕好還是先收下再扔了好。
“得了吧,你就不能誠實點?這朵花這麽難看你還誇的下去,拿來吧你,就算你要我也不會給你的,你不嫌丟人我還嫌。”
秦舒一把拽過霍瀝手裏的手帕,打算找個盒子裝起來再放進空間裏,也算是紀念一下自己的手殘第一次。
手帕被搶走,霍瀝心裏空空的,明明很醜的帕子,秦舒說不給自己了,他第一反應不是驚喜而是失落。
“好了趕緊吃飯,明天我去鎮子上買些東西,你在家好好看家哈。”
秦舒看霍瀝還在發呆,推了一把催促道,她要買些豬油回來製作臘油吃,新鮮豬油也沒有了,需要煉製一些。(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