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打狗不看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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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非沒有說話,徑直來到了庫房門口。
    “少爺。”
    “人呢?”
    洪賓樓。
    胡非點了點頭,一邊問著,一邊抬頭四下看了一眼,接著便看到了站在庫房門口的裴傑,於是邁步走了過去。
    “已經抓回來了,就在庫房之中。”
    北街。
    良久之後,滕子騫徹底放棄了抵抗,終於安靜了下來,有氣無力的看著胡非。
    聽到動靜小了許多,胡非這才抬頭重新看向了滕子騫。
    “說完了?”
    胡非看著滕子騫,淡淡的問道。
    滕子騫有氣無力的搖了搖頭。
    胡非撇嘴冷笑一下,衝旁邊的裴傑使了個眼色。
    裴傑會意,伸手將堵在滕子騫口中的破布拿掉。
    嘴獲自由的騰子騫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時不時還發出幾聲幹嘔的聲音。
    “從現在開始,到我說了,你隻能聽著,不然再把你的嘴堵上!”
    胡非看著滕子騫,沉聲說道。
    騰子騫咬了咬牙,無奈的點了點頭。
    “咱倆之間沒有殺父之仇吧?為什麽你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找我麻煩?是不是以為我真的不會拿你怎麽樣?!”
    “如果是因為詩書大會上讓你栽了麵子,那你就有點小人了,當時明明是你自己先跳出來跟我叫囂的,又不是我逼著你跟我打賭。”
    “技不如人,就該好好努力,提高自身,為什麽整天想著對付我呢?”
    胡非看著滕子騫,一字一句的說道。
    滕子騫剛想開口,卻發現胡非麵色一沉,緊接著旁邊的裴傑也舉起了手中的破布,嚇得滕子騫急忙閉上了嘴。
    “我知道,上次到李文忠那裏告我狀的人,就是你,而且是你親自動了我的賬簿,故意弄出了幾處錯誤,就是想借李文忠的手教訓我!”
    “我說的對嗎?!”
    胡非看著滕子騫,沉聲問道。
    滕子騫剛想開口,緊接著閉著嘴搖起了頭,可是眼神中閃過的一絲慌亂和驚訝的神色已經出賣了他。
    “原本我沒想拿你怎麽樣,因為你根本不配做我的對手,可是你死性不改的樣子我實在忍無可忍了,隻能出手教訓你一下,否則你真以為我是怕了你!”
    胡非盯著滕子騫的眼睛,再一次說道。
    “你想怎麽樣?!”
    這一次,滕子騫終於忍不住開了口,瞪大了眼睛問道。
    聽到滕子騫開口說話,裴傑作勢就要再次將他的嘴堵上。
    “算了,我的理由已經說完了,他可以開口了。”
    胡非擺了擺手,製止了裴傑。
    “不想怎麽樣,玩兒玩兒。”
    胡非看向了滕子騫,撇了撇嘴,冷笑著說道。
    緊接著,胡非扭頭看向了門口的春蝶。
    春蝶會意,點了點頭,衝外麵招了招手。
    緊接著,兩名手下抬著一隻竹筐走進了庫房,放在了滕子騫的麵前。
    滕子騫低頭一看,緊接著麵色蒼白,眼神中滿是驚恐。
    竹筐之中,裝著滿滿的一筐蛇蟲!正在不停的吐著蛇信!
    “胡非!你要幹什麽?!”
    緊接著,滕子騫瞪著胡非,厲聲喝問道。
    “我說了,玩兒玩兒。”
    胡非冷笑著說道。
    “你敢!家父戶部尚書!你敢動我,家父絕不會放過你!”
    滕子騫瞪著胡非,撕心裂肺的喊道,眼神中滿是驚恐和憤怒。
    “老子打狗從來不看主人!戶部尚書算個屁!動手!”
    胡非麵色一沉,不屑的說道,緊接著下達了命令。
    得到胡非的示意,那兩名手下直接從竹筐中拎出了兩條蛇,放在了滕子騫的身上。
    身心柔軟的兩條花白長蛇感受到了滕子騫的體溫,直接盤在了滕子騫的身上,將頭湊到了滕子騫的臉前,不停的吞吐著信子。
    “胡非!夠了!”
    “本少爺不會放過你!”
    滕子騫一邊驚恐的躲避著蛇信,一邊閉著眼大聲嘶吼道。
    “還能威脅我,看來還不夠,繼續!”
    胡非靠在椅背上,冷笑著說道。
    聽到胡非的話,那兩名手下又從竹筐中拿出了兩條蛇放在了滕子騫的身上。
    四條蛇像是四根鐵索一樣,緊緊地纏在了滕子騫的身上。
    接著便是第五條,第六條,直到滕子騫整個人幾乎都被蛇群纏住。
    “胡公子,胡爺,夠了!”
    “我錯了...饒了我吧...”
    麵對十幾條蛇纏繞著自己的身體,滕子騫終於放棄了抵抗和威脅,有氣無力的說道。
    再不求饒,恐怕沒等成為蛇群的美餐,他就已經要窒息而亡了。
    胡非撇了撇嘴角,冷笑著衝著裴傑擺手示意了一下。
    緊接著,裴傑命那兩名手下將纏在騰子騫身上的十幾條蛇全部摘了下來,扔進了竹筐之中。
    可是隨著“蛇衣”褪去,一股難聞的惡臭突然散發了出來,緊接著,眾人便發現滕子騫的褲子和腳下的地麵已經濕透,到處都是屎尿。
    剛才的那番折磨,已經讓滕子騫屁滾尿流!
    看到這一幕,胡非不由得皺了皺眉頭,急忙站起了身,躲到了門外,一臉鄙夷的看著滕子騫。
    回過神來的滕子騫也發現了自己的下場,臉色憋成了通紅,但卻再不敢有半句威脅謾罵。
    “把他的衣服都脫了,然後放他走。”
    胡非捏著鼻子,衝著剛想同樣從屋裏撤出來的裴傑說道。
    聽了胡非的話,裴傑愣在了原地,轉頭看了一眼滕子騫身上滿是屎尿的衣服,一臉為難的看著胡非。
    “快點啊,脫下來之後趕緊銷毀,這味兒太大了,總不能讓滕公子把這味道帶回家吧?!”
    胡非衝著茫然的裴傑擺著手,催促著。
    裴傑一臉苦相,扭頭看向了春蝶,似乎是想讓春蝶替自己說句話。
    可是春蝶卻急忙別過了頭,假裝什麽都沒有聽到一樣,躲到了門外,直接不理他了。
    裴傑咬了咬牙,苦笑了一下,捂著鼻子開始招呼那兩名手下將滕子騫身上的衣服全都扒了下來,緊接著丟到了院子中,一把火燒了個精光。
    “請吧,滕公子,你我之間的恩怨如今已經一筆勾銷。”
    胡非看著光著身子蜷縮在角落中的滕子騫,招了招手說道。
    “我的衣服呢?這樣我怎麽回去?!”
    滕子騫扭頭看著胡非,麵紅耳赤的說道。
    他原本以為胡非良心發現,要為自己準備新的衣物,可是現在看來,是他想多了...
    胡非招了招手,命人找來了一把椅子,自顧自的坐在了滕子騫的麵前。
    “你先說,說完了之後再聽我說。”
    胡非看著激動的滕子騫,淡淡的說了一句,然後便不再理會。
    庫房中,一個人正被綁在一根柱子上,嘴裏塞著一塊破布,狼狽不堪。
    正是滕子騫!
    在胡非離開翰林軒的時候,就已經暗中交代裴傑,等他去了東宮之後便想辦法將滕子騫抓來。
    雖然新詩的大火讓他再一次財名雙收,但是滕子騫沒完沒了的挑釁,已經觸及了他的底線。
    看到胡非出現,滕子騫明顯愣了一下,緊接著瞪著胡非不知道嘰裏咕嚕的說著什麽,由於嘴裏塞著破布,滕子騫現在根本就不能說話,估計連他自己都聽不懂自己在講什麽。
    裴傑話音剛落,胡非已經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春蝶指了指庫房,低聲答道。
    滕子騫瞪著雙眼,掙紮著,似乎想掙脫自己身上綁著的繩索,可是無論他怎麽努力,卻始終無法動彈。
    動不能動,說又不能說,簡直比死都難受。
    裴傑二人對視了一眼,春蝶快步向後門走去。
    沒等春蝶走到門口,院門打開,胡非已經邁步而入。
    後院一間庫房門口,裴傑和春蝶二人一左一右站在兩側,身形挺拔,一動不動。
    正在這時,後門之外傳來了一陣馬車停靠的響動。
    “少爺。”
    春蝶急忙拱手行了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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