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裸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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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胡非一本正經的樣子,滕子騫有苦說不出,隻能躡手躡腳的將那兩張草席撿起,擋在了自己的身上。
    可是草席實在過於小了一點,說是草席,不如說是草片,剛夠滕子騫擋住自己的要害部位。
    這時,胡非突然想到了辦法,衝著裴傑喊道。
    洪賓樓。
    裴傑答應了一聲,立刻找來了早就準備好了的兩張小的可憐的草席,丟進了庫房中。
    “滕公子,是我一時疏忽,但也隻能幫你到這兒了。”
    北街。
    “沒事,我又不是沒見...”
    春蝶笑了笑,說著就要掰開胡非擋住自己眼睛的手,可是沒等她把話說完,胡非已經連她的嘴堵上了。
    周圍的裴傑幾人愣了一下,疑惑的打量了一眼春蝶和胡非,眼神中同時閃過了一絲異樣。
    看來,他們已經聽懂了。
    胡非看了一眼後門,發現滕子騫已經離開,咳嗽了一聲,假裝若無其事的轉身向前廳走去。
    街道上。
    光著身子的滕子騫專挑沒人的陋巷穿行,頭都不敢抬起來,兩隻手分別抓著一張草片,一前一後的擋著要害,生怕被人認出來。
    如果一旦認出來,他的臉就徹底丟大了,到時候連他爹戶部尚書都會顏麵盡失。
    可是天公不作美,或許是因為他平時太過招搖了,即便走了陋巷,卻還是被認了出來。
    “這個人怎麽出門連衣服都不穿啊?!”
    “真不害臊!”
    “呦,這不是滕公子嗎?!”
    “滕公子?哪個滕公子?!”
    “戶部尚書滕德懋之子,滕子騫滕大公子啊!”
    “啊?!戶部尚書?!”
    隨著有人認出了騰子騫,原本人煙稀少的陋巷突然多了很多人圍觀,幾乎家家戶戶全都跑了出來,對著滕子騫指指點點。
    滕子騫紅著臉,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隻能瘋狂逃竄,在越來越多的目光注視下向滕府逃去。
    但他不知道的是,那個認出他身份的人,並不是普通百姓,而是胡非特意安排的人。
    ...
    東宮。
    後殿。
    太子朱標坐在書案後,正在臨摹著那幅胡非的新詩,津津有味,心情大好。
    胡非的新詩,顯示出了另外一種心性,這也讓朱標覺得,或許胡非的將來還有另外一種可能。
    可是就在這時,侍衛統領肖琦快步從殿外走了進來。
    “啟稟太子殿下,出事了!”
    肖琦匆匆行禮過後,麵色凝重的說道。
    “怎麽了?”
    朱標一邊臨摹著,一邊若無其事的問道,他已經忘記了適才讓肖琦跟蹤胡非查看的事。
    “胡非把騰子騫抓了,而且脫光了騰子騫的衣服趕出了洪賓樓,現在全城都知道了。”
    肖琦皺著眉頭說道。
    聽了肖琦的話,朱標原本正在臨摹的筆直接打了一個滑,留下了重重的一筆。
    “什麽?!”
    朱標抬起了頭,忍不住驚呼出聲。
    肖琦為難的看著朱標,苦著一張臉。
    “我說這小子怎麽突然跟我交換一份人情,原來在這兒等著本宮呢啊!?”
    “他這是有預謀,打算讓本宮為他求情啊?!”
    朱標冷哼了一聲,有些氣憤的說道。
    “他這麽做,不但羞辱了滕子騫,而且打了滕尚書的臉,恐怕滕尚書不會善罷甘休。”
    肖琦認真的說道。
    “他怎麽就知道惹事啊?!就不能消停一下?!”
    朱標無奈的歎了口氣,扔掉了手中的筆,搖著頭說道。
    “太子殿下,那接下來該怎麽辦?”
    肖琦緩緩問道。
    “還能怎麽辦?本宮已經答應了他,總不能坐視不理。”
    “你派人去滕府盯著,有什麽風吹草動,及時回來稟告於本宮,如果本宮所料不錯的話,滕德懋很快就會進宮告狀!”
    朱標擺了擺手,有些無奈的說道。
    “是!”
    肖琦答應了一聲,立刻退了出去。
    朱標坐在坐塌之上,看著書案上的那幅胡非的真跡,不由得搖頭苦笑。
    ...
    滕府。
    正廳。
    滕德懋正坐在正廳之中,突然聽到了外麵傳來了一陣雜亂的喊聲。
    “站住!你是什麽人?!”
    “光天化日之下成何體統?!”
    “啊?少...少爺?您...您怎麽?”
    “滾!”
    嘈雜聲中,光著身子的滕子騫快步衝進了正廳之中。
    正在喝茶的滕德懋看到突然光著身子衝進大廳的兒子,一口茶差點嗆進肺裏,忍不住咳嗽了起來。
    “爹!您要為兒子做主啊!”
    滕子騫直接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哭喪著說道。
    他是真的哭了,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稀裏嘩啦滴落一地。
    “怎麽回事?!”
    滕德懋瞪著兒子,厲聲問道,臉色鐵青。
    “是胡非!他突然派人將兒子抓去了洪賓樓,先是羞辱了一番,緊接著又扒光了我的衣服,將我趕出了洪賓樓!”
    “我是一路跑回來的,已經被人認出來了,以後沒法見人了!”
    滕子騫看著自己的父親,委屈的說道。
    “豈有此理!”
    “士可殺不可辱!他欺人太甚!”
    “來人!隨我到胡府理論!無論如何都得讓胡非給本官一個說法!”
    滕德懋頓時大怒,一邊歇斯底裏的喊著,一邊大步向外走去。
    可是聽了他的招呼,一眾圍觀的家丁管家們卻一個個麵露難色。
    “老爺,您真的要直接闖到丞相府要人嗎?這...恐怕不妥吧?”
    滕府管家緩緩走到了滕德懋的身邊,低聲提醒了一句,而且特意將胡府改為了丞相府。
    “怎麽不...”
    滕德懋滿臉氣憤,剛想說句什麽,可是話說了一半就停了下來,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雖然他身為戶部尚書,算得上當朝重臣,可是跟一介丞相相比,他根本就動不了胡惟庸,如果真的帶人衝進丞相府拿人,到時候恐怕有理也會變成沒理。
    他突然變得有些為難,一時間無計可施。
    “爹?難道就因為他是丞相之子,您兒子我就活該受此奇恥大辱?您不管?”
    滕子騫看著猶豫不決的父親,委屈的問道。
    “你放心,這件事,老夫一定會給你討回公道!”
    “我現在就進宮麵見陛下,求陛下做主!”
    滕德懋咬了咬牙,想了一下,一邊說著,一邊快步向外走去。
    “都別看了!散了!違者家法伺候!”
    經過門口的時候,滕德懋衝著一眾圍觀的下人厲聲嗬斥了一句。
    聽到滕德懋的話,下人們紛紛退下,躲得遠遠地,但卻忍不住私底下悄悄議論,對滕子騫並沒有什麽好話。
    由於平時滕子騫的所作所為,連府中下人們也大部分都是暗自叫好,何況京師城的百姓們,早就開始津津樂道。
    滕子騫這個名字,從今日起,徹底淪為了京師城的笑柄...
    “不必!不...不必了...”
    滕子騫急忙製止,無奈的搖了搖手,在眾人的目送之下,舉著兩張草片挪動了出了庫房,一路向後門走去,每一步都走得很艱難,動作還不能太大,否則就容易走光。
    “你不能看!”
    正在這時,胡非看著滕子騫,極其認真的看著滕子騫,好像已經在等著滕子騫離開。
    他這不隻是不送,直接不留了。
    滕子騫猶豫著,臉色蒼白,羞憤難當。
    “要不要我派人敲鑼打鼓的送滕公子回府?”
    胡非盯著滕子騫,認真的問道。
    “慢走不送。”
    胡非看著滕子騫,一臉認真的說道。
    胡非轉身一把捂住了春蝶的眼睛,責備的說道。
    春蝶年紀還小,見不得這些汙穢之物,雖然早已經看過他自己的。
    胡非看著一臉茫然的滕子騫,一拍大腿,略帶自責的說道。
    看著胡非一副煞有介事的樣子,滕子騫的心中隻有恨,可是此時卻不敢再多說半個字,鬼知道胡非一旦受到刺激,還會怎麽折磨他。
    後院庫房。
    “哎呀,不好意思,光想著不讓你帶著騷臭味回家了,卻忘記並沒有多的衣物,這可怎麽是好啊?”
    可是就這麽光著身子,怎麽離開?
    “來人,給滕公子找兩張草席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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