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又是胡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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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惟庸遲疑了一下,在腦海中思索著滕子騫這個名字,緩緩的問道。
    “正是戶部尚書之子!”
    胡惟庸一聽,臉色微變,急忙站起了身,焦急的問道。
    前院。
    “剛才外麵都在傳言,滕子騫光著身子在大街上瘋狂逃竄,有人看到他是從洪賓樓裏出來的,應該跟少爺有關!”
    秦海焦急的說道。
    胡府。
    秦海茫然的點了點頭,將信將疑的應了一聲。
    正在這時,一個人影快步進了胡府,直奔正廳走入。
    “老爺,少爺有話讓我帶給老爺。”
    來人拱手行了一禮,恭敬的說道。
    “你看,這不就來了?”
    “說吧,什麽話?”
    胡惟庸笑著看了一眼秦海,接著看著來人沉聲問道。
    “少爺說了,小事一樁,讓老爺安心在家,不必插手。”
    來人拱了拱手,恭敬的說道。
    “知道了,下去吧。”
    胡惟庸笑著擺了擺手,緩緩說道。
    那人點了點頭,不緊不慢的退了出去,離開了胡府,回洪賓樓複命去了。
    “老夫怎麽說的?沒事的。”
    “而且如果老夫沒有記錯的話,這個滕子騫好像一直在找非兒的麻煩吧?教訓一下也好,省得得寸進尺。”
    胡惟庸看了看秦海,若有所思的說道。
    秦海點了點頭,由衷的衝著胡惟庸行了一禮,露出了一臉欽佩。
    ...
    皇宮。
    養心殿。
    “啟稟陛下,滕尚書來了,在外求見。”
    龐玉海緩緩走進大殿,衝著正躺在臥榻上打著盹的朱元璋輕聲說了一句。
    “嗯?他怎麽來了?”
    朱元璋緩緩睜開了眼睛,有些疑惑的問道。
    “奴才不知,不過看滕尚書的神情,似乎事情並不小。”
    龐玉海想了想說道。
    “嗯,讓他進來吧。”
    朱元璋點了點頭,伸了個懶腰,擺了擺手說道。
    “是。”
    龐玉海答應了一聲,緩緩退了出去。
    很快,戶部尚書滕德懋就在龐玉海的帶領下緩緩走進了大殿之中。
    “微臣滕德懋,參見陛下!”
    滕德懋走到近前,恭敬的行了一禮,高聲問安。
    “滕卿免禮,起來吧。”
    朱元璋抬了抬手,示意滕德懋起身。
    滕德懋謝過之後,緩緩站起了身。
    “滕卿,突然進宮,所為何事啊?”
    朱元璋打量著臉色有些難看的滕德懋,緩緩問道。
    “回陛下,微臣要狀告胡相之子胡非無視大明律法,囂張跋扈,為所欲為!”
    “請陛下嚴懲!”
    滕德懋拱了拱手,義憤填膺的說道。
    “到底怎麽回事?你哪兒招惹他了?他對你做了什麽?”
    朱元璋愣了一下,皺著眉頭問道。
    聽完滕德懋的話,朱元璋腦海中蹦出的第一個想法,就是滕德懋得罪了胡非,因為據他這段時間的觀察,發現胡非雖然頑劣,但卻不是一個會主動招惹別人的人。
    “回陛下,不是微臣,是犬子,今日胡非派人擅自將我兒抓到了洪賓樓,不但利用蛇蟲嚇唬威脅我兒,最後還將我兒衣服全都扒光,趕出了洪賓樓,讓我兒在眾目睽睽之下逃回了家!”
    “陛下,微臣丟了顏麵不重要,可微臣身為戶部尚書,一旦微臣丟臉,那丟的就是朝廷的臉,所以微臣懇請陛下,一定要嚴懲胡非的無法無天!”
    滕德懋一邊訴說著,一邊跪在了地上,滿臉不甘的說道。
    “竟有這等事?!”
    朱元璋皺了皺眉頭,沉聲問道,佯裝出一副氣憤的樣子,心裏卻在想,怎麽又是胡非?!
    “陛下,微臣剛才所言,句句屬實,還請陛下明察!”
    滕德懋重重的點著頭說道。
    “這個胡非,簡直豈有此理!”
    朱元璋用力拍了一下書案,不滿的說道,可是除了語氣重了一點之外,看起來卻並沒有真的生氣,也沒有說要怎麽處理胡非。
    其實朱元璋此時的心裏,全都是苦笑,一聽到有人告胡非的狀他就頭疼。
    “陛下,請為微臣做主。”
    看朱元璋半天沒再說話,滕德懋遲疑了一下,抬頭偷瞄了朱元璋一眼,再一次說道。
    “龐玉海,立刻派人將胡非召進宮來!”
    朱元璋抬頭看向了龐玉海,大聲說道。
    事到如今,他不能不管,總得找胡非進宮來問清緣由。
    “是。”
    龐玉海答應了一聲,立刻下去安排去了。
    ...
    洪賓樓。
    後院正廳。
    胡非正在聆聽夏蟬對這段時間以來洪賓樓營收情況的匯報,緊接著餘光便瞟到一名手下正帶著兩名太監從前廳快步趕來。
    看到那兩個太監,胡非心中已經立刻明白,輕哼了一聲,撇著嘴冷笑了一下。
    “少爺,怎麽了?哪兒出了問題?”
    夏蟬聽到了胡非的輕哼和冷笑,愣了一下,不由得擔心的問道。
    “噢,沒事,你說你的。”
    胡非笑了笑,擺著手說道。
    夏蟬點了點頭,繼續開始匯報。
    這時,那兩名太監也在帶領下走進了正廳之中。
    “奴才見過胡公子。”
    兩個太監恭敬的衝著胡非行了一禮,輕聲說了一句。
    自從胡非得到了朱元璋賞賜的金龍匕首之後,連宮裏的太監都對他更加的客氣了不少。
    “嗯。”
    胡非應了一聲,緩緩地點了點頭,並沒有起身,依舊坐在椅子上,一隻腳還踩在椅子上,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胡公子,我等是奉陛下口諭,召胡公子進宮覲見的。”
    其中一名太監看了一眼胡非,緩緩地說道。
    “噢,什麽事啊?”
    胡非點了點頭,淡淡的問道。
    “啊?”
    那名太監愣了一下,茫然的看向了胡非,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陛下召見,隻有火速進宮的份兒,從來沒有人這麽問過。
    夏蟬聽到陛下召見,這時候也停了下來,打算等胡非從宮裏回來之後再作匯報。
    “別停啊,你繼續。”
    胡非看了一眼夏蟬,催促著說道。
    夏蟬答應了一聲,繼續將剩下的情況匯報完畢。
    “胡公子,具體什麽事奴才的確不知,不過出宮之前,奴才看到戶部滕尚書進了宮。”
    那名太監猶豫了一下,鼓著勇氣說道。
    “知道了。”
    “賞!”
    胡非點了點頭,一邊說著,一邊站起了身。
    聽到胡非的話,一旁的夏蟬從懷中掏出了一錠銀子,遞到了那名太監的麵前。
    “胡公子,這怎麽能使得呢?奴才受不起。”
    那名太監愣了一下,急忙拒絕。
    “小小意思,收下吧,不收就是嫌少。”
    胡非看了一眼那名太監,沉聲說道。
    那名太監不敢再拒絕,一邊道著謝,一邊將銀子收了起來。
    緊接著,胡非就跟著兩名太監離開了洪賓樓,帶著春蝶和裴傑一路向皇宮而去。
    與此同時,聽到消息的太子朱標也出了東宮,向養心殿趕去...
    胡惟庸笑了笑,緩緩地說道。
    “那您不管了?萬一滕德懋進宮告狀呢?”
    秦海遲疑著問道。
    “噢。”
    胡惟庸點了點頭,緊接著重新坐回了椅子上,原本浮現在臉上的那絲擔憂也逐漸散去。
    “老爺?您...您不想想辦法?”
    秦海疑惑的看著不急不躁的胡惟庸,猶豫著問道。
    “他連徐達和湯和都敢得罪,區區一個戶部尚書,還能奈何得了他?不會有事的。”
    秦海點著頭說道。
    “滕子騫?滕德懋的兒子?”
    “告狀就告狀唄,那小子既然敢那麽做,一定是已經想到了解決的辦法,不用擔心,而且老夫敢肯定,即便老夫要插手,他也不會讓老夫插手的。”
    胡惟庸搖了搖頭,胸有成竹的說道。
    正坐在正廳之中的胡惟庸看到慌慌張張的秦海,不滿的喝問道。
    “老爺,出事了!少爺又闖禍了!”
    管家秦海跌跌撞撞的衝進了院落,一路跑進了正廳之中。
    “慌裏慌張的,成何體統?!”
    秦海苦著臉,焦急的說道。
    “你又幹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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