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不要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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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玉霜見蘇瓔雪這般說話,以為她怕了自己,這是在討好自己,得意的時候眼底還閃過一絲濃濃的陰損。
也不管蘇落落沒讓她起身,就顧自的揉著膝頭一臉不耐煩的站了起來,起身後,她狠狠的瞪了麵前的蘇瓔雪一眼。
嚷嚷道。
“喲,你該不會以為你這樣說話,我就會同意你進林府的大門吧?你可別想和我用同一個夫君,我是不會允許我的夫君娶別人的,我的夫君隻能愛我一個,聽我一個人的話。”
蘇瓔雪屬實被程玉霜這不知天高地厚,不要臉的模樣弄得笑了起來。
“當然不會,我的夫君也同樣隻能愛我一個,寵我一個,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說完。
她便笑著看向林蔚然,林蔚然原本眼中寒冰一片,接收到蘇瓔雪的笑眸,瞬間眉眼溫和起來,眼中都是情意。
蘇瓔雪倒真是極喜歡他這對別人冰冷,對自己乖巧的模樣,語氣也不自覺溫和了一些。
“林少爺,你說是不是?”
林蔚然原本被蘇瓔雪先前那些話弄得膽顫心驚,這會子落進她溫柔的眼眸裏,一下子就懂了她話裏的意思,情不自禁乖乖點頭。
“恩嘍。”
程玉霜聽著表哥語氣溫柔,以為他同意了要娶自己,對自己有感情,心花怒放間,急忙挽著魚老夫人的胳膊直搖晃,搖得魚老夫人差點摔了出去。
“外祖母,你聽到了吧,表哥到底還是愛我的,他要娶我!”
魚老夫人慌忙穩住自己的身形,見外孫女這般高興,眉眼也溫和得不行。
程夫人則猛的轉頭,狠狠瞪向林夫人,眼裏閃過一絲陰狠。
她得不到林國公,她就要自己的女兒或者是兒子踏進林國公府!
從小到大。
她就知道一點,那就是好好的利用自己的母親。
隻要母親在,隻要母親隨時能發病,她就能拿捏死林國公府,往後玉霜掌管了林家的一切,還不是什麽都是她說了算!
“好、好。”
魚老夫人笑容滿麵,愛憐地拍著魚老夫人的手背,隻要小女兒喜歡,怎麽樣她都覺得是好的。
人哪。
親上加親就挺好,一家人不會生嫌隙,也不讓肥水流進外人田。
再說了。
小女兒家裏還有兩個兒子,也要為他們好好的打算,不然滿府的通房、丫鬟,將來多子多孫的,也要養活不是。
這樣一來,玉霜和她的哥哥們都能富富貴貴,長長久久。
每次小女兒來看她,侍候她吃藥的時候,都會傷心落淚,說她以後要是死了,她們孤兒寡母的該怎麽辦?
時間長了。
魚老夫人也覺得小女兒說的是對的。
人都有生老病死。
而且她一直久病,恐怕也活不了多長的時間,所以要給她們多打算了一些,免得她走了,將來人人個個都欺負了小女兒一家。
程夫人趁熱打鐵,上前扶住魚老夫人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
“母親,您看這蘇府如何?”
光一個園子就值上千萬兩銀子呢,住在這樣的園林裏,每天起床推開窗戶看著這滿園子的奇花異景,想想都覺得通體舒暢。
“都不錯。”
魚老夫人覺得園子好,也覺得蘇落落和蘇瓔雪也可以,生得美麗,且氣質高雅,配程府的兩個孩子,還是勉強可以的。
唯一不好的就是蘇落落她嫁過人啊,父親也隻是一個侯爺,門第並不高。
程夫人聽母親覺得不錯,於是站直了身子,走到蘇瓔雪的麵前,笑眯眯地執起蘇瓔雪的手,上下看下,左看右看,眼神大膽而又不禮貌。
“三小姐啊,你們倆姐妹還沒有議親吧?”
蘇瓔雪看著她那副貪婪的都快要溢出來的模樣,差點笑出聲來,不等她點頭,程夫人又顧自地說道。
“也是,你們的門第也不怎麽高,四小姐雖然封賞,但是和離過,又生了兩個孩子,的確是不怎麽好嫁,拖累了你也沒有辦法。”
君墨臨和林蔚然瞬間就炸了毛,掌心內力迸出,蘇落落和蘇瓔雪急忙抬手示意他們冷靜。
砰……
於是。
地動山搖間,遠處的一塊巨石突然間砸了下來,嚇了大家一跳。
這人呐。
沒有最不要臉,隻有更不要臉。
落落和瓔雪是想看看,程家和魚家到底會無恥到什麽地步,也能讓林國公府狠下心來徹底的擺脫這種壓製。
否則。
林夫人每次被這所謂的孝道,母親的哭鬧弄得一輩子都不得安寧。
既然兩家要結姻親,這件事情就要解決掉。
“程夫人說的是。”
蘇落落淡淡地應了一句,語氣裏略帶了一絲嘲諷。
明眼人都聽得出來,這是反諷程夫人,可程夫人天生就是個心大又自傲的,竟然還以為蘇落落覺得自己說得對,於是更加得勁兒,揚起臉眉飛色舞道。
“不如這樣吧,我生了兩個兒子,個個都是人中龍鳳,個個都俊美不凡,就連皇上生的皇子也是比不上的,我們委屈一點,與你們蘇府議親,三小姐、四小姐都嫁進我們家,以後呢,大家都是一家人,你們就安安心心的當程少夫人,家中的事情都由我來幫著你們管理,包括你們蘇府的一切都交給我,你們隻要開枝散葉就行。”
既然能給睿王府生兩個孩子,就能給她們程家生好多的孩子,一年生一胎,這總可以了吧?
聽著程夫人的話,蘇落落和蘇瓔雪同時垂眸笑了起來。
很好!
程夫人賤話說得越多,一會就越有意思,但是還不夠,得再來一點。
“程夫人,皇上的兒子可不興說。”
蘇瓔雪輕聲提醒著程夫人,可是已經被勝利衝昏了頭腦的程夫人這會子激情四射的,哪裏顧得了那麽多,隻想顯擺,毫不在意的嚷道。
“說說怎麽了?天高皇帝遠的,還能傳到皇上的耳朵裏去?再說了,太子到現在都沒有太子妃,睿王也和離,說出去名聲也隻有那麽好聽,天子犯法,不也與庶民同罪麽?”
“那你的兒子不也沒有娶親嗎?”
瓔雪淡淡的說著,程夫人被嗆了一口,急忙咽下一口唾沫,就急道。
“我兒子年紀小啊,而且他們一直在學習,一直在做生意,忙著呢,我看你們兩個也還算不錯,就勉強同意你們嫁進程府,不過話可說在前天,你們一個至少要生五個孩子,另外我兒子房裏已經有四個通房了,那個不能趕走,以後還會再娶幾個姨娘的,反正你們蘇府家大業大,也不是養不起。”
程夫人說的那叫一個起勁,那叫一個理所當然,仿佛自己現在就是蘇府的女主人了,整個蘇府都要靠她拿捏才能生存下去了。
一想起蘇府的財產和這梅園將來都是她的,她就激動得手舞足蹈,激動得臉都有些漲紅。
一旁的林夫人,默默的看著自己不要臉的妹妹,隻覺得她們有病。
一種妄想的病!
魚老夫人就不一樣,她看著這樣高興的小女兒,打算得這般的長遠,也是十分的高興,她瞪了一眼奶娘腕上的鐲子,挺直了胸膛,冷聲道。
“我生的女兒,個個都是心地善良的,隻要你們嫁過去之後乖巧聽話,就一定會有好日子過,不過……該守的規矩一樣都不能少,不能亂了章法。”
“什麽規矩?”
蘇落落似笑非笑地看著魚老夫人,同時將君墨臨拉到自己的身後。
她和瓔雪都能感覺到,這兩個男人的怒火她們都快壓不住了!
“自然是孝順公婆、侍候夫君、友愛妾室,就連下人也不能由你們親自打罵,有事得告訴婆母,讓婆母來主持。”
“那我自己的父母呢?”
落落看了林夫人一眼,林夫人頓時如被雷擊了一樣,蘇落落這是在給她做答案。
“你的父母……”
魚老夫人抬眸看了一眼這座美輪美奐的園林,又看向小女兒眼中的激動,冷著眉眼道。
“你們之前不是有一座侯爺府嗎?讓她們搬回去,這座園林就給程家用,畢竟程家是大戶人家,人情往來也多,這兒方便招待。”
“那家用呢?”
蘇瓔雪也看了林夫人一眼,林夫人緊緊攥著手中的帕子,臉色越來越白。
真是活到頭了,如今要兩個孩子來給她打板!
“家用一個月給十兩銀子就夠了,既然嫁了人,就該一心一意地為夫家著想,為夫家開枝散葉,旁的,就都聽婆母的、聽夫君的便是。”
“我還是有些不放心。”蘇落落蹙眉,似乎有些苦惱“可若是母親不高興,哥哥們也不高興,來我府上鬧,要錢要東西,不給就說我不孝順呢?出去散播謠言,我們的名聲也不好聽啊。”
林蔚然聽著猛地低下了頭,眼底的陰鷙已經鋪滿整個眼眶,他明白蘇落落和瓔雪的用意,這是要讓母親徹底的清醒過來。
如果不是母親左右為難,他早就滅了程家。
母親孝順,不忍計較,但這些人拿著東西大搖大擺的離開,母親都要委屈傷心好幾天。
這件事情之後,程家、魚家也該徹底的消失在他們的生活裏了。
瓔雪絕不是受委屈的個性,他也不願意瓔雪受半點委屈,所以提前清了也好。
“……”
程夫人猛地昂頭,看向蘇瓔雪,怎麽感覺她們說的這些事情,那麽耳熟呢?
魚老夫人以為蘇落落和蘇瓔雪是在替以後打算,當家主母的氣質就越來越明顯,聽著就冷聲怒道。
“那自是斷絕關係,從此不再往來,一心一意地侍候夫家即可,父母就該為兒女著想,就該幫著兒女強大起來,哪能一直找女兒要這要那,這也太不要臉了!”
林夫人瞪大眼睛,看著母親眼裏的憤怒,聽著母親絕情的話,她隻覺得好笑到了極點,她難道不知道……自己現在說的每一句話,都在打自己的臉嗎?
第一次。
林夫人突然間發現自己的母親不僅僅是偏心,還是沒良心!
林國公抬手輕輕攬著自己的妻子,拍了拍她的後背,無言的安慰著她,對於這件事情,他一直都是以妻子的感受為主,隻要她舒服了,他整個林府都開心了。
錢嘛。
林府有的是!
看向蘇落落和蘇瓔雪的時候,林國公眼裏閃過一絲讚賞。
蘇落落見林夫人臉色蒼白,越來越難過,於是走到魚老夫人的麵前,輕聲道。
“老夫人,不若我先替你把脈,看看你的病吧?”
程夫人和程玉霜原本聽得通體舒暢,開心不已,可蘇落落突然間這麽一轉,表情都來不及轉換,就瞬間竄了上來,一把攔住蘇落落。
“不用不用,母親有專門的大夫,每日服侍著,那大夫醫術極好,所以母親才能活到現在,而且這段時日母親已經好轉了。”
“看病最忌諱的就是亂投醫,你醫術又不好,可別害了我外祖母。”
蘇落落料到她們會這樣,沒有理會她們,繼續和魚老夫人說話。
“魚老夫人,藥王穀可聽說過?”
魚老夫人聽著瞬間意動,藥王穀,她自然是聽過的,那可是世人都想交結的地方,聽說藥王穀裏的大夫醫術是這世間最好的,而且還能起死回生。
人都想長壽,都想健康,都想好好活著,特別是老年人,最怕的就是麵對死亡。
而且。
這病一旦發作,口吐白沫不說,還渾身抽搐,到最後全身僵硬,像是死了一樣,麵容極醜,魚老夫人心裏一直都是忌諱和厭惡的。
“那自是好的,長寧公主,你要是能把藥王穀的大夫請來,老身記你一大功。”
程夫人和程玉霜聽著隻覺得心慌意亂,絕對不能讓老夫人看大夫。
兩個人陰著眉眼對視,隨後齊齊扶住了魚老夫人。
“母親,不能聽她們胡扯,她們隻是想討好您,萬一隨便叫個人演戲,惹得您病發,豈不是……”
她是知道母親有多厭惡自己病發時的模樣的。
魚老夫人聽著果然怔了怔,神情裏帶著一絲的猶豫,程玉霜瞪了蘇落落一眼。
“你又想玩什麽詭計,想害我外祖母,門兒都沒有,我就是死,也會護著我外祖母的。”
“我母親可是我的命,可是我的一切,你們不能動那些歪心思來害我母親。”
說完。
程夫人又怒瞪向林夫人。
“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母親從未要求過你什麽,也沒要過你什麽,更沒讓你侍候過,你怎麽能讓別人這般對母親?”
林夫人看著這些人的嘴臉,早就清醒得透透的,垂眸時,她淡淡地說道。
“妹妹可能不知道,藥王穀的穀主已經下了山,而且麵見了皇上、太子、王爺,這會正住在梅園,她們從不無緣無故給外人看病,一旦接手,必定藥到病除,機會隻有一次,難道你不想母親康複嗎?”
啪……
程夫人神情一戾,幾乎是衝上去抬手就一巴掌甩在林夫人的臉蛋上,瞪著眼睛怒罵。
“你傻了?萬一要是她們聯合起來騙你,想要治死母親,你也要讓她們看嗎?”
啪啪啪!
程夫人剛齜牙咧嘴罵完。
就覺得眼前一道陰影撲了過來,還沒看清楚就被人抓著左右開弓,五六個巴掌狠狠地甩在她的臉上,打得她臉一下子腫得跟包子一樣,嘴裏腥甜味濃鬱,來不及掙紮,就又被像扔垃圾一樣的狠狠砸了出去。
腦袋重重的砸在石頭上,痛得她捂著額頭淒厲慘叫,鮮血流出來的刹那間,她尖叫著看向打她的人,發現是林國公時,她那雙痛恨的眼睛一下子轉換成委屈,頂著一張又紅又腫的包子臉,扁嘴。
“血……血……姐夫,你怎麽可以這樣對我?你為什麽要護著她?她要害母親啊。”
程夫人在麵對林國公的時候,一直都是覺得委屈又深情的,她總覺得林國公是喜歡她的,要不是姐姐中間橫插一腳,她們早就是夫妻了。
林國公收回自己的拳頭,冷視著眼前的魚老夫人和程夫人,眼底的恨意幾乎無法抑製。
林蔚然疾步上前,攔在父親的麵前,林國公瞬間沉靜了下來,退到妻子的身邊。
她們一家早就有了默契,一個動作,一個眼神,就知道對方要幹什麽。
“父親,該換婚書了。”
蘇落落和蘇瓔雪聽著林蔚然的話,微微垂眸,唇邊閃過一絲笑意。
也好。
一樣一樣的來。
“恩。”
林國公點頭,林夫人猛的抬眸看向自己的夫君和兒子,起先驚得不行,但是想了想,他們父子辦事,一向都是配合得天衣無縫。
而且落落和瓔雪也沒有反對,這裏麵一定有什麽計謀!
程夫人怒不可竭,卻在聽到林蔚然的話時,和程玉霜一起狂喜起來,隻要能成親,她可以不計較這打耳光的事情。
於是程夫人急忙道。
“反正長輩都在,不如就借梅園這個地方,把事情定下來吧。”
隨後。
奶娘和小安公公去張羅,林國公下筆洋洋灑灑,程夫人看著自己的姐姐站在姐夫的身邊,姐夫下筆如有神,那琴瑟和鳴的模樣讓她咬死了牙齒。
當年。
看到林國公的第一眼,她是喜歡上林國公的,但是定親定的是姐姐,所以她便央著母親讓她們在成親的那天,把新娘子給換過來。
母親自是同意,但是父親不同意,說什麽也不同意。
她當時一急,就想辦法讓父親發了病,然後躺在了床上什麽事都不能做主。
可誰知道……就在她鳳冠霞帔要代替姐姐上花轎的時候,突然間眼前一黑,睜開眼睛的時候,姐姐已經嫁進了林國公府,而她卻躺在了一個平平無奇的人身邊。
魚老夫人哭得呼天搶地,她自是不甘,可大家都看著,她們沒有辦法,隻能嫁給那個男人,為了報複那個男人,她從來不讓那個男人碰自己,而且和別的男人生下了三個孩子。
之後。
她就讓那個所謂的夫君消失了。
從此。
她們就擺出一副淒涼無比的模樣,一直靠魚老夫人照拂,魚老夫人覺得虧了這個心愛的女兒,覺得她們過得慘,所以什麽事都出頭替她們打算。
一直到現在她都怨恨林夫人,她覺得小女兒和那個男子在一張床上是大女兒算計的,不過是同時看上林國公而已,有什麽不可以嫁的,大不了做平妻不就行了嗎?
林國公寫好婚書之後,簽上自己的名字就遞給了程夫人,程夫人看了一眼,眉眼狂喜,急忙簽下了自己的名字,按了手印。
隨後。
林國公把婚書交給林蔚然。
林蔚然走到蘇瓔雪的身邊,幾個人一起看,蘇瓔雪看到上麵寫著林味然三個字的時候,差點笑出聲來,她抬眸看了林蔚然一眼。
意思是問他,林府當真有一個林味然嗎?
林蔚然微微挑眉,眼中陰鷙閃過,沒有……沒有就造一個啊。
這不是一下子就能搞好的事情嗎?
林蔚然看向蘇落落,眼裏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請蘇落落幫忙,她人多,辦事快,而且關係網大。
蘇落落走到大明王的身邊,在他的手心裏寫下一個味字,大明王眼裏閃過一絲幸災樂禍,迅速轉身離開。
他現在要去林府尋一個家生子,而且哪個醜就選哪個,哪個凶選哪個,然後由主家賜婚賜名改戶籍。
哎。
真是有福氣,竟然能娶到程小姐這樣的好姑娘!!
程玉霜抬眸看著林蔚然,眼裏的得意快要溢出來了,她終於是林蔚然的未婚妻了。
眼眸流轉,看著這座仙境般的梅園,得意道。
“母親,把蘇夫人叫過來,把兩位兄長的婚書一起下了吧。”
君墨臨眼底像藏了十萬把尖刀似的,掌心裏的殺氣瞬間暴漲,蘇落落輕輕握住君墨臨的手將殺氣斂盡,朝著茯苓一笑。
茯苓早就摩拳擦掌,見小姐一聲令下,滿身怒火便要爆炸,上前看著她們嘲諷道。
“抱歉,程小姐,我家三小姐、四小姐都有了婚約,恐怕不能與程府結親了。”
“什麽?”
魚老夫人和程夫人猛的抬眸,怒視著落落和瓔雪,方才怎麽一直沒有聽說啊,而且她們還問了那麽多的事情,她們還以為這事板上定釘了。
那到手的東西豈不是飛了嗎?這麽好的園子豈不是沒了?
“胡鬧,不是說好進我們程家的門嗎?”
“你們怎麽可以言而無信,怎麽可以這樣做人,這樣也太不講道理了,馬上把婚事退了,我們不嫌棄。”
君墨臨和蘇落落對視了一眼,兩人相視一笑,茯苓聽著深深的呼吸了一口,壓著怒火指著她們怒斥。
“公主的婚事乃是皇上親賜,你們要是有膽子就進宮去見皇上,請皇上把婚事消了,四小姐的婚事乃是兩家長輩所訂,你們要是說得動,也可以讓她們退了。”
皇上!!
魚老夫人和程夫人猛的一驚,兩個人麵麵相覷,她們怎麽從沒聽說蘇落落又訂了婚事啊?
“皇上莫不是腦子迷糊了,怎麽給一個被休棄的女子訂親?”
程玉霜煩燥的嚷嚷起來。
“就算是訂親,也該給我訂親才對,我這般好,是不是,母親,外祖母?”
魚老夫人和程夫人急忙點頭,她們家的姑娘自然是最好的。
大家冷眼看著她們腦子跟進水一樣的胡說八道,隻覺得這些人是不是瘋了。
這下好了。
罵到皇上那裏去了,罪大惡極,就算是現在打死,別人也說不了什麽了。
茯苓看著她們這不要臉的奇葩模樣,氣得雙手叉在腰上,朝著她們開始怒噴。
“見過不要臉的,就沒見過你們這樣不要臉的,一不遞帖子,二沒被邀請,就死皮賴臉的闖進梅園,指指點點,好像三言兩語就能把這座園子給你們似的。”
“還好意思舔著臉來安排我家小姐的婚事,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這種臉麵,我家夫人都沒說什麽,輪得到你們來說?”
“你們打小就沒人告訴過你們要點臉嗎?你們的父母就不教你們怎麽做人嗎?竟敢在夫人的地盤,對著我們夫人指點,我們已經忍你們很久了。”
“一個小小的翰林院學士有多了不起?就敢質疑皇上,質疑太子,質疑王爺,你們該不會認為這座天下都是你們的吧?”
“不知死活的狗東西,你們簡直是枉為人,枉為神月國的子民,欺負到我們蘇家的頭上來,沒把你們當狗一樣的打出去已經是看在林國公爺和林夫人的麵子上。”
“真是有意思嘍,竟然還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想要這個想要那個,我們蘇府和你們程府、魚府可是連認都不認識,就妄想著霸占我們小姐的園林,讓我們小姐下嫁你們程府,還要把園林和身家財產都送給你們管理,還要小姐去侍候你們一家大小,連下人都打不得,你們的下人是金鑲的啊?”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我長這麽大,從來沒有看到過,手一指這個東西就是你們的了,嘴一說這座園子就是你們的了,屁一放,我們小姐就要去你們府上做下下人,要給你們做牛做馬,要給你們開枝散葉,開你大爺的枝,散你狗屁的葉,不要臉的小賤人,老賤人,張嘴就來,也不怕被人撕爛了嘴。”
“你……”
魚老夫人被茯苓叭叭叭叭叭地一連串怒罵激得突然間眼前一黑,抬手指著茯苓就要怒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