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遇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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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貨車咣咣當當的來到了一個招待所門前,這招待所可真是夠簡易的,招牌都沒有,隻是在門口簡單的立了一個燈牌,上麵貼了紅色的招待所三個字,在昏黃的燈光的襯托下,這三個顯得更加的廉價了。

    我想這盧鴻說低調可是真夠低調的,豪車不開了,住也這麽寒酸,也不知道他那種身份能不能住的習慣。

    沒時間考慮太多,我和盧鴻都已經累的不行,抓緊時間鑽進招待所,這時已經淩晨兩點了。

    “抓緊休息吧,明天可能是勞累的一天。”盧鴻對我說。

    我真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不過我也真的是累了,也不管這招待所條件如何,倒頭便睡去。

    第二天很早我們就起床了,不是我們勤快,而是這該死的招待所實在是太冷了,我和盧鴻都是被凍醒的。說好的好好休息一晚,實際上一夜都沒睡踏實。

    我本來想打算洗漱一下,卻發現停了水了,就算是沒停水,我也不打算洗了,這招待所用的是一個公共的衛生間,髒的要死。

    我到外麵透了口氣,這會天也亮了,空氣很好聞,似乎裏麵都夾雜著水珠一般,讓我頓時清醒了不少。

    想起了盧鴻我倆昨天談的事情,估計差不多這個時候村部會有人了,於是我想這個時候給牛大力打電話。

    我的手機早就不知道哪裏去了,我管盧鴻借手機,這家夥居然說他也沒帶。我無奈,盧鴻這麽謹慎我還是第一次見。

    沒辦法,隻能借了招待所的電話,還是收費的,我撥通了牛大力村部的電話,響了很久之後,終於有人接了。

    “誰啊?”電話裏傳出了一個沒好氣的聲音。

    “您好,我是牛村長的朋友,麻煩幫我找一下牛村長。”我回答。

    “他人不在了!”電話那邊說完居然直接把電話掛掉了。

    這電話掛的我是一臉懵逼。也不知道我是沒聽清還是聽錯了,電話那邊是說牛大力不在,還是說人已經死了?

    盧鴻在旁邊一直看著我笑。

    “你不行,讓我來”盧鴻奪過電話,直接把電話重播了過去。

    “不是說牛村長不在了嗎?”電話那邊又不耐煩的說。

    “牛大力那王八蛋去哪了?趕緊把他給我找來!”盧鴻居然上來就破口大罵。

    這次輪到電話那邊開始蒙圈了,“你你是誰啊!”

    “你管我是誰呢?讓牛大力接電話!”盧鴻接著說。

    “哎呦,肯定是縣裏的領導吧?真不好意思,領導你們還不知道吧?牛村長死了!”電話那頭突然說。

    盧鴻的看了看我,我倆的表情突然就陰沉了下來。

    “死了?什麽時候的事?怎麽死的?”盧鴻一臉驚恐的問。

    “哎呦,別提了,上個禮拜他去了一趟城裏,說是去救人,沒尋思走了沒幾天,有人就打電話叫我們村長的人去認領屍體了。您啊,找他是找不到了,人家老婆都要改嫁了”盧鴻看著我,然後慢慢的掛掉了電話。

    我不知道說什麽好,一個好好的人就這樣沒了?我拿他當朋友,朋友的離去是我最接受不了的事情,而且是這種莫名其妙的死亡。

    看來盧鴻真的說對了,牛大力也接到了這個電話。而且他選擇了來救我們

    我和盧鴻都半天沒說出話來,淚水一直在眼睛裏打轉,雖然我和他的接觸次數並不多,但是經過上次在王勝利那麽一遭,也算是過命的交情了。

    他這麽突然就死了,我和盧鴻的心裏都很不好受,畢竟,這死因和我們有一定的關係。

    誰能想到,牛大力在什麽都不會的情況下,他會選擇來救我們

    我倆和盧鴻的心情都很不好受,兩人誰也沒說話,因為我倆的心情都是一樣的。默哀了許久之後,盧鴻拍了拍我說:

    “看來我說的都靈驗了,別傷心了那,也別耽誤時間了,我帶你去一個地方!也許咱們可以替牛大力報仇也說不定!”

    一個地方,我沒馬上追問他到底什麽地方,但是看他這麽信心十足,又提到了可以給牛大力報仇,一定有他的道理,我也沒有理由不去!

    就在我和盧鴻準備出發的時候,秦州突然就下起了雨來。

    盧鴻開著貨車,在毛毛細雨中行駛在秦州的市區,小貨車很小還真很沉,輪子隻有臉盆大,坐著那叫一個難受。

    直到出了市區,盧鴻說後段山路全是泥路,我們才找了一個租賃公司,換了一台性能比較好的越野車。

    換車的時候,我們還和租車的老板講了半天的價,我問盧鴻為什麽這麽會過了,盧鴻說他這次因為出門太著急,身上沒帶多少錢,然而時間還緊迫,隻能硬撐著了。

    我心說,果然是幹這行的,別管在自己地盤多光鮮,到了別人地頭兒上還得挺著。

    秦州是個特別棒的城市,我大學時候有同學來自這裏,講起這裏的美女和小吃,讓我們直流口水,最能形容這兒的一個詞就是安逸,不過這一次我恐怕是無暇去享受了,有任務在身外加牛大力的死讓我們心情都很糟糕。

    因為地形不熟,我們又在租車公司雇了一個司機,他負責開車外加向導,一次性給我們開到目的地,我們給他多少多少那種。

    盧鴻和這個向導說我們要去一個叫溱山的地方,我很好奇,問他到底為什麽要去那裏,盧鴻沒有說話,我估計應該是有外人在場,於是也就閉嘴了。

    一路上各自凝望著窗外或者閉目而眠,看著那些山那些雲那些天,景色慢慢變化,山越來越高路越來越窄,每次醒來都會發現四周的景色越來越山野。

    車行駛了整整一天一夜,終於第二天的清晨,等我從顛簸中醒來,下車透氣第一眼我就看到了傳說中的那四座連綿的雪山,開車的司機告訴我們,這就是溱山了。

    我說了一句這山看著並不是很高,這把司機逗笑了,他說:“兄弟,你雖然是現在看到它了,但是其實還遠著呢,這山海拔在3500左右,在咱們這裏,屬於第一高山了。”

    我沒再說話,免得被人家本人笑話。

    我們在環山公路的邊緣行駛,前麵的視野極好,我看著前方一片翠綠的山峰,以及之後那純白巍峨的巨大雪山,深綠和雪白,從來沒有如此融洽,也許隻有大自然能調出如此不同,但又匹配的景色,雲霧繚繞美的讓人顫抖,然而這種美卻沒有一種霸氣之感反而讓人覺得十分柔美。

    這種美好的地方,美好的景色,我想作詩一首,無奈我是學理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