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石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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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又讓我想起了師傅,以前抒情都是他的專利,無論去哪,無論心情好壞,師傅都是我們路上的調味劑。有些時候,觸景生情想起某人的滋味可是真不好受。
也許我可能會像師傅一樣,適合去搞點抒情的東西,而不是做那麽實實在在的陰陽師,枯燥乏味。
司機又告訴我們說:“這兒一帶全是少數民族,我們去的地方兒是羌族人很多,記得不要坐在他的門檻兒上,也不要去碰他們用來吃飯勞作的工具,得罪這裏的少數民族可是很危險的。
我有些不能白,問他:“坐人家的門檻人家不同意這還說的過去,可是為什麽勞動工具都不能觸碰啊,這似乎有些太不友好了吧?”
司機沒等說話,盧鴻直接接過我的話說:“這裏的人最開始不懂的播種,都是以打獵為生的,後來他們掌握了一些播種技術之後,對糧食就特別的珍惜,所以他們拿自己播種的工具非常的在乎,對生產出來的糧食更在乎。聽說以前有人在人家田地裏撒了一泡尿,然後賠了100多隻羊,才把他帶回來呀!”
我聽完覺得有點奇怪,問盧鴻:“你來過這裏嗎?”
“沒來過,但是我有一個習慣,不管到了哪裏我都先把最基本的攻略研究透徹,不然容易吃一些沒有必要的虧。”盧鴻說完對我笑了笑。
我看著盧鴻的表情就覺的盧鴻這次真的是有備而來啊,他為什麽要帶我來這裏呢,這又加深了我對這裏的好奇心。
我們走到了快到山腳下的時候,司機就不往前開了,說是前麵的路更不好走,最主要是路太窄了,就是越野車也進不去。隻能雇傭當地的摩的。
無奈,我們隻好把車上的東西全都一件一件的搬下來,然後叫了幾個當地人開摩托車拉我們進去,出乎我意料的是,在當地這似乎已經成為了他們的一種謀生方式,所以摩的很好找。談了價錢,然後再把需要的東西全掛到摩托車上就準備進山了。
盧鴻準備的東西很多,甚至還有幾件機器,結果這下可好,全都用不到了,我們隻好把必須的物品帶上,實在帶不走的,就留在了越野車上。
司機說他不會走,會找一個就近的村子住下等我們,費用我們也早就一次性付清了,我心想這裏人還真的挺是實在的。別看盧鴻說錢沒帶夠,恐怕就是他平時的零花錢,也夠我用上好幾年的了。
我們放棄越野車,乘坐摩托車來到了離公路最近的一個村裏,在村子裏找尋沒有出去打工的剩餘勞力,雇了三四個人,然後我們冒充是攝影記者,讓他們幫忙做一些搬搬抬抬的事情,不過摩托車的承載量實在是有限,然後我們隻好又包了幾輛摩托,這才把所有東西都往山裏麵一次性的運了進去。
摩的的司機告訴我們說,這裏真正是深山老林,現在比當時要好的多了,已經開展旅遊行業了。雖然也經曆了很多麻煩,但是總算是在我們出發的第三天,進到了盧鴻嘴裏的總重目的地。
我這會功夫才發現,我們來到了懸崖附近,這裏離最近的村隻有半天的路程,除了摩托車,盧鴻還雇到了兩隻騾子,我們用騾子把所有的裝備全部隨身帶著前進,沿著懸崖的根部進山。
很快就發現了懸崖上的山洞,一個接一個,有些地方密集的要命,當地的人就告訴我說,這些東西都被那些樹給遮擋了,其實上麵的洞比我們看見的還要更多,這種滿是洞的山壁四周的山上到處都是,這會不是季節,如果敢上夏季會有很多人到這裏來遊玩,多數人都會選擇住進山洞裏,去年還有一個人被蛇咬了,還好不是毒蛇,不然很容易就喪命了。
我看著這聳立的懸崖和上麵的山洞,覺得有些搞笑,像極了一塊發了黴的奶酪。看了一會我就越來越不理解我們來這裏到底是做什麽的。於是我問盧鴻:“咱們現在人也到了,該告訴我你知道的事情了吧?咱們來這裏到底做什麽的?”
盧鴻四下看了下,發現除了我倆騎在騾子上,雇傭的當人都在我們前麵騎著摩托走著,與我們還有一段距離,於是盧鴻才開了口。
懸崖上的洞太多了,我們要全部找一遍最起碼需要一兩個星期,而且這個懸崖實在太高了,普通人上去可能需要一整天,所以隻能待在上麵,帳篷安置的懸崖頂部,那裏光線多,青苔少,不潮濕,最後一個步驟就是我怎麽上去了。
攀岩的經驗我是一點沒有的,不過這一次倒也沒有太過丟臉,隻是到了懸崖一半的時候往下看去,隻看到一片綠色的樹冠,就感覺有點兒恍惚,腦子裏閃過了好多東西,想想以前從一個樹葉掉下都怕砸到腦袋的學生,到現在不敢說身經百戰確實經曆了很多常人都沒有經曆過的事。不僅開始驚訝自己的改變,如果是以前到了這麽個地方,肯定腿軟,現在竟然可以做到了。
到了峭壁的頂部已經是夕陽西下,那是真正的絕頂幾乎沒有立足的地方,上麵長了一些低矮的樹和灌木,夕陽昏黃的光下,四周巍峨,四周的絕壁山穀繞起了一股縹緲的白霧,昏黃之下,山中背光的陰影處已經是一片黑暗,遠處山村的炊煙和這一切形成了一種奇妙的意境。
盧鴻坐在一塊石頭上,雙腳懸空蕩著,下麵就是萬丈深淵,他看著這美景,眼中充滿了異樣的神采,我也有了一種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的感覺!
我和盧鴻之間有一種特別的默契,這種默契並沒有因為出身的不同疏遠,倒是明明之中就有一種無法解釋的紐帶,哪怕整座大山上隻有我們兩個人,他信任我,我更信任他。
所以也靜靜地坐了下來,夕陽下的風已經帶有一絲涼意,這裏完全沒有任何路可以通到其他地方,你所有的隻有四周的幾塊岩石,而兩邊都是萬丈深淵。
現在這地方,突然感覺是一個仙人,隻要墊腳一起,就能從這懸崖的頂端飛起來似的。
休息了一會,盧鴻開始整理裝備,這些東西我都不懂,什麽東西應該放在哪,什麽東西應該組合到一起,我都不知道,就在旁邊把無煙爐點燃,然後借著火點了一支煙,享受著這神仙一般的時刻。
因為時間緊急,同時也不想我們幹的時候太過張揚,所以盧鴻隻帶了兩套裝備。也沒有其他的幫手。盧鴻說:“暫時靠我們兩個就夠了,我們有兩天時間做初期的尋找。”
我自然是沒有意見的,反正我的身手又不行,接下來搜尋的任務靠盧鴻一個人就足夠了,我隻負責給他加油打氣就行了。
我們上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晚上什麽都看不清,也不急於一時,我倆準備先好好的睡上一覺。
當夜我睡在峭壁的帳篷裏,用保險繩緊緊地扣在我的腰中,小型的台燈掛在我的上方,照出一片扇子形狀的光明區域,很是愜意。
盧鴻早早就睡了,身下幾百米的懸空處,能看到下方我們雇來的那幾個人的火光,聲音傳到上空,不吵鬧還覺得挺有趣。
人在一個不熟悉的地方睡覺時就容易多想,更何況是這種純大自然環境中,我躺著想我這人生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怎麽前二十幾年都是風平浪靜,現如今如此的顛沛流離呢?
不過我還是相信命中注定這句話,因為現在的生活雖然很扯淡,但是相當刺激,我對這種刺激的渴望就如同吸煙一樣,明知道有害,可是就是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