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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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滿腦子的邪門歪念,不是我思想淫穢,這是我放鬆的一種方式,讓我自己別表現的那麽緊張,另外這個女的的外形實在是太耐看了,但凡是個爺們,誰都想多看幾眼!

    我也看到她的視線在我身上打量,確實和其他人的感覺不同,不知道是否是我的心理作用,其他人看我的眼神都是充滿了不服,而她看我的眼神似乎有些擔憂,不是知道是因為師傅失蹤而擔憂,還是在擔憂換了老大了她的身份地位能不能保的住。

    兩個女人我暫且不管,我將目光死死的盯住那麽像街溜子一樣的男人,努力表現出一種殺意的感覺,讓他覺得小心點,我隨時都能幹掉你的意思。

    隊伍中還有其他幾個人,大胡子都在昨晚和我做了介紹,我一一對應的一點感覺差不多了,才喝一口茶,作為暗號,讓大胡子繼續。

    大胡子看了我一眼,便開口對其他人說:“各位,相信各位這段時間都很納悶,老大怎麽這麽久沒有出現,市麵兒上也多是風言風語,而且恐怕大家現在都幹巴了吧?在這裏通知大家一聲,老大人沒事!隻不過受了傷,一直在休養而已!不少別有用心的人在這段時期開始胡說八道,大家別聽風就是雨的!”

    大胡子說完看了看說:“相信大家聽說過老大有個愛徒,就是他,老大是從來不收徒弟的,他從收徒弟的那天起,就把今天的事完全計劃好了,那就是在他累了想休息休息的時候,有一個人能站出來替他扛旗,這個人今天就坐在這,他叫韓喬,是我們以後的老大,他的命令就是老大的命令,他的規矩就是老大的規矩,大家聽懂了嗎?”

    大胡子沒讓我說話,直接替我做個簡單的介紹,說完之後,人群開始議論起來。

    這時長得特別忠厚老實,忠厚老實到看著都可惡的地中海說:“哎呀,那老大現在沒事兒了吧,要是我說呢,哎外邊兒都是小人在傳,老大他吉人自有天相,我從來沒相信過他會出事!”他說完就對著邊兒上的人看了一眼,那邊兒上那幾個尷尬的點了點頭。

    這馬屁拍的不錯,可是我聽著卻不是滋味,這光拍師傅馬屁了,跟本沒把我放在眼裏。

    我知道這地中海,這是師傅四個堂口裏最穩定的一個,師傅不在了這麽長時間,唯獨他們的賬目沒問題,但是我敢肯定也不是好東西,這種人往往都是當麵一套背後一套的主。

    大胡子繼續說:“這一次會議就由我來替韓老大主持,咱們這麽熟了,我就多說什麽了,各位如果沒什麽意見,咱們就開始!韓老大還有其他事,咱們速戰速決!”

    說著大胡子就對那個像魚販子的人說:“老六啊,你還愣著幹什麽?你最年輕,老規矩,你先來!

    這個老六看了看大胡子,又看了看我,眼神裏充滿了不屑的說:“又是我先來?我看還是算了吧,怕是老大早忘了我們這幫兄弟啦,受傷也不打個招呼,說走就走,下麵的兄弟問上來,我都不知道怎麽說了!現在老大人沒回來,弄了個毛頭小子當老大,本人卻一句話也沒交待,然後上來就查賬本兒,您知道老六,我是個粗人,整不了賬本兒,手下也沒準備,對不住了啊,我這沒賬本,誰有誰交吧!”

    我靠,給我吃了下馬威呀!大胡子一聽,氣不打一出來,剛想發飆,我卻用手勢阻止了他。

    大胡子看了看我,勉強的坐到了椅子上,我是這麽想的,這上來第一個人就發飆,顯得沒什麽身份,本來我的年齡在這些老鬼麵前確實不大,再那麽易怒讓他們覺得我不成熟。另外,我猜測,既然這個老六和王宇山的關係那麽要好,他的意思自然也就是王宇山的意思,我倒想繼續聽下去,看看他還能說出什麽來!

    不過剛才這種口氣介於囂張和抱怨之間,我聽著就鬆了口氣,看樣子他們也隻是在試探我,我不能一下就著了他們的道了!

    這話一說,其他人就互相的看了一眼,也不敢讚同,也沒有反對,大胡子氣不過,他說:“老六啊,多日不見,你是翅膀硬了?你他媽還不害臊啊!就你那點堂口沒老大幫襯著,你能活到現在?”說完下麵的人立即笑了起來。

    老六卻不為所動,:“胡子哥,聽說你前些日子一直在躲?您躲什麽呢?怕被人砍死?怎麽今天這麽硬氣了?老大沒回來,來了個接班的,你的脊梁骨又撐起來了?在坐的年齡比我大的有,我歲數小,難聽的話我來說!可是不論大小,對咱們光明堂都是有貢獻的,怎麽?要把他交給外人?”

    大胡子一聽,站起來對老劉說:“光明堂是老大一手建立起來的,新來的韓老大是他唯一的徒弟,要說外,恐怕也是你外,翅膀再硬也不忘了是誰把你喂大的!”

    老六哼了一聲,然後說:“不是我老六不知恩,光明堂的基礎確實是張老大打下來的,但是在坐的每一位兄弟都往上麵添過磚,加過瓦呀!我也不是對這新來的韓老大有意見,我這人啊,天生狗命,誰對我好我聽誰的,那麽既然今天韓老大上位,我想是不是應該先替弟兄們解決點實際的問題,不要一上來就要賬本吧?”

    這話說出來後,人群裏開始議論起來,老六看自己的煽動取得了效果,臉上很得意。

    大胡子問他:“你有什麽問題?”

    “什麽問題?老大不在這段時間,陳星搶了我的生意不說,還把我幾個弟兄差點沒弄死,怎麽著新老大,我的弟兄是不是咱們光明堂的弟兄?之前老大不在我沒人說理,這次你來了,管管吧?”

    我一聽,好家夥,這是從扇風點火已經開始挑撥離間了?

    所有人都看向了我,我還是沒有說話,隻是一味的在喝茶。

    老六一看我不說話,更加猖獗了:“之前的老大整天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可是我老六佩服,但是他要是身體真不好,咱們大夥不如勸勸他,讓他早點退休,堂子裏的事就別管了,你們說,弄一個年紀輕輕啥也不懂的新老大在這給咱們擺pss,這算怎麽個事啊!”

    大胡子剛想接話,另一邊兒的中年婦女胖姐也說話了:“要我說也是,老六說的對呀,這陣子咱們群龍無首,兄弟們有多慘呐,我堂口差點兒就沒了,要不是在坐的幾位抗著,光明堂早沒了,這可沒有張老大的功勞,你說他不幹就不幹,咱們找一個大家都能接受的人當老大,什麽事還都好溝通,這突然就來了這位爺,而且上來就要查賬,誰心裏能平衡?難不成,老娘辛辛苦苦幹了這麽長時間,都是給這位麵都沒見過,上來就說是老大的人幹的?”

    沒等我表態,這四個人坐著的人中的一位就說了話了:“這位新來的,哦,既然老掌櫃的說你是我們的新老大,我就暫且叫你老大好了,剛才他們兩個什麽心思我明白,雖然他們話中多少有些帶刺,可是也有有道理的地方啊!這段兒時間,兄弟們確實損失很大,你上任我不反對,可是要帶著大夥怎麽幹,你是不是有個說法?我個人不相信老掌櫃是那種有點小病就會棄大家於不顧的人,但是我相信,他讓你接替他的位置,自然是有他的道理。”

    他說話我才仔細的端詳端詳他,現在很少有人能把話說的這麽天衣無縫了,說話這個是一個頭發白了一半的老頭,穿了一個格子襯衫,我也不知道他是哪個堂口的老大,大胡子說一般這四個人都是喜歡打圓場型的,不會輕易發表什麽意見,可是這家夥幾天這是什麽意思?怎麽說了這麽多?

    我看了他,又看了看老六,老六正用一種是分得意的眼神看著他,我心裏頓時就明白怎麽回事了!這老頭一定也被王宇山收買了!他們合起夥來對付我!

    我靠,這些可惡的牆頭草,居然和王宇山蛇鼠一窩了!現在這情況很不樂觀啊,在坐的大大小小的堂口當中,又這麽多是王宇山的人!這讓我很被動!滿屋子的人除了大胡子,其他的人沒人能幫我啊!

    我冷汗有些不由自主的往外冒,我知道這裏肯定也有師傅的人,但是那是師傅的人不是我的,他們頂天做到中立,根本不會幫我說話的!

    這三個輪流的攻擊搞得我直冒冷汗,我徹底的開始慌了,為了表麵上保持鎮定,我一直在喝著茶水。大胡子也沒再說話,因為現在這個說話的老頭,比他身份高!他接過話茬就是不懂規矩了!氣氛一時間讓我很尷尬。

    可是這會功夫,我再不說話可能不行了,我也不能接過老頭的話來說,他讓我表態該怎麽幹,我就表態?這樣的話和小學生見老師有什麽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