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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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想到,這家夥看都不看一眼,光顧盯著我看。

    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大胡子站過來,擋在我的前麵說:“發現了嗎?這家夥要麽想幹掉你,要麽想吃了你。”

    沒成想,大胡子說話把他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他有開始盯著大胡子看。我想八成這家夥真的是傻掉了,不然正常人誰會這麽呆滯的看一個人。

    見他沒什麽危險,我們也都放鬆了警惕,非常的不巧,就在這會功夫黃富貴他們回來了!

    “就是他!給老子拿下!”黃富貴一聲令下,他手下的兩個就衝那流浪漢撲了過去。

    能和大胡子打個五五開,自然這兩家夥不是他的對手,沒幾下,兩個村民就被打的趴在地上起不來了。

    黃富貴這會也麻了爪,誰知道他哪根筋搭錯了,拿起手中的木棍竟然向那條狗狠狠的打去!一棍子下去,狗被打的慘叫,大胡子和這狗可是有了感情的,他頓時發怒了,我忙讓他冷靜,咱們是來幫忙的,別因為一條狗傷了和氣。

    但話這麽說,我看著狗也心疼,我嗬斥黃富貴:“黃村長,為什麽要拿狗撒氣?”

    黃富貴沒理會我,卻衝流浪漢喊道:“你給我滾出我的村子!都是你給我們村子帶來的災禍!再不走,老子殺了你的狗!”

    黃富貴話雖然難聽,但是他的心情我是完全可以理解的,眼看打不過這個流浪漢,抓他是不可能了,隻能嚐試著把他趕走了。其實黃富貴這個人,出發點還是好的,他畢竟不是在幫自己辦事,是為了他的村民,隻不過方法有些簡單粗暴了點。

    而我眼前這個流浪漢,我雖然不能完全確定這事和他有沒有關係,但我知道,他不是魔鬼,他雖然張的太醜陋,但人還是鬼我分的清,我既不想讓黃富貴傷害他,也不想這是如果真的和他有關係,他繼續留在這裏作惡。

    於是我對這個流浪漢說道:“朋友,不管這個事和你是不是有關係,你就聽黃村長的話,這裏不歡迎你,你離開這個村子吧。”

    我說完,流浪漢看了看我,他似乎能聽懂我的話,他走過來,然後牽過了他的狗,準備走掉。

    他走的時候,沒走幾布都要回頭看一下我們,這感覺讓我很奇怪,怎麽有一種好友分別的意思?流浪漢似乎腿也受了傷了,走路一瘸一拐的,看著還真挺讓人可憐的。

    黃富貴朝著他走的方向吐了一口唾沫,嘴裏念叨著:“他娘的,人帶少了,不然今天非得把他抓回去,給村民一個交代!”然後他又轉頭對我說:“韓先生,剛才你為什麽不幫忙,怎麽向著那個流浪漢說話呢?”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我拍了拍黃富貴的肩膀說:“好啦,別生氣了黃村長,這個人也蠻可憐的,既然咱們也已經把他趕走了,咱們目的也達到了,走咱們回去吧。”

    黃富貴雖然心有不甘,但他也隻能聽我的了,我們開始往山下走,回去之後村長帶著他的人去忙其他事情去了,我們也沒回去休息,先去阿姐家看看他丈夫的情況。

    奇怪,他的狀況還是沒什麽好轉,而且皮膚快是潰爛流膿了,阿姐整日以淚一麵,看的人很揪心。這膿瘡,似乎和流浪漢臉上的那些很像,這似乎預示著,他和這事確實有關係。

    可是這流浪汗不是已經趕走了嗎,為什麽他們的病情還是沒有好轉?我心裏也是很著急,阿姐的丈夫眼看著就快要不行了,在這之前我如果再想不出一個好辦法,恐怕我這次來就是多餘的,甚至還會不會有人繼續犯病,也說不定。

    我們沒在阿姐家待多久,我想事情想的頭有些痛,就回去休息了。

    在房間裏,我發現大胡子的情緒也有些不對勁,從打山上下來之後,就沒怎麽說過話,好像有什麽心事一樣。我問他:“喂,你怎麽了,是不是和那條狗剛處出感情就分別了,心裏不舒服?”

    我和大胡子開玩笑,他卻一本正經的和我說:“不是,那個流浪漢,我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怎麽感覺有那麽一絲熟悉,你說這感覺奇怪不奇怪。”

    啊?原來大胡子也有這種感覺,我告訴他我也有,但是這個人確實沒見過。

    “是那個人的眼神?他看著我們的眼神嗎?”大胡子突然說。

    他這話說的我心咯噔一下,沒錯,是這人的看著我們的眼神很奇怪!仔細的品味之後,越想越熟悉,可是我們一時間又找不到一個突破口。我讓大胡子別瞎想了,也許這就是我們兩個的一個錯覺而已。

    我們不再想這些事,躺下睡覺。可是剛剛睡著,我們就被一陣嗩呐聲吵醒了,我從床上爬起來,正好阿峰從外麵跑了進來對我們說道:“韓哥,那個倔老頭的老伴死掉了!”

    啊?死了?這也太快了吧?我心想,不過確實那老頭的老伴是發病比較早的,也是症狀比較嚴重的,但是這消息還是對我觸動不小,我們趕緊從床上爬起來,然後往哪老頭家趕去。

    同樣又是圍了不少村民,隻不過區別在於,昨天大家是來看熱鬧救人,今天確實來送人。

    村民也是七嘴八舌議論起來了,“這昨天人都要治好了,今天怎麽突然就死了呢。”“咱們村啊,有一隻惡鬼,昨天把王大仙都嚇跑了,救不了咱們了。”

    我擠進人群裏麵想看個究竟,結果我不得不佩服這些村民的忍耐力,這現場那叫一個慘烈,嚇得小傑尖叫了一聲趕緊閉上了眼。

    阿峰的情報是不準確的,確切的來說,這死的可不是患病老太太一個,那個倔老頭也死掉了!這一家兩口一個都沒剩下!

    那個老太太現在的屍體已經看不出人模樣了,滿身的膿瘡,在脖子的位置有一道很深的血痕,血流了一地!而那老頭更慘,肚子上全是破洞,似乎是被什麽東西活活的紮死的一樣。

    這到底是怎麽?我很納悶,雖然死的很和自己沒關係,但這情況但凡有點憐憫心得就覺得可惜啊!

    我問旁邊的一個村民:“這家人是怎麽死的啊?不是女主人患病了嗎,怎麽男主人死的也那麽慘?”

    這村民給我指了指一個10幾歲的孩子說道:“你去問他,這老兩口子死的時候,這孩子正好路過,都看見了,還嚇哭了呢。”

    我湊到那個小孩身邊,問道:“小朋友,你看見他們是怎麽死的了嗎?”

    小朋友的眼睛已經哭的通紅了,他對我點了點頭說:“我看見了,是這個奶奶把這個爺爺殺死了,後來自己自殺了,當時我正在他們家院子外麵玩,我以為他們是打架呢。”

    我的天,我想不到這場景讓一個10幾歲的孩子見到會給他們留下多大陰影,這孩子嚇得現在身子還在發抖,我摸了摸他的頭,安撫安撫了這孩子。

    “叔叔,我沒有說謊,你看,穿白衣服那個阿姨也看見了!”這個小朋友指向一個方向對我說。

    我順著他指的方向一看,我居然又看到了那個白衣服的女人,那張發黃的臉,和那些長長的頭發!

    而且她似乎也在看著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我對她有些厭惡了,總覺得有她在的地方,就沒有什麽好事發生。

    這一家死兩口人,在村裏也是大事了,可是黃村長卻久久沒能出麵。後來有人去他家裏請他,人回來說村長老婆說村長病了,有些發燒,這事幫不上忙了。

    我聽村長病了覺得挺奇怪的,上午還好好的一個人,怎麽下午就病了,不過她老婆說村長有發熱的症狀,這和這種怪病似乎沒什麽關係,我也沒在意,可能是昨天晚上風刮的厲害,受了寒了。

    最後這家人的葬禮還是幾個德高望重的老人幫忙,我們四個也出了點力,一直到天黑才忙完,回去的路上,小傑還問我村長病了要不要去看看,我實在是太累了,而且晚上去看望病人不太好,就和她說明天早晨再去。

    回去好好的睡了一覺,第二天我想起了昨天和小傑說好的去看望村長這個事,就傑的房間叫小傑起了床,然後在村裏的小賣部買了點營養品去了村長家。

    還沒到地方,就聽見有一個婦女哭的撕心裂肺的,聲音傳遍了整個巷子。

    我心想這該不會是又有什麽倒黴的事發生了吧,就加快了腳步。

    在胡同最深的一戶人家,有一個婦女坐在地上哭,一邊哭還一邊用手拍打著地麵,活脫脫農村潑婦的架勢。

    “那就是村長的老婆呀!”小傑突然說。

    “糟了,村長家難道發生什麽事了?”我趕緊跑過去問村長的老婆,“嫂子,怎麽了?為什麽哭啊?”

    村長老婆沒回答,她回頭她了一下,我才注意到在她身後不遠的地方有一個屍體,不過是一隻羊的屍體,難道這村長老婆是在哭這頭死去的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