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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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嫂子,至於嗎,這死一頭羊又什麽好哭的?”我問她。
她哭的嗓子都啞了,擦了擦眼淚對我說:“兄弟,是一隻羊的事嗎?你快進去看看你們村長吧!”
我的腦子頓時猶如被閃電擊中一般,果然是村長出事了?
我和小傑趕緊往院子裏麵跑,原來村長還有一個大閨女,看見我們來了,原本也在哭的她好像看見救星一樣,把我們拉進了屋。
進屋之後,我們看見村長在床上躺著睡覺呢,似乎看著沒什麽毛病啊。
我問村長的閨女:“你爸怎麽了,怎麽這麽著急?”
閨女沒等回答,村長聽見我們的聲音緩慢的睜開了眼睛,說了一句:“小傑,韓先生,你們來啦?”
我點了點頭,問他:“昨天聽別人說你發燒了,今天來看看你,怎麽樣,感覺好些了嗎?”
這黃村長苦笑了一下,然後想要起來,卻用了一個很奇怪的動作,正常人起身都是用胳膊直起身子的,他居然是完全的在從床上往下滾!
我們反應也是滿了一些,村長一下就從床上掉了下來,趴在了地上!然後我就徹底看明白了,村長的四肢貌似是出現了問題,他不能動了!
“這這怎麽回事?”我驚訝的問道。
“昨天從咱們回來開始就這個樣子了,我怕村民知道我變成這個樣子,亂了陣腳,就謊稱我發燒了。”黃村長的表情開始變的很苦悶,他接著說:“韓先生,你說這事能和那個流浪漢沒關係嗎?怎麽可能偏偏就這麽湊巧,咱們找完他,我就變成了這個樣子?這個流浪漢肯定會巫術!”
我沒做出任何回答,如果真的是這樣,這一切真的太巧了,我雖然還想為流浪漢解釋什麽,可是現在所有的矛頭都針對著他,我還能說什麽。
“那,你打算怎麽處理,要不要進城去看看病吧,畢竟你的病和他們不一樣,也許可以醫治呢?”我問道。
“醫治個屁,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除掉那個流浪漢,這人隻有死了,我的病才能好,大家的病也都能好!”黃村長激動的說。
“你的意思他人還沒走?”我說。
“走個屁,他的目的就是來折磨這個村子裏的人的,他可能走嗎?他肯定還在山上!”
“那你打算怎麽做?”我已經意識到一場報複即將來臨了。
“在你們來之前,我小舅子已經來過了,我和他已經把該說的都說了,而且我指示他去把那個流浪漢抓來,哼,那流浪漢不是會兩下子麽,我告訴他們如果遇見反抗,直接打死”
黃村長說完,我急的隻想拍大腿啊!這家夥做事太莽撞了,這是要釀成慘案的!
“黃村長,這事還有沒有關係咱們都還沒確定,你這麽做是要出事的!”我提醒他。
黃村長冷笑道:“出事?我們村子的事出的還少嗎?出什麽事我這個村長擔著!韓先生,我這不是在救我自己,我是在幫整個村子,再說了,人我已經派出去了,也不能後悔了!”
我知道再和他說下去也沒用,我拉了一把小傑,然後趕緊離開了村長家。
我必須阻攔這個事,因為我有一種預感,這些村民去抓那個流浪漢,他一定會反抗,肯定會有傷及性命的事發生,不管是流浪漢還是村民,這事都不是我想看到的。
我們回去叫上了大胡子和阿峰,他倆聽說這是也很驚訝,也很興奮,這種事沒他倆我們是搞不定的,像他倆這種人天生就是為了打架而生的。
我們趕緊上了山,我們已經來過兩次了,這次即使沒有向導,找到那石洞也沒問題,我們一路上都沒歇,直接奔到了石洞的位置。
沒到跟前我們就聽見一群人吵吵鬧鬧的聲音,但聽上去不像是在動手,而是像在訓斥,我知道我們可能來晚了。
我們走了過去,看見一群村民圍在那裏,流浪漢渾身是血的躺在中間,他被打的不輕,不過還沒死。當然有幾個村民也被打趴了,看來還是人數上占了優勢。
我過去查看流浪漢的傷勢,卻被一個身高矮粗,很健壯的男人一把拽了回來。
“你幹什麽,離他遠點!”
“你們知道你們幹了什麽嗎?他是個人啊,你們這麽做和流浪土匪有什麽區別?”我嗬斥道。
沒想到沒什麽效果,卻引來了村民的哄堂大笑。“韓先生,你到底是城裏來的人,說話都是大道理,這事啊,和您沒關係,你趕緊回去歇著去!我姐夫讓我們抓他,這家夥還敢反抗,他自然是不想活了!”那個矮粗的男人說。
原來這就是黃村長的小舅子,眼下我們實在不知道做什麽,我隻能說道:“現在這事是不是和他有關係我們還不清楚,你們不能再打他啊。”
“不打他?不打他他不會說實話,你以為他是啞巴嗎?我們村有人聽見他自己在念念有詞的做法呢!”
我剛想再說什麽,他打斷了我的話說:“哈哈,韓先生,你還沒聽明白我說的話嗎?這事和你沒關係!”說完,這個不是天高地厚的村長小舅子居然又推了我一把!
這下我可不能忍了,準確的來說就是我能忍大胡子也忍不了了!
隻聽他發出一聲“我靠!”,然後大步流星的衝的過來,我幾乎都沒看清什麽招數,村長小舅子就被打趴在了地上了。這一下惹到了眾怒,村民們放棄圍著那個流浪漢,都衝大胡子衝了過來,想當初十多個拿刀的亡命徒也沒要了大胡子的命,這十幾個村民自然也不在話下,更何況現在還有阿峰幫忙,沒幾個回合,村民就敗下陣來。
我知道大胡子還收著手呢,他知道對手是老百姓,不能用全力,所以招式一般也都是放倒而不是擊傷。
“他娘的,姓韓的,你什麽意思?你和這個流浪漢是一夥的是吧?”村長小舅子氣急敗壞的說。
“朋友,咱們不是敵人,就別繼續動手了。你回去告訴村長,說這個流浪漢我先帶走了,等我把事情弄明白,如果這事和他有關係,我肯定不會放過他,一定把他還給村長,如果沒關係,還希望咱們村子裏人能網開一麵。”我知道這一動手,就等於是把我們和村子的關係撕破了,之後會出現什麽後果都無法預料,也許回去我們就會被趕出村子也說不定。
這個村長的小舅子被氣的麵紅耳赤,可是他現在完全處於被動狀態,隻能象征性的說了一句:“姓韓的,你給我等著!”然後就帶著他的人下了山。
這回山上隻剩下我們還有那個流浪漢,我們查看了一下這流浪漢的傷勢,都是被村民打出來的外傷,雖然打的夠狠,但不致命。能夠近距離觀察到他,讓我驚奇的發現他的身上也全是膿瘡留下來的疤痕,這確實能說明他和這事有關係,但是還一種角度來考慮,他似乎也是一個受害者,但是他是怎麽好的呢?
我覺得他的身上有很多可以研究的東西,就讓大胡子和阿峰把他背回去慢慢研究。
可大胡子卻遲疑了,他問我:“咱們把他背哪裏去,你知道經過剛才那麽一交手,村子咱們有可能回不去的吧?”
我點了點頭說:“我知道,可這家夥現在需要休息和治療,咱們先回去,和村子關係這一塊,讓小傑幫忙處理。”
我需要時間,哪怕時間很短,我隻需要等待這個流浪漢蘇醒,然後我把事情問個明白。
我們把這個流浪漢帶回到我們的住處,把他放在床上讓他休息,然後我脫掉了他的上衣,找來了溫毛巾,給他擦了擦身子。
越擦我越覺得這個人不簡單,這家夥到底經曆了什麽,在他痤瘡結痂的下麵,居然還有一層類似於火燒的傷疤,大胡子走過來,對我說:“你信不信,這家夥在沒遇難之前絕對是個人物!”
我問他:“你怎麽知道的?”
“廢話,我和他交過手,而且我還能知道,那些村民在對付他的時候,他肯定收手了,而且他後天的不足,才導致他被打。”大胡子說道。
“先天性的不足?你指的是什麽?”我不是很明白。
大胡子指著他的眼睛說:“你看他的眼睛,這不是後天遭遇過什麽導致的嗎?還有,”大胡子撩起了他的褲腿,我們突然看到很嚇人的一幕,這個流浪漢左腿就然已經沒什麽肉了,隻剩下了骨頭棒和一些殘留的腿筋。“你看他這腿,如果他是健全的話,恐怕我都不是他的對手。”
大胡子說完,我點了點頭,然後我看著他受傷的眼睛和讓人憐憫的腿,心想,別管怎麽說,就算這是和他沒關係,他一定也不是什麽好人,不然怎麽落得如此地步呢。
可是我看著看著,我突然就發現了問題,而這個問題的誕生,也讓我渾身打了冷顫,我問大胡子:“你看他的眼睛,是不是和師傅的有點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