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二章 戒律千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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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這樣的,師傅。”
現在柳月窈並不想說這些,她忍不住偷偷瞄了一眼緊閉著的大殿,心中不由得擔心起葉馗的安危。
“師傅,其實我在懸鏡宗山腳下遇到葉道友的時候心跳的厲害,好似如臨大敵。
“月窈,你跟師傅實話實說,那個葉馗到底是什麽人?他從何而來?師從何處?”
於是我一邊警惕葉馗之時,一邊通過宗主交給我的傳音玉佩將葉馗出現在懸鏡宗並試圖攔下我的事情告知宗主。”
“徒兒,你這般做就對了,以後也需如此,這樣一來就能說清為什麽宗主並沒有因為我說關於葉馗的事情所動了。
懸鏡宗某個大殿之外,剛走出來的柳月窈正和泯茹長老閑聊著。
“這個暫時不能說,你自己回去猜猜,反正老夫不會做那個第一個泄露重要消息的人。”
“那麽,那些被你們暗中扶持起來的修士組織對你們來說是哪一類人?工具還是幫手?”
“不管其他人怎麽說,就老夫看來,但凡是願意與我們同一陣營對付血煞門。
那麽他們和我們懸鏡宗的弟子沒什麽兩樣,隻是他們在做著更不能隨時獲得仙門幫助又極其危險的任務。”
“謝雲宿子前輩解惑,我已經沒什麽要說的了。”
“那麽葉馗,你要不要在我們懸鏡宗這裏住幾天?正好養一養分身上的傷,沒想到泯茹師妹下手這般不知輕重。
就算是現在,老夫還能感受到你體內的靈力運轉不順,體內仙脈受損小半。
還有一件事忘了跟你說,那時你反擒住泯茹師妹的時候,老夫差一點就忍不住就對你出手了,幸好當時你沒有急著向泯茹師妹報仇。”
“這麽看來,那時候的我沒有做出傷害泯茹長老的舉動是正確的,要不然可能被雲宿子前輩您和您的師妹泯茹長老聯手教訓了。”
葉馗不由得有點後怕,當自己綁住動彈不得的泯茹長老之時居然完全沒有發現藏在洞府外邊的雲宿子。
原本葉馗還想向雲宿子詢問一些關於魚府魚氏一族以及往生鏡的事情,但是葉馗感覺其中牽扯時間太長,而且往生鏡還是懸鏡宗的鎮宗之寶。
葉馗覺得一但自己開口問往生鏡的事情,自己的這具通過修煉《九幻靈影》煉出的第一道分身就要在懸鏡宗待上幾百年了。
“雲宿路前輩,今日葉馗不請自來還打擾雲宿子前輩和泯茹長老,還請多擔待擔待。”
“這到沒事,況且你幫師妹的徒兒柳月窈精煉那件小法寶的過程我也看在眼裏,你們之前說的事情我也聽了個七七八八,老夫認為你應該是個可靠之人。”
“雲宿子前輩,難道我和柳月窈在懸鏡宗山下的時候你就一直藏在估計!”
葉馗下意識咽了一口吐沫,似乎震驚到了。
“算是吧,葉馗,當你在我們懸鏡宗山腳下向月窈搭話沒過多久,老夫就收到月窈那丫頭通過傳音玉佩傳來的預警和求助。”
“柳月窈她的警惕性太過了吧?我好歹與她明說了我的身份,她不是應該先問清楚原委再使用傳音玉佩吧?
而且還是直接把您這位懸鏡宗的啟道境掌門叫了過來,您來就來了,居然還躲在一邊不現身,害得我還要在懸鏡宗裏繞了一些圈子才能像現在一樣與雲宿子前輩您交流。”
葉馗真的沒想到這位懸鏡宗的宗主會這麽重視柳月窈,居然想都沒想就過來了。
“哈哈,葉馗小友見諒,畢竟以前月窈丫頭遇到的危險不在少數,大半都是窮凶極惡之修,有幾次月窈丫頭還險些喪命,所以老夫不能不在意。”
“原來是這樣,是我不知內情心急錯怪前輩您了。”
“小事兒,不過也正是一路跟隨你們二人,老夫才能大致確定葉小友你對月窈、對懸鏡宗的態度以及你應該不是邪道之修。”
“那也算是好事了,隻是沒想到您一個一宗之主還會這麽的清...時時刻刻關心懸鏡宗弟子們情況。”
原本葉馗想說這個雲宿子掌門真清閑啊,不過葉馗又覺得自己說的這般直接會顯得有些無禮,所以隻能換個說法。
“葉小友誤會了,老夫也是很忙碌的,不過因為柳月窈是師妹的弟子,又是我們懸鏡宗裏近來修煉天賦最高的弟子。
所以老夫又厚著臉皮,無視泯茹師妹的反對直接把柳月窈當做老夫的半個弟子了,再加上月窈十分乖巧懂事,悟性也是極高,至此老夫才這般照顧月窈這個丫頭。
葉小友,說起來你可能不行,若是當時老夫發現你在懸鏡宗山腳下企圖對月窈丫頭不利,那麽葉小葉你這具分身可能會被老夫一下子打爛。”
“如果真那樣,那我真的是自討苦吃了。”
麵對雲宿子突如其來的威脅,葉馗再次為自己的為人和理智感到高興。
在這之後,葉馗又和雲宿子簡單交流一些人間的雞毛蒜皮小事才告辭離開這座大殿。
“這個天賦異稟、心性沉穩的葉馗又是哪個仙門溜出來的寶貝弟子呢?是他自己要摻和血煞門的事情,或者說是他身後的仙門的意思?
唉,不管了,隻希望老夫那半個徒兒不要和這個葉馗走的太近,趁他們兩還懵懵懂懂,老夫得和泯茹師妹計劃計劃。”
“葉道友你沒事吧?”
“我怎麽會有事,柳道友你一直在外邊等著我?”
“我隻是以為葉道友你需要我扶著出來。”
柳月窈看到葉馗相安無事,心中也沒剛才那麽沉悶了。
“柳道友你在想什麽,我怎麽可能想不開的和你們懸鏡宗的宗主交手。”
“那你之前不是被我師傅痛打了一頓?”
“...那是意外,意外罷了,對了柳道友,我準備下山了,這次來的匆忙,沒有事先告訴你們,況且還麻煩了你和泯茹長老這麽久,還打擾了雲宿子前輩的清修,是我唐突了。
如果有機會,我下次再來懸鏡宗的時候會給你們帶一些謝禮。”
“無礙,天色已晚葉道友不多待一會嗎?”
“我們是修士又不是凡人,無論白天黑夜對我等來說都沒什麽兩樣。”
葉馗委婉拒絕了柳月窈的挽留。
“也是,那麽我送葉道友下山吧。”
“不用再麻煩柳道友了,我自己離開即可。”
“送你到山門那。”
“柳道友,我認得路。”
“走。”
“好...”
原本還想自己離開的葉馗聽到柳月窈的語氣瞬間變得低沉了一些,隻能順著她的意思了。
等葉馗和柳月窈走到懸鏡宗山門時,那些負責看守山門的懸鏡宗修士全部看了過來。
“他們的心情看著像是正在氣頭上,在我們走到山門之前的其他修士也是如此,柳月窈,難道你們懸鏡宗的修士在夜裏的時候都會這般易怒嗎?”
葉馗看到那些修士氣勢洶洶的看著自己,心裏滿是疑惑。
“我也不知道,平時我看他們的時候,他們都是傻乎乎的笑著的,今夜有些反常了。”
站在葉馗身邊的柳月窈和葉馗對視一眼,也十分不解其中具體緣由。
現在,整個懸鏡宗除了葉馗和柳月窈外,所以懸鏡宗的修士都以為這個挨千刀的葉馗是想拐跑懸鏡宗有著謫仙人、洛神轉世的柳月窈。
這才是那些修士為什麽會散發出好像浸過醋壇子般的怒意的真正原因。
“葉道友,這些果子你拿著。”
“太多了。”
“均給你三顆我還有三顆。”
“柳月窈,剛才你不是從盤子那裝了快十顆果子嗎?”
“在大殿外邊無聊的時候吃了一些。”
“好吧。”
最終葉馗接過柳月窈遞過來的三顆果子,然後收到了空間戒指裏麵。
“柳道友,有緣再見。”
“葉道友,一路小心。”
葉馗向柳月窈簡單告別之後就施展折風意從懸鏡宗山門前邊離開了。
“他好笨,我說三顆就三顆,那不就和我一樣了嗎?”
當葉馗身影消失之後,柳月窈嘟著嘴巴從空間戒指裏拿出剩下的最後一顆果子看了好一會才又收了起來。
隨後柳月窈也施展法術回到她自己的洞府。
“嘶,那個男修士到底是什麽人?聽說他先是去見了柳師姐的師傅泯茹長老,然後他還見到了我們懸鏡宗的宗主。”
“不知道啊,不過聽之前換班的師兄說,之前這個男修是和柳師姐一塊上山的,現在柳師姐還親自送他到這。”
“喂,你們幾個沒看到剛才柳師姐還送那個男修三顆果子,那可是柳師姐最最最愛吃的蜜漿玉果啊,聽說柳師姐除了泯茹長老和宗主外,還沒給別人送過東西。”
“你們別說了,別說了,嗚嗚嗚,再說下去柳師姐好像真的被那該死的男修摘了芳了...”
“唉,看樣子那男修至少也是中型仙門的天驕麒麟子,要不然我們懸鏡宗的宗主也不會平白無故的見他,我們算是無望了。”
在柳月窈從懸鏡宗山門回到她的洞府之後,那些守在懸鏡宗山門處的修士都開始了對葉馗和柳月窈的各種八卦討論。
過了好一會,葉馗的分身已經來到一座人間城池之中,準備找一個地方住下修養一陣子。
“泯茹長老的懸鏡鐵鞭倒是挺厲害的,還有泯茹長老施展法術也是成套製敵用的。
如果不是我早有準備,或者是泯茹長老剛剛與我見麵給對我出手,那時候我可能真的會被泯茹長老打暈。
然後這具花了五年多時間才施展《九幻靈影》煉出的珍貴分身就要在懸鏡宗暗無天日的地牢之中枯燥的度過百年時間了。”
葉馗的這具分身在心中感歎結束,隨即走到床邊躺在床上睡著了。
以上就是葉馗在鴻烽城的某座茶館裏對魚熙雪、薛辭說那些話的原因。
葉馗早一些時間知道懸鏡宗以及其他仙門想對血煞門做的事情,所以葉馗才想著勸一勸魚熙雪以及薛辭。
幾天後,在鴻烽城內某座寬木樓後院的房間裏葉馗本體終於舍得走出房間,然後站在寬木樓一樓連接著後院的那道門那。
“在這幾天時間我總算理解了為什麽繆先生會讓我細讀《屠子語》和《救世論》這兩本書籍。
之前的那本《山征契嶽》隻是引子,是用來讓我記起繆先生對我打來的那一尺的感受。
那時的繆先生身上帶著一股屹立於大地之上的山嶽般特有的厚重磅礴之意,當那一尺打來則是帶有山嶽那種擎月捧日之氣勢。”
葉馗寬木樓後院那來回慢騰騰地踱步思考著,完全沒有注意到繆先生正通過寬木樓一樓某扇木窗的縫隙看了過來。
“《屠子語》這本書籍上的內容盛讚殺欲,可以對應人無慈悲時的心境。
《救世論》這本書籍麵的內容則勸人向仁,可以應人心懷善念時的心境。
所以隻有將《山征契嶽》、《屠子語》、《救世論》三本書籍合起來才是會學繆先生那一尺的關鍵,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沒想到繆先生是故意引導的我,讓我自行感悟。”
這時的葉馗好像有一些激動,來回走動的步子不知不覺加大了距離,葉馗的臉上也多了一絲笑意。
“葉小子才哪到哪啊,雖說你就差最後一步了,可是如果你沒有挨上第二尺,那你還是永遠也學不會那一招的。
哈哈,我再慢慢的熬你一陣子,畢竟這也是為了你好,你現在的性子還是有些急躁了,之前我一直讓你細讀《山征契嶽》、《屠子語》、《救世論》這三本書。”
坐在寬木樓一樓關閉的窗戶邊上的繆先生透過窗戶的小縫隙看著外邊後院那的葉馗,不由得鄙夷地搖搖頭,
“可你葉馗隻是隨便翻閱了幾遍就自以為懂了、悟了,然而在我看來你終究隻是在原地瞎蹦躂罷了,實際上屁長進都沒有。
唉,想當年我被那群老家夥逼著學的時候,那個過程可是比你痛苦數倍,葉馗啊葉馗,世上的其他地方可能捷徑,可是在我這,就算有,我也會替你狠狠地砸個稀巴爛。
然後再拿著木鞭子像趕牛起身、趕鴨子上架一樣用心教你,當你把一切都變成一種習慣的時候,那麽才算成功。”
繆先生還在自言自語著。
可惜還在後院那高興著的葉馗完全不知道那個住在寬木樓裏的繆先生已經幫自己在後麵一段時間裏製定了一堆極其折磨心神的計劃。
一個月後,鴻烽城寬木樓後院。
“繆先生,這一把戒尺真的送我?”
“怎麽?嫌棄就壞給我啊,你以為這戒尺和凡間教書先生所用的是同一種?這可是我們儒...儒如果不是運氣好踩了狗屎碰到大運可是求都求不來的。”
“既然如此,那我厚著臉皮收下了,謝謝繆先生贈送的戒尺。”
葉馗伸出雙手接過繆先生雙手遞過來的一把竹製戒尺。
這把戒尺的規格大小和繆先生那把戒尺差不多,都是長七寸六分、厚六分、闊一寸。
不同的是葉馗的這把戒尺顏色稍淺一些,繆先生那把戒尺的顏色深一些。
並且葉馗的這把戒尺的正麵上邊也沒有像繆先生的那把戒尺那樣用黑墨題字,背麵也沒有凹刻上其它文字。
“葉馗,我給你的這把戒尺還沒有落文,落文就是要你自己在戒尺的正麵寫上你所秉承的人生態度,戒尺的背麵則要刻寫你的姓或者字。
記住,你所落在戒尺上邊的文一定要和你對自己的人生態度相對應,要不然戒尺就會在你落文之後碎裂。”
“繆先生,真的要寫的這麽細致、真實嗎?”
“不一定要細致,可以簡單概括,但是必須要真情實意。
例如你像豬一樣懶惰,比豬還能吃,和豬一樣容易滿足,那麽你就要提取其中的關鍵字詞‘懶惰’、‘貪食’、‘知足’。
隻要是真實的你就可以了,不可胡編亂造,或者反著來。”
這一次繆先生倒是很耐心告訴葉馗這件事情的注意事項。
“繆先生,經你這麽一說,我已經弄清楚了,現在我可以開始落文了?”
“在戒尺上落文可以先放到一邊,不用急,這隻是錦上添花的事情,頂多會讓你打出的那一尺更厲害一成,等你感覺來了,自然就水到渠成了。”
“繆先生,那我們現在要做什麽?”
“當然是繼續練習,不過這一次你就用我給你的這把沒有落文的戒尺,你越是使用這把戒尺,這把戒尺與你之間的聯係就會越緊密。
等到了一定程度,你所使用的戒尺就會成為你的專屬法器,對你的修煉大有益處。”
“那麽繆先生,你的戒尺也是別人贈送的?用了多久?”
“我的戒尺是我自己砍那些老家夥種的竹子做的,反正他們也不用了那麽多,當然,你手上的這把戒尺也是我砍那些老家夥種出來的竹子做的。
至於我手上的這把戒尺使用了多長時間,啊,我想想,忘了,我這記性不行了,反正我手中的這把戒尺在我手上的時間肯定比你出生活到現在的時間還長就是了。”
繆先生的這番話讓葉馗不知怎麽回答,在葉馗看來以前的繆先生似乎更加讓人頭疼。
“好了葉馗開始吧,讓我看看你的《戒律千鈞》修煉到什麽程度了。”
“那我就不客氣了,繆先生小心了。”
葉馗說完,立即抽出別在腰間的戒尺抬到頭頂,同時開始運轉體內靈力。
“戒律千鈞!”
葉馗握著戒尺的右手極速落下,目標是站在幾步遠處的繆先生。
這時,繆先生感覺到自己前後左右好像被憑空出現拔地通天的山嶽攔住去路,那些山嶽是由千千萬萬個深淺不一的文字組成,淡淡的書海墨香氣息隨之撲麵而來。
當葉馗對著繆先生打下的戒尺停剛好在一個恰當的高度時,繆先生看到葉馗身後出現了一個比寬木樓還高大,臉部身形模糊,頭戴發簪的年輕儒士。
雖然看不清那個高大儒士的具體相貌,但是可以大致看出那個高大模糊的儒士的臉部輪廓以及身形比例和葉馗極其相似。
“哈哈,你這娃娃倒是能藏,依老夫看,你本體的境界應該在化神期到斬虛鏡之間,不可能和老夫一樣都是啟道鏡,不然在老夫一路暗中跟著你和月窈的時候你早就能發現老夫了。”
說到這,懸鏡宗宗主雲宿子撫了撫下巴的長須,似乎還有什麽想說的。
“雲宿子前輩,您猜的沒錯,我的境界確實隻在化神鏡與斬虛鏡之間,要不然我也不會一步一步來到懸鏡宗,還想了很多法子才能見到您這個宗主。”
宗主該不會也莫名其妙的把葉馗狠狠地修理一頓?畢竟已經發生過自己師傅泯茹長老趁自己離開洞府之時痛揍葉馗的事情了,這些長輩真是有些小孩子氣。
大殿之內。
“雲宿子前輩,血煞門掌門彌血子真的有你所說的那麽厲害?”
“葉馗,那老夫問你,你真實境界如何?”
“暫時不能告訴你。”
柳月窈心想:
可能在葉馗與你來到懸鏡宗的這段時間就被宗主看在眼裏,甚至宗主他一直在暗中觀察葉馗的一舉一動。”
“那麽葉馗,現在你還有什麽事情想告訴老夫?當然,如果涉及的事情比較重大,老夫依舊會斟酌一番再告訴你答案。”
“雲宿子前輩,你們是否一定會剿滅血煞門?還是隻想合力斷其脊椎罷了?”
“這樣麽。”
泯茹長老聽了自己乖徒的解釋後,隻能作罷,可是泯茹長老一想到那葉馗竟然能在自己疏忽大意之時擊敗、擒下自己,心中很是不服氣。
“起初葉道友與家父柳仁德有舊,事後葉道友為了感謝家父讓他同乘馬車又送一份禮物給家父,才與家父分別,最後家父將那件禮物給了我。
其實,我與葉道友也是今天才相識,所我們之間並沒有太多的感情,至於葉道友的真身份以及其他情況,我真的不知道。”
“師傅,您想到了什麽?”
“沒什麽,我隻是驚訝為什麽在我把葉馗來到懸鏡宗的消息以及葉馗對我說的一些事告訴宗主之後,大師兄...宗主他看著很平靜,感覺宗主他早就知道裏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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