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學了又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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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是那一座座屬於葉馗的文字山嶽也在瞬間碎裂成大小不一、密密麻麻的文字石塊,有些直接被拆分成一筆一劃,最後散落褪色。
而繆先生身後的那個高大儒士除了手中戒尺斷開部分消失之外,其他方麵倒是完好無損。
這時,之前那些憑空出現並將繆先生周圍去路堵住的文字山嶽開始顫動著,屬於繆先生的文字山嶽把葉馗的文字山嶽生生擠崩近半。
“來來來,讓我這個便宜師傅看看你這徒弟到底學到幾斤幾兩!”
葉馗、繆先生身後的高大儒士先後打出一尺,寬木樓所在的區域頓時狂風大作,沙石飛揚。
兩位高大的儒士手中戒尺碰撞在一起,優劣之勢已經很明顯。
《戒律千鈞》是葉馗經曆過一個月的痛苦折磨才從繆先生那學到的,今天是葉馗第一次完整的施展這一尺。
可是現在學到的卻是這叫做《戒律千鈞》的一尺,一切都走偏了。”
“什麽?你這蠢小子就不能把舌頭捋直了說話!葉馗你小子居然隻是想學那打人的一尺?
你知不知道我辛辛苦苦教了你一個月的《戒律千鈞》可是當年我們儒家的那位創教大先生,也是第一位大儒親自傳下來的。
那位大儒可是用這一尺狠刹天下間各種歪風邪氣;抹除天地裏蠢蠢欲動的魑魅魍魎;尺盡世間越界作惡的妖魔鬼怪,還以天闕大陸一個朗朗乾坤萬裏春!”
葉馗可以從繆先生那蕩氣回腸的鏘鏘語句中感受到繆先生對那位大儒發自內心的敬意與崇拜。
也是在這一刻,葉馗好似看到一位鼎立於天地之間的老儒士打下一尺,頃刻間那些籠罩在天闕大陸上的陰風邪氣怦然消散。
那些正在作惡的諸邪妖魔都開始驚慌失措的四處潰逃,鬼哭狼嚎,最終還是難逃老儒士的浩然一尺,隻能帶著悔恨與絕望燼滅於世間。
最終,陰雲退去,晨光熹微,春風和煦萬萬裏,正道光芒傾世間。
良久之後,葉馗才回過神來,那些浮現在腦海之中的畫麵也已消失。
“葉小子感覺如何?”
“學會《戒律千鈞》是葉馗此生最大的榮幸,最重要的是那位大儒永遠值得天闕大陸所有修士的敬佩與緬懷。”
“哈哈哈,那是自然!”
繆先生看到葉馗一臉認真說的話後,直接走到葉馗麵前,抬起手用力的拍了拍葉馗的肩膀,這讓本就有些站不穩的葉馗差點摔倒在地。
“對了繆先生,剛才你說《戒律千鈞》與你我剛見麵時我硬是接下你打來的那一尺不同,那麽能不能把那一尺也傳授於我?。”
“葉小子你怎麽這麽貪?不過算了,反正對於現在的你來說那一尺也不難,隻是需要再花一點在書堆裏就行。”
“那正好,反正繆先生你這寬木樓裏的書足夠多,看著放著也挺久了,該拿出去見見太陽再翻一翻,不然那些書容易滋生書蟲,還會被書蟲啃爛。”
“你說誰是...是這樣的葉小子,呼~我第一次打你的那一尺叫做《賜學》,那時我也說過,但凡被那一尺打中就會感覺全身好像有無數蟲子在亂爬,十分難受。
其實那是我施展《賜學》一尺將好幾本書籍裏的文章強行打進你的體內,所以正常情況你才會有那種感受。”
“原來正常情況是這樣。”
“期間還會感覺身體很沉,如負重山,隨著時間的推移那些打入體內的文字隻會變得越來越重,最終會將你生生壓垮。”
“繆先生,任其自然發展下去,會不會危及生命?”
“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施展那一尺基本都是一下就把對麵的修士打暈過去,有機會再試試。”
從某些方麵看,葉馗感覺這個繆先生有些不負責,做事還很隨性。
“既然這樣,那麽繆先生,我想知道想解除《賜學》隻能靠自己?”
“不一定,有好幾種方法,最簡單的辦法我早已說過,那就是立即原地盤坐,靜下心來完整的默念或者大聲地念出那些幾本書中的文章才能逐漸抵消那些文字,讓其從體內慢慢消失。
當然,前提是你能根據身體上偶爾映出來的文字找到正確的書籍,那麽就自認倒黴沒有多讀書吧。
其次是由施展《賜學》的我,準確一些來說是對你施展《賜學》的修士親自幫你直接消去那些打入你體內的文字文章就行了。
最後就是除非被《賜學》打中的修士境界比我高上許多,那麽他可以直接憑借自身的修為強行把自己體內的文字文章破壞、消滅。
以上就是解除《賜學》的三種方法,除此外就沒有任何辦法了。”
繆先生說完還伸出三根手指在葉馗麵前比劃了一會。
“繆先生,如果,我是說如果身為對其他修士施展《賜學》的你突然重傷不起亦或者是那個了,那麽已經被《賜學》打中的修士是否還會受到繼續受到影響?”
“你個混賬東西是不是巴不得我出事?”
“繆先生,我不是那個意思,所以我才是加上了‘如果’兩字,我這也是為了以後施展《賜學》的時候有更多後路。”
“葉小子,那你就自己等著那一天吧,回到你提的問題,但凡是《賜學》打中的修士,無論那個身為施展《賜學》的修士是死是活都不會影響早已被《賜學》打中的修士。 ”
“那我就放心用了,謝繆先生解惑。”
“反正這些你以後自己親手體會了也能知道了,好了,去寬木樓一樓坐坐。”
在繆先生這麽說後,葉馗就跟著繆先生來到寬木樓那堆滿書籍的混亂一樓。
“繆先生,剛才你我同時施展《戒律千鈞》之時,鴻烽城裏的其他修士可能已經注意到了這剛才的動靜。”
“那又如何?就算是他們親眼看到了剛才寬木樓發生的事情也不敢過來,除非他們又想吃板子。”
“繆先生不愧是繆先生。”
“低調低調,懶鬼一隻。”
對於葉馗的誇讚,繆先生倒是欣然接受,或者說對繆先生來說這就是他鴻烽城的地位。
“繆先生,先前你還說我與那位走的是相同的路,又是何意?”
“你施展的《戒律千鈞》和那位大儒一樣,都有一種心係天下的純粹感,那是我和其他儒家裏的家夥所確少的,所以我們一直在不斷努力、不停試著模仿那位。
而你葉馗,就像是天生如此,就像大自然裏的鬼斧神工,是那麽的渾然天成,根本需要和我們一樣吃力的靠近那位走過的路
葉馗,你隻需一直這般,如山澗溪流,隨意從高處流淌到下去,一切順其自然就好。”
“繆先生,我身後是不是莫名其妙的突然多了一些東西?”
葉馗聽到這裏已經感覺有那麽一些不對頭了,就像是一頭驢突然被人在脖子那係上了一個“哐當哐當”響的鈴鐺,這輩子可能都要跟石碾過了。
“怎麽葉馗,你還嫌棄我賞你大鍋是吧?老實背著吧,如果不是你為了《賜學》那一尺突然又竄門,然後我又剛好理解錯了你的意思,所以才教會你《戒律千鈞》。
你小子摸摸你的說,是你的問題還是我的問題?有本事你回書院去找那群老家夥,我隻是歪打正著罷了。”
“這...繆先生。”
麵對繆先生的看似有理其實隻是單純的胡扯,葉馗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繼續說下去,隻好話到嘴邊就停了下來。
“葉馗,接下來我要外出一陣子,寬木樓的鑰匙在那張黑色的太師椅後麵掛著,你自己去拿。
另外,這期間有人來到寬木樓找我,那麽你直接說我外出了,要是他們聽到後就此離去還好,不然他們可能會找你麻煩,甚至把我這寬木樓砸塌了。”
“繆先生,我就不能跟他們好好交流,然後避免這種糟糕情況發生?”
“沒必要,因為以前我把他們教訓得很慘,類似的樓樓我也拆了幾十座。”
“那也情有可原。”
“所以,在我離開鴻烽城的這些時間裏,你自己根據實際情況判斷是否開溜,不過你得記下那些毀壞我寬木樓的修士的樣貌,等我回來自然會上門討債,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你放心繆先生,我自有分寸。”
葉馗邊說邊走到繆先生說的那張太師椅那,隨即找到了一大串鑰匙。
“那好,我這就出發,對了這次出門我就不帶走滿屋子裏的這些書籍了,留給你隨意翻看,《賜學》那一尺的修煉之法我等會就會交給你。”
在這之後,繆先生和之前教給葉馗《戒律千鈞》的修煉之法一樣,又以口頭說教的形式將《賜學》的修煉之法全部告訴葉馗。
做完這些,繆先生去寬木樓換了一身比較正式和幹淨的衣服才離開了寬木樓。
“沒想到,要學會《賜學》比《戒律千鈞》還要麻煩數倍,前者要熟讀繆先生寬木樓一樓裏全部書籍行,並且繆先生還說其實還需要(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