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一章 拜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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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有一群修士正駕駛著飛行法舟前往九玄門。
    這幾天時間裏胡誠除了睡覺外,便一直站在飛行法舟的甲板上。
    胡誠想著這幾天的行進路程,想著有著一日,能修仙有成,再回雲貴村,至少還能知道回家的路。
    “這一路行來,每一天至少趕了上千裏,到底還有多遠?”
    望著船下快速飛掠而過雪白一片,胡誠心頭暗道。
    這一路上下麵是白雪,根本看不到絲毫綠色,可他卻絲毫不覺得乏味。他知道,每過去一天,自己就離九玄門更進了一步,路途雖遠,可一定有終點。
    除了看雪景以外,他也在思索著當日在獵人穀所遇見的一切。
    看那些人說話的語氣,想必也是仙人,甚至是令人矚目的存在。
    “皮憲賀?”
    胡誠望了一眼北方,想起了當日在獵人穀唯一知道的名字,心頭低喃。
    當日胡誠知曉了那人名叫皮憲賀,胡誠準備進入九玄門後找機會查一些典籍,看是否能得到一些皮憲賀的消息。
    “不知道我現在的實力,對上踏入修仙之路的修士,究竟是孰強孰弱。”
    站在飛行法舟欄杆處的胡誠看著前方的雲層說到。
    “胡大哥,這外麵風大,可千萬別感染風寒了。”
    不知何時,孟吉帆走了出來,臉上帶著諂媚,勸慰著說道。
    被人打斷了思緒,胡誠並未著惱,目前這個孟吉帆是唯一認識之人,入了仙門,依靠孟吉帆的性子,很容易在仙門裏混的開。
    到時,一些不方便自己打聽之事,倒是可以隱晦的讓孟吉帆出麵。
    “嗯。”胡誠點了點頭,朝著飛行法舟的甲板上走去。
    而在這時,還未走進飛行法舟的甲板上的胡誠身子突然一頓,他清晰的察覺到迎麵掠來的寒風驟然消失,仿佛是飛行法舟停下了飛行。
    當他轉過頭看向前方時,所見到的一幕令得他心頭掀起了巨浪。
    隻見前方十裏之外是一個綠意盎然的森林,而在自己的腳下卻是猶如被兩極分化了一般,還是未曾消融的積雪遍布。
    森林之後是密密麻麻的藥田,呈現出梯田的形狀,視力經過兌換魂力後已然變得異於常人。
    胡誠甚至是看到了藥田裏有著人在穿梭不定,似是施肥,或是拔除野草。
    而在藥田之後,是一座極為巨大的山峰,山頂已然竄入了雲端,上方的是波瀾壯闊。
    山腳種植著密密麻麻的樹木,此刻已然長成了參天大樹,就仿佛是樹木托起了這座大山。
    胡誠舉目望去,依稀能看到不時有著人影從高聳入雲端的大山裏竄出,快速朝著遠處飛去。
    “胡大哥,你看,我們到了,我們到了。”
    孟吉帆掃了遠處一眼,眼中帶著濃濃的震撼之色,驚喜的說道。
    足足飛行了七天時間,早已令得孟吉帆澆熄了心頭那股躁動的火苗,此刻突然看到九玄門近在眼前時,那簇被澆滅的火焰頓時再次熊熊的燃燒了起來。
    “所有人部在甲板上集合。”
    不知何時,康旭和其餘四位中年男子已經站在了甲板之上,一道怒吼聲從康旭嘴中輕吐,飛行法舟的甲板上裏的少年少女急忙跑了出來。
    而這時,飛行法舟悄然落在了地麵之上,隨後快速的縮小,眾人亦是突然站在了積雪覆蓋的泥土裏。
    “修仙本就是逆天行事,與天爭,與人鬥,你看看你們像什麽樣子?”
    “記名弟子出列。”
    康旭掃了眾人一眼,冷哼道。
    頓時,那些依靠著送禮進入仙門的少年急忙站了出來。
    康旭眼睛卻是並沒有去看那些記名弟子,而是看向了那些依靠著資質進入仙門的少年少女,朗聲道:
    “想要進入九玄門,成為九玄門的一員,還需要看你們自己。”
    “這裏距離仙門還有二十裏路,而這些路,便需要你們自己去走,太陽落山之前,還沒有趕到仙門之人,一律降為記名弟子。”
    聽到此話,除了胡誠,其餘之人齊齊臉色蒼白,看現在的日頭,早已經是中午,離下山最多還有五個時辰,可這厚達及膝的積雪行走極為困難,這點時間根本不足以趕到仙門。
    “你們也不用自怨自艾,修仙本就是逆天行事,而資源有限,這就需要你們自己去爭,自己去搶。”康旭看著眾人苦澀的麵容,冷笑一聲。
    “說起來你們還得慶幸才是,你們是第一支趕回來的隊伍,還有著五隻隊伍在敢來的路上。”
    “每十年的一次招收弟子,仙門隻取前一百名到達仙門之人作為九玄門修士,其餘之人,除非體內仙脈極佳,否則全部從哪裏來就回哪裏去。”
    在場之人聞言,臉色一變,見康旭等人好整以暇的模樣不像是在說假話,也不言語,急忙朝著仙門所在的方向走去。
    費勁了千辛萬苦才來到九玄門,誰願意接受這種結局?
    胡誠並未走在最前麵,而是緊緊的吊在後麵,不遠不近的跟隨著那些少年,現在所處的位置是仙人,一個不小心,就會引來別人的主意。
    獵人擅長陷阱,也擅長偽裝,胡誠可不想作出那種令人矚目之事,引來他人的側目。
    “仙長,能不能也讓我試試,我也想成為九玄門弟子。”
    孟吉帆眼中閃過濃濃的掙紮,隨後似是下定了決心,上前一步,幹脆的跪在了雪地裏,言辭懇切的說道。
    “可以,隻要你能在日落之前趕到仙門,哪怕別人不收,我也會向長老求情,額外給予你一個名額。”
    康旭撇了他一眼,笑著說道,往年的招收弟子也有類似情況出現,可是能在日落之前能感到仙門的微乎其微。
    他並不認為孟吉帆能在日落之前走到仙門,俗話說的好,拿人手短,康旭也不願寒了他的心。
    孟吉帆聞言,臉色一狠,急忙站起身子,朝著前方胡誠所在的方向跑去,不時被雪絆倒,引來一陣陣譏笑,大多數記名弟子並不認為他能趕在日落之前走到仙門大門處,倒也無人像孟吉帆一樣去自討苦吃。
    “哈哈,康旭,我就知道,你這家夥肯定會是第一個回來的。”
    還未等胡誠等人走遠,隻見後方有著三隻飛行法舟帶起一陣呼嘯的破空之聲由遠及近,隨後轟然下落,一名黑衣青年一馬當先下了船,朝著康旭等人打著招呼。
    胡誠轉頭望去,隻見三隻飛行法舟上縮小時,其上有著不下百餘位少年,每個人都顯得萎靡不振,想來是這些時日興奮過度,並未過多的休息。
    “你們自己跟著前麵那群小子走就行了,記住,太陽下山之前還沒有趕到仙門之人,一律降為記名弟子,到時你們應該知曉,雖說是記名弟子,可是和九玄門修士相比,卻大大的不同,記名弟子也可以算是仙門內的雜役。”
    黑衣青年轉過身子,看向眾人。
    那些少年不等他說完,早已經邁開了步子,快速的朝著胡誠一隊趕去,似是在船上已經被青年提醒過一般,絲毫不敢怠慢。
    “哼,祝惜緣,你也不慢。”康旭撇了青年一眼,冷哼著說道。
    見康旭並沒有給他好臉色看,祝惜緣臉色不變,自顧自的迎了上去,神神秘秘的說道:
    “我這次可是足足招了兩個怪胎弟子,看來這次我肯定是要立頭功了,當然康旭老弟,有我一口吃的,絕不會少你一口喝的。”
    說完,祝惜緣還不忘拍拍康旭的肩膀以示安慰。
    “哦?康某倒是有些好奇,不知祝兄招了兩個什麽了不得的苗子?”
    康旭聞言,嘴角不由的掛起了一絲戲謔的笑容,奉承的道。
    “兩個仙脈不錯,未來培養得當,仙道之途必然順暢。”
    祝惜緣臉上帶著得意,嘴角上揚,笑著說道。
    “是是是,祝兄果然是運道逆天,竟是找到了兩個天子絕佳的弟子,我康某何德何能,這次恐怕是拍馬都及不上祝兄一二,還請祝兄在拔得頭籌之後,萬萬不要忘了我們這些難兄難弟才是,靠祝兄幫忖一二了。”
    康某嘴角彎起的幅度愈發脹大,點頭如搗蒜,一幅深以為然的模樣。
    見康旭服軟,祝惜緣頓時心頭暢快不已,正想說幾句安慰的話語以示鼓勵時,站在康旭身後的一位中年男子卻是苦笑一聲:
    “祝兄,你就別來找不自在了,這一次招收弟子,你絕對想不到簫兄招了個什麽怪物進來,你就別把臉湊上了挨打了。”
    “就是,你若是知曉簫兄所招之人,恐怕你得悔恨為何去的不是浣痕城了,當日大家勸你去浣痕城,你偏偏不聽,現在好了,白白錯過了一條大魚,這莫非就是天意?”
    “誰說不是呢,當日也不知是誰在哪裏涕泗橫流,打死都不願去浣痕城招收弟子,現在倒好,白白被簫兄搶走了頭功。”
    另一人亦是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戲謔的笑道。
    當日招收弟子,祝惜緣本是被分配前去浣痕城招收弟子,可他十年前曾在浣痕城招收過一次弟子,認為浣痕城屬於窮鄉僻壤之地,斷斷不會出現天賦異稟的少年。
    到得最後,長老也沒轍,隻得臨時抽調康旭和他進行對換。
    “還有比木靈根差一步化實更厲害的人,什麽人?”
    祝惜緣眼睛條的睜大,不可置信的說道。
    本以為這次招收弟子當摘頭功,隻差一步,隻差一步啊。
    還是兩個人,什麽人能直接碾壓他的功績,想到這,祝惜緣身形陡然一陣,聲音都有些顫抖,看向康旭的眼睛都紅了,喃喃道:
    “你招了個厲害弟子回來?”
    康旭卻是板了麵容,輕歎一聲,麵色愁苦:
    “唉,隻給仙門招收了一個不錯的弟子,康某有罪啊。”
    祝惜緣聞言,嘴角一抽,什麽叫隻給仙門招收了一個仙根弟子,你是在打我的臉嗎,嗯?你肯定是在打我的臉。
    “康旭,你還我仙根弟子啊。”
    祝惜緣四肢齊動,牢牢的粘在了康旭的身上,眼眶通紅,不甘的嘶吼道。
    一想到康旭招收了一個仙脈極佳的弟子,祝惜緣的腸子都悔青了,這本該是自己的功勞啊,卻被自己拱手讓給了他人。
    “剛才不是挺得意嗎?康某還要仰仗祝兄的提攜呢。”
    康旭斜撇了眼粘在自己身上的祝惜緣,嘴角微彎,戲謔道。
    “康旭,你能去浣痕城那可都是我苦苦哀求長老給你換來的,你不能忘恩負義,不能吃幹淨就抹嘴。”
    祝惜緣聞言一愣,氣急敗壞的說道。
    “嘿,那也是你活該,不過,既然你執意要換那樣東西,也不是不可以...”康旭目光一閃,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什麽要求?”
    祝惜緣眼睛一亮,追問道。
    “拿你那柄寶劍來換。”
    “什麽,康旭,你這個家夥竟然覬覦我的劍?”
    祝惜緣神色大變,不由爆出了粗口。
    “不換就不換嘛,我也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那就是沒得談咯?”康旭輕笑一聲。
    看著兩人猶如活寶在哪裏爭論著,站在此地的其他人不由露出了苦笑的神色。
    不管是在什麽地方讓兩人遭遇,那都免不了一番鬥嘴論道,當然,每一次祝惜緣都是屬於吃癟的那方。
    走在厚達膝蓋處的雪地裏,胡誠並不知曉他已成為了那些執事的議論話題,遠遠的跟隨著前麵那群少年。
    “胡大哥,你怎麽了,都說了別待在甲板上,現在好了吧,說你你還不樂意不聽,喏,這是我爹托人給熬製的丹藥。”
    孟吉帆踩在胡誠走過的腳步裏,緊緊的跟隨著,見胡誠打了噴嚏,急忙從懷中取出一個玉瓶,眼中露出不舍之意,傾倒出一個黝黑的丹丸,遞了過去。
    他父親是浣痕城的達官顯貴,曾接濟過一家貧苦潦倒的人家。
    在十年前那家的少年因靈根入得九玄門,回家省親時,告知了他的父親仙路一途的所見所聞,也從中知曉了不同的靈根的人,在修煉一途的速度上也會有所不同。
    也聽說了沒有靈根的記名弟子僥幸踏入了仙路一途,他父親才四處去搜尋天材地寶,終於在幾年前成功找到了一株仙藥作為獻禮。
    若能攀上胡誠這棵大樹,那麽日後至少不會受人欺辱,孟吉帆雖不滿十五歲,可跟隨在父親身邊見識了太多的人和事,耳濡目染之下,也極為懂得做人的道理。
    “謝了。”胡誠認真的看了他一眼,接過了藥丸,塞入了嘴中。
    “你就踩我走過的腳印跟著我。”
    胡誠叮囑的說道。
    “好嘞。”孟吉帆目中閃爍了一瞬莫名的精芒,急忙應道。
    兩人就這般不緊不慢的吊在前麵的隊伍後,當那些人停下來休息時,胡誠便放慢腳步,等待著那些人。
    後麵的那些隊伍裏有些許人早已經追了上來,有一個少年引起了胡誠的注意,讓得他有些詫異。
    那人身形健碩,一雙大長腿一步便能抵得上別人兩步,眨眼間便趕超了胡誠,朝著前麵的隊伍走去。
    “嘿,這家夥好快,看來是能在太陽下上之前趕到仙門了。”
    孟吉帆望了那人一眼,眼中閃過一絲驚羨。
    “這家夥能查探出積雪的深淺?”
    胡誠望著那人走過的路,心中低喃。
    “現在倒是能省卻不少的力氣了。”胡誠輕笑道。
    孟吉帆眼睛一亮,道:“對啊,我們就跟在那家夥的後麵,踩那人走過的腳印。”
    胡誠點了點頭,順著那人的腳印,加快了速度。
    當時間過去三個時辰時,那人早已經走出了積雪覆蓋的地麵,朝著那座山峰攀去。
    胡誠和孟吉帆在半個時辰後亦是走出了雪地,看了一眼不消兩個時辰便會沉入地麵的太陽,胡誠再次加快了腳步。
    至於孟吉帆,早已經氣喘籲籲,他常年養尊處優,能在雪地裏行進三個時辰已經要了老命,此刻一屁股坐在雜草叢生草地裏,竟是再也爬不起來。
    “胡大哥,先走吧,我實在是不行了,走不動了,我還是當記名弟子算了,嗚嗚嗚,爹,我對不起曹家的列祖列宗啊,可是我實在是沒力氣啦。”
    孟吉帆看了一眼高聳入雲的山峰,眼中閃爍著濃濃的恐懼之色,嚎啕大哭,聲音傳出許遠。
    “你哭得這麽大聲,哪裏是沒力氣了,分明就是偷懶。”
    胡誠看了他一眼,輕聲道。
    “上來,我背著你上山!”
    胡誠蹲下了身子,輕笑著說道。
    “胡大哥,你。”
    孟吉帆見狀,神色一怔,也不忙著哭了,詫異的說道。
    “別囉嗦,快上來,時間快不夠了。”
    胡誠神色掠過一絲不耐,他不願欠人,並且胡誠覺得隻要加快速度,還是能在太陽下山之前趕到仙門的。
    “謝謝胡大哥,胡大哥,以後你就是我真的大哥,你叫我往西,我絕不往東,你讓我下水裏,我絕不走路橋。”
    孟吉帆眼中充斥著濃濃的感動,若不是先前的哭泣,胡誠還真會以為這家夥是被自己感動哭的。
    當胡誠背著孟吉帆再次上路時,後方的人也趕了上來,五支飛行法舟上的人都走出了雪地,踏上了四季如春的鬆軟泥土上,泥土裏還有著淡淡的樹葉腐朽氣味。
    不少人甚至是後麵趕上來的隊伍,當見到背著一人的胡誠時,眼中不由露出了一絲驚異。
    這二十裏地哪怕是一個人走,也要了老命,可對方倒好,不止想自己成為九玄門修士,還想著讓他人成為九玄門修士,這不是寒摻人嗎?
    想到這,這些人不由加快了腳步,若是被一個馱著一人的家夥成功的踏上了仙門,自己的臉麵可哪裏去擱?
    “嘿,這家夥還真是重情義啊。”
    九玄門峰頂,祝惜緣目中閃過一絲驚異,輕聲道。
    “這家夥還真是不把簫兄的話放在眼裏啊,莫非是自恃靈根優異,想著我們絕不會讓他成為記名弟子,這才敢作出如此驚人舉動?”
    一位中年男子疑惑著說道。
    “哼,他若是沒能在太陽下山之前趕到仙門,也得從記名弟子開始,否則,豈不是壞了我九玄門幾百年來的傳統。”
    一位身穿麻袍的老者突然出現在了眾人麵前,目中露出不滿之色,眼神如電般掃過在場的執事,冷哼道。
    “他既然不把自己的前途放在眼裏,那麽就必須得承受相應的代價,九玄門立宗的第一條門規便是不能自恃。
    第二條是明知其不可為而為之,乃是大忌,他倒好,兩條都占了,狂妄,實在是狂妄至極,這家夥是誰招進來的?給老夫站出來!”
    “見過黃長老。”
    眼前突然出現了一位老人,二十多位執事臉色微變,急忙躬身抱拳道。
    “回稟長老,此人是康旭招進來的,還請長老定要狠狠的責罰才是,千萬不能寒了在場師兄弟們的心啊。”
    祝惜緣第一個站了出來,麵容肅穆,言辭懇切的說道。
    “嘿,黃老,你這家夥可真是不厚道,說著口不由心的話也不怕閃了舌頭,明明是對那家夥喜愛的緊,卻故意如此言語,要不,這家夥你就別爭了,讓給我們這些行將就木的老家夥吧。”
    還未等康旭出言辯駁,這時,又有兩位童顏鶴發的老者從天而降,站在了黃長老的身旁,笑著招呼道。
    “惜緣兄兄所言極是,某些人總是喜歡這樣,嘴上說著不要,可身體很誠實啊。
    每次仙門招收弟子,都是第一個趕過來,倒是我們這一把老骨頭,都行將就木的年紀了,還爭來爭去的,徒惹晚輩們的笑話。”
    徐文輕笑一聲,接過了話茬。
    兩人一唱一和間,令得黃長老老臉泛紅,氣急敗壞的說道。
    “惜緣兄,徐文,你們就不能讓著我一點,整個仙門就老夫還沒有一個能拿出手的弟子,還有,老夫就喜歡挑這種硬骨頭啃,先說好,這小家夥必須歸我,其餘的隨便你們挑!”
    “嘿,黃長老你這個老不羞的,這些年挑了多少好弟子。”
    這時,又有一位麻袍老者駕馭著血紅色的葫蘆,條得落下,站在了三人麵前。
    “見過遼陽長老。”
    在場的執事看到此人時,臉色微變,急忙見禮道。
    “嗯,不錯,重情重義,老夫喜歡,康旭你運道這麽好,修煉卻是止步多年,老夫真的是要被你活活氣死你才甘心?“
    遼陽點了點頭,將縮小後的血葫係在了腰間,走到了康旭的麵前,當察覺到了康旭的真實修為後,頓時臉龐通紅,唾沫橫飛的喝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