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 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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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大哥,要不你自己上去吧。”
在這座高聳如雲的山腰畔,一位身披潔白的狼皮的少年正背著一位略顯肥胖的少年在一步步的攀登。
胡誠早已經沒有了先前的閑情愜意,額上滲出了密密麻麻的汗水,每喘上一口氣,便有著數滴汗水順著脖頸掉入貼身的衣袍內。
“嘿,瞎說什麽呢,在日落前我們一定能上去的。”
胡誠轉頭看了一眼即將沉入山穀的夕陽,笑著說道。
目前所在的位置不過半山腰,可離太陽下山已經不足一個時辰,一個時辰的時間根本就無法攀援上去。
“可是太陽馬上就要下山了,我們兩人才爬到一半,根本就無法在指定時間裏爬上去呀,胡大哥,你放我下來吧,你那麽好的天賦,可千萬不能失去成為九玄門弟子的機會呀。”
孟吉帆心頭充滿了濃濃的感動,可他也清楚,以目前兩人所在的位置,想一個時辰攀到峰頂,太不現實了。
“你別說話,我說了能爬上去就能爬上去。”
胡誠臉色堅毅,輕聲說道。
“應該可以及時趕到。”
胡誠在腦海裏思考著。
“我們應該可以成功,再快一些吧。”
隨後二人互相鼓勵了一會,先前的疲累在這一刻清掃一空,胡誠眼中精芒閃爍,沉聲道。
話語剛完,胡誠右腳猛然一踏,身子猶如刀劍在此刻出了鞘,快速的朝著小徑掠去。
當孟吉帆看到胡誠快速的掠過了前麵的一個個人後,心頭不由驚了驚,此刻的他才知曉可能先前低估了胡誠的體力。
先前趕超在前的少年看到胡誠超過了自己時,眼中充斥了濃濃的驚駭,這還是人嗎,背著一個人登山,還能跑得這麽快。
這不是仙人體質也勝似仙人了吧想到這,那些本是沒有了力氣攀援的眾人心中似是再次有了些許氣力,不服輸般的再次踏上了登山之路。
“好小子,想不到竟是還藏著一手。“
遼陽本是閉目的眼睛悄然睜開,一道精芒似是能看穿山巔上的雲層,喃喃道。
“按這速度,這小子還真有可能在太陽下山之前趕到山頂了。”
祝惜緣眼中亦是有了驚色,低聲說道。
山頂上的執事和長老各自組成了圈子在議論紛紛時,一位少年卻是沒有引人注意的來到了峰頂,享受著山巔處難得的巍峨景觀。
現在已經可以看到火紅的夕陽,好似老天都在催促著眾人。
站在山巔的廣場上,少年雙臂伸展,望著這難得一遇的景色,心頭暢快不已,仿佛這二十裏路下來的疲倦在這一刻被眼中所看到的的景象一掃而空。
“你們天資出眾又能如何,我才是第一人,雖然我柳宗靈比不上你們這些天才,但是家父曾說言,天資不過是先天的,空有天資又能如何,若後天懈怠,照樣成不了氣候。”
那少年看了一眼山下,輕聲喃喃道。
陸陸續續的有人登山峰頂,當看到山巔廣場站立的仙人後,臉色齊齊一變,默不作聲的走至少年身旁,不敢絲毫言語。
連那些宗門執事此刻都得小心翼翼的陪襯著,想必那四位仙風道骨的老者便是此地收徒之人了,若是惹來的這幾位的不喜,可能修仙之路得困難萬分。
“不行,按現在的速度,速度下山之前,還是無法順利的趕到山頂。”
望著眼前愈發陡峭的山壁,胡誠目露果斷之色。
在胡誠深呼了幾空氣之後,胡誠渾身仿若有了爆炸般的驚人力道,再次朝著山頂狂掠而去。
當太陽即將下山的那一刻,山頂處的所有人都憋了一口氣,靜靜的觀察著山間正費力攀爬的少年。
先前那少年頓足停下來休息時,所有人都悄然鬆了一口氣,認為那家夥絕對無法背著一個人爬上來,可下一刻那少年仿佛又新生了一般,竟是在陡峭的山壁上輾轉騰挪,看的他們心驚膽戰。
“這家夥看著已經是半個修士。”
祝惜緣心頭驚駭,不可置信的說道。
“就算有人說他已經獨自修行一陣,恐怕也會有人相信。”
康旭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眼中多了一些沉思。
想起自己當年拜入九玄門時,那也是耗費了極大了力氣,才僥幸在日落之前登上峰頂。
可現在倒好,九玄門數十年來,終於在這一次招收弟子中,要出現一些有意思的事情了。
“哈哈,這小子我喜歡,有骨氣,是個好苗子啊。”
黃目露讚賞之色,笑著說道。
說完,才想起先前自己可是對那家夥鄙夷萬分,心虛的看了另外三人一眼,見三人並未出言奚落,不由鬆了一口氣。
“上來了。”
有人驚呼一聲。
此刻站在了山頂的所有人此刻齊齊望去,隻見一位少年正駝負著一人,攀上了峰頂,站在了山巔人為鋪砌的白玉廣場上。
而西方的夕陽亦是在少年登上峰頂的那一刻,悄無身息的墮入了地麵,天色頓時開始昏暗了起來。
“此次登山,於落日之前,共七十六人,其餘未曾在太陽下山之前登上峰頂之人部降為記名弟子。”
這時,一道洪亮的聲音傳遍整個這片區域,語氣中存在著不可置疑的威嚴。
胡誠再次深深吸了一口山頂的空氣,感受著這來之不易的閑暇,抬頭望去,隻見一位老者腳踩祥雲快速飛來,隨後悄然下落,站在了四位老者的最前方。
“還望師伯恕罪,範橫朗來遲一些。”
老者剛站在廣場上,似是發覺了什麽,抬起頭望去,隻見天邊再次有著一道遮天般的血霧在此刻驟然臨近,血霧中傳出一道聲音。
“範橫朗老,折煞老夫了。”
老者聞言,隨即回到。
當血霧斂去,一位身穿紅袍的青年男子站在了孔單休身前,好整以暇的望著那些成為外門弟子的少年們。
“好重的血腥氣。”
胡誠臉色微變,自從哪位範橫朗長老的血霧消散後,那人身上的血腥氣濃厚程度哪怕是隔著七八、丈遠也能清晰的感受到。
孟吉帆臉色煞白,驚懼的看了那人一眼,當與範橫朗對視時,急忙移開了視線,生怕引來了對方的注意。
見到範橫朗的那一刻起,不論是宗門執事,或是宗門長老,在此刻齊齊陰沉了下來,似是都沒有猜到此人會在今日突然破關而出,一時之間,竟是沒有人和九玄門的師伯孔單休打個招呼。
“既然人來齊了,大家覺得這些外門弟子該如何去分配?”
沉悶的氣氛維持了數息的時間,孔單休心頭苦笑一聲,看了遼陽四人一眼,出言詢問道。
“我範橫朗還從未收過一位弟子,這次,就由我先選,我隻要他。”
孔單休話音剛落,範橫朗卻是率先出聲,目光如電,伸手指向了胡誠,不容置疑的道。看書喇
“狂妄,範橫朗,你當這裏是什麽哪裏,是憑你隨意亂來的地方?”
遼陽本想著搶占先機,可此刻被範橫朗打斷,語氣不由一滯,當看到範橫朗所指之人正是哪位仙根弟子時,臉色頓時變得極度陰沉了下來,冷哼道。
胡誠本還在暗自祈禱著千萬不要被範橫朗長老選去,在師伯出言時就躲在了人群中,可當範橫朗指來時,擋在身前的人都身子狂顫,不由自主的側開了身子,令得他暴露在了範橫朗手指所指之處。
“這人看著十分危險,否則斷斷不會有如此壓抑的血腥氣味,我若是被他收為弟子,天可憐見,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會被他一巴掌拍死。”
胡誠心頭苦笑,祈禱著其他長老能拚死相爭。
當看到範橫朗所指之人時,所有成功登上峰頂的少年都憐憫的看了胡誠一眼,心頭竊喜不已。
你天資高又如何,遇上這個殺人如麻的師尊,說不定什麽時候就衝撞了他,到時都不知道小命是怎麽丟的。
“遼陽,既然你反對,那就按你先前所說,打一場,你贏了,我掉頭就走,從此不再收任何弟子,如何?”
“範橫朗,你什麽意思,既然如此,我康旭先來會會你!”
康旭臉色鐵青,上前一步,陰沉的說道。
“當年的你或許把我壓著打,可現在,對付你,我隻需要一招。”
範橫朗轉過頭,大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嘴角掛著微笑,輕輕的搖了搖頭。
“哼,那加上我又如何?”
張墨收斂了笑容,上前一步,與康旭站在一處,冷冷的看著他。
“我也不怕在座的各位笑話,哪怕是你們三人一起上,我也不懼。”
範橫朗聞言,臉色慍怒,冷笑道,自己已經給足了麵子,可你也別我當成泥捏的。
“範橫朗,你別太猖狂,當年若不是白婉怡牽製了敵人,你現在恐怕骨頭都化了吧,你這條命都是白婉怡的,你算什麽東西?”
張墨眼眶通紅,猶如一條被激怒的野獸,喘著粗氣,冷冷的說道。
“張墨,別給你臉不要臉,你既然要戰,大可師徒三人一起上,我範橫朗若不是諒在白婉怡的份上,你信不信我宰了你!今日你敢動手,我就敢殺你!”
白婉怡三字,何嚐不是他的逆鱗,當年的他和白婉怡兩情相悅,正是因為康旭和張墨的插足,才讓得他二人從此矛盾重重。
一方是宗門裏的矚目人物,一方是青梅竹馬,令得白婉怡的心思開始了左右搖擺。
為了在宗門出頭,讓所有人認為自己配的上她,範橫朗日以繼夜的修煉,可因資源匱乏,他瘋狂的接宗門任務,導致了最後悲劇的發生。
白婉怡的身死,導致範橫朗修為愈發的精進,能以如此年輕的年紀成為宗門的長老,他付出了多少,外人何曾知曉。
“好,我倒要看看,你範橫朗現在到底有多強。”
張墨冷笑著點了點頭,右腳一踏地麵,白玉地板瞬間龜裂,他的身形早已經瘋狂掠向範橫朗。
隨著他身子竄出的同時,康旭亦是跟隨而去,兩人雙手快速掐訣,胸前悄然竄出了兩物。
張墨手持一柄巨斧,轟然朝範橫朗的腦門劈去。康旭手中舉槍,槍身有著雷弧流竄,直直刺向範橫朗胸前。兩人齊齊出手,配合的巧妙無間,封死了範橫朗避讓的可能。
在兩人出手的同時,整個白玉砌成的廣場刮起了狂風,聶仁哪怕是見機早已經躲在了十丈之外,此刻也是被拂麵而來的勁風刮得臉龐生疼,猶如刀子在割著血肉。
“若非你們,當年的白婉怡豈會心生動搖,你二人既然找死,就怪不得我了。”
見著迎麵而來的槍斧,範橫朗目中漸漸泛起紅芒,身子不退反進,雙手不知何時散出了血霧,輕飄飄的朝著兩人手中的槍斧掠去。
康旭二人的槍斧轟砸在血霧之上,仿若泥牛入海,力道盡數被卸。
“你等二人,也不過如此。”
可當他二人想抽身再次尋找機會時,一道淡漠的聲音在二人背後悄然響起。
二人臉色大變,身子回旋,可隨之而來的是一道輕飄飄的手掌印在了尚未轉身的二人後背之上。
“嘭。”
“噗呲。”
康旭二人臉色慘白,眼神渙散,一口鮮血噴灑長空,身形倒射而出。
廣場上響起了一道悶響聲,兩道身影在此刻透出血霧砸在了白玉磚上,造成了白玉磚方圓十丈內盡數呈蛛網般龜裂開來。
僅僅一個回合,康旭和張墨便失去了再戰之力,看來情況很快就會結束了。
“範橫朗,你還是年輕了點。”
還沒等範橫朗迎上前去擴大戰果,遼陽冷哼一聲,輕飄飄的一掌亦是在這一刻拍在了範橫朗的背後。
可意料之中的悶響聲並未出現,範橫朗的身形在此刻驟然潰散,化成了滔天血霧將遼陽困在了其中。
“你將那道秘術練到大成了?”
被血霧包裹的遼陽臉色一變,驚駭道。
範橫朗所修煉的那道秘法乃是九玄門的某位師伯所帶回的殘缺功法,從未有人習練成功,可現在範橫朗的模樣分明是將血紋秘典參悟,繼而順利練成。
“遼陽,當年若不是你的慫恿,他二人豈會如此驕狂,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被血霧籠罩的範橫朗卻是並未應聲,自顧自的說道。
“哼,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當年若不是你自己為了那些東西,何至於害死了白婉怡?說到底,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遼陽臉色微變,冷哼道。
“好,好,好一個怨不得旁人,今日的你又如何與我鬥?”
血霧劇烈的翻湧,範橫朗憤怒到顫抖的聲音從血霧的四麵八方傳出,隨後血霧快速朝著遼陽凝聚而去。
“範橫朗住手。”
場外的青珂臉色大變,冷喝一聲,整個人快速朝著戰圈掠去。
“我倒要看看你這秘法到底有多強。”
遼陽臉色鐵青,雙手快速掐訣,衣訣鼓動間,竟是猶如精鐵般,擋住了大部分的侵襲而來的血霧,可衣袍卻是被血霧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腐爛,不消片刻,便會被腐蝕一空。
“你這家夥,今日我就殺了你。”
這時,血霧悄然一頓,一柄由血霧凝聚而成匕首劃破長空,響起呼嘯之聲,不給遼陽絲毫應對的機會,由背探入,再緩緩消融在遼陽的體內。
“噗呲。”
體內的血霧四處肆虐,遼陽老臉一白,一口猩紅的鮮血噴灑,還未等鮮血落地,便再次變成了血霧。
見一擊之下,遼陽並未身死,血霧中的範橫朗冷哼一聲,隻見血霧翻湧間,再次有著三柄匕首緩緩凝聚,似是準備一擊斃命。
“在血霧中,同境之內,你必死。”
範橫朗淡漠的聲音在血霧中響起。
“嘿,我遼陽活這麽多年又何曾怕過誰,死就死了,不過我哪怕是死,今日也不會讓你好過。”
遼陽拭去嘴角的鮮血,冷笑一聲。
話音剛落,遼陽整個身子驟然脹大,體內的靈力在這一刻變得極其不穩定。
“想自盡?哼,你這家夥,我送你一程。”
範橫朗冷哼一聲,三柄血匕在這一刻快速刺出,直指遼陽頭顱,丹田,心髒三大命門。
“住手。”
這時,廣場上響起一道冷喝,青珂的身形由遠及近,狠狠的一拍遼陽的肩膀,阻止了遼陽的自爆。
望著快速而來的三柄血匕,青珂眼中露出一絲凝重,一拍腰間的錦囊,一塊古樸的鏡子悄然探出,隨後悄然脹大,擋在了遼陽的身前。
“叮叮叮。”
隨著三道清脆的聲音響起,三柄血匕消散與無形。
“今日之事,範橫朗長老,遼陽長老,就此揭過如何?”
看了一眼身後的遼陽,孔單休轉頭看向血霧,目光似是能穿透血霧看清範橫朗的本體所在般,輕笑道。
血霧中的範橫朗臉色凝重的看了孔單休一眼,剛才那必殺的一擊被孔單休擋下,還是在遼陽即將自爆的關頭,這等巧妙的時機,哪怕是他,也自認無法阻止遼陽的自爆,隻能靠瞬間擊潰遼陽的金丹,可哪怕是這位危險的情況下,孔單休還能輕易的化解。
沉默良久,範橫朗緩緩的點了點頭,血霧在此刻悄然收縮,再次成為了血袍覆在身上。
這一幕令得遠處的胡誠雙目一凝,那位名叫孔單休的修士故意在這種時刻前去化解危機,雖說是挽救了遼陽於危難,可胡誠總覺得對方似乎是在偏袒範橫朗,這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卻一直存在於他的心頭。
胡誠仔細的看了其餘幾位站在原地無動於衷的長老,三人神色各異,讓得他再次有了些許疑惑。
同門相爭,為何這三位長老不出手阻攔,而是放任對方鬥得如火如荼,莫非還有什麽原因?
“既然都想要這位弟子,不如就讓這位小家夥自己選擇跟誰,想必大家都能接受,各位認為如何?”
見範橫朗落下身形,孔單休掃了幾位長老一眼,溫和的笑道。
“既然師伯都這麽說了發話了,那我黃自當是舉雙手讚成。”
“那就按師伯所說,我徐文沒有意見。”
“我祝惜緣沒有意見。”
到得最後,所有人的目光皆是望向了躲在人群之後的胡誠。
被所有人注視著,胡誠心中一凜,此刻竟是有些難以抉擇。
可現在胡誠卻是有了些許糾結,剛才範橫朗一人獨戰三人,還穩占上風,這份實力贏得了胡誠的認可。
“弟子願意拜範橫朗長老為師。”
思索了片刻,胡誠總算是追隨了心中所想,上前一步,恭聲道。
範橫朗雖是性子偏執,胡誠心頭清楚,正是因為他的偏執,才能修為精進神速。
見胡誠選擇自己,範橫朗神色一怔,大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輕輕的點了點頭。
“好了,既然小家夥已經選擇了師父,本座也不能厚此薄彼,你們也自主選擇吧。
在這之後,所有登上山頂的少年們開始了議論紛紛,朝著各自心儀的長老走去,跪拜認師。
孟吉帆眼中露出一絲焦躁。
“弟子孟吉帆,願拜師孔仙長為師,還請孔仙長成全。”
於是孟吉帆走到孔單休麵前,恭敬的說道。
此刻所有人都齊齊一愣,看著孔單休身前的孟吉帆。
胡誠亦是目光呆滯,這才想起,先前的孔單休輕易的化解了範橫朗長老和遼陽長老的紛爭,孔單休的實力之強可想而知,自己怎麽就沒有想到拜青為師呢。
“拜我為師?哈哈哈”
孔單休微微一愣,看著眼前這位眼中透著狡黠的少年笑到。
“師伯,此事您怎麽看?”
五位在場的長老神色一怔,大有深意的看了孟吉帆一眼,隨後朝孔單休抱拳說到。
“你們幾個忙你們的去,這事老夫自然會好好思量一番再做決定,你說你想拜老夫為師,那你覺得你有什麽資格可以拜在老夫座下?”
孔單休吩咐其他人之後就開始詢問身前孟吉帆。
“孔仙長,我...我...我覺得...”
孟吉帆一時間不知道怎麽回答對麵的孔單休。
之後孔單修士看了孟吉帆一眼,然後孔單休秀袍一揮,一陣清風將他籠罩,兩人身形拔地而起,朝著遠處一座小型山峰掠去。
在場很多人都因此安靜了下來,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情況會如何。
也在這個時候,九玄門已經被大量來曆不明的修士圍住了主要的出入的方向,不知原因又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