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 他願意叫,我就敢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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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京,穆家。

    宣茵站在臥室的落地窗前,一夜未眠。

    自從昨天晚上,穆山崢匆匆讓人安排飛機離開,飛去S市市的時候,她就已經猜到了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

    無疑,穆山崢在這個時候迫不及待地去S市市,無非就是要看舒言這個女兒,並且將舒言的身世,跟穀鳴說清楚。

    這個時候,隻怕她不用問,也猜得到,舒言的身世,大家都已經知道了吧。

    正在這時,手機響了起來,宣茵一看,立刻拿過手機,接通了電話。

    那頭幾句簡單的匯報之後,電話便掛斷了。

    果然如她猜想的一樣,穆山崢和穀鳴,今天一大早,迫不及地便去認女兒了。

    不過,超出她料想的是,舒言竟然不願意認穀鳴這個外公和穆山崢這個父親,反而堅持要起訴穀雨,讓穀雨去蹲大牢。

    掛斷電話,宣茵忍不住笑了。

    她還真沒有想到,事情會有這樣出乎意料之外的效果。

    每次,她都隻要略施手段,便能坐收漁人之利,上天對她,還真的是不薄呀!

    不過,舒言倒還真是命好,不管什麽時候,都有人護著她,就連發生那麽大的車禍,她都可以毫發無損。

    如今,傅珩堯躺在重症監護室裏,什麽也做不了。

    所以,這個時候,除掉舒言,是最好的時機。

    既然一次車禍不行,那就再來一次車禍。

    反正馬路上天天有那麽多的車在跑,哪個醉漢喝多了,迷迷糊糊撞上舒言的車,那不是也很正常嘛!

    舒言就跟當年的穀瑤一樣,一樣賤到不可饒恕!

    穀瑤聰明,一個人悄悄離開,躲了起來,讓誰也找不到她。

    但她的女兒,就沒有這麽聰明了。

    所以,舒言隻有死路這一條,否則,她和她的女兒,在穆家所有的一切,都會被舒言給奪去。

    “媽!”母女倆還真是心有靈犀,宣茵一直到穆芊,穆芊便立刻推門而入,很是不爽地問道,“爸去了S市市,是不是去看舒言那個賤人呀?”

    宣茵回頭,沉著臉嗔著穆芊,訓斥道,“教過你多少次了,不要亂說話,沒記住嗎?”

    穆芊一臉無辜地撇撇嘴,走到宣茵麵前,“媽,我不是故意的,再說啦,這不是在我們自己家嘛?況且爸又不在家。”

    宣茵無奈地搖頭,“那又怎麽樣?難道你就不會有下人聽了到告訴你爸?”

    穆芊又撇撇嘴,討好地攀上宣茵的手臂,“媽,你別生氣了,我知道了,下次一定會注意。”

    宣茵輕歎口氣,看了一眼敞開著的臥室門,吩咐道,“去把門關上。”

    “哦。”穆芊趕緊跑去,把門關好,反鎖上,然後又跑回宣茵身邊,攀著她的手臂問道,“媽,這次車禍受傷的是傅珩堯,舒言那個賤人什麽事情都沒有,我們要怎麽辦呀?”

    宣茵瞪她一眼,深籲了口氣道,“這些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我會處理,你現在已經是傅家的媳婦了,傅時境也早就回去了,你也趕緊收拾一下,回S市市去吧!”

    “媽,你到底是不是我親媽呀,我才回來幾天,你就要趕我走?”一聽宣茵要自己回傅家去,穆芊立刻便哭喪了張臉。

    “當初是你自己哭著喊著求著要嫁進傅家,嫁給傅時境的,怎麽,現在才結婚幾天,就不想去傅家了呀?”宣茵心裏原本就很煩燥,穆芊這樣一鬧騰,她更煩了,沒克製住便發起了火來,怒聲道,“芊芊,我告訴你,你現在在你爸的眼裏,已經是可有可無了,你要是再不努力在傅家站穩腳,將來你連哭隻怕都找不到地方。”

    “媽,……”聽宣茵這樣說,穆芊都急的快哭出來了。

    看到穆芊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宣茵的心一下子又軟了,聲音緩下來,解釋道,“好啦!你真以為我是要趕你去S市市嘛,你想想,現在你爸在S市市,你爸又沒有立遺囑的,萬一他要是被舒言迷惑,在S市市立了遺囑,把家裏所有的一切都給了舒言,那你到時候就真的連哭都沒有地方去了。”

    “媽,你是讓我去監視爸嗎?”穆芊瞪大眼睛道。

    宣茵又無奈搖頭,“算是,也不是!你現在要做的,不僅是要討好傅家的人,還有你爸,防止你爸一時衝動之下,把什麽都給了舒言。”

    宣茵都說的這樣清楚了,穆芊就算再傻,也不可能不明白。

    猶如醍醐灌頂般,穆芊立刻點頭,“媽,你說的對,我現在就回S市市去。”

    “嗯。”

    S市市,第一人民醫院的急診室外,老太太坐在離門口幾步開外的位置上,一邊不停地祈求著上蒼保佑,一邊不停地抹著眼淚。

    傅沁寧和傅沁瑤姐妹倆一左一右地坐在她的身邊,安慰著她,其他的人則都站在一旁,個個麵色凝重。

    任誰也沒有料到,事情會弄成現在的這個樣子。

    傅家所有的人,巨大的震驚過後,則是無比的複雜,這相互撕殺來撕殺去,可到頭來,卻全都是一家人,傷害舒言最深的人,全都是一些至親血肉。

    穀鳴和穆山崢,除了懊悔,最多的,自然便是心疼與自責,他們真的不應該如此地迫不及待,選擇在這個時候和舒言相認的。

    萬一舒言或者她肚子裏的孩子有什麽事情,他們隻會更加自責,更加愧疚。

    一個多小時後,急診室的門,終於被從裏麵拉開了。

    醫生一從裏麵出來,幾個老人家就立刻圍了過去,醫生看到眼前一張比一張更讓人心生敬畏的麵孔,甚至是被嚇道。

    眼前著著的,不止是國內兩大私有巨頭企業的董事長,還有一位軍區首長,和一位國家領導級幹部。

    這可是這幾位婦產科醫生有生以為,見過大人物最多最厲害的一次。

    “醫生,我兒媳婦和她肚子裏的孩子怎麽樣啦?”見幾位醫生都有些愣住了,老太太趕緊問道。

    “老夫人,傅太太和她肚子裏的胎兒,暫時已經沒事了。”老太太一問,帶頭的醫生立刻便回過神來,微笑著恭敬地又道,“不過,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傅太太不能再受任何的刺激,如果她的情緒再像之前那麽大波動的話,到時候,恐怕我們也……”

    後麵的話,醫生不說,相信大家也能明白,所以,醫生沒有再說下去。

    老太太一聽,急死了,立刻抓住身邊的老爺子道,“老頭子,這可怎麽辦呀?珩堯還躺在病床不上知道什麽時候醒來,這小寒和肚子裏的孩子要是再有事,這可怎麽辦?”

    “媽,您別急,醫生一定有辦法的。”一旁的傅沁瑤扶著老太太,趕緊安撫她道。

    老爺子沉沉地看了老太太一眼,沉吟一瞬,又看向醫生吩咐道,“先給小寒注射鎮定劑,讓她好好睡一覺再說。”

    說完,老爺子想起什麽,又看向一旁的穀鳴,問道,“穀首領,你覺得怎麽樣?”

    穀鳴緊擰著眉頭點點頭,“隻要小寒和肚子裏的孩子沒事,怎麽樣都好。”

    得到吩咐,醫生點頭,“好,那呆會我們就給傅太太注射進口的鎮定劑,不會對傅太太的身體和胎兒造成影響。”

    “好,辛苦了。”

    “哪裏,這都是我們該做的。”

    ……

    重症監護室裏,雲廷站在病床上,看著病床上滿臉無害的傅珩堯,不禁勾唇笑了笑。

    看了片刻之後,他在床邊的椅子裏坐了下來,長腿自然而然地交疊起,看著格外安靜的傅珩堯,似笑又非笑地打趣道,“四哥,你說,世事是不是太奇妙,這才一個晚上的功夫,嫂子就變成了穀家的孫女,成了我表外甥女,你還成了我的表外甥女婿。”

    說著,雲廷又勾了勾唇,問道,“你說,以後咱們見了麵,是按過去的關係稱呼,還是要按現在的關係叫?”

    就在這時,況天佑穿著無菌服帶著口罩推門而入,看著坐在病床前的雲廷,不禁揶揄道,“雲廷,四哥要是叫你一聲‘舅舅’,你敢應嗎?”

    雲廷抬頭,兩個大男人相視一秒,瞬間都笑了。

    剛才鬧出那麽大的動靜,雖然已經吩咐下去,不許任何人說出去,但是況天佑做為傅珩堯的主治醫生之一,自然是都知道了。

    雲廷挑了挑英俊又硬朗的眉峰,“敢呀!四哥願意叫,我幹嘛不敢應呀!”

    況天佑嘴角一抽,“那你就等著四哥叫你‘舅舅’吧。”

    雲廷笑,不說話,他當然知道,傅珩堯肯定不會叫他舅舅。

    “真是沒想到,舒言竟然有這麽不俗的身世,真正的名門閨秀呀!四哥眼光還真是好,這麽多年來誰也不喜歡,一喜歡就喜歡上了一個真公主,這回看那些老是在四哥後麵指指點點說閑話的人還有什麽可說的。”況天佑走到病床邊,一邊檢查各種儀器,一邊眉飛色舞地道。

    說實話,傅珩堯喜歡上舒言,並且娶她為妻,一開始他也挺不理解的,但是兄弟這麽多年,他不理解也隻能接受。

    後來看到傅珩堯和舒言那麽登對那麽相愛那麽琴瑟和鳴,他也就很能理解了,並且深深地羨慕嫉妒。

    不過,他們家的老頭子和老太太卻一直不理解呀,老是動不動就在他的身邊嘀咕,傅珩堯那麽出色能幹的一個男人,怎麽就看上了自己的侄媳婦,還警告他,千萬不能跟有夫之婦或者離過婚的女人有關係,丟了他們況家的臉。

    為此,他已經很久沒有回大宅去了,一直以工作太忙為由,一個人住在公寓裏。

    雲廷笑,點頭,確實如此。

    何止是況家的老太太,就在昨天之前,他自己家的老太太還在數落舒言,說傅珩堯怎麽就被舒言迷了心竅,天下這麽多好女人不要不娶,偏偏就娶了舒言。

    現在,都是自己拿著鞋底板打自己的臉了。

    “對了。”突然想起什麽,況天佑又看向雲廷,問道,“你和柯珂最近怎麽樣呢?”

    提起柯珂那個妖精,雲廷就頭痛,不禁微微擰了擰眉頭,“就那樣。”

    “就那樣是哪樣呀!”況天佑又鬱悶又著急,“拜托你行行好,趕緊把她弄回家去吧,要不然我家老頭子老太太天天逼著我去她家提親呢!就算你現在不能把她弄回去,至少也發個布告什麽的,讓全世界人民都知道,柯珂是你的女人,讓其他人都別惦記了。”

    看著況天佑那一臉苦逼的表情,雲廷笑了笑,“行,改天你在家裏搞個聚會什麽的,我帶她過去。”

    “真的?”況天佑瞬間看到了希望。

    雲廷點頭,“嗯”了一聲。

    “好,夠兄弟,就這麽定了。”

    ……

    舒言暫時沒事了,幾個老人可以暫時的安心坐下來,好好說一說舒言的身世和車禍的事情了。

    雖然現在,舒言的身世已經很明了了,但是,當年太多的事情,卻仍舊是一個迷。

    比方說,當年穀瑤為什麽會突然出走,一個人改名換姓,在麗江定居。

    又比方說,為什麽在舒言四歲那年,穀瑤要拋下舒言,又突然離開,她現在,到底是活,還是死。

    “當年,我們兩個去麗江旅遊,一天傍晚,我們在一條小路上隨便走走,老婆子不小心滑下了路邊一個大坑裏,摔傷了,剛好當時小寒的媽媽帶著小寒經過,跳下坑裏,跟我一起和力救老婆子!”說著,老爺子歎了口氣,又道,“誰知道救到一半的時候,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一條蛇來,那蛇朝我撲過來就要咬我,是小寒的媽媽反應快,立刻就擋在了我的麵前,徒手抓住了那條蛇,卻不小心被蛇咬了一口。”

    “是毒蛇?!”

    傅家老爺子的話音才落下,穀鳴便揪著一顆心,迫不及待地問道,穆山崢和雲家夫婦,亦是望著傅老爺子,滿眼迫切。

    傅老爺子擰著眉,點了點頭,“一開始的時候,我們都不認識那是什麽蛇,我們讓小寒的媽媽去醫院看看,她堅持說沒事,沒有去醫院,救了我們之後,就走了。”

    “被蛇咬了,她為什麽就不肯去醫院看一看呢!”穆山崢手握成拳,一拳砸在沙發扶手上,無比痛苦又自責地自言自語道。

    雲老太太亦是深深歎口氣,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淚,無奈感歎道,“小瑤之所以不願意去醫院,估計也是不想讓人發現她的真實身份吧,畢竟當時我們都在找她,她一心想要躲著大家,不讓我們任何找到。”

    “小瑤可真是個好姑娘呀,人長的又標誌,心地又那麽善良,就是太死心眼了,你說到底是因為什麽她要一個人帶著小寒在麗江生活,還不讓任何人找到她?明明有那麽好的家庭,這麽多的親人朋友。”聽了雲老太太的感歎,傅家老太太則更加想不通了。

    穆山崢黯然垂下頭去,自責愧疚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傅老爺子看一眼自家老太太,又接著道,“當時因為老婆子受了傷,我們便回了S市市,也沒有再去多想什麽,直到七年後,我們再去雲南麗江,想去看看小寒她們母女,才知道,小寒她們母女一個不知所蹤,一個被送去了孤兒院。”

    “那我女兒去了哪?你們沒問嗎?”穀鳴痛心地問道。

    “據當時小瑤的鄰居說,小瑤離開前,一條腿腫的很厲害,基本上連走路都很困難了,整個人的臉色也很難看!”傅老爺子又說道。

    “那條腿,就是被毒蛇咬傷的嗎?”雲老太太追問。

    傅老爺子點頭,“鄰居說,小瑤當時應該是要去找藥,看醫生,卻從那次出門之後,再也沒有回來。”

    傅老爺子的話音落下,所有的人,霎時都沉默了,且同時濕了眼眶。

    被毒蛇咬傷,沒有及時治療解毒,毒性已經蔓延全身,又一個人出去,會有怎樣的結果,大家不用想,也都能猜得到。

    不是小瑤不負責任,要拋下舒言這個女兒,是她自己都救不了自己了,又怎麽繼續照顧女兒。

    良久的沉默之後,穀鳴深歎口氣,抹了一把臉上的老淚,看向傅家老爺子老太太道,“當初小瑤救你們,是出於她的善心,她的自願,不管怎麽說,我還是在感謝你們夫妻倆,替我照顧了小寒這麽多年,把她培養的這般出色優秀。”

    傅老太太搖頭,宣示主權道,“小寒早就是我們傅家的人了,這些年來她在我們身邊的陪伴,早就勝過了一切,不管她是誰的外孫女,誰的女兒,她現在,都是我們傅家的人。”

    穀鳴看著傅老太太,不由沉默。

    因為傅老太太說的沒錯,更何況,舒言現在是傅珩堯的妻子,嫁夫隨夫,她現在,確實是傅家的人。

    “穀首領,穆董,剛才小寒的反應,你們也看到了,珩堯出事,對她打擊很大!她現在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將穀雨繩之以法。”說完了當年的事情,傅老爺子又將話題,引到車禍上來,並且,他的語氣,相當嚴肅認真,擲地有聲。

    “這……”雲家老太太看一眼自已的哥哥穀鳴,張了張嘴,不知道要說什麽了,頓了頓,看了看大家,才又道,“既然現在都已經知道,大家是一家人了,那哪裏有一家人告一家人的道理,這件事情,是不是再商量商量。”

    穀雨做出來的這些事情一旦曝光,那對穀鳴的影響,絕對是不容小覷的。

    見大家都不說話,雲老太太又道,“小雨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估計也是一時衝動,況且出事前,小雨還吸了毒,應該是吸毒之後,產生了幻覺,才會導致她去開車撞人!如果她是清醒的,知道言言是她的親外甥女,她一定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的。”

    “哥,你說是不是?”說完,雲老太太又看向穀鳴問道。

    穀鳴瞟一眼雲老太太,緊抿著薄唇,不說話。

    在昨天的車禍之前,他從來都不知道,穀雨竟然還吸上了毒品。

    看來,是他對穀雨的監管,還不夠嚴厲,不夠到位,才讓她有那麽多的機會,從別人那裏拿到毒品吸食,並且,受人操控。

    “傅老先生,夫人,有件事情,應該讓你們知道一下。”想到這裏,穀鳴看向對麵的傅老爺子老太太道,“這幾個月來,我沒收了小雨的所有身份證件和銀行卡,而且一直派警衛員看著她,她一直沒有什麽越軌的行為!這次來S市市,出事前,她一直跟在我們身邊,卻隻是短短二十分鍾不到的時候,她就開車直奔目的地,去撞小寒和珩堯,你們不覺得奇怪嗎?”

    見眾人凝思不說話,穀鳴又道,“出事前,小雨接了兩個陌生的電話,我查過了,可是卻查不到這兩個陌生的電話是誰打的。”

    “你是說,是有人將珩堯和小寒的具體位置,告訴了穀雨?”傅家老爺子率先反應過來,問道。

    穀鳴點頭,“如果不是有人在背後指點,小雨不可能在那麽短的時間內,精確地知道小寒和珩堯他們的位置,而且時間剛剛好地朝他們撞上去。”

    “是有人在借刀殺人。”一直沒有說話的雲首長,終於一語道破了天機。

    除了穀鳴,其他人都錯愕地看向雲首長,眼裏閃過震驚。

    “珩堯和小寒平常沒有得罪人呀,怎麽會有人跟穀雨一樣,想要至他們於死地?”傅老太太心驚膽戰地問道,臉色都蒼白了幾分。

    “商場如戰場,珩堯生意做的這麽大,總會在無形之中,得罪了什麽人,而他自己未必知道。”穀鳴又道。

    穆山崢聽著大家的話,兩條眉毛擰的越發緊了。

    他一直懷疑,當年穀瑤的出走,跟宣茵脫不了幹係,難道這次在背後指點穀雨的人,也會是宣茵。

    可是,自從確定舒言是他的女兒後,他就有安排人在留意宣茵了,一直都沒有發現,宣茵有什麽異常的行動呀。

    “穆董,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傅老爺子見穆山崢一副冥思苦想的樣子,不禁好奇地問道。

    穆山崢回過神來,搖了搖頭,“我隻是在想,誰能這麽了解穀小姐和珩堯的過去,能這麽精確地抓住穀小姐的弱點。”

    大家又是一陣沉默,不說話。

    “不管這個人是誰,總之,現在一定要格外注意珩堯和小寒的安全,不能再讓任何人有機可乘。”雲首長又開口道。

    傅老爺子點點頭,“這個自然。”

    “傅老先生,夫人,你們放心,等小雨醒過來後,我會把她交給相關的部門,她自己做的事情,該怎麽處置,就怎麽處置,我不會再插手。”最後,穀鳴做出承諾。

    原本,袒護穀雨,用自己的權利去袒護包庇女兒,他的心裏已經有很重的犯罪感,現在,既然已經知道了舒言是自己的外孫女,他就不可能再去做任何傷害舒言的事情。

    更何況,舒言剛剛的態度,他也看到了,如果他再袒護穀雨這個女兒,隻怕這輩子,也別想舒言叫他一聲‘外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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