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挖我身上秘密我給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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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啊!以前你不是很會說話嗎?”拜聖長老回來微微鄙視地說,十分莊重地坐回去,撫mo一下腰中的法杖,兩手得意地放在椅把上——門一直開著!

    “說啊!”慕聖長老顯得十分暴躁,他的手在椅把上狠狠地一拍,與我對眼。

    “我看大家不用著急!小朋友的心情十分不好,你們瞧,他的臉色多差!”仰聖長老為我推脫。

    “我就說嘛?把那三四十個人全部抓來,挨個挨個審,我就不信找不出點實情!天主賜給我們的魔法應該能套出一些東西來!用得著一直圍著這個痞子轉嗎?真搞不懂你們!”慕聖長老對我失去了興趣!

    還好!看樣子隊員們隻是被軟禁,還達到囚禁的地步——他們還在顧慮著什麽?不過就算我知道,我也不能出去運用這些東西!

    “慕聖長老!請你少說點!”宣聖長老這個死尊者對慕聖長老有些不滿,“仰聖長老請你繼續!”

    “小朋友!是什麽令你這麽不高興?是因為剛才你的計謀失敗了嗎?我們讓你幹這些事,肯定會有所防備的,否則,我們不是成了傻瓜了嗎?”他見我隻是看著他,他起身拿著自己的法杖走到我麵前,“小朋友!我把我這根法杖借給你用,說不定,你真能從這裏飛出去!”

    我毫無所動,用還有淚痕的眼睛看著他,什麽也不做地看著他,什麽也不附帶地看著他!

    “哦!你需要點什麽,你說!飛利國有的東西,我們也有!快說吧!我們會給你自由的,否則,你真想嚐嚐那些酷刑?”仰聖長老軟硬齊下。

    我猛地感到尿急,對麵前的人眨了眨眼睛,爬起來,四下看看,走向牆角,尿上一泡!

    仰聖長老很興喜地跟著我,走到牆角時,發現了我真實的目的,他急忙甩衣袖惡狠狠走開了,“嘭!”地坐下,“我不行!”

    “把他拖下去動刑算了!免得浪費我們寶貴的時間!我很久都沒有完完整整地在天主麵前祈禱過一次啦!”慕聖長老不耐煩地說。

    “難道隻有這個法子了?天主是仁慈的,對於異教徒絕對不能仁慈!可這個家夥飛利國指定要的,現在我們的東西還不夠,可不能節外生枝!”仰聖長老說出了一個龐大的計劃。

    “仰聖長老,你怎麽也這麽多話?是不是這根法杖把你給迷住了!”宣聖長老十分不高興,把法杖兄弟拿起來,“既然無法控製它!留著它光亂人心,倒不如把它給毀了!”伸手就要往地上摔——完了!

    “慢!尊者!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這東西還毀不得!”拜聖長老舉手阻止!

    “這個奴隸可在邊境上的,那個飛利國的遣送監獄中,住了這麽久,一旦飛利國從他口中套取了什麽我們不知道的信息或達成了什麽約定,對我們整個國家會很不利的!”仰聖長老對宣聖長老尊者的話不太在乎,“我看還是保持現狀的好!等消息送回來再說!”

    “好!先把他給關起來,嚴密封鎖消息!飛躍、飛奔、飛騰三大郡的勞工差不多都與他們有點接觸,可不能壞了大事!”宣聖長老扭頭征求周圍的意見。

    “尊者!你的話也太多了!”拜聖長老說了這麽一句,石室裏安靜了下來!

    我早就穿好了褲子,找了個角落坐了下來!

    “就把他關在這兒!我們走!”宣聖長老尊者一手拿一根法杖往外走——另三位在後麵跟著。

    門關上了!我雖然還是在監牢裏,可已經沒有那個風和永順了,我真的很孤獨,很憤怒!哀傷已經隨著我的淚水消失了大部分,可是惱怒卻還沒得到一絲平息。我站起來,衝過去對著那個供台就狠狠地一蹬——他爺爺的,真夠倒黴的,這台子竟然是石頭的,塗了一層木頭的漆,真是害死人啦!我的惱怒一下散開了,我的腳又痛又木,好像觸犯了舊傷,我的呼吸一點也進行不了!我屏著氣,雙手抓著腳弓內側痛處的外沿拚命地揉動著!

    門開了!八個人兩人抬著一把椅子又出去了!一個人撿著竹竿和繩子跑了出去!門不但關上了,還加了鎖——我真是倒黴!我綁在腰上的書在我掙紮的時候掉了出來,我慌張地在十分之二秒內完成了一次短促艱難的呼吸,四下一看,沒人!急忙把腳放開,伸手去拾起書藏到我的懷裏,繼續揉著腳,慢慢地緩過來,橫袖抹去額頭上的汗,肚子卻不聽話地叫了起來!我的運氣還好,沒有觸動舊傷,雖然暫時瘸了!

    “有什麽吃的東西嗎?”我靜默了很久,四下探尋起來——除了我剛才那泡尿,好像什麽都沒有!不過我很奇怪,這裏沒有一個通光口,卻有相當不錯的光線,似乎是從屋頂上傳來的!什麽玩意兒?沒興趣!這裏就隻剩下一個供台,一個惡魔的供台!一個要變成木頭的石頭供台!一個隻有一個插法杖的凹槽的供台!一個沒有任何供品!一個一米來高一米多長,半米來寬,十來厘米厚的板凳樣式的供台!一個我坐在屁股下麵的供台!“該死的!”我仰身躺在上麵,望著那挺亮的屋頂!

    我現在唯一能做的事就是拋棄一切情感等!我也許會發瘋的,不過我還有幾本隱藏著的入教書!嘿嘿!我的心情突然好了起來,吞下一口唾沫,掏出一本來,逐字逐句來看——這些寫書的人真是氣人,是用一種古老的詞句,就算我字詞全認識,也不一定能讀懂它的意思,於是這將成為我打發無聊時間的最好用品!

    難道這群人真想把我餓死?看了沒幾句,就沒心思繼續下去!吃的!吃的!哪有吃的!哎!完了!完了!看來隻好啃自己的手嘍!先把書藏在腰上,在感覺上就舒服了一點!天氣也涼了,還可以保暖!值得!翻下供台,無力地趴在供台旁邊——我唯一可以咬的除了自己身上的東西以外,便是這石頭木相的供台!我的眼睛不由自主地落在那供台的角上,發癢的牙齒似乎在勾引著我去咬石頭!以前餓過三四天都沒事兒,現在可好了,飽食終日,餓上一天多一點就受不住了!這東西會是什麽味道?我的唾沫開始泛濫!我要以事實告訴自己這供台決不能吃!我張開自己的血盆大口咬住一隻角,使足所有的勁去咬,還搖晃,還撕——的確不能吃!可是我更餓了!伸出衣袖把唾沫擦去,死在供台上總比死在更冷的地上舒服,說不定,等會兒會有個什麽天主把我吞進肚子裏,那可是絕好的事!

    “呸!他爺爺的!這是什麽味道!”一股子刺得喉嚨發癢的味道——不!這應該不是什麽東西的味道,而是嘴裏自有的味夾雜著什麽東西!我使勁往手心裏吐,到底什麽玩意兒鑽到我嘴裏去了!哇!真惡心!我剛吐到自己手心裏就甩掉,用力在供台上把唾沫擦幹!嘴裏的唾沫如同糞便一樣令人惡心,這是多久不再出現的感覺——我急忙趴在台子上,把頭伸出供台之外,張開嘴,閉上眼,讓口水往下流!如果現在有點水漱漱口就好啦!

    頭好暈!我不知道趴了多久,肚子的哀叫聲和疼痛把我給喚醒了!“呸!”吐掉掛在嘴角的唾沫絲,橫抹嘴巴,爬起來用雙手撐著肚子——餓得真難受!“什麽味道?”我聞到了食物的香味!在哪兒?我扭頭一看,太好了!大門那裏放著兩個大饅頭和一碗水!我急匆匆跑過去,先端起水喝了一大口——哇!好熟悉的味道!洗碗水!沒關係,以前行現在也行!閉上眼睛,先喝下半碗,然後再端到供台上放著,再衝回來撿起饅頭就咬上一口——糟啦!是放了幾天的硬饅頭!這待遇的差別也太大了點吧!沒辦法!饑不擇食,我就開始享用吧!

    白饅頭,白味!不行!我一定要嚼出甜味來才行!我嚼啊嚼啊,牙都軟了,總算有點甜味了!光這樣嚼不是回事啊,我得找點分心的東西,看書?不敢拔,胃裏有點貨了,可經過水一衝更餓了!我四下找!來!仔仔細細看看四方牆也不錯啊!想到就去做——不行!上邊吃著難以下咽的東西,受了傷的腳冰涼冰涼的,似乎泡在水裏一樣!我不由自主地蜷縮到供台下麵,移一移,身子靠著一邊的石板腳,一邊用腳蹬著,我的感覺好多了,而且心思可以分到對供台的觀察上——這不是鑲嵌而成的供台,好像是塊整的!那腳與上麵板連接的地方沒有漆好,可以看見略微不同的顏色,伸出手指去摳摳,那裏的漆全都脫落下來!把眼睛靠近左右兩邊的邊沿上看去:嘿!我竟然沒有看過這樣的石頭,像水一樣反著影子,用手摸摸很是光滑!有點似曾相識的手感!我陷入了艱難的回憶中!

    不知不覺中,兩個饅頭吃完了,水也喝完了,端著空碗瞧瞧——對啊!別小看這個陶碗,說不定能派上大用場——不行!把它砸碎了,以後用什麽裝水?對!他們應該還會給我弄個便桶來吧!我總不能隨地大小便啊!那時再問他們要!不行!誰知道這是什麽地方,能有那種東西嗎?對了!剛才這些東西又是怎樣送進來的?我急忙衝到門邊仔細檢查——喲!利害!這竟然是石門,我剛才以為是木門嘞!或者是鐵門!似乎有兩米來寬,五米來高!在最下端的右邊有一塊木板,長二十來厘米,高五六厘米!用指甲好不容易把它挑出牆來,它上端連在一根鑲在石門裏的木條上,可以轉半個圈!伸隻眼睛看看!黑洞洞的什麽也看不見!既然沒法看,就隻好放棄看!伸進一隻手去!哦!原來是往上的,挺光滑,但摸不到頭——我進來時,沒仔細觀察過這門,真是可惜!有可能是用東西無聲無息推進來的!難道把屎啊尿啊扔在這兒,能用什麽東西弄出去?不可能!

    我用手摸這扇門,看看還有其他什麽異處沒有!嘿!我在一米多高的左邊門上又找到一塊木板,用手一按,又按出一條斜坡道來,這裏的坡度很大,一直向下延伸!難道在這裏拉屎撒尿?不可能!也許是讓我從這裏把東西扔出去!嘿,來試試!對,用碗!這應該是唯一一條裏外交換物品的方式,我不信下次不會再給我送水來!

    我拿起碗,在供台上試碰,我的心提到嗓子眼了,這聲音也太大了!幹脆一下摔了,這樣還合情理!“啪!”我七上八下膽小如鼠的心髒劇烈地跳動著,躲在一邊靜等著——直到我的心平靜下來!我撿起一塊碎片,推開上麵那塊木板,扔了進去——急忙把耳朵貼在洞裏聽,“嘩——”我沒聽見停止的聲音,聲音由大到小,很大一會兒就聽不見了!再試試也是這樣!

    我還是先看看供台到底是什麽石頭做的,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太挑動人心了!我撿起一塊碗的碎片,用肚子剛生產的熱量去刮——這漆還真好刮,就像貼在鍋裏的鍋巴!沒有一分鍾,我就刮出拳頭這麽大塊地兒來——也許是這裏的環境造成的!我用手摸了摸還是想不起來,反正沒事,我把你刮了,我就不信我想不起來!

    光線越來越暗,我剛把表麵刮完,還是看不清是什麽石頭,於是我摸索著刮了個遍——沒有一點光線——天黑了?也許是吧!可惜沒個火!我躺在供台上享受著似乎已經有些悶人的空氣!休息!

    一股股的後悔、哀傷、憤怒,在這種時候開始盤踞分割我的意識——不太難受,也不太好受地睡了過去!

    有點失落,還有些迷茫,過去已經成為過去!我今天應該為明天做些準備!好的?壞的?無論明天是怎麽樣的,我現在做任何一點事都會成為一種不可少的基礎!當我在早晨醒來的時候,屋頂透下來的光令我有些雄心壯誌!我的血液開始沸騰,無邊的舒適浸潤著我身體的每一部分!我倏地翻身起來,拾起門邊的小木盆,翻來倒去看了一遍,放到角落,放掉包袱,端起來,放到上麵的通口,看著小木盆平穩地往下滑去,我那泡尿看來不會汙染這條隧道!反過身把兩個饅頭拾起來,端起那木碗裝的水,往供台走去!

    “不得了!我終於看清這供台的材質了,竟然是半透明的光滑石頭,用手摸摸,那熟悉之感又出來了——是法杖上那種寶石的感覺!不得了!這裏竟然有這麽大一塊法杖材料!不對!我欣喜之下,想到那寶石最初應該是完全透明的!這應該是製造法杖時拋棄的廢料——我一手抓著饅頭啃起來,一手去撫mo那些還沒刮掉的漆——看來隻是廢物利用了,這要是能製造法杖,至少也會有十多二十根吧,而這種東西產量本來就極小,像那飛利國都隻能用搶的!拾起碎片,我能做點什麽呢?還是先把身上的汙物弄幹淨!

    邊吃邊勞動,不大一會兒,我才發現已經吃下肚的兩個饅頭實在是太難吃了!急忙把那碗水給喝下肚——我早晚會被這種饅頭給惡心死!對了!這種石頭雖然不如法杖上麵的好,會不會也具有一點點那吸收能量的特性?我得試試!

    我躲在牆角裏看了一頁書——千萬別小看這一頁,我讀了十遍,它講的東西我就是不明白,跟我們說話完全不同,顛三倒四的!以前應該好好向風和永順求教一下,可我全花在認字上和聽取他講他學派裏的東西!而且,我根本沒心思去讀,雖然花了很多時間,可我一直注意著供台!我決定,現在去試試!我懷著期待,像去摸老虎屁股一樣,小心翼翼,躡手躡腳!我的手顫微微,呼吸壓得很輕,心跳得非常劇烈,那可怕的電擊——我眼睛一閉,手摸到了供台!長出一口氣,有些失落,沒一點反應!看來這是一塊毫無用處的廢物!我的手在供台上挨著挨著試,最後連腳都試了,就是沒點反應!

    這是怎麽回事?時間不長?不對,如果以前製作的時候有所反應,隻要有一點點,也不會當作供台了!就算這是一個非常神奇的供台,那長老們也不應該把我關在這兒啊!損壞了,誰能擔當?而且還塗了仿木漆,看來這就是普通的木供桌的替代物!我敢肯定,這在教會眼裏的確是廢物!除非,那些混蛋教會已經認同我是他們要找的神秘長老,現在是在勾引我展示出我的本領!頭上的屋頂能透入這麽多光來,說不定,那些混蛋就在上麵偷窺我!我該怎麽辦?也許他們確認了我是那個引得風起雲湧的長老,我們四十大隊就會因此得救,最壞的結果最多是少活幾天!不過好的機會應該很大,怪情國不是正在準備向飛利國報複嗎?他們也許會利用我!但我們四十大隊那時候就可能逃出升天了?反正沒事幹,來研究一下供台吧,看誰能笑到最後!

    供台為什麽會沒有反應?以前,法杖們的寶石是不能接觸到地麵、人,才會有那種現象,而這張供桌是直接放在地上的!對,有可能就是因為這個!有什麽辦法能弄到那些法杖手柄的材料呢?難!地上的碎碗片肯定是不行的,它是由泥做成的,跟地沒什麽區別!用這個木碗?能行嗎?先試試!

    把木碗倒放地上,我提高一腳狠狠地跺下去,“啪!”碎成了木片!把大塊的再弄小點後,我雙手頂著供台,雙腳撐著地,使足了勁,才把供桌的腳推得斜立露出一條縫來!我繼續使勁,不把它立得隻用兩個腳的腳尖立著,我是沒辦法空出勁來往下麵墊木塊!使勁!使勁!哦,終於可以隻用小點的力就把它穩住了!我用手環抱著把它給穩住,用腳把木片鉤到兩邊的腳下——我的腳可不敢往裏放,再怎麽說,這東西也是很危險的,萬一把我的腳給砸壞了,這個實驗成不成功倒在其次了,我一定會被痛死在這裏!把所有的木片踢到供台下麵,輕輕地放下!“哦!真他爺爺地累!”我長喘氣說著今天的第一句話。

    休息得差不多,我趴到地上檢查這次勞動的成果——光線太暗,似乎有幾毫米的縫!先這樣吧!下次把右門上的木板拆下來,也許可以墊得更高些——為什麽一開始不就用那塊木板啊!萬一外麵不再給我送水那可就完了!

    看書!反複地默讀!在囚室裏邊散步邊看!躺著看,臥著看,趴著看——我成了一個自古以來最好看書的囚犯——等!等到天黑了再去碰供台,也許它太大了,法杖要十來分鍾,它得要十來小時,這裏還沒有陽光的直接照射!我不得不專心看書去打發時間。

    ……午飯,有饅頭,一個木碗裝的水!它們的前麵放了五個我早上撒尿的木盆,裏麵裝的還是水——嘿!挺怪!……

    晚飯!沒了裝水的碗,隻是把我扔出去的木盆裝滿了水推進來補上——天啦!難道以後,我得在尿盆喝水?沒辦法!

    行了!我已經壓製了一天,現在得看看我的實驗成果了!先把書好好地藏在身上,為隨時的變動做好準備——也許,我實驗成功了,外麵那些偷窺的人衝進來,對我就是一番捆綁、暴打;也許是一番瘋狂地跪拜,然後強迫我進入某個地方,把我塑成一尊神像!或者實驗太成功了,供台所聚集的力量一下放出來,把我給爆飛了,然後落到某個水池裏,雖然重傷卻保住了性命,在休養階段,書可是最好的補品;也有可能把我弄死了,那時身上有幾本書,別人發現了,說明我是一個擁有貴族們的知識的奴隸,那麽奴隸們會有什麽想法!最後,實驗失敗了,外麵的人對我很是失望,把我移到其他地方去了,如果還能活著,這也是種消遣!

    一步,一步,一步地靠近,伸出左手去試探——右手的作用比較大!還有一米遠了!不!還是用右手,右手的反應很靈敏,說不定可以逃過可怕的電擊!換一個手!再換!再換!再換!隻有十厘米了,還是用右手,它離我劇烈的心髒遠一些!我的額頭冒汗了,我的腳發軟了,我的頭想扭開不看!我深吸一口氣,屏住呼吸,移動顫抖的右手,伸過去,伸過去——五厘米!沒事!四厘米!沒事!三厘米!兩厘米!沒事!一厘米!沒事!“啊!”一股電火花從供台上產生,穿過兩三毫米的空氣,沒入了我的手指——我還沒說出我完啦!一股不強的電擊麻木感傳遍了全身!急忙把右手收回來!退後幾步,躺在地上,讓地麵的涼氣來撫慰我麻木的神經!

    成功了!既沒有擔心的強大,也沒有擔心的失敗!看來這供台的確是塊很大的製造法杖的廢料!要讓它擁有法杖兄弟那樣強大力量絕對是很難辦到的!人家可是通過集體的力量先達到不穩定的長老級能量控製,然後,再經過強大的力量改造才形成的!這個供台,隻有這麽一塊,怎麽也不可能通過集體的力量,而且還是塊廢料,難!難!難!就算它有朝一日成功了,也不可能像法杖兄弟們那麽偶然性地變成能聽懂還能執行我的請求的法杖!記得在大烏鴉那裏,讓法杖兄弟聽苦狗的請求時,他還在苦狗腦中留下了或吸取了什麽東西,而不是像我,光憑手掌就可以得到法杖兄弟的認同!也許我也能采取什麽方法讓這個供台成為法杖兄弟式的朋友!我是怎麽做到的了?這個問題很難回答!

    屋頂再一次沒有了光線穿透過來,可好像屋子裏卻還有些從地麵發散出來的光線——我扭頭看去,哦!原來是供台,它隱隱約約地似乎發散著一種綠光!我那被電擊過的神經其實在我後退那幾步的時候已經恢複過來了,反正沒事,我走近點去觀察供台的變化——比起鑲嵌在法杖上的寶石容易觀察多了!這又不是球形的,也不是透明的,我可以很容易地觀看它內部的情況……

    花了半個小時了吧,我換了無數的角度,最近的也隻有五六厘米吧,得出的答案隻有一個:供台在發出非常微弱的綠光!

    “嗡!”一陣石門緩慢開動的聲音從現實世界進入到我的夢想世界把我拖出來——難道他們現在就開始行動啦?我會有什麽樣的待遇啊!完了!完了!我從地上爬起來,迅速地躲到遠離門的角落裏,一隻眼睛看著那已經起色的實驗供台,一隻眼盯著我的將來!

    門打開了,進來三黑一紅四個手持法杖的人,開了的門很快地關上了,屋頂上的光意示著這又是一樣!

    “小朋友!看樣子你火氣挺大嘛!”仰聖長老那調笑的聲音傳來——他們難道不是衝我的實驗來的?我已經看見了宣聖長老的手中有兩根法杖!

    宣聖長老把一根遞給仰聖長老,仰聖長老接過那根法杖,幾步來到供台麵前——天啦!他被電著,我一定不會高興的,他們最好還是別發現的好!我多一個秘密,我就越安全!完了!完了——“小朋友!你沒事把供台的漆刮掉幹什麽?這石頭的色澤太差了!現在唯一的用處就是擺放法杖!”糟了,他把法杖放進供台那個插槽裏了!還算好,他的手離桌麵很遠,但是法杖的手柄會怎麽樣?應該是安全的,我急忙求天主保佑,“好了!小朋友!現在怎麽那麽膽小了?快過來演示一下這根法杖的用法,還是像上一次一樣,隨便使用!”仰聖長老插好法杖兄弟走開,與其餘三位並排在一邊!

    我不能放過這個機會!我急忙衝上前去,以遠離供台為目的,迅速地伸手去抓,綽起法杖兄弟就嘀咕:“法杖兄弟!請用你的力量,讓這供台能聽懂我的話!”舉到空中,我的這個yu望太強烈了,我要說的“法杖兄弟,請你快逃!”脫口就變成了:“法杖兄弟!請用你的力量,讓這供台——你趕快逃!”還算好!我的聲音變得很大,一定把這四個家夥給震聾了!完了!完了!我的秘密就這樣脫口而出!法杖兄弟還是老樣子,飛離了我的手,懸在空中,提取我的手印,跟著就不同了——一束猛烈的刺眼的黃光倏地爆發出來——一股憤怒而且令人心痛的感覺傳進我的腦中!我閉上眼仍然一片黃色!仔細去體會那外來的感覺,似乎在哀求我,似乎在咒罵我,最後又似乎在同情我,我感覺有什麽東西擁抱住了我!那是什麽樣的東西啊,眼睛根本睜不開——這種傷心欲絕的擁抱,維持了一分鍾,隨著眼前的光芒一起消散了!我睜開依然自己閃著餘光的眼睛,看著不知什麽時候飛進我手中的法杖,狂烈地喘息著!天啦!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法杖兄弟的能量似乎完全用光了,那黑色的球變成了透明的球!

    “天主啊!總算過去了!”室內傳來其它人狂喘的聲音!我看去,這四個人不一而同地貼著牆壁!

    我不想去管他們,把法杖兄弟緊緊地擁在懷裏,這時,我才發現我的眼淚不知什麽時候流了出來!我忍不住用臉頰在法杖上蹭,就像抱著一條愛犬一樣!

    “尊者!沒事吧?”……“這又是怎麽啦?”

    “不知道!”……“好強烈的憤怒啊!”

    “對!他這個死賤種!”……“要不是有魔法吸收這裏麵的能量!”……“我看,我們四個連反抗的機會也沒有!”……“太可怕了!”

    “仰聖長老!”……“你快把那根法杖拿過來!不能再出現第二次情況了!”……“外麵的弟子一定支持不住了!”

    “行!”……仰聖長老出現在我麵前,氣喘籲籲地伸出一隻手來,威脅地說:“小朋友!快把法杖給我!”

    我不情願地伸手遞了出去,仰聖長老一把搶過去急匆匆地走回去,拋下我一個傻愣愣地看著他們!

    “尊者!這根法杖已經耗完了能量!”仰聖長老把法杖兄弟遞給宣聖長老!

    “好!這次收獲不小!我們出去討論討論!也許我們能把自己的力量提得更高!”宣聖長老尊者走到門前,石門緩緩地開了——真不知道怎麽叫門的!外麵是條過道似的,門開後,可我連原本應看見的門側麵卻還是沒有露出來,門的那側麵似乎隱藏在牆裏麵,除非站到門口,否則根本看不見——我原本已經平靜的心再一次往下平靜!門關上了!

    我很舒適,很充實,回憶著剛才法杖兄弟的擁抱,我真想笑或者哭,可是我的神經早已經疲乏了,不能產生出這些激動的心情來!

    從今以後,我那尊貴的長老看守者們一定會找到一條新路,把他們的法力變得更為強大——我呢?將失去利用價值,生命將被他們推進平靜的深淵!我該怎麽辦呢?我能怎麽辦呢?眼睛看著那供台!真不知道剛才法杖兄弟是在幹什麽,難道隻是想把力量耗完?也許,它真的為我改造了這個供台!去摸摸?不行!一旦把它的力量導走了,過去的時間就白費了!天已經不早了,我還是吃喝拉撒吧!

    食物和裝著水的便盆從洞裏滑了出來——我把那根推的東西抓住……算了,就是從外麵抓進一兩個人來,讓他們成為我的夥伴,也不可能逃脫四大長老的監視——沒有辦法,隻好努力保持自己的心情,從回憶中思考些東西,從食物和水中獲得生命!今天還給我加了幾片菜葉,真好!

    神、貴族、將軍、教士這些上層人士都被我罵遍了,再罵他們太乏味了!我終於從我所看的書中獲得了一點令人非常憎恨的信息——他們想讓我們這些奴隸成為隻知道神和國王的無知愚民!我要反駁,反攻它!它說,隻要天下的奴隸變得跟動物們一樣無知,這個世界就是最美好的世界!天啦!如果我沒有意識,我不會這樣憎恨,剛平靜的心情激動了起來!我是一個人!一個健康的人!我能學習、探索、並運用我所知道的東西!被神愚弄的人們天天都向神祈求東西,這使他們忘記了自己的知識、經驗、能力,成為一頭頭真真正正的長得像人的動物!有什麽能從中把他們給挽救出來?打、罵隻會使情況變得更糟!直接向他們說,我是個什麽人,誰又會聽!我得找些東西做靠山,讓這群令人心痛的奴隸們有所看重!冒充神?冒充教士?不行!也許剛開始,能騙得了幾個人,一旦他們弄清我的目的特別是我真實的身份,有人反對的話,我就全完了!對!首先得站在奴隸的立場上,鮮明地反對神和貴族,也許剛開始時沒有一個人聽我的,一旦有了,這也許就會蔓延開去!就像現在的四十大隊一樣!剛開始的時候,他們相信我的就是零,但已經有些我的東西種在裏麵了!光說不做,那太空了,本來就沒什麽知識的奴隸們,就是想聽說不定也聽不懂,甚至會理解錯誤!我需要有個計劃!

    先從身邊開始!我要讓給我送吃的家夥對身邊產生懷疑,讓他懷疑一切,包括我!我的目的就是讓所有人的腦子都運動起來,叫你這個該死的神永遠別想控製住他!這裏應該就是豬頭炮所說的法杖的秘密製造工廠,這麽大一塊廢料製造的供台就是明證!那給我送東西的人對什麽會感興趣?我想就是使用法杖的方法!這些長老已經告訴我了他們的方法,我何不借花獻佛?可又怎麽送出了?難!如果有一小塊炭,一塊石頭,我就能寫字送出去!

    石頭?這屋子裏全是石頭,可我無法弄出一塊來——除非把我正在做實驗的供台給砸了!炭!那就更沒法找了!也許可以用我的血!不行!我可得保持體力應付隨時的變化!

    ……啊!有了!石門上的兩塊木板不是最好的書寫本子嗎?還有,我身上的書不是有很多字嗎?也許我可以把字一個一個撕下來,拚成一句話,貼到木板上,從石洞裏扔出去?

    ……不行!木板就兩塊,一旦外麵不把它送回來,就再也沒有東西了!用便水合用的盆?不行!人家能認出字嗎?一沾水紙就會掉的!不行!不行!而且他一旦報告給看守,我什麽東西都別想留下……

    哎!有一成把握的方法都沒有!我圍著囚室不停地盤旋!現在隻有用大聲吼叫這種找死的方法了?我不會那麽笨的!我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盯在了供台身上——就算法杖兄弟把它改造了一番,能聽懂我的命令,可我不能接觸它,用什麽方法能讓它知道我下了命令啊!法杖兄弟都必須緊握住的!這個供台一握,它的力量就會在我身上浪費完了,它現在連那種簡單的防護罩都還沒力量形成!

    哎!有計劃卻沒有實施計劃的變化,真悲慘!“美麗的供台!你現在能幹些什麽啊?”我忍不住向供台低聲說——什麽也沒有!“給我一點火花?”——沒反應!我隻能急死在這裏!

    “嗡!”石門又開了,這次進來的不是長老,也不是教士,而是一個騎兵隊長——萬裏成!還是那麽威風:“奴隸馬蹄鐵聽令!”他站在門口,瞟一眼躲在角落裏的我,“奉乾元上將之令!沒收你隨身攜帶的飛利國的一切東西!”一招手,衝進兩個人來,不管三七二十一,把我的囚服撕下來,把藏在身上的書也奪去——留下一個赤身裸體冷得直哆嗦的我!“奴隸馬蹄鐵聽令!從現在起,仔細回想一下你在飛利國的經過,準備明天接受乾元上將的審問!完畢!走!”他一轉身領著抱著東西的兩個士兵威風地走了——在外麵還出現了三個“呸!”門又關上了!

    天啦!別說準備接受審問了,我看今天就會被冷死——冬天,已經來了!真他天主的冷!有什麽可以保保暖?我現在知道為什麽給我保持著五個裝著水的木盆了,他們是在逼我自殺!搶掉我的衣服,是讓我被殺而不是自殺——但他們卻可以向飛利國說,我是自殺的!天啦!這是什麽方法啊?太恐怖了!詐術!多麽利害的詐術——“我自己脫掉所有的衣服,還往身上潑了幾盆水!把自己給凍死了?”我苦笑著說!說不定從現在起隻有水,連饅頭都沒得吃!如果他們把我的屍體用完後扔到雪地裏,四十大隊的夥伴會認為我是幹什麽事的時候被風雪凍死在雪原上——誰會懷疑這些貴族們?(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