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睦洲邪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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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懲奸邪赴睦洲,塌天大禍由此生】
軍師吳加亮一聲令下, 一眾嘍囉兵七手八腳在院中清出一片空地,打掃得幹幹淨淨,擺好香案,供上關二爺神像。奉上三牲祭品,金華好酒,各種物品一應俱全。
吳加亮按個人年齡大小為序寫了金蘭譜,眾好漢各自上前摁了手印,各自持香一把,以宋江為首各依次序跪在地上。
宋江為首誓曰:“宋江,無學無能,但應天地之意,聚眾兄弟於此,共三十六人,上應天罡之數單行天地之道。自今已後,若是各人存心不仁,削絕大義,萬望天地行誅,神人共戮,萬世不得人身,億載永沉末劫。但願共存忠義於心,同著功勳於國,替天行道,保境安民。神天鑒察,報應昭彰。”
宋江誓畢,眾人異口同聲道:“但願生生相會,世世相逢,永無斷阻。”聲震神霄,激蕩熱血。
嘍囉兵端過酒壇,將公雞宰了雞血滴入酒中,每人又將左手中指用刀尖刺破,將血也滴入紅酒中,攪拌均勻。
宋江接過酒壇,先灑三滴於地上,又將每人麵前酒碗一一斟滿。宋江帶頭端起酒碗大家一同喝了,剩下的放在關二爺神像前。
結義完畢,又有嘍兵廚師擺上桌椅條凳,切肉做菜重新安排酒宴。眾人依舊大吃海喝免不了以兄弟名號相稱,各自敬酒仿佛比之前更加親熱。
眾好漢一通折騰到東方泛白才各自睡去,把個佛門清靜之地弄得烏煙瘴氣。廚房中缺些幫手也要叫和尚們幫著清理酒肉,眾僧一個個嚇得瑟瑟發抖哪敢不從。
宋翊看在眼裏也是一陣頭大,幸好用的都是假名,哪日自己退夥也免得神明怪罪。
興國寺中禪房不少,卻幾乎都被宋江等人占了,和尚方丈都擠到一間大屋裏睡覺。連日來宋翊幾乎未得休息,盧進義便給宋翊自己安排了一個較為偏僻清靜的房間,這一覺睡得天昏地暗直到翌日晌午。
宋翊一覺醒來方覺口中幹渴難耐,喉嚨中火燒一般,也不知是渴醒的還是睡醒的。房中桌子上擺著一壺溫茶,一盆清水,想是嘍兵在自己熟睡之時送到房間裏來的。
宋翊喝了幾杯溫茶緩了緩神,感覺精神好了一些,又用清水洗漱一番才覺整個人清醒過來。
宋翊出了門才發現這間禪房位在興國禪院的最南麵,離著千佛崖不過百步距離,孤零零的也不知是作何用途。
宋覺得腹中饑餓,看看日頭約莫到了午飯時間,便到寺中找些吃食。正巧眾人已將酒飯擺得齊整準備享用,花榮正要去找宋翊卻見他自己來了,急忙招呼他坐下。
眾人都是綠林豪傑,吃飯時免不了酒肉招呼。宋翊卻沒飲酒,心想著吃了飯到山中處轉轉,卻聽盧進義道:“吃了午飯宋頭領還要帶眾兄弟到山下轉轉,張橫兄弟是否同往?”
宋翊心知肚明,所謂山下“轉轉”不過是又去幹些打家劫舍的事情,自己當然不願為伍。便說道:“盧大哥,我初到興國寺,此地山清水秀風景甚好,古跡名勝遍處可尋,我想留在山中四處轉上一轉。”
盧進義想想道:“那樣也好,你就留下來看家。”
一旁花榮聽到便也吵著留下,盧進義也是痛快答應了。
眾人吃了午飯商量一陣,說是要到青州去。一來一回幾天的路程,留下宋翊花榮幾人與一百嘍兵看家,其餘人等便呼嘯著去了。
待到送走宋江等人,戴宗安排嘍兵操練演武,其餘幾人左右無事便拿出骰子破碗便聚在一起耍錢,沒遮攔穆恒橫吆喝著著宋翊一同參與,宋翊便說要去千佛崖看看。
花榮聽罷也要一起跟著,宋翊倒不是不喜,隻是自己想著到極樂洞中靜悟一番,有花榮跟著恐怕不便,便要花榮留在院內等著。
花榮雖是心有不甘卻很聽宋翊的話,這時穆橫又喊著花榮耍錢,說是人多玩的才痛快。花榮隻得悻悻地放宋翊自己去了。
宋翊拖遝著步子往千佛崖而去,一路上寺院整潔清幽卻聽不到誦經禮佛之聲。偶然得見幾名小和尚打掃院落,見了宋翊也都遠遠躲到一邊去了。
宋翊來到千佛崖上,隻見綠樹環抱,清風拂麵,蟲鳥清明。極目遠眺,百裏之內再無遮掩,州城景象盡收眼底,頭腦之中立刻清明許多。
宋翊突發靈感,當日在興隆塔地宮之中,背靠佛頂骨舍利獲得莫大機緣連開四輪。千佛崖有大小佛像百餘尊,曆受幾百年信徒朝拜,若在此處冥思定然也是事半功倍。
千佛崖上共有洞窟九個佛像一百餘尊,其中最為著名的便是極樂洞,洞中大小佛像便有八十餘尊。宋翊自然選擇在極樂洞中冥思。
進入極樂洞,洞壁正中為三尊高約一丈的“西方三聖”石雕。中間一尊為“阿彌陀佛”石雕盤膝禪坐像,身後飾有佛光浮雕,法相莊嚴令人起敬。
“阿彌陀佛”右側為右脅侍者“大勢至菩薩摩訶薩”,左側為左脅侍者“觀世音菩薩”。又有八十餘尊各式佛像雕刻在洞壁之上,參差錯落雕工精致,刀法純熟,線條流暢,體態豐腴,栩栩如生。有的佛雕身著錦衣,有的手拈蓮花,有的凝神蹙眉,有的結跏趺坐,有的合掌禪定,神態各異,惟妙惟肖。置身其中,上下左右佛雕環繞,如若身處琉璃淨土頓生禮佛之心。
宋翊盤膝與“西方三聖”對麵而座,開啟四輪靜思體悟。海底輪紅光閃耀,腹輪黃光溫和圍著綠色臍輪旋轉不止,紫色的太陽輪則讓人生出溫潤安全之感。
宋翊將雙手拇指相觸,其他手指交叉,形成一個圓形,結成手印置於咽喉底部,快速誦念靜心咒放空心思試圖感應喉間輪。
雖然靜心感悟但卻毫無所得,宋翊又變換幾次誦經的語速也都毫無反應。心中慨歎,果然如靜悟所說,自己曆事尚淺,未曾受盡世間喜怒哀樂,難以生出平常之心。既便佛緣深厚或是竊得寶地也是枉然,隻得長歎一聲散了手印離了冥思。
看看洞外天色已暗卻是過了幾個時辰,宋翊並未離開原地,卻在思考當日與武鬆比武之事。
武鬆拳法精妙,深得中原武術之精髓,講求套路重於招式變化。自己雖有神力為倚但卻招式粗淺,對戰臨敵也是破綻百出免不了吃虧。因此,宋翊想就拳法招式進行一些改變。但是醉八仙拳,拳法精深變化多端,若無人指點很難學得透徹,宋翊與武鬆對拳雖然記得不少招式但仍然頗為有限百不足一。倒是昂拳招式簡潔明了,一招一式剛猛直白,但卻欠缺變化。
宋翊便想著將兩種拳法揉和,將心中有限的醉八仙拳招式搜加到昂拳之中。手法有點、抓、劈、插、刁拿、扣。身法有撞、擠、靠;腿法有勾、掛、盤、剪、提、蹬、彈、纏、掃、戮;步法有滑、叉、蓋、跳等。
每種武術都有自己的步法作為根基,因此醉八仙拳的步法與昂拳穩紮穩打的招式難以相融。而宋翊自創八門盾步旨在閃避隻重其意無甚套路,可以很好的融匯到昂拳之中。醉八仙的身法也是相去甚遠,唯有腿法和手法可以與昂拳相合。
於是,武鬆所使拳法之中宋翊隻取點、抓、刁拿、扣,腿法隻用勾、掛、盤、彈、掃,專門針對關節與要害。
宋翊心思靈活,以八門遁步為連接,巧妙地將兩套拳法融匯貫通。雖然宋翊對醉八仙拳法的招式所知有限,但是穿插到昂拳之中可以重複使用。倒是昂拳招式,宋翊隻是在樹林之中看到的一些簡單招式,經過宋翊依葫蘆畫瓢自己又研究出幾招拳法也算暫且夠用。
昂拳乃是俚僚人的軍拳,人人可習無甚秘密可言,將來可以向韋連勇請教一二,想必對方也不會藏奸。
宋翊在洞中將拳法演練幾遍,又想到那一日同龍向雲打鬥之時對方忽然掏出雙鉞,自己險些中招。雙鉞是短兵相接的利器,而且外形短小便於攜帶隱藏,關鍵時刻突施殺手幾與暗器無異。自己行走江湖仇家頗多,而且多數人武功好過自己,也必須準備一式殺招防身。
但是雙鉞使用方法獨特形狀特異,尖刃頗多難免會有勾勾掛掛,倒不如暗藏一柄短刀於肋下,用起來得心應手方便快捷。
主意已定,宋翊便心思著何時下山製備皮套刀具等物,忽覺肚內饑餓難耐發覺洞外已經天色漆黑。立刻返回房中,發現花榮依然備下酒菜等待多時。
花榮看到宋翊回來心中大喜,拉著宋翊一同坐下飲酒吃肉。花榮帶來滿滿一壇金華酒,盡管宋翊飲到過癮。宋翊對這小兄弟也是十分喜歡,二人將桌子搬到屋外趁著月色暢飲。
桌上擺著一隻烤豬,宋翊撕下一隻前腿咬上一大口,肉質緊密鮮香口感甚佳與平日所用豬肉大不相同,引得宋翊連連稱讚。
花榮見宋翊喜歡,便笑道:“哥哥不知,這是我特意上山獵的野味給哥哥嚐嚐。”
宋翊食指大動大塊朵頤,片刻便已將酒肉吃了大半。宋翊飯量甚大,想當初練更骨術時每日也要一隻山豹裹腹,看得花榮極為羨慕。
宋翊累了一天,酒足飯飽之後困意大增,兩人分別之後宋翊便回房中睡覺。
一連十幾日,宋翊都在住處附近練拳。此地環境清幽少有人來,宋翊本就不願參與宋江等人的事情,倒也是樂得清靜。每日酒飯也都是花榮親自帶來竟是各種野味。
過了多日,宋翊在山上盤算著韋連勇的傷應該好得差不多了,便對花榮說要到山下看望韋連勇。花榮當然不會放過下山的機會,於是兩人結伴一路來到酒肆之中。
店中掌櫃見到宋翊依然熱情如初,陪同來到後院卻見韋連勇等弟兄幾人正在練拳,看樣子是好的差不多了。
宋翊又像掌櫃道:“大哥,小弟還有一事想請您相幫。”
掌櫃笑道:“宋兄弟盡管直言,若是力所能及我定然全力去辦。”
宋翊恭敬回道:“其實也不是什麽事情,隻想讓掌櫃的幫我找人造一柄短刀。”
掌櫃笑道:“這事好辦,我在濟南府作院①有些熟人,可以請他們打造一把。多給他們一些銀兩用些好鋼,幾日便能造好保你滿意,隻是宋兄弟要講所需刀具的樣式講清楚些。”
於是,宋翊將所需刀具用途樣式一一講明,又像掌櫃定了一副皮套。下山之時讓花榮帶了幾錠銀子,宋翊取出一錠交給掌櫃。掌櫃畫得一手上好丹青,按照宋翊所說將刀具皮套畫在紙上,急忙送往刀做局。
宋翊見韋連勇傷勢好得如此之快甚感驚奇,便問道:“韋兄弟,俗話說傷筋動骨百日苦,你那幾位兄弟怎麽這麽快便已痊愈。”
韋連勇憨笑一聲回道:“宋大哥有所不知,我們練習昂拳常年硬磕硬打免不了筋骨受損,實在習以為常。因此,族中別的東西沒有唯獨治療筋骨外傷的藥膏卻是堪稱奇效,我們出門在外都要帶上一些。”說著便自屋內包袱之中取出一隻竹筒交給宋翊。
宋翊接過竹筒打開桶蓋,內有半筒黑色藥膏,藥香濃鬱撲麵而來,其中還夾雜有一絲清涼之感。卻聽韋連勇道:“這種藥膏都是族內醫師上山采集上好靈藥熬製而成,叫做金骨黑藥,做法奇特密不外傳。我也隻剩下這半桶,就送給宋大哥吧。”
宋翊不戀金銀但卻對稀奇之物尤為喜愛,於是也不推辭便將藥膏收下。接著,宋翊又問起韋連勇之後有何打算。”
韋連勇道:“不瞞宋大哥說,我有一個小兄弟一直在外尋找儂廣厚的蹤跡,現聽說儂廣厚到了睦洲一帶同殺道盟其餘人等會和,恐怕要和當地的摩尼教聯手,在睦洲②一帶幹些事情,我們還是要去找他。”
宋翊心道:“若是殺道盟的人在睦洲,蠱王應該也在其中,仡米榜留交代的事情還是要辦,而且師傅的仇也要報。我自己武功不濟,若救彭曉月實是有些困難。更何況宮城之中還有莫天川一級的高手護衛,勉強出手隻是作繭自縛。臨淵羨魚不如退而結網,此事隻能從長計議,倒不如結交仡米榜留這類奇人異事,反而有所幫助。更何況以我現在身份,居無定所自保尚且困難,難道真讓曉月跟著我東躲西藏不成,倒不如讓她暫居宮城也算安全。”
宋翊依然想明此中關節,心中計劃已然停當,便對韋連勇道:“韋兄弟,你等幾人獨去恐怕力有不逮,倒不如我陪你同去可好。”
韋連勇心中本就沒有把握,聽得宋翊如此說來當然求之不得,隻是此去頗多凶險不好連累他人,便推辭道:“張大哥與儂廣厚並無冤仇,何故躺這個渾水。”
宋翊正色道:“韋兄弟此言差矣,你我一見如故又以兄弟相稱,我豈能讓韋兄孤身犯險。更何況,斬奸除惡乃是我輩習武之人的責任,殺道盟等人皆是手段卑劣的奸險小人,若不將他們除,去不隻知還要有多少人被害。”
宋翊一番道理說的得大義淩然,韋連勇直心之人不免感激涕零,再不好過分推辭,否則竟會心生不義之感。
宋翊轉頭對花榮說道:“花兄弟,勞煩你回去一趟,將此事如實稟明宋大哥,就說我一但事了立刻返回。”
花榮極為不情願,問道:“哥哥現在就要走嗎?”
宋翊答道:“我先在此處小住幾日等你,你將我行囊及單刀取來。”
花榮聽到宋翊如此說才歡喜的去了。
宋翊在酒肆之內住了六七日等待作院打造短刀,每日還要向韋連勇討教昂拳拳法心得。
韋連勇因感念宋翊恩德每日傾囊相授,宋翊拳法武功突飛猛進。
這一日,掌櫃將短刀交給宋翊。細看之下,單是刀套便造得十分精巧。黑色牛皮刀套,皮質堅韌細膩,油光發量,縫線處精整細巧。皮套上接有兩根牛皮革帶,一根綁在肩上一根係在胸口,正好將短刀藏在肋下。
宋翊扭開盤扣,將刀套倒豎起來,短刀竟然不會滑落。拔出短刀方才發現皮套內另有銅鞘,銅鞘與刀鐔之上均有磁石鑲嵌,細微的吸力剛好能將短刀吸住,令宋翊不禁感歎造刀者設計之精巧細膩。
短刀刃長三寸,厚背薄身隻比剃刀厚實些許,刃尖銳利觸手輕巧。宋翊要將此刀作為殺手使用,無需長時間劈砍隻為取其輕巧,因此十分滿意。
短刀光可鑒人是用水銀細細鎏過,輕彈一下便有清脆嗡鳴之聲,紅木短柄一手可握,宋翊把玩兩下覺得十分趁手。
宋翊笑道:“不錯,手工精湛與圖樣完全一致。”
齊掌櫃驕傲地說道:“那是自然,我這個朋友是當地作院最好的工匠,特意用了院中最好的材料給你打刀,一般人可做不到。”
宋翊聽罷拱手道:“真是太謝謝齊掌櫃了。”
宋翊將短刀藏於肋下,為將短刀罩住,外麵又加穿了一件黑色窄袖直領對襟素羅褙子。衣物雖然輕薄,但有織錦包邊卻不致纏裹身體方便行動。
一切收拾停當又等了一日,花榮帶著行囊單刀與兩匹好馬來到酒肆之中。
宋翊見花榮自己也背著一副行囊便問道:“花榮兄弟,你怎麽也帶著背囊。”
花榮笑道:“哥哥莫急,宋大哥幾人這一去直到昨日才回到山中。此去收貨頗豐,金銀不計其數,好馬也有十幾匹。我將哥哥的事情與宋大哥他們說了個大概,他們囑咐我多帶金銀盤纏,又將上好馬匹選了兩隻。還說齊州已然無趣早晚要到睦洲去找你,什麽狗屁摩尼教殺道盟一起將他們鏟平了。這不,我一聽既然早晚都要來睦洲這不就先跟你來了。”
宋翊怎能不知花榮心中想的是什麽。不過此去山高水遙,對方武功又高,確實不好應付。花榮箭術通神又與自己配合默契有此得力臂助也是好事,因此隻是笑笑並沒有阻止。
花榮見到宋翊默許,心中十分高興,又給韋建勇等人尋了馬匹,收拾一應物品開奔睦洲。
臨行前宋翊向掌櫃道別,掌櫃卻囑咐道:“睦洲所屬兩浙路亦有群英殿分堂,地點便在蘇州城內四海鏢局。如需幫助可憑玉牌前往,且在睦洲亦有很多買賣店鋪都是群英殿的活動據點可為宋翊提供幫助。”
宋翊聽說睦洲也有群英殿分堂,心中不禁感歎群英殿實力之龐大已至遍布天下,不愧為經營數百年之幫會。有這麽一棵大樹做依靠何事不能為之,頓時信心大增。
備注
1.北宋時期,朝廷在京師設立軍器監及下屬東、西作坊製造各類兵器。除此之外,又在各州、府設立軍器作坊俗稱作院。
2睦洲治新安縣(今杭州淳安)。宣和三年(1121)於鎮壓方臘起義後改睦州為嚴州。
摩尼教
摩尼教是三世紀在巴比倫興起的世界性宗教。摩尼教傳播到東方來以後,又染上了一些佛教色彩。它的主要教義是二宗三際論,有自己的戒律和寺院體製。
北宋時期,摩尼教被準許公開活動。隨後,中國南方出現許多摩尼教組織,並對摩尼教進行漢化,改稱明教(或明尊教)。宣和時期,摩尼教在睦洲地區仍稱為摩尼教。
3褙子
又名背子、綽子、繡?,是漢服的一種,始於隋朝。褙子直領對襟,兩側從腋下起不縫合,多罩在其他衣服外穿著。流行於宋、明兩朝。
最初多為女子穿用,後來漸漸男子開始穿著。(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