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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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薑在收到邀請後,開始請教自己大腦的智囊團,‘這個男的真的是導演嗎?看起來很不靠譜的樣子,哪個正經導演會隨便給人遞名片啊?’
被懷疑是不正經導演的奉俊浩對著少女的目光露出自以為和藹可親的笑容,‘希望她的演技可以符合我的標準。’
大腦很快回來,還帶回來一塊熒光板,‘這是她們新鼓搗出來的東西,類似聊天室,你可以在上麵跟她們聊天。’
沈薑看著眼前隻有她能看的那塊熒光板,‘你好像一個係統。’
聊天板上一個前綴是心理學教授的意識體回答了沈薑的疑問,‘他是韓國有名的導演,現在可能在亞洲影視圈小有名氣,但未來會成為國際導演。’
‘看不出來啊,阿宅兄。’沈薑總算放下心來欣賞電影節開幕式。
等到快散場的時候,沈薑把奉俊浩帶到張發榮麵前,“榮叔,這位導演說要請我去試鏡。”
張發榮看著有些眼熟的男人,他立馬就認出來這是韓國有名的導演,“你好,我是leslie,希望我家孩子沒給您添麻煩。”
“啊,沒有,您家孩子很乖。”奉俊浩見到眼前的亞洲巨星,心裏的疑問終於被解開了,難怪一個沒有任何知名度的小演員能坐到那麽前排的位置。
張發榮帶沈薑來參加電影節的目的是,用自己的人際關係幫沈薑來獲得名導試鏡的機會,他是演員,心裏清楚沒有基礎的新人根本不可能被那些大導演看重,試鏡通過的機會渺茫,這樣既可以完成阿芸交代的任務,又可以讓小朋友知難而退回到校園裏讀書。即使通過了,出演大導演的電影也不虧,至少證明小朋友有這份天賦。
但他萬萬沒想的是,沈薑真的能不靠他的關係自己叼來一個亞洲有名的導演。
“我非常喜歡您的《霸王別姬》,程蝶衣在我心中是一個很獨特的角色。”奉俊浩同張發榮握了握手,開始大人之間的寒暄。
“謝謝喜歡,我看過您的《殺人回憶》,是一部很有深度的影片。”張發榮客氣地回應道。
沈薑看著兩個人一來二去說著客套話,眨巴著大眼睛,‘我還在這裏呢,你們的目的不是請我去試鏡嗎?’
兩個大人聊完,終於把注意力分給一旁的小朋友。
“你想去嗎?想去的話,我就說服你姑姑。”張發榮微微俯下身,笑容溫和地問道。
“想去!”沈薑脆生生地回答道。
‘這孩子,真的很喜歡演戲啊。’張發榮在心裏感歎著,他跟奉俊浩約好討論一個地點,互相交換了聯係方式。
實際上沈薑看到她麵前滾動的熒光屏,宮殿的意識體你一言我一語的聊開了。
其中一個電競選手的意識體引起了她的注意力。
‘我在韓國的電競隊呆過,他們國家很排外,還很注重娛樂方麵,要是知道一個外國人奪走了自己國家演員出演的機會,一定會開罵。’
原本沈薑隻是略微感興趣,但電競意識體的話讓她對試鏡產生必須拿下的想法,‘挨罵?多好的機會啊!’
張發榮帶著沈薑回國後,就找到沈知芸說了這件事,“既然有這個機會,不如讓孩子試一試?”
沈知芸聽完後愣住了,她沒想到自己侄女的運氣可以這麽好,那些小透明為了一個不起眼的小配角爭得頭破血流,她家孩子直接從外國導演手裏拿到女主的試鏡,就算試鏡失敗,但也很幸運了,“那就讓她試試吧。”
“你不要太著急,孩子就隻演過一次戲,還是半吊子,說不定奉俊浩導演隻是看中她的外形呢,我看了那個劇本,她的形象確實符合女主人公。”
沈知芸看著麵色輕鬆的好友,她沒有被他安慰到,“不,我有一種預感,她會通過試鏡。”
“為什麽?”張發榮搞不懂阿芸的想法,雖然不希望小朋友進娛樂圈,但對她的演技很自信。
“我把囡囡第一部電影送到柏林電影節的評審團那裏了。”沈知芸泄氣地靠在老板椅上,她揉了揉眉心,“唉,我怎麽跟我哥哥嫂子交代啊。”
“很有天賦?”張發榮神色訝異,不過他在娛樂圈那麽多年。靈氣十足有天賦的童星和小演員也見了不少,但很少有在娛樂圈長久立足下去的。
“你來看看吧。”沈知芸在電腦上調出來沈薑演的《拉小提琴的企鵝》。
張發榮坐在椅子上靜下心來觀賞影片,整部電影的時長是一個半小時,期間沈知芸出去打了個電話,回來之後發現他沉浸在電影中了。
直到電影結束,張發榮坐直身子,他揉了揉酸脹的肩膀,“看入迷了,我姿勢都沒怎麽動過。”
“怎麽樣?”沈知芸問道。
“囡囡是我見過最有天賦的演員,而這僅僅是她第一部電影。你或許可以大膽想象一下,說不定能用這部電影刷個獎。”張發榮看久了電影,聲音有點沙啞,他回想著自己的十五歲,那時候的他獨自在異國念書,想成為時裝設計師。完全沒想到自己會取得今天的成就。
“你的鏡片比我還厚,我至少隻想著那傻孩子可以得到一個提名。”沈知芸把手上買回來的咖啡遞給他,“我剛才給韓國的朋友打了電話,對方說會幫忙照看囡囡的。”
隔天沈知芸把沈薑從梅麗芳的辦公室叫來,“你別老妨礙阿梅工作。”
“才沒有呢,梅姑可稀罕我了。”沈薑反駁道,她搞明白了自己記憶蝴蝶的點在哪裏了,都在零三年,因為她姑姑活了下來,所以她的好朋友張發榮沒有被抑鬱症害死,梅麗芳也沒有死於宮頸癌。
“好啦,說正事,我同意你去韓國參加奉俊浩導演的試鏡,但必須讓我給你安排的人寸步不離,能做到嗎?”沈知芸用食指敲了敲桌子。
“可以!”沈薑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欸,你那麽猴急,有啥事要做嗎?”沈知芸看著坐立不安的侄女,好奇地問道。
“梅姑說要帶我去見一個大師,幫我算一個合適的藝名。”沈薑如實回答道。
沈知芸挑了挑眉頭,“你還信這個?”
“不,我是馬克思主義無神論者。”沈薑神色堅毅地說道,摸了摸腦袋,“隻是我想和梅姑出去玩,嘿嘿~”
“行了行了,去吧,記得帶保鏢。”沈知芸像趕小狗一樣揮揮手。
梅麗芳早就在地下停車場等候,她看了一眼沈薑身後,“阿芸說的保鏢沒跟上來吧?”
“沒有,我把他們甩開啦。”沈薑驕傲地說道。
“好阿妹,走,姑姑帶你去玩。”梅麗芳伸長手臂攬住沈薑的脖頸,帶著她上了自己的車。
在她們看不見的角落,一輛不起眼的銀色轎車不遠不近地跟了上去,副駕駛上的保鏢拿起手機撥了一個號碼,“老板,我已經跟上她們了,一切正常。”
“好的,有情況向我匯報。”沈知芸放下辦公室的座機,她自言自語道,“阿梅也真是的,一個天後跟著小孩子胡鬧。”
沈薑跟著梅麗芳來到九龍油麻地的廟街,她捂住鼻子揮開麵前的白煙,鑽進一個半人高的小門,裏麵四處擺著八卦鏡,杏黃的布條從天花板垂下來,室內的光是昏暗的黃色。
“啊!”
“怎麽了?”梅麗芳連忙焦急地詢問道。
“有一個東西砸到我肩膀上了,嚇我一跳。”沈薑拾起落到腳邊的桃木劍放到一邊狹窄的台子上,這時她才看到台子後是有人的,差點又被嚇到。
“阿婆,你不要嚇唬小孩子啦!”梅麗芳笑了出來,她拉著沈薑坐在算命的神婆麵前。
麵前的老人睜開渾濁的雙眼,仔細打量了一下沈薑,“你是為了這個小朋友來的吧。”
“對,她是阿芸的侄女,馬上要去拍電影了,希望您可以給她起一個藝名,保佑她順順利利,平平安安。”梅麗芳說著說著從手邊的錢包掏出一遝鈔票放到神婆跟前,“這是我們一點小小的心意。”
神婆看著錢幣的厚度,她舉起手裏的桃木拐杖,把桌上的前鉤到自己身下,“你這個要求可不簡單,要是按照我正常收費,這點錢是遠遠不夠的,但看在我們之間認識那麽久,我就不多收你的錢了。”
沈薑皺起眉頭,‘這個老婆婆,不會是個騙子吧。’
神婆瞥了少女一眼,讓她在黃紙上寫下自己的生辰八字。
沈薑不信這一套,直接給了自己的生辰,她想要看看這個神婆葫蘆裏賣著什麽藥。
黃紙在神婆手裏燃燒了起來,很快化為灰燼,蒼老粗糲地聲音在沈薑耳邊響起,“你的一生都很輝煌,無論你做哪一行業,都能獲得無上的榮譽遺憾的是——榮譽代表你的死亡,你會在眾人的愛戴下死去,成為眾人心裏永恒的月光”
沈薑攥緊手下的褲子上的布料,她眼神認真地看著老人,她的心在劇烈跳動著,“有沒有破解的方法?”
“破解的方法就在你身上咳咳”神婆說完劇烈地咳嗽起來,她擺擺手,不願意再說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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