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看，極大的可能是昨天就走了。

    淩平原擺手，低聲說：“讓人去問火車站的情況。”

    齊安點頭，又悄沒聲的出去。

    淩平原回頭看看舒小秋說：“火車站那邊的消息我不等了，有什麽情況，你做主，我去安排滬市的事。”見她點頭，也轉身出去，很快消失在黑暗裏。

    舒小秋倒不著急，張手去抱淩悠然，說：“最後一趟火車，要十一點多，火車站那裏一下子不會有消息，我先去哄然然睡覺。”

    池靈芝急忙躲開，緊張的說：“你怎麽現在還抱她？”

    五個月的肚子已經不小，身體也開始笨重。

    舒小秋笑說：“隻抱這幾步，不要緊！”

    池靈芝連連搖頭，把淩悠然塞給淩軒，攆著兩人回去：“你們去歇著，有消息我去叫你們。”

    淩軒無奈說：“老師和師母也去休息吧，一會兒然然睡了，我來等消息。”

    池靈芝點頭：“對對，都去休息。”

    杜果果輕聲說：“我……我等著就好。”

    淩軒向她笑笑，和舒小秋進去。

    如舒小秋所說，齊安回來的時候，已經快十二點，院子裏的人雖然各自回房，可是都沒睡，聽到聲音一個接一個的出來。

    齊安向舒小秋說：“沒有看到人，看來真是昨天就跑了。”

    “景岩和傅先生呢？”舒小秋問。

    齊安說：“有我傳消息，景岩和傅先生已經回去。”

    程涵憶看看舒小秋，不安的說：“小秋，他真的去了滬市？我們已經晚了一天，還能找到人？”

    舒小秋微笑，點頭說：“師母放心，京城到滬市，路上要走四天，等到他下車，就會有人等著他！”

    “另一條路呢？真的不用派人？”淩軒有點不放心。

    往南嗎？

    舒小秋想一會兒，點頭說：“往南，他應該不會坐到終點，如果江城有人，可以在那裏注意一下。”

    終點，在三個月之後才會變成特區，過幾年才會發展起來，現在還隻是幾個破舊的小漁村。

    “好！”齊安點頭說，“我們會想辦法安排。”

    舒小秋有些好奇，向他看一會兒，才說：“今天太晚，明天……你再來一趟。”

    來幹什麽？

    齊安好奇，但是沒問，答應一聲，見再沒有別的事，很快走了。

    第二天不是周末，大家上午都有課，下午別的人去代課，舒小秋自己回來。

    程涵憶帶著淩悠然午休的時候，齊安來了，也沒有進堂屋，隻是在院子裏站下，向舒小秋問：“少夫人有話問我？”

    這個稱呼……

    舒小秋好笑，擺手說：“你先別這麽叫，我隻是想知道，你們都是什麽人，有多少？”

    齊安一愣，遲疑一下說：“少夫人還是問淩先生吧。”

    “不能說嗎？”舒小秋問。

    齊安苦笑說：“少夫人和淩先生是一家人，應該沒有什麽不能，隻是……也應該是從淩先生那裏知道。”

    明白了！

    舒小秋無奈，低聲說：“我隻是想知道，我胡作非為的餘地有多大。”

    齊安一愣，跟著笑起來，想想說：“少夫人如果沒底，不防先問淩先生，淩先生不攔的事，就都行。”

    好吧！

    說的挺好！

    和沒說一樣！

    舒小秋聳肩，問最後一個問題：“往南那趟火車的終點，也會有人？”

    齊安想想，搖頭說：“沒有！不過臨省有，如果有需要，可以調過去。其實去江城的人，也是從附近調去的。少夫人還是擔心人去了那裏？”

    “不是，目前看他不會去，除非他和我一樣！”舒小秋搖頭。

    除非和她一樣是重生，知道那裏在幾年後會飛速發展，趕去占一席之地。

    “和你一樣？”齊安不懂了。

    那姓柳的已經是個糟老頭子，和你一個才二十多歲的小丫頭怎麽能一樣？

    舒小秋知道他不懂，隻得放他走了，自己卻細細琢磨新發現的情況。

    原來，淩平原不止留著原來的人脈，可以得到很多便利，手裏還有不少可用的人手。

    現在，他就這麽隱藏在庸庸碌碌的人群裏也太可惜了，要找個機會，回到明麵上來。

    三天後，淩平原和池靈芝又過來，和平時一樣，一個和屈自豪進書房去談天說地，一個帶著孫女在後院裏玩，留的太晚，就在院子裏留宿，和平時沒有什麽區別。

    半夜的時候，院子裏響起一聲極輕的鈴鐺聲，淩軒很快出去把門打開，跟著淩平原和舒小秋也從臥室裏出來。

    齊安進來，低聲說：“人果然去了滬市，一下火車就被我們的人盯上，阿寬問，是要馬上抓起來，還是報告公安？”

    “先不要抓！”舒小秋立刻說，見淩平原回頭，立刻解釋說，“這個人，我們現在隻是猜測身份，沒有任何的證據，在滬市送公安，最後恐怕還是不了了之。”

    “你是說，送回來，讓賀老中醫證實身份？”淩平原問。

    舒小秋點頭，又說：“不止！在京城，他還有同黨，我們必須知道都是什麽人，比如，掩護他逃走的兩個人。”

    一個年輕人留在他家裏頂替了他，還有一個人陪著他化妝離開。

    “還有，他去滬市幹什麽，是去投奔什麽人？那些人知不知道他的身份？”舒小秋問。

    能窩藏這樣的人，也不是普通人。

    淩平原點頭，向齊安問：“和阿寬聯係，讓他們先盯著他，看會不會和什麽人接觸。”

    “好！”齊安答應。

    連著五天，每天都會收到來自滬市的報告，先說那姓柳的第一天去了一幢小房子，看那樣子像是很久沒人住的。

    第二天，除了出來吃飯，再沒有出門。

    第三天，和第二天一樣。

    第四天，和第三天一樣。

    第五天晚上，換了身裝扮，去了隔兩條街的一家酒吧。

    酒吧？

    舒小秋揚眉。

    一個快八十歲的老人，新潮到去酒吧？

    立刻問：“在酒吧有沒有和什麽人接觸？”

    齊安說：“除去侍應生，沒有別人，買了張報紙，坐了一個小時就回去了。”

    “繼續盯著！”到這裏，淩平原也覺得有問題了。

    見齊安答應，淩軒皺眉說：“會不會他發現有人盯著？”

    舒小秋搖頭說：“或者在等京城的消息。”

    “就這麽等著？”淩軒問。

    淩平原向齊安問：“這邊查的怎麽樣？”(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