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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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人多勢眾,連荷官都參與了。

    是這幾個人和荷官勾結,還是另有主謀,這一切都還是未知。

    陳哥能翻臉不認賬,這夥人完全可以依仗人多,倒打一釘耙。

    我必須用最壞的可能來預測結果。

    所以,我現在不能抓,而且也沒有想好怎麽辦。

    隻能等待劉萌出來後商量。

    拿著煙,來到賭室門口,我一直沒進去。

    一支接一支地抽煙。

    這也是我們約定好的,如果有異常情況,我會一直在外麵,那時,她會找機會出來和我說話。

    這一局,劉萌輸了個四番。整整輸掉三萬二。

    一邊給錢,一邊罵人,“這司機,搞什麽,叫他去拿包煙,半天也拿不上來,我去看看。”

    說罷,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我馬上回來。”

    花格男淡淡一笑,“行,我們等你。”

    她一出門,看到我悠閑地站在門外,再也忍不住,很是氣惱地問,“看出穿花格那小子出千了嗎?”

    我說這個人,應該沒有出千。

    她呆了呆,“不可能吧,不出千,哪有那麽好的手氣。”

    她歎了口氣,有點無奈地說道,“算了,我回去說不玩了。”

    看向我的眼中,滿是失望。

    心裏還是有些責怪的,“你應該早點進來,說沒找到煙,我也可以少輸五六萬。”

    我淡淡說道,“抓千肯定不可能,但我估計可以贏錢,所以,如果你隻想抓千,那今天我一分錢不要你的,我馬上走人,如果你想贏錢,那我們就繼續。”

    她滿臉狐疑,“抓千和贏錢我都想,但如果隻能贏錢,那就贏吧,你說怎麽贏?”

    我說你能帶走多少錢。

    因為贏了錢,如果帶不走,等於白贏。

    這個局的所有人都是老千,如果劉萌贏了錢,大概率帶不走。

    所以,我必須這樣問。

    劉萌顯然沒明白我的話,詫異地道,“我贏的錢,為什麽不能帶走,無論多少,我也帶得走啊,難不成有誰還能不讓我走。”

    我淡淡道,“要是我能贏幾百萬,你帶得走嗎?”

    劉萌一愣,顯然沒想到,我會如此一問。

    目光不由一閃,“那…不可能贏那麽多吧,這幾個人,加起來也無非兩三百萬。”

    我說你能帶走,我們就繼續,而且給我的錢,我不要五萬,我要五分之一。

    如果你不同意,那就算了。

    她說酬勞方麵你放心,你說怎麽分都可以,“我在他們手上輸了一百萬,如果有可能贏回來,我肯定能帶走。”

    我點點頭,“我在桌上,希望你絕對相信我。同時,你還要做好贏了錢帶不走的準備。”

    她道,“我既然讓你上場,當然相信你,帶錢走的問題,你上場之後,我考慮一下怎麽辦。”

    我說你進去之後就說酒喝多了,頭昏,想透透氣,讓我上就可以了。

    我們簡單商量了怎麽做。

    走進房間時,劉萌不斷按著頭,說酒喝多了,頭疼。

    坐在桌上玩了兩局,就將手上的牌掉地上了。

    然後去撿牌,差點絆倒在地。

    我趕緊跑過去扶她,她站起來時,長長呼一口氣,然後對我說,“白龍,你幫我玩幾把,我在陽台上透透氣。”

    我說算了吧,這麽大的賭局,我從來沒上過。

    劉萌指了指桌上五萬多的籌碼,以老板一樣的口氣對我道,“怕什麽,又不是輸你的錢。”

    “這幾位老板都是我的朋友,別掃了他們的興,叫你上就上,別磨嘰。”

    “精神點,把平時贏錢的技術拿出來,不然明天就別來上班了。”

    我的樣子,更緊張了。

    眼鏡男同情地看著我,“小師傅,這點錢,一把就可能輸完了,你可注意點。”

    我說那我不來玩了,讓劉老板自己來。

    說罷,我向門外走去。

    劉萌急了,立即威脅我,“白龍我給你說,你敢走,明天就別來上班了,這個月的工資也沒了,還有,預支那筆錢,立馬還給我。”

    我猛地停在房間,臉上極不好看,“劉總,那筆錢,是明天給林爺交的住院費啊。”

    她卻不依不饒,“我不管,趕緊陪幾位老板打牌,否則就把錢還給我。”

    幾個人哈哈笑起來,眼鏡男嘿嘿一笑,“美女老板的車,不好開啊,小朋友,開車有風險,費精又費錢。”

    花格男指著座位,“趕緊坐下,別耽擱我贏錢。”

    胖子也笑道,“就是,別墨跡,趕緊玩牌。”

    我無可奈何地坐在座位上,滿臉不滿,但更是一臉緊張。

    看著牌,我的汗水也流出來了,扯起衣袖擦汗。

    連那個美女荷官看向我,也笑了笑,讓我別緊張。

    而我,端起茶杯,使勁喝了幾口水。

    然後也對她傻傻地笑了笑。

    隻是,我突然看到她深深的溝壑,目光一呆,手上的杯子“砰……”一聲,掉在桌上。

    水倒在桌上。

    花格男驚得跳起來,指著我就罵,“你他媽傻啊。”

    眼鏡男卻是瞪著我,“叫你別緊張,你緊張個錘子啊。”

    荷官卻是花容失色,一臉怒氣地瞪著我,“這是賭桌,你把東西弄壞了,你賠得起嗎?”

    我害怕地問,“我…我該沒把什麽東西弄壞吧,你趕緊檢查一下,有沒有東西壞了。”

    然後,立即就把桌上的牌盒提起來,而且立即把撲克也拿起來。

    服務生也趕緊上來清理水漬。

    我一臉委屈,“對不起對不起,我平常玩的牌連五塊都沒超出過,實在是你們玩得太大了,我真的害怕啊,要不你們還是等一下,我老板來陪你們玩吧。”

    幾個人正玩得熱鬧,最關鍵的是,賭局剛剛完成預熱,進入決戰時段。

    他們在荷官的安排下,剛好贏了劉萌幾萬,宰殺肥羊才剛剛開始,怎麽可能罷休。

    他們覺得,對付我這樣一個沒經曆過大場麵的人,比對付劉萌更容易。

    所以,花格男立即說道,“你想失業啊,趕緊坐下玩牌。”

    但是,他們忽略了一個人。

    那就是荷官,而她,才是整個千局的控製人物。

    此時的她,臉色鐵青,目光盯著我手上那個牌盒。

    因為這個牌盒,內有玄機。

    為了保證四副牌牌序不亂,也讓其他人不能用手接觸牌,所以當牌洗好之後,會用一個專門的牌盒將牌罩住,然後荷官每次從右下側給桌上的人發牌。

    荷官出千,就利用了這個看似透明的牌盒。

    大多數荷官發牌時,手上會做一個小動作,就是回牌。

    這是個慣例,算不上稀奇。

    但這個荷官在回牌的時候,加了一點手法,就是搓牌。

    通過搓牌,她將牌與牌之間漏出一些縫隙。

    將三到四張牌搓開一定距離,然後在回牌的過程中通過透明盒的反光看到每張牌的點數。

    透明的盒子通過什麽辦法做到反光,這需要塗上一種特殊材料。

    就像某些電影裏出現的透明鏡子一樣。

    你在鏡子麵前脫衣跳舞,以為鏡子是不透明的,結果對麵有人正在欣賞你的美妙曲線,大飽眼福。

    這個牌盒,就是用了這樣的原理,隻是方向相反。

    我們看到是透明的,而荷官看到的是有反光的。

    這個荷官應該訓練了很久,操作很熟練。

    所以並不需要這層反光特別明顯,隻需要略略的反光就可以了。

    這樣可以不引起人的注意。

    我剛才給他們倒茶水時,剛好發現荷官的目光集中在牌盒的某個特定區域。

    按道理,她應該或者看賭客,或者看手上的牌,所以,她的目光是有問題的,暴露了她出千的手法。

    所以,我的這杯水,就是把牌盒、連同牌全部給弄濕了。

    我趕緊將被弄濕的牌盒遞給服務生,讓她立即換個牌盒。

    荷官剛想叫住服務生,讓她把牌盒擦幹就可能了,不用換。

    而我,卻對服務生大聲喊道,“趕緊去換一個,這個盒子有點髒,你換個質量好點的。”

    一聽我說盒子髒,荷官嚇得趕緊收住了口。<101nove.comle>(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