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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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估計我把那點反光層當成牌盒被弄髒了,要是我仔細點,或者就會看出問題。
她不敢再說一句話。
服務生,是不可能知道這個牌盒是出千道具這種絕密信息的。
她拿的牌盒,不會專門去找出千牌盒。
所以服務生拿了個新的牌盒過來時,我仔細檢查了一遍,沒有塗反光層。
牌桌上的幾個人雖然罵罵咧咧,但卻認為我上場必定是贏錢的最好時機。
加上劉萌在一邊打圓場,所以賭局很快又開始。
但這幾個人的舉動,卻讓我更加詫異。
除了荷官特別關注那隻牌盒外,其他四個人都不怎麽關心。
按道理,如果他們是一夥的,必定會提前研究如何出千,那麽幾個人中,應該有人知道荷官利用了什麽手法提前看到牌的點數。
但此時幾個人的樣子,一點也不擔心。
這就說明,這幾個人與荷官之間,隻存在控製與被控製的關係。
他們之間,隻是一些暗示配合。
我再次掃過幾個人,可以確定沒人對換掉牌盒重視。
而荷官看著新拿來的牌盒,露出絕望的眼神。
我可以確定這個局的背後還有人。
正是藏在背後的那個人,將荷官與這夥劉萌生意上的朋友連接在一起。
荷官發出暗示,四個棒槌隻需要聽命就是。
至於桌上那些葷段子,隨便亂說。
隻有這樣,才能解釋荷官出千的手法,四個賭客沒一個人清楚。
這個做局的人,對荷官如何出千,花費了一番心思。
荷官在發牌時,記住每個人牌的點數。
然後,再根據搓牌看到的最近的幾張牌,控製著四個人要牌或者不要牌。
為了轉移視線,她總是盡可能地將花格男的牌做成最大點數的牌。
這樣,就讓劉萌覺得不是四個人都在贏她一個人的錢,而是花格男在贏她的錢。
其他人,看起來是正常的輸贏。
所以,就算劉萌懷疑花格男出千,找任何人查,也查不出花格男有任何出千的行為。
因為徹頭徹尾,花格男就沒出千。
他隻做了一件事,就是躺贏。
這就是這個局的高明之處。
你認為在出千的人,根本沒出千,你認為不可能出千的人,都在出千。
加上荷官,五殺一。
劉萌當然隻有輸的份。
我將荷官發牌的牌盒換了之後,阻斷了出千的源頭。
一切就發生了徹底改變。
荷官洗牌之後,似乎想提醒一下,“現在用新牌盒、新牌,祝各位發財。”
目光意味深長地掃了其他人一圈。
但這些棒槌完全不清楚是怎麽回事。
直到胖子等荷官暗示時,一直沒有看到荷官有任何動作,他才覺得情況不對。
荷官問,“要牌嗎?”
胖子嗯嗯兩聲,“這個…這個,那我看看。”
把牌拿在手上暈了半天,目光不時看向荷官的手。
依舊沒有任何動靜。
最後,不得不說道,“要。”
手上已有17點,要了一張6,直接爆牌。
他狠狠罵了一句,然後將牌扔桌上。
接下來的三個人,茫然地看了荷官幾眼之後,開始自主決定要不要牌。
牌桌上有點亂。
而這一局,我直接下了一萬的注。
所以,我贏了。
接下來的兩局這些人顯然不適應,我趁亂贏了。
但他們平常玩21點也有經驗,第三局開始,桌上恢複了正常。
隻是正常而已,出千,已不可能。
此時這些人在我麵前,無疑是棒槌。
他們連劉萌的算牌和猜牌能力都不如。
我估計劉萌之所以敢和這幾個人一起玩牌,很明顯有自信。
她的牌其實玩得比較好。
我剛才在看花格男出千時,也注意了她的要牌。
並沒有一味的賭運氣,而是有一些技巧與精算的成分。
所以在正常情況下,她的確可以贏。
或者在以前的牌局中,她也是贏。
而這次,卻被人算計了。
牌序我已記得清清楚楚,所以,我目前要對付的無非是猜測幾個人可能要牌的概率。
稍微觀察一下幾個人的性格,就能做出較為正確的決定。
雖然不敢保證百分百,但我已開始贏了。
何況我已開始做局。
過了幾圈,我就贏了兩萬多。
花格男臉開始掛不住了,不由看著荷官。
他不清楚,為什麽荷官突然不發指令了。
對荷官道,“我說美女,你是不是喜歡小鮮肉啊,怎麽老給這小子發大牌。”
賭場上的荷官,是經得住任何賭客的挑逗的,而且臉上一定會帶著微笑。
但此時,她麵無表情。
牌桌上,任何人也不敢把話說透。
她道,“你可別亂說,這些牌,都是提前洗好的,你們該拿什麽牌,那是你們的運氣。”
而接下來這局,我做了一個a和10,贏了莊家花格男一個三萬二。
然後,我當莊家。
幾局之後,花格男和胖子都下了一萬,另外兩人下五千。
我又出現a和10。
這一局,我贏了十萬。
隻用了半小時,就把劉萌輸的十多萬贏回來了。
接下來的牌,我完全控製著贏大輸小。
隻是偶爾出現輸多贏少的情況。
我不僅靠計算牌序,在關鍵時候,我也出千。
又過了半小時,我又贏了二十多萬。
花格男從之前贏二十多萬變成輸十多萬,他的表情已明顯發生變化。
這一局結束,他說上個衛生間。
走的時候,將手機放在口袋裏。
很顯然,他是去打電話,或者問那個幕後這是為什麽,或者是請援軍。
我走到劉萌身邊,問她感覺如何,要不要她來。
其實隻要沒有荷官的出千和指揮,劉萌是肯定可以贏的。
不過她以為,我全是靠出千贏的錢。
所以,她依舊說自己感覺很難受,讓我替她。
花格男從衛生間出來之後,一邊看荷官發牌,一邊點燃了一支煙。
他的眼光有點得意,故意問我,“白龍,你知道賭場出千會受到怎樣的懲罰嗎?”
我搖搖頭,“不知道呢,也沒見過,你見過?”
他點點頭,“上半年見到一個,被一刀剁掉四根手指,想想都害怕。”
我目光掃過幾個人,然後看看荷官,“對啊,都是朋友,打牌玩玩,要是出千,被賭場抓住就慘了,美女,你說是不是?”
荷官做賊心虛,臉上一白,手不由顫抖一下。
“要牌嗎?”她強作鎮定地問。
我淡淡地點點頭,拿過她劃過來的牌,將牌亮開,“謝謝美女,又給我送一個21點,兩番。”
荷官呆了。
接下來,我加快了贏錢的進度。
因為我感覺還沒把這夥人宰痛,花格男就急著去找人幫忙了。
趁那人還沒出現,先讓這夥人嚐嚐被宰的滋味。
於是桌麵上出現特別詭異的一幕。
荷官正常發牌,其餘四個人,眼睛死死地盯著我拿牌的動作,全程不眨眼。
可就算這樣,我依舊贏錢,而且我的莊家也始終沒被他們奪走。
我始終能贏幾家。
胖子和花格男都拿到過21點,但正當他們高興時,我放下的牌,也是21點。
這種牌是莊家大,所以,他們空歡喜一場。
這時,我已贏了近四十萬。
那夥人的眼,已血紅。
吃人般地看著我。
連荷官都已感覺到害怕。<101nove.comle>(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