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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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完一局牌,她認慫了,“我得休息一下,讓賭場換個荷官過來。”

    我說算了,荷官也不用來了,玩到現在,也可以了。

    我對劉萌說道,“劉總,我們就走吧,今天就不玩了。

    劉萌看看我,其實她不想走。

    很想讓我幫她將輸了的錢全部贏回來。

    但我怕的是,她錢一旦贏得太多了,帶不走。

    而贏四十萬左右,正好。

    她既能保住房產,公司也能勉強開下去。

    至於輸的那幾十萬,算是她花錢買的教訓吧。

    她今天的最大收獲,是知道有人為她設了個局騙她。

    拉她來賭牌的姓武的花格男不是什麽好東西。

    我說明天公司的事情還很多,太晚了不好。

    她很聰明,經我一提醒,立即撐著沙發,站起來對幾個人說道,“算了,今天就到此,以後再玩吧。”

    花格男卻擋在我們麵前,“劉總,大家都還沒盡興呢,怎麽就走了呢。”

    胖子接話,“對啊,至少得玩一場吧,四個小時才過了一半,怎麽就走了。”

    劉萌臉一冷,“對不起,今晚我酒喝多了,不想玩了。”

    花格男淡淡說道,“劉總,你走也行,讓白龍留下。”

    劉萌詫異地看向花格男,“武老板,你這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讓他留一下,我們問點事。”

    劉萌切一聲,“我是他老板,有什麽事,問我。”

    花格男陰森森地說道,“劉老板,何必呢,難道非得把事情挑明?”

    劉萌卻異常冷漠地看向他,“沒明白你是什麽意思,你挑明吧。”

    花格男陰險地掃了我們一眼,“劉老板,等一下,你就明白了。”

    從花格男不讓我們走,劉萌聯係到剛才他上衛生間。

    所以她已清楚花格男是懷疑我在出千,所以才不讓我走。

    她以為,有人看出了我出千。

    或者是找到了出千的證據。

    臉上雖然看起來平靜,其實目光很緊張。

    她轉過頭看向我,“白龍,想玩就玩,不想玩就走,我不相信誰敢攔住我們。”

    不過,就在這時,門開了。

    從外麵走進來一個男子。

    身形瘦小,穿著一套西裝,嘴上叼著一支煙,頭發卷曲,黃如枯草。

    氣勢洶洶地走進來,裝出一副霸道的樣子。

    花格男如見到了救星,上前一步,“吳哥,你來了。”

    男子微微點頭,陰冷的目光掃過房間裏的人。

    看向劉萌,他的目光一陣驚詫。

    而當掃過我時,他的眼中,出現一絲疑惑。

    而我,也特別詫異。

    因為我萬萬沒想到,這個男子竟然是我兩年多前在火車上遇到的那個黃毛。

    真是冤家路窄。

    黃毛的目光依舊特別陰沉,眼光在我臉上停留一下之後,開始傲然地走向花格男。

    花格男對我說道,“這是我朋友,也喜歡打牌,和大家一起打幾圈。”

    劉萌的臉上異常冷,她淡淡地說道,“打不打,由我們決定,白龍,我們沒必要奉陪他們。”

    本來,我真是打算離開的。

    畢竟,把劉萌的錢帶走,才是重點。

    但看到黃毛,我改變了決定。

    我轉頭對劉萌說道,“老板,既然武老板發話了,那我就再培他這朋友玩幾圈。”

    劉萌一把抓住我的衣袖,微微搖頭。

    她也清楚,這是花格男找的幫手。

    她相信,這個人比之前出千的人的千術要高得多。

    我看了看時間,說道,“我老板要早點休息,所以,我們最多再玩半小時,如果同意,我們立即繼續玩牌,如果不同意,我們現在立即走。”

    劉萌見我如此一說,不再勸我。

    因為我剛才對她說過,對我要絕對相信。

    花格男說行,半小時也可以,“不過,半小時的話,一萬的下注小了點,不過癮。要不,我們提高到十萬吧。”

    十萬,這貨真是想置我們於死地?

    劉萌冷冷掃了幾個人一眼,說話軟中帶硬,“十萬也可以,每個人先亮一百萬再說吧。”

    按照規矩,亮錢是下注的十倍,這個沒毛病。

    但剛才最大的注是一萬,亮錢是十萬,突然間增加十倍,誰也拿不出一百萬。

    劉萌將車鑰匙扔在桌上,“白龍,你看一下我們的錢夠不夠,如果不夠,這車三十萬沒問題。”

    此時桌上的錢,除了本有三十萬,還有贏的四十萬,加上車,的確夠一百萬了。

    劉萌此時,是反將一軍。

    其他人拿不出錢。

    眼鏡男道,“這樣吧,五萬,每個人亮五十萬,都應該有吧。”

    每個人桌麵的錢,都補足到五十萬以上。

    黃毛的目光一直盯著我。

    他好像在回憶。

    可能他也覺得我很麵熟。

    這兩年,我的變化還是相當大。

    那個懵懂少年已不複存在,加上一副老江湖的樣子,估計黃毛很難認出。

    而我,一點也沒在乎他。

    因為他這樣的騙子,早就印在我腦海裏。

    這麽多年了,一直沒改變。

    就算他喬裝改扮,我也肯定認得出他。

    上一次在火車上,他用了下汗和換牌的手法,不知道這一次,他又有什麽新的招術。

    荷官見到黃毛,目光鎮定了好多。

    牌局重新開始。

    荷官開始洗牌。

    我的目光,淡淡地看著荷官手上的動作。

    而黃毛,眼睛直直地盯著牌,心裏在計算著。

    我立即明白。

    黃毛在記牌序。

    這個時候,從國外傳了很多賭場洗牌的技術到國內,比如說百家樂裏麵的完美洗牌法更是經典。

    從國外引入到國內之後,派生出許多不同手法,針對不同的牌局,不同的撲克張數。

    洗牌的老千將牌洗成固定的牌序,隻要與賭客提前約定牌序,賭客就能通過前麵的幾張牌猜測出接下來牌的點數。

    這種出千辦法,不僅需要有人會洗牌,還需要有人能記牌。

    對職業賭徒來說,做到這一點,不斷訓練,假以時日就能做到。

    但對桌上這幾個做生意的棒槌來說,他們還沒能耐學得會。

    所以,黃毛出馬,就是記住牌序,然後控製那幾個棒槌。

    荷官洗完牌,我要求切牌。

    荷官淡然地看著我將牌切好,然後小心將牌放在盒子裏。

    接下來開始正常發牌。<101nove.comle>(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