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驚天秘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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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景隴瞳孔驟然收縮,結結巴巴的問道。
    “父親,父親此言何意?難道太子殿下不是天家血脈?!”
    他被這個猜測嚇了一跳,若秦王蕭焱出身不正,儲君之位如何能由他擔當?
    “宮中的老人走的走,死的死,還能知曉這件事的人,除了楊漣之外便唯有當年淑妃宮中的老宮女了。”
    李綱背著手走出房門,望著一輪明月陷入了回憶之中,仿佛又回到了二十多年前的時光。
    元熙皇帝未繼承大統之前一共有兩位妻子,正妻便是李綱的妹妹,如今的李皇後。
    但另外一位卻不是如今的喬貴妃,而是一名叫做盛淑蘭的女子。
    元熙皇帝迎娶李綱的妹妹是先帝賜婚,對盛淑蘭卻是情意深重。
    後元熙皇帝登基之後,李皇後順理成章成為皇後,元熙皇帝有意立淑妃為貴妃。
    不過彼時盛淑蘭尚未有子嗣,此時就拖了下來,一直到二十多年前淑妃懷了身孕。
    “父親,既然淑妃受陛下榮寵怎麽我從來都未聽過淑妃的事情?還有淑妃家中來自何處?”
    李景隴滿心的疑惑,汴梁城他住了二十多年,還真從未聽任何人談起過淑妃的事情。
    “淑妃家中不是達官顯貴,也無人在朝為官,自宮中那場大火之後淑妃殞命,陛下命人將消息封鎖起來,嚴禁任何人談論淑妃的事情,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大火?
    李景隴本能的察覺到這事裏麵的詭異,宮中有望火樓日夜盯著,還能讓皇帝寵愛的妃子被火燒死不成?
    《仙木奇緣》
    李綱歎了口氣,繼續講述那一年的事情。
    淑妃有身孕的那一年,李皇後也有了身孕,且兩人產子的時間相差不過兩天。
    兩位小皇子降臨人間,元熙皇帝心情十分的好,那一夜喝了許多酒沉沉睡去。
    誰知當天夜裏竟然起了大火,李皇後的孩子和淑妃的孩子被宮中照料著身處一個地方。
    火勢凶猛來的急,淑妃為了救兒子搶先一步入了火場,結果被大火燒死。
    而兩個嬰兒也在火中遭了難,隻剩下一個孩子活了下去,且由於繈褓在混亂中脫落,負責照料的宮人也死傷慘重,實
    在分不清活下來的是哪個孩子。
    故此,這個孩子就順理成章記在了李皇後的名下,因在火中死裏逃生,元熙皇帝賜名——蕭焱!
    “可是淑妃為救皇子而死,又是陛下的摯愛,按理來說應該舉行厚葬才對,為何一點消息都沒有?”
    麵對李景隴的提問,李綱露出一個複雜的表情。
    “若事情在這裏結束,陛下就不會左右為難了,淑妃去世之後整理她遺物的宮人,在淑妃寢宮發現了暗格,裏麵藏了巫蠱之物!”
    啊?
    李景隴這回徹底傻眼了,淑妃居然敢在寢宮裏麵藏著巫蠱之物?
    大魏朝自立國時候開始,就嚴謹巫蠱之物進入宮中,尤其是後宮之內。
    前朝最後一任皇帝就是死於巫蠱案,才引發大亂的天下迅速分崩離析。
    膽敢在宮中行巫蠱之事,真追究起來可是能滅九族的大罪。
    “陛下將此時按下,嚴令收拾淑妃遺物的宮人務必守口如瓶,不能將此事說出去,後又立了如今的喬貴妃為淑妃。”
    “至於原本那位淑妃被秘密的下葬,至於葬在了哪裏恐怕隻有陛下和身邊的楊漣、蒙常山知道。”
    淑妃身死、巫蠱之事後元熙皇帝就像是變了一個人,用李綱的話來說就是:陛下變得更像一個帝王,卻少了幾分人的味道。
    “父親,那陛下如今立秦王為儲君,難道還是因為已故的淑妃的原因?”
    李景隴終於明白為何元熙皇帝會那麽喜歡蕭焱了,他這麽多年就覺得元熙皇帝對幾位皇子的態度都差不多,唯有蕭焱最特殊。
    “陛下當年是真的愛極了先淑妃啊……淑妃去世之後陛下大病一場,現在舊疾複發也是因為當年落下的病根。”
    換做一般人私藏巫蠱之物,元熙皇帝早就將其處死滅了九族。
    可是元熙皇帝最大的保留了先淑妃的體麵,還放過了先淑妃的家人,乃至到如今讓蕭焱坐儲君。
    “父親您也不必如此緊張,或許,或許太子殿下就是我姨母和陛下的子嗣呢?再說都這麽多年了,陛下也沒有將他的身世說出來啊。”
    隻要元熙皇帝不說,其他人不說,誰還能知道?
    李
    綱不禁苦笑,他拍拍李景隴的肩膀。
    “景隴,你要記住,無論何時何地都不能將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陛下今日不說明日不說,可等到陛下真不成了的那天呢?”
    元熙皇帝真在臨終之前將事情告訴了蕭焱,等蕭焱登基稱帝,對李家還能念及骨肉親情麽?
    李景隴全身的力氣好像要被抽幹了一般,半晌都未反應過來。
    “那,那父親以為我們該如何做?”
    李綱的神情堅定,一字一句的說道。
    “籌碼!陛下將足夠的籌碼握在手中才行!景隴,最近吳王殿下怎麽樣了?”
    還能怎麽樣?蕭鑠在蕭焱成為儲君之後消沉了一段時日,然後經常往清樂坊跑。
    “尋個日子,約吳王殿下去樊樓一趟,為父有些話要與殿下說。”
    李綱心中已經漸漸有了些想法,隻是想法想要成為現實,還需要多方籌劃才行。
    ……
    汴梁,十二月末。
    貢院今日熱鬧的很,大清早的參與科舉的考生們在貢院門口排起了長龍。
    陳安平、蕭允兒領著家中女使小廝,駕著馬車送於謙如考場。
    於謙在陳安平府上住了小半個月,幾乎每日除了吃飯睡覺便是溫習書卷。
    他能不能考上陳安平不知道,但是這股子勤奮的勁兒確實不錯。
    “相公,我聽人說貢院裏的房間又小又冷,於小弟能不能受的住呀?可別凍壞了。”
    小雪紛紛落下,蕭允兒不禁有些擔心於謙的身體,長途跋涉而來一路上吃了不少苦。
    “於謙又不是嬌生慣養的公子哥,這點苦都吃不了談何金榜題名?放心吧。”
    陳安平正扶著蕭允兒登上馬車,忽見一人騎著馬趕到了貢院門口,正是馮毅。
    “大人,晉王爺正在衙門裏等您,說有要事相商!”
    陳安平前幾日正式赴任,成為錦衣衛第一任指揮同知,開始清查案件。
    晉王爺除了第一日府衙開設的時候來露了個麵就再沒出現過,怎麽今天舍得來了?
    “夫人你先回家,我和老馮去看看,看看咱們這位晉王爺葫蘆裏賣的什麽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