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心理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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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適度的酒精使人心情愉悅,杜施覺得自己眼睛已經帶了濾鏡,僅僅是看著她,心裏就已漲滿溫柔。

    平日裏,清醒時候提醒自己應該適當保持克製的想法,這時候早已散到九霄雲外。

    杜施手指沿著他下頜棱角往下,指尖點了點他下巴上的淺勾,刻意放輕聲音。如偷著說話那般低絮"再不來我就走了。"

    平常出席活動,化妝師都不太給她化濃妝,淡妝在她臉上恰恰好,半遮半掩的風情,又仙又媚。

    她眼神靈動,與他四目相對,眼光噙著淺淺的愛與欲,隨後眨動眼睛,目光寸寸往下,落在他的薄唇上,隨後急促呼吸著,咬了咬下唇。

    即便是蓄意勾引。也絲毫沒有豔俗感。

    孟延開看得喉頭發緊,托著她的頭將她抬高一點,低頭重重覆上去。

    杜施得逞,雙唇相貼時,如願以償地笑。

    她身子全靠他的大掌支撐,手緊緊攀著他的肩背,長發垂在腦後輕盈晃動。

    孟延開將她困在胸膛與腿之間,杜施斜躺在他懷裏。氣息相融,忘乎所以地閉緊雙眼。

    杜施不再滿足於此,撐著他的肩轉過身,主動熱切地捧著他的臉,漸愈沉迷其中。

    過了會兒,杜施鬆開他,呼吸不紊,抵著他額頭問"想洗澡嗎?"

    孟延開眸色沉得能將人吞噬,他啞聲說"我已經洗過了。"

    杜施用拇指擦了擦他唇畔的口紅,用鼻尖去挨他,嗓音帶著渾然天成的柔媚"我覺得你還應該再洗一次……"

    ……

    杜施今天本來就累了,剛回來那會兒全靠酒精使大腦興奮,勁兒過了就疲了。

    剛出浴室,就敗下陣來,被孟延開放床上的時候,杜施拉起被子往自己身上一裹"睡覺好不好?"

    孟延開俯身逼上。極為溫柔地貼貼她的臉,語氣寵溺得刻意"睡不了,剛好幫你改改總愛不知死活撩撥的習慣。"

    結束後,杜施如往常一般趴在他身上,小口小口咬他肩膀,看自己的淺淺的牙印留在他身上,烙記號似的。

    孟延開也不在意,由著她玩兒。

    杜施臉貼著他胸膛,在睡意中聽他心跳,用頭頂去蹭他下巴,等她想睡了,就自己滑下去找枕頭。

    ……

    孟延開夜裏剛睡熟就做了個夢。

    他悶頭走在太陽底下,強烈光線占據視線,眼睛看到的一切景物顯得像幻境,在夢裏當然他也意識不到這本就是幻想。

    他好像是要去一個地方,那條道看似就那麽長,百十米之外的巷口,像相框一樣框出一片碧海清空,他知道隻要走出去視野便會豁然開朗,腳步交錯不停歇。可如何也走不到頭。

    他穿著身黑色t恤,吸熱,加上心頭焦灼,額頭細汗直冒。

    不知道過了多久。身後傳來嘈雜,他轉身,在一片虛幻之中,看見嗚嗚泱泱的人提棍朝他追過來。他抬腳就往前跑。

    眼見著到巷口的距離終於開始縮短,他卻突然擔心不已,在距離巷口最近的一個岔口轉了方向。

    沒跑兩步,後腦勺一痛,他整個人一震,剛要倒地,他醒了,望著滿室黑暗半天,回過神來,伸手摸了摸有些發緊的後腦勺。

    看了眼時間,睡了還不到一小時。

    旁邊穿來規律清淺的呼吸聲,孟延開靜了會兒。掀開被子下床,撈起旁邊的睡袍套在身上,撩開緊閉的窗簾,打開陽台滑動門。

    他坐在躺椅上。點了支煙,敞著腿,手搭在膝蓋上,坐姿伸展。

    他一手夾著煙,一手捋了捋短發。

    四下俱靜,他目光盯進夜色,想起上次出現這種狀況也是跟杜施在一起那個晚上,頭疼。夜夢,似有什麽要破籠而出。

    蹊蹺得很。

    他以前從沒想過失憶這麽玄乎的事會發生在自己身上,更不信心理學,認為那都是糊弄人的。類似商業陷阱的圈套。

    可如果這些都不存在,抱著杜施的時候,那種令他身心俱顫的滿足感,該怎麽解釋?已經不止一次兩次。

    如果說隻是因為對她身體很熟悉,可身體接觸時,除了欲求,那種內心的失控感才是真可怕。

    杜施前些日子一直問他,那天晚上為什麽走。

    他也說不清緣由。總不能說自己覺得這事玄乎又詭異,讓他抗拒。

    上個床還這麽多事兒,也是頭一回了,完全令人想不明白。

    可她一纏上來。那些會帶來困擾的想法似乎又一掃而光。

    孟延開覺得這樣下去不太行,如果那部分記憶能找回來,能解決目前大部分難題,目前來看如果要靠杜施勾起他回憶,太投機了,概率很小。

    他叼著煙,拿起手機給曲禾發了個消息過去,隨後又坐了會兒,才轉身進了臥室。

    摸黑躺下,杜施突然哼了聲,迷迷糊糊說"好痛"。

    他問"哪裏痛?"

    "頭發,壓著頭發了……"杜施去拽自己頭發。

    孟延開微微仰起身,摸了下枕頭,將頭發給她理開。

    杜施揉揉自己的頭,轉了個身抱著他,摸著他身上有些涼。將自己蓋著的被子扯起來搭在他身上,手搭在他腰上又睡過去了。

    孟延開手伸進被子裏,握了握著那條橫在自己身上的細瘦手臂,閉上眼。想著還會不會接著夢。

    結果下半夜無夢到天亮。

    第二天一早,孟延開到公司,曲禾報告了一些工作後,跟他說"心理醫生已經給您預約好了。"

    孟延開點頭表示知道了。想了下,又說"讓人到瀾西上。"

    隨後又跟沈平越打了個電話,要他晚上在瀾西上訂個位置,讓那心理醫生以沈平越的客人的身份進去。

    沈平越訂了間包間,孟延開自己也訂了一間。

    兩人進去之後,孟延開去了自己訂的那間。

    沈平越不知道他搞什麽名堂,想過去瞧瞧,宴莊讓他坐下"不是讓你別過去?"

    沈平越舉步要出去,說"我就看看。"

    宴莊笑笑"門鎖了,你能看得到個寂寞。"

    沈平越難以置信"靠,他也不怕杜施知道了?"

    "之所以拉上你我,不就是怕別人知道麽?"宴莊喝了喝茶,"不過你怎麽什麽都能往那方麵想,可真夠猥瑣的。"

    沈平越回來坐下"若是沒鬼,何不光明正大?"

    宴莊搖頭"你以為人都跟你一樣?前任現任遇到了,高興得恨不得組一桌麻將,就少用你那肮髒的思維揣測別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