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你有人脈,我也有人脈
字數:3537 加入書籤
淩晨兩三點,周有寧仍舊未歸,既沒給杜施打電話,也沒留個隻言片語什麽的。
杜施回來後給周有寧打電話,結果係統提示關機,發了個微信消息。要她趕緊回電,也沒回。
牽掛著周有寧,又憂心著自己的事,杜施翻來覆去睡不著。
最後實在放心不下,又給她去了個電話。
這回響了幾聲便接通了。
聽到那聲周有寧的那聲"喂",杜施懸著的心才算落地,"謝天謝地,你在哪兒幹什麽去了,之前打不通電話。微信你也沒回,我擔心死了。"
周有寧才說"我這會兒在東臨市。"
"東臨市?"
"對,你給我打電話那會兒我在飛機上。下飛機又立刻去派出所了,沒什麽時間看手機。"周有寧說完,意識到時間不對,立馬問她"這個點你怎麽還不睡?"
杜施歎氣說"我睡不著。"
周有寧調笑"應該不會純粹是因為擔心我吧?"
杜施抱著枕頭,"你這話真夠傷人,簡直是踐踏我對你的一腔真心。"她沉默一秒,又說"一言難盡,等你回來我再跟你細說。"
她說完又問"你還沒說,你這個時候怎麽回東臨了?是因為你媽的事情嗎?"
周有寧說"是,但三兩句也說不清。反正就是她兒子網賭欠了高利貸,被人追債上門,他還打傷了一個追債的混混,被人家的同夥繳送到派出所去了,那人傷得不輕,開口要十萬醫藥費,不然就要打官司。而且高利貸的人說,要是不還錢,每天都要派人到他家裏和公司了鬧。讓他丟了工作。"
杜施沉默了一下,問"他欠了多少?"
"四十多萬。"
杜施忽然笑了下,"或許是我想太多了。但我怎麽覺得你媽應該早就知道他欠債的事,說要讓你出錢買房,實際上隻是想要這筆錢去給他兒子還債。"
周有寧挑眉"你猜得沒錯。她來第二天我就讓人去查了她兒子,然後知道了這回事。"
杜施越聽她說越精神了,分析道"不會催債那幫人也是你找的吧?畢竟民間放高利貸是犯法的,房貸人自己都不清白。哪敢把你弟送去報警。所以你今晚早就料到,你弟弟會出事,袁瑛知道後會找你。"
周有寧滿意道"對。"
她在東臨市那麽多年。一開始在娛樂圈的時候,因為她帶的藝人的原因,認識了一些地頭蛇之類的人物。
讓他們裝作催債人去找袁瑛的兒子焦楷,把人逼到有監控的地方,其中領頭那個屏退了小弟,單獨跟焦楷談。故意說了幾句刺激他的話,揚言不還錢就要鬧到他單位去,讓他們一家三口都混不下去。
焦楷一時激便失去思考能力,見對方就剩一人,覺得有機會逃跑,便動了手。
誰知將人打成重傷。被等在遠處的小弟們直接堵住拉去派出所。
焦楷那手無縛雞之力的軟腳蝦,就算是使出爆發力,也不至於把人打成那樣。好幾處皮下組織損傷,還有肋骨骨裂,手臂骨折。
其實受傷的那個"混混頭子"。是真正的混混頭子找的一剛個受傷的手下,為了擴大事情的嚴重性罷了。
受傷的假混混頭子去醫院檢查,做了傷殘鑒定,骨折得要做手術,加上誤工費,要價十萬。
這下焦楷百口莫辯,說這些人是做非法工作的,都是些無業遊民小混混,替高利貸的人來恐嚇他!
可人家一查。這幾個人雖然文憑不高,但年齡也不大,最小剛成年,最大不超過二十三歲,人家都是在一條街上的正經洗車店修車行裏當學徒的,最重要的是都沒什麽汙點。
這時候一個小弟就站出來了。委屈地說"哥幾個就是晚上下班吃了飯溜達回家的時候,被這個喝了酒的男的撞了肩。哥幾個年紀小脾氣躁躁,要焦楷道歉,語氣可能有點衝,就吵起來了。這人死活不肯道歉,哥幾個就跟上去逼著道歉。"
最後年長的不想把事情鬧大,從中調和,打算跟焦楷平心靜氣地單獨談談,要是一人都能讓一步。這事就算了,讓焦楷道個歉,兄弟幾個也不會再為難,嘿,沒想到焦楷竟然直接動起手來。
警察調了監控,是焦楷動的手沒錯。傷者出於自衛伸手擋了幾下,還手幾下,焦楷對人拳打腳踢。直到人躺到在地沒有還手之力才罷手。
證據擺在那裏,混子頭頭跟焦楷說的話監控視頻裏根本聽不到聲音,但至少焦楷主動傷人是事實。
如果給不出醫藥費。人家就要告他。
他不知道這些人什麽來頭,明明是來催債的,竟然還能跟高利貸撇清關係。
很難不懷疑,如果他不賠錢,這些人真的會告他,讓他攤上官司,鬧到他公司去,沒工作沒錢還高利貸,之後錢滾錢,房子車子被迫也會搭進去……他一輩子就完了!
焦楷攤上此等大事,下意識就是找爸找媽,他爸的錢都在袁瑛那裏,而袁瑛最近又在北城跟周有寧要錢……
這不正好,周有寧有錢啊!
焦楷把事情跟袁瑛說了,袁瑛便鬧死鬧活,揚言要防火燒了運河岸的房子,把周有寧逼了回來。
這時候急的是袁瑛,周有寧拿捏著主動權,知道袁瑛心疼自己的好男寶,一點也不急。
袁瑛逼急了,要周有寧立馬給她錢,她就立馬回東臨。
周有寧也不裝了"回去幹嘛?給你兒子收拾爛攤子啊?"
袁瑛細品她這話,立馬反應過來,作勢要去撲周有寧"是你!是你這小賤人幹的!你要把我兒子怎麽樣?"
周有寧躲開袁瑛,"嗬,我能把他怎麽辦?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世上不是隻有你袁瑛會歪門邪道,我周有寧好歹在魚龍混雜的圈子裏混了十來年。你有人脈,我也有人脈。但你得認識到你我之間的懸殊,跟我打交道的,和你認識的那些叼著便宜煙神身穿破爛衫、隻敢在一兩個筒子樓裏橫的爛人,不是一個級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