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訛了他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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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他準備替天行道,好好的讓他出出血。
他不緊不慢的看完了貨,跟何大夫說:“東西是好東西,我們商量一下價格。”
他對曹苟也是痛恨至極。
“來掌櫃的隨意。”何大夫一點都不驚慌。
來看病不給錢就算了,還動不動想來他這裏拿些草藥。
經常有病人到城裏來就醫,他都要對別人進行一番剝削。
他一邊檢驗一邊跟何大夫說:“不是我信不過你啊,實在是因為這批貨意義非凡,出不得任何差錯。”
陳大山被嚇住了,一兩一斤啊。
這麽值錢嗎?
跟他一樣被嚇住的還有曹苟,頭上的汗嘩的一下就流了下來。
他連忙說:“你們這不是胡鬧嗎?什麽枸杞能值一兩一斤?”
何大夫說:“送給大王的極品就值。”
他把大王給抬出來說事,曹苟也隻能閉上嘴。
來掌櫃的說:“一兩我得賠錢啊,大梁造那麽多人都得仔細打點,否則這條財路就要斷了,不成不成。
你再少一些,少一些,至少你吃肉,得讓旁人喝點湯啊。”
何大夫說:“就一兩,你自己看看你收不收吧,你要收我就給你,你要是不收,那我就到別處賣去。
這玩意今年是沒有了,但是明年時運好了估計還能有。
你確定不收嗎?”
來掌櫃的一臉的為難,兩人談來談去,最終還是以一兩一斤的天價成交了。
曹苟整個人都傻了,手心也不住的冒汗。
這枸杞這麽值錢嗎?
一兩銀子一斤?
來掌櫃的跟何大夫他們在那裏給枸杞過秤。
何大夫招呼曹苟,說:“曹爺,您親自過來看看秤。”
曹苟當真上前去看秤,沒想到這一袋的枸杞居然有一百二十斤。
他看了看下麵,他們也沒有踩著布袋。
他的臉黑的跟鍋貼似的。
來掌櫃的繼續秤下一袋,也是一百二十多斤。
五個袋子都秤完了,一共六百三十斤。
來掌櫃的說:“一共六百三十斤,你得給我折十斤袋子,算六百二十斤。”
何大夫的說:“五個袋子怎麽能有十斤呢?一隻折五斤還不行嗎?”
來掌櫃的說:“五斤就五斤,一共劉百二十五斤,我給你六百二十五兩。”
“可以。”何大夫說道。
於是,來掌櫃的就吩咐給他六百二十五兩,其中銀票六張,一錠銀子二十兩,其餘的五兩是碎銀。
湊夠了六百二十五兩給了他們。
他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錢貨兩訖。
何大夫又說:“掌櫃的,勞煩你幫我們算一算,一袋折合多少錢?曹爺還在這裏等著賠償呢。”
曹苟的麵色難看的不得了,卻不得不說:“快算算,若是算錯了,我可得找你麻煩。”
來掌櫃的說:“不會的,五袋一共六百二十兩,一袋一百二十五兩。
曹爺您再算算對不對?”
曹苟哪裏會算?
他立刻叫了一個小廝過來,讓他去找個賬房先生算算。
那小廝跑去很快就跑了回來,說:“爺,賬房先生說了,五袋一共六百二十兩,一袋就是一百二十五兩。”
曹苟差點就吐血了。
捂著胸口,心疼的要死。
還要再出一百二十五兩啊?
幹脆直接殺了他算了。
讓他出錢,跟出命一樣難。
何大夫問:“曹爺,您看是我去跟縣太爺要錢,還是您這邊先墊付了?”
曹苟氣的胸口窩了一窩的血啊,隻好出去吩咐下人趕緊回去再拿一百二十五兩銀子過來。
下人很快回來了,悄悄跟他說:“爺,夫人不讓拿了。”
“為什麽不讓拿?”
“夫人說爺想拿錢,得親自去。”
曹苟氣的胸口疼,跟何大夫說:“你們在此等候,鑰匙在我身上,我親自回去取。”
何大夫說:“還麻煩曹爺快些,我們還得趕路回家,倘若你來的晚,我們就要去找縣太爺了。”
曹苟又是一陣氣惱,這是在威脅他。
他邁開小短腿,快速的朝外跑了去。
此事若是處理不好,縣太爺能饒過他才怪。
破財消災,破財消災。
他不住的安慰自己。
他走了之後,何大夫才又重新對來掌櫃的拱手施禮,說:
“多謝掌櫃的仗義,這些枸杞重新過秤吧,價格就按照三百吧。”
來掌櫃的說:“成。”
他們又重新過秤,一袋枸杞隻有七八十斤。
來掌櫃的在秤砣上做了手腳,不易被發現。
如今重新換上正常的秤砣,稱出來的重量才是正確的。
何大夫把銀票全都退回去了。
來掌櫃的全都收下了,另外又拿了四貫錢給他,一貫一千文,換成銀子剛好是四兩。
何大夫說:“掌櫃的,這袋子重量沒除,就這樣吧。”
來掌櫃的說:“多少就這了,錢你收下吧,莫讓曹苟發現了。”
何大夫這才收下了那四貫錢。
曹苟很快就回來了。
回來的時候臉上還帶著傷,很明顯是被人給抓的。
想必他回家取錢,跟夫人打了一架。
“那是自然了,之前的都是紅了之後摘回家去自己晾曬的。
但是這批貨可是直接在秧上長到瓜熟蒂落的。
這得多大的時運?”
“之前送的那些,一斤一百文,這批的貨質量更好,所以一斤五百文,如何?”來掌櫃的說道。
何大夫一聽來掌櫃的說這話,頓時就知道他在做什麽打算了,立刻說:
“那可不行,這批貨可是極品,是要送到宮裏供大王用的,你到別處花千金都買不到的。
不信,你自己嚐一嚐就知道了。”何大夫說道。
來掌櫃的拿了兩顆放在嘴裏嚼,點了點頭,說:“嗯,品質確實比之前的好。”
何大夫說:“您看給多少錢合適?”
人家的救命錢他都敢拿走,簡直是喪心病狂,不是人。
來掌櫃的說:“確實難得,得天時地利人和。這樣,你出個價。”
“一兩銀子一斤。”何大夫說道。
來掌櫃不緊不慢的驗過了貨,就開始上稱了。
他跟何大夫打交道的時間久,所以他知道何大夫想幹什麽。
倒是曹苟心裏莫名的有些慌,他害怕他手下的那群人在他不知道的時候把裏麵的貨給換了。
到時候空口白牙可就說不清楚了。
他想反過來訛詐曹苟。
想到這裏,他心裏不由的激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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