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他們現在是不是鴻運當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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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信德心裏的戲很多啊,他不認為蘇笏不會割肉。
他覺得他就是故意把陳老太給引過去。
所以,他心裏暗暗的罵他長了一個副老實人的臉,不幹老實人的事。
也不看看,他跟陳氏相差多少歲,還想打她的主意?
這附近那麽多大姑娘,他不去找,非要來找一個有孫子的人?
他心裏不平衡啊,但是也必須得有心機才行。
於是,他也學著他的模樣,問:“大山娘,我拿這麽多可以嗎?”
陳老太說:“先少拿一些吧,不夠了再拿。”
她實在是害怕東家被累著了,他這樣的人在家裏肯定是沒有幹過活的。
她哪裏能心安理得的使喚他呢?
曲信德見陳老太沒到他跟前來,心裏酸溜溜的,像個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子一樣。
他聽話的少拿了一些出來。
陳老太讓陳大山去把鹽給搗碎。
因為這些鹽巴都是整塊整塊的,做菜的時候得化在水裏,或者是放在油裏炸。
要醃肉,必須得把鹽給搗碎。
陳大山把小石臼給拿去,準備搗鹽。
曲信德倒是十分勤快,去給陳大山幫忙。
跟他娘的事,必須得他點頭才行啊。
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
所以陳大山這一關是必須要過的。
他們這邊搗鹽,陳老太已經把之前盛米的缸給騰了出來。
刷洗幹淨晾曬,肉要醃在這缸裏。
晾著缸的時候,陳老太就開始下手搓鹽了。
蘇笏這邊切割著,她就在一旁搓肉。
陳大山見娘開始醃肉,就上前去幫忙,說:“娘,我來。”
這可是個力氣活。
陳劉氏終於把灶房裏給收拾好了,何大夫把小海棠還給了她,也過來幫忙搗鹽。
因為整個流程,就他這邊最慢,有些供應不上。
其實這也不能怪他,他已經非常賣力了,急的滿頭是汗,也顧不上拈酸吃醋了,得趕緊幹活吧。
要是比不上人家,這不是更讓人笑話嗎?
他緊張的不得了,幸好何大夫前來解圍了。
這樣,他們一起分工合作,忙碌了起來。
剩下的肉不多了,陳老太又分割出來幾份大一些的肉塊,讓陳大山送一份給裏正,另外一份送到牛保長家去。
陳大山提著肉就先給裏正送了去。
裏正也早就聽說了陳大山家打了野豬的事,本來是沒什麽想法的,但是野豬啊。
那玩意,他也沒吃過,也有些饞。
他買的時候人家陳大山他們已經收攤子走人了,村裏的人還把他們好一頓的編排。
他也沒好意思上門來買,沒想到他們竟然給他送來了。
他心裏那個高興啊,連忙邀請陳大山到屋裏坐。
陳大山說:“我家裏還忙著呢,就不進去坐了。”
裏正也沒有強留他。
陳大山走了之後,裏正媳婦說:“陳家果然是走了大運了,你看他們現在是不是鴻運當頭?”
裏正也沒有反對,倒是把小海棠給記在了心上。
陳家就是因為小海棠的緣故才會轉運的,他跟老太太說:“老六家的娃兒三歲了吧?”
“啊?對啊,還不到三周歲。”
“回頭找個機會跟陳氏說說看,能不能結個親家。”
裏正媳婦說:“人家就這麽一個女娃,能這麽小就定親嗎?”
“可以讓老六家的上門啊。”
裏正媳婦說:“也對啊,回頭我跟老六媳婦說說去。”
陳大山給裏正送了肉之後,又給牛保長送肉去了。
牛保長一見陳大山來給他送肉了,也是高興的不得了,眼睛都眯到了一起去。
其實他家也不缺肉吃了,隻是人家給他送肉那就不一樣了。
這是在尊重他。
他跟陳大山說:“哎呀,怎麽這麽客氣呀?
你們自己留著吃吧,我這也不常在家吃飯。
這不,縣太爺又請我到縣城去呢。
我都不想去,嘿,他親自派人來接,你說這,哎,推辭都推辭不得。”
陳大山說:“那不是你能力強,得縣太爺的信任?能者多勞嘛。”
“嘿嘿,你這小子倒是挺會說話的,那得了,這肉我就勉強收下了。”牛城春兩眼看著野豬肉隻放光。
“行,東西我送到了,得趕緊回家了,家裏還忙著呐。”陳大山說道。
“回吧,回吧,我也不留你在這兒吃晚飯了,隔壁劉家灣的劉員外請我去吃飯呢,這一下午都差人跑了三趟了。”
“那我也就不叨擾您了,您先忙。”陳大山說著對他作揖離開了。
陳大山送肉一路小跑著回來。
送肉回來,陳老太已經把曲信德要的肉給他留好了。
她還給何大夫留了一份,給蘇笏也留了一份,自家當然也留了。
這邊肉早早的分割完了,陳老太把剔出來的大骨頭又給放到鹵湯裏去煮了。
《踏星》
曲信德的那隻豬腿已經煮熟撈出來了。
鍋裏又添加了一些水和調料,又開始加柴煮了起來。
曲信德也不好意思一直賴在這裏不走,但是蘇笏不走,他就不想走。
得看著點。
所以當他的鹵肉被撈出來之後,他沒有第一時間說要提著肉走,而是還繼續留在那裏幫忙。
肉已經全部都醃製好了,可是要用到的這樣那樣的東西還得再收拾收拾。
他就在那裏幫忙收拾東西。
碗啊盆啊之類的都得洗洗收拾到屋裏去,地上掉了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也得掃一掃。
在家裏從來都不幹那活,在這裏全都幹了。
他沒有主動說要走,陳老太當然也沒有趕他走。
他在這裏又幫忙搗鹽,又是幫忙收拾殘局的,她還想著留他們晚上再吃頓飯。
又剔下來了那麽多的豬骨頭,得讓大家吃了。
要不然那一大鍋,他們要吃到什麽時候才能吃得完?
何大夫跟蘇笏卻要告辭先回去。
曲信德看到他們告辭要回去,這才起身告辭說要回去。
陳老太說:“你們都別走,晚上吃完飯了再走,我又煮了一大鍋的骨頭你們又不是不知道。”
何大夫說:“中午都在這裏蹭了一頓飯,怎麽好意思晚上繼續在這裏蹭飯?”
“這有啥?沒得吃了,你吃我一口我都跟你急。
有的吃了,你在我這裏吃兩頓吃三頓都無所謂。
我又煮了一大鍋的骨頭,你們不吃完了再走,我們要吃到什麽時候?
這東西剩了就不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