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蘇曉,我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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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從包廂膽戰心驚地出來,那些鬼魂似乎都看不見我般,麵目麻木,不斷地在酒吧大堂飄來飄去。
“你也看到了,我一個人實在管不過來。”程仁歎息著說道,看向它們的眼神帶著幾分憐憫,“最近人地兩界的結界動蕩,人間這才多了這麽多無辜的鬼魂。”
“我們這家酒吧是專門為人間鬼魂服務的,每晚十二點才會出現,你到時候到這個位置就可以了。”
“明天我會教你一些東西,這份工作會很輕鬆。”
我默默地走出了正門,並不言語。對我來說,這些鬼魂何去何從並不重要。我隻是想弄明白,我這多舛的命運,還有,嶽宸……
想著想著,眼前仿佛又出現了他那冰雪般的容顏。
我搖了搖頭,驅散自己這種不該有的念頭,打車回了家。
淩晨兩點半,嶽宸又來了。他一襲柔軟的銀袍,從打開的窗口落在地麵,身姿輕盈,猶如一隻飛鳥。
月光輕輕地灑落在他雪白的發絲和肌膚,那朦朧的光芒,襯得他宛如遙遠在雲端的神邸。
“嶽宸……”我坐起來,愣愣地看著他,心中懼意也消了幾分。
他走過來,冰涼的手觸摸在我的肌膚,看向我的眼眸亦如以往一樣,沒有絲毫的溫度。
“你到底是誰……”也許是習慣了,我居然難得地沒抗拒他的動作。
纖長的十指穿梭在我的睡衣扣子上,他眼皮也不抬一下,隻冷淡地道:“你隻要知道我會保護你就夠了。”
“可你為什麽要保護我,十四歲那年為什麽……”一想到以前發生的那些事情,我不禁有些激動,可話還沒來得及問完,嶽宸的手就覆了上來。
“不要問這麽多。隻需知道你是我的人就夠了。”他冷漠地說著,垂下如扇的長睫,把頭埋在我的胸口吸吮著,頓時,白皙的胸脯上綻開了一朵妖豔的紅梅。
我難耐地瑟縮著,可卻被他一把摁住後腦勺,緊接著就是暴風驟雨般的親吻,如此狂熱,可他卻依舊如此冰冷……
第二天醒來,滿室的旖旎氣氛早已散去,我勉強支撐起酸痛的下體,站起來洗了個澡,而後就去了學校。
一切都如往日般無聊無趣,我在熱鬧的菜市場裏閑逛著,準備買點菜存放在家裏的冰箱。畢竟生活拮據,不可能總在外麵吃。
可卻意外地看到了一個許久未見的人。
是王蕊,她穿著一身破破爛爛的棉襖,灰頭土臉的,正和一個賣菜大媽破口大罵著,隔得遠,我聽不太清,隱約就聽到了幾句罵娘的話。
我走過去,撥開周圍的吃瓜群眾,隻看到王蕊手裏提著一隻鮮活的魚在那大媽麵前晃悠著,嘴裏還喊著:“你這魚明明就是缺斤短兩,還想多收我錢?”
那大媽也不是個好惹的主,十分的潑辣,憤憤罵道:“你這小丫頭片子,憑什麽說老娘缺斤短兩,你有種就別吃我的魚啊!想吃嘴裏還含髒字!真是個賤蹄子!”
王蕊張嘴欲辯,可那大媽又是一通狗血淋頭亂罵,她緊緊地抓住那隻魚,有點不知所措地紅了眼眶。
我有點看不下去了,索性走過去,從錢包裏翻出一張票子砸在了那潑婦頭頂,拉起王蕊轉身就溜。
後者則是一臉錯愕地被我拽著走了半天,直到一個人流稀少的路口,我終於鬆開了她。
“你……”我還沒開口問她,她便緩慢地蹲了下去,抱著膝蓋放聲大哭起來。
到底有什麽事能讓一個昔日嬌生慣養的富家千金,變成落魄到需要為幾塊錢和人爭吵呢?
我不明白。
“你到底發生什麽了啊?”看她哭得好不傷心,我隻能硬著頭皮,蹲下身拍了拍她的肩膀,“來,別哭了,和我說說看吧。”
“蘇曉,求求你,救救我!”她哭著哭著,忽然猛地撲過來,死死地抓住我的兩隻手臂,聲嘶力竭道:“我真的要瘋了!”
我被她嚇了一跳,差點沒摔倒在地,“你,你到底怎麽了啊?出什麽事了?”
雖然她以前出賣過我,但時至今日,看她這麽可憐,我也忍不住動了惻隱之心。
王蕊仿佛被問住,一下頹然地鬆了手,可卻不斷地有淚水湧出眼眶,過了許久,她才哽咽著道:“我家,被個鬼給纏上了……”
說著,她一雙淚眼直勾勾地盯著我,幽幽地道:“蘇曉,那天,我看到了……你在試衣間裏的事。”
我的心一緊,她該不會是看到嶽宸了吧?
“你……”
“有道光閃過之後,你憑空消失了。”她緊接著說。
我暗自舒了口氣,幸好嶽宸沒被她看到,不然我還不知道怎麽解釋。
“你一定知道些什麽吧,關於鬼的事……”她篤定地說道,雙眼通紅地看著我,宛如我是她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般。
“蘇曉,求求你,幫幫我……”
“我……”麵對她的懇求,我有些手足無措,“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幫你。你能說說你家到底發生了什麽嗎?”
一聽我這麽說,王蕊漸漸地冷靜了下來,擦了擦眼淚,緩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道:“事情,要從我爸去年接手的一個工程開始……”
原來,在去年夏天的時候,王蕊的父親在s市市長手裏接了一個工程,說是要在某地建政府大樓。開工很順利,可是後來,有幾個工人在地底深處建基的時候,挖到了一口詭異的黑棺。
當時王蕊的父親聽說這事,怕上頭嫌這黑棺不吉利,就命幾個工人把這黑棺給丟了。
接著噩夢就從那時開始了……
先是那幾個丟棺的人連續詭異地死亡,而後整個工地的人都開始一個接一個地患上怪病,而王蕊的父親則是在某一天去到工地調查的時候,被從高處掉落的一根鋼筋,直直地插穿了腦袋……
“自從那天開始,工地停工了,我們家也倒了大黴。政府的人說這是迷信,非把這事壓了下來。”說到這裏,王蕊惴惴不安地握住我的手,“他們都說,問題出在那口黑棺上,可那些丟棺的人都死了。現在根本沒有一個人知道,那黑棺丟在了哪裏。”
說著說著,她的神情開始變得有些恍惚,眼睛裏瞳孔也細微地縮了起來,仿佛是想到了什麽極為可怕的事。
“可是有一天,我看到,那口黑棺,出現在了我的家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