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叛逃的鬼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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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多少年前逃跑的鬼差了?原來一直被封在這種地方。”嶽宸冷冷地看了那發抖的尖角鬼差一眼。
    原來這尖角小鬼是冥府負責對鬼魂行刑的鬼差,不知在多少年前被邪師召喚來附身,他原先是附在了一個古代以殺人為樂的貴族身上,後來漸漸地迷上了折磨活人,於是經常引誘活人來折磨殺害。
    一位法師想要處理它,可因著他還有著陰差的名頭,隻好將他封印在了地下刑房中的一把刀刃之中。
    這一封就過去了幾百年,這期間冥府幾經追查它的下落,卻因為杳無音信而作罷。
    陸芸這個項目挖出大洞的那天夜裏,工人們刨出了許多古刑具。而它在地底下沉寂多年,終於重見天日,那個被殺的包工頭起了貪念,將它帶回了宿舍。然後與材料商打電話,要在施工的時候偷工減料,於是它就附身在了那個男人身上,按照了以前的陰律,將他處以刀鋸之刑。
    我以前一直以為佛教裏的十八層地獄都是虛構的神話故事,現在看來,還真有這麽回事啊。
    我們回到建築工地的時候,陸芸急匆匆地趕了過來,我們擅自進入大洞裏讓她心慌不已,跟她一起來的還有南琳——看來是老包告了我的狀,陸芸也快被上頭的壓力逼得崩潰了,再次去求南琳,請她出手。
    古刀裏的鬼差已在嶽宸的命令下被小鬼差給抓走,南琳到洞口一查看,說裏麵壓根兒沒東西,應該是被我這個半吊子給放跑了,還數落我自以為是,弄巧成拙等等。
    我冷笑兩下,沒吭聲。
    “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把這裏麵的東西放走了?萬一又跑回來了怎麽辦?你說話啊?”陸芸火急火燎地對著我一通亂吼。
    “沒有放跑,是有鬼魂附在了古刀裏,然後被我給驅走了。”我耐心地解釋道。
    陸芸半信半疑的,“那剩下這些沒問題吧?”
    我當然知道她在擔心什麽,於是告訴她:“工地上之所以會出現古怪,完全是被附著古刀的鬼魂陰氣所使,現在鬼魂已被送走,盡管安心吧。”
    “真的解決了?”陸芸還是有些狐疑。
    我有點無語,我什麽時候騙過人啊?
    她倒也懂得看我臉色,見我鬱悶的樣子,忙掏出了一張支票,“蘇小姐你別生氣,我隻是有點被逼得太緊了,來,我給你一百萬……”
    “不用了。”我搖了搖頭,“陸小姐你現在著急用錢,就算了吧,等你以後發了別忘記我這個小人物就行。”
    說完我轉身就走,魯朗也屁顛屁顛地跟在我身後,賠著笑臉道:“蘇小姐,你可真是善良呀,一百萬的支票說不要就不要……”
    他這話語裏的語氣酸溜溜的,我沒好臉地瞪了他一眼,道:“你想要就自己問去,別煩我!”
    嶽宸就在施工入口等著我,他長身玉立,白玉般的皮膚在陽光下看起來恍若透明。
    我站到他身邊,他自然而然地伸出手來環抱住我,可在旁人眼裏看來,我就是在和空氣擁抱著,姿勢怪異。
    冷不丁的,一個趾高氣揚的嬌俏女聲在我身邊響起:“你居然有本事處理鬼差?”
    我回頭一看,南琳正穿著一襲傳統的黃色道袍,外麵裹著一條絲綢披肩,看起來威風凜凜,正氣十足。
    “你怎麽知道是鬼差?”我皺了皺眉頭,反問道。
    她冷笑一聲,“裏麵的擺設一看便知,也隻有你這種菜鳥看不出來,就憑你能收拾從冥府逃脫幾百年的鬼差,我看你想騙錢……”
    她說著說著,忽然停住了話頭,鼻尖輕輕地聳動著,隨即臉上露出了狂喜的表情,向四周亂看著:“陰司大人,您在哪兒?”
    我渾身一抖,她居然喚他‘陰司大人’?她知道嶽宸的名字,甚至身份?她看不到嶽宸,但對他的味道,竟如此熟悉……
    而嶽宸居然能記住她的手機號碼。
    這兩個人……
    我憤憤地推開嶽宸,他被我推開,隻是輕蹙眉頭,朝著南琳的方向問道:“交給你的事辦的怎麽樣了?”
    他的聲音清冷,沒有一絲波動。
    南琳激動地跪倒在地,“陰司大人!靈村法陣現在已是黑氣重重,恐怕假以時日那惡鬼就要破陣了!我聯絡了很多世家,他們表示願意盡綿薄之力!”
    “恩,退下吧。”嶽宸的神色依然冷漠。
    南琳雖看不到他,笑得卻是無比甜蜜,她恭敬地跪拜,而後站起轉身離開。
    臨走之前,還不忘給了我一個輕蔑鄙視的眼神。
    我很不開心,她對我的敵意十分明顯,對嶽宸的仰慕更加路過,可嶽宸卻對此不置一詞,根本不打算向我解釋什麽。
    也對,他需要向我解釋什麽呢?我對他來說,隻是一個會惹禍的麻煩精。
    我避開了他冷漠的眼光,轉頭離開了。
    夜晚十點,我準時抵達了天地人酒吧,卻並不急著送魂,隻默默地飲著酒。
    阿飄們輕輕地漂浮在酒吧的天花板上,癡癡呆呆的,沒有任何的喜怒哀樂,也沒有任何前世今生的記憶。
    “怎麽了,遇到不開心的事?”程仁望著我,認真地詢問道。
    他一雙桃花眼,眼尾彎彎,眼形似若桃花,長睫如扇,眼尾稍向上翹,黑眸如星,眼神似醉非醉,有些朦朧而奇妙的感覺。
    所謂回眸一笑或臨去秋波,大概就是這樣吧。
    我給自己斟了一杯清酒,醉醺醺地問他:“程仁,你那天到底為什麽會對他那麽說?嶽宸虧欠我什麽嗎?為什麽要讓他對我好點。”
    我喝得有些醉了,一時沒忍住,才問出了口。
    他收回了我麵前的酒瓶,靜靜地道:“這些事你並不需知道。”
    “那我該知道什麽?我能知道什麽?”
    聽他這一句話,我覺得自己渾身的血液都沸騰著,衝到了頭頂。
    我霍地一下站起身來,朝他大聲道:“我在你們眼裏算什麽?你們是神,而我隻是個凡人,所以連得知真相的權利都沒有嗎?嶽宸是這樣就算了,為什麽連你也是這樣?程仁,你真讓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