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杜杭身上的淤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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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不知是不是因為宿醉的原因,喉嚨裏火燒火燎,呼吸裏都帶著一股火熱的氣息。
    我隻好穿上衣服,洗漱打扮好自己,再去藥房買了點清熱解火的藥。
    這段時間裏,我痛痛快快的,大把大把地花錢。可能我的確沒有做白富美的潛質,兩個禮拜下來,才花了不到幾萬塊。
    有錢有什麽用?身邊還不是沒有人依靠?
    我倒了一杯熱水,就著水把藥給喝下了肚子裏。
    “叮鈴鈴——”冷不防的,門鈴又響了起來。
    一定又是哪家鬧鬼找我幫忙了。
    我極度不情願的打開門,可卻意外地看到了一個許久未見到的人,看到他,我第一時間就是關上了門。
    “曉曉,曉曉,你開開門啊,求求你了!”門外傳來了男人懇求的聲音。
    我煩躁地用雙手捂住了耳朵,自從我能驅鬼的名聲傳了出去以後,每天都是各種垃圾廣告信息充斥著我的手機,更有甚者直接找到了我家鬧,搞得雞飛狗跳的,左鄰右舍對我是怨聲載道,紛紛打電話投訴。
    “杜杭,你滾好不好啊?”受不了他這樣大吵大鬧,我忍無可忍地吼了一句。
    “曉曉,對不起,以前是我不好,但是現在你能不能先開開門?”他不斷地拍著門,力度之大,整個門板都在震動。
    怕他再這樣會吵到鄰居,我隻好沒辦法地打開了門,“你到底想幹嘛?”
    眼前站著的是一個年約身材高挑的男人,苦著張臉,“曉曉,我們老板有個生意想和你談談,你能不能幫幫忙?”
    他的眉眼清秀,一如當年。
    “滾!”我白了他一眼,就準備把門給關上。
    眼前的這個人,就是我十九年來唯一喜歡過的初中同學,杜杭。那時的我十三歲,還沒經曆過泰國鬼廟裏的事情,隻是一個普通人,每天接受著馬克思主義的教育,什麽牛鬼蛇神的都不沾邊兒。
    杜杭就是我在初一認識的同學。
    我還記得看的他的一眼,陽光正好,微風不燥,他眉清目秀,唇紅齒白,穿著幹淨的白襯衫,走進教室,對第一個坐在教室裏的我,輕輕的一笑。
    那一瞬間的我,怦然心動。
    從那以後,我對他產生了莫名的情愫,總是偷偷地往他書桌裏塞一些寫著嬌羞心事,卻沒有署名的情書,或者一些精致特別的小禮物。
    這大概就是每個少女的思春時光了吧。
    這樣單相思的情況持續到了初二的時候,他交了個別班的妖豔小太妹做女朋友,而我還不知道,還是傻傻的給他訴說著自己對他的愛慕。
    直到有天,我的情書被人全部,一張一張的貼在了班級外麵的牆壁。
    那個小太妹化著濃妝,在那壞壞的笑著:“別再讓我知道是哪個婊子勾引我們家杜杭!給臉不要臉!”
    而杜杭從始至終站在她身邊,做著無聲的支持。
    在班級門口的我,猶如是石化般,怔怔地落下淚來。
    那大概是我整個少年時光裏最不堪的一件事了。
    也是因為這件事,導致我整個一年裏都悶悶不樂,父母親心疼我,於是便商量著帶我出去旅遊一趟,看大好風光,興許能讓我心裏的鬱結化解開來。
    最後的結果,就是在泰國的神廟裏,遭遇了嶽宸。
    每每想到這件事情,我都恨得咬牙切齒,更別提現在這個罪魁禍首就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曉曉,求求你了,以前年紀小不懂事,你別記恨我好嗎?”杜杭立刻用腳擋住了門,哭笑不得地看著我,“好歹同學一場,你千萬不能見死不救呀!”
    “你滾開行嗎?”我狠狠地給他來了一拳。
    他硬生生地受了我這用力的一拳頭,賠著笑道:“你先別急,讓我把事情說清楚好嗎?”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我不耐煩地說道。
    其實我更在意的是自己的形象,時隔多年再次相見,我居然是一副居家婦女的形象。而在我一次又一次的想象裏,我應該是穿著美豔的禮服,舉著昂貴的紅酒杯,對他嗤之以鼻:“杜杭,好久不見。”
    果然,理想和現實總是有差距的……
    杜杭苦笑兩聲,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原來自從大學畢業以後,他就進了當地的一家影視公司工作,可由於職場新人的光環,混了幾年也沒混到名堂。
    可就在昨天,公司上層的領導忽然把他抓了過去,說明了我現在是驅鬼新秀的情況,讓他來找我,看我是不是會看在當年餘情未了的份上幫個忙。
    聽完他的話,我差點沒笑掉了大牙:“餘情未了?你別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好嗎?回個話給你們領導,不管怎樣,我都不會出手!”
    杜杭見我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無奈地歎了口氣,而後伸手慢慢地解開了自己的西裝扣子。
    這人是要幹嘛?脫衣秀?美男計?
    我隨手抓起了桌子上的一個玻璃水杯,準備給他來一個洞頭棒喝。
    可隨著衣衫的褪下,我看到了他白皙的皮膚上,青青紫紫的,被毆打的痕跡,簡直有點慘不忍睹。
    “你以為我很願意做這種厚臉皮的事?我是沒想到他們調查得這麽深,連你當時暗戀我的事都知道了。我原本是不想來的,結果當場就被他們毒打了一頓,最後疼得實在沒辦法了,才休養了幾天,來找你。”他苦笑著,重新把衣服給套好。
    我握著水杯的手緊了緊,沒想到居然還有這種事情。
    “所以曉曉,就算是我求你的,丟飯碗是小,丟命也是小,我就怕他們把我弄個半身不遂,我不想讓父母伺候我的下半生……”
    聽言,我沉默了。
    他們那家大公司的意圖很明顯,就是怕我不同意,然後要挾杜杭來逼我就範。
    就算我能對當年的事毫無芥蒂,可我也不願意多管這閑事啊。
    可是我真的能坐視不管嗎?
    看著他眉清目朗的麵容,我隱約想起了當年陽光透澈,微風和煦,那個男生,他對著驚慌失措的我,露出了一個微微的笑。
    這是我一生中都忘記不了的美好畫麵,直到老,直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