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3章 顧近舟53(疑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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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近舟最忌諱提起前世,想都不願去想,更怕想多了,又會變成另外一個人。
    他伸手捏捏顏青妤的臉頰,“肯定是你做夢。”
    用過餐後,二人上車。
    顏青妤一直緊緊握著顧近舟的手,上車後仍不肯鬆開。
    顧近舟則伸手將她攬入懷中。
    顏青妤小鳥依人般趴在他懷裏,從未如此依戀過他。
    司機膽戰心驚地開著車,心裏直犯嘀咕,這位舟公子以前不近女色,連秘書都用男的,身邊連隻母蚊子都沒有,如今是怎麽了?
    昨晚和白忱雪黏黏糊糊,今天又和顏青妤卿卿我我。
    顧家家風一向很好,難道要在他身上破例?
    不過這不是他最擔心的,他最擔心自己昨晚多嘴,會被辭掉。
    好在直到車子開到公司,顧近舟也沒提要辭退他。
    顧近舟和顏青妤乘總裁專用電梯,上樓,去他的辦公室。
    除了女客戶,他鮮少和女人並肩同行,眾人皆朝顏青妤投去好奇的目光。
    顏青妤倒也落落大方,衝眾人一一頷首微笑。
    進了辦公室,她忽然笑出聲,伸手抱住顧近舟的腰,說:“顧近舟,你公司的人都知道我是你女朋友了,以後對我好點。”
    顧近舟眸色深了深,沒接話。
    因為不知自己什麽時候會變成另外一個人,那人的意識不受他控製。
    他怕自己會辜負她,怕言而無信。
    他抬手揉揉她的頭發,問道:“想喝什麽?我讓秘書準備。”
    顏青妤眼珠宛轉一動,踮起腳尖,在他唇上用力啄了一口。
    顧近舟忍了一夜,這一口猶如火引子,一下子點燃了他體內的欲火。
    他俯身抱起顏青妤,把她放到辦公桌上,一手捏起她的下巴吻下去。
    二人氣息漸漸變得粗重。
    她雙手摟緊他的腰,體會到他衣服裏麵肌肉的力量。
    兩個人深深地接吻,似乎所有思念和情意都在唇齒間。
    最後兩個人都感到一種極致的感情,是心痛與快樂的交合,是努力與絕望的對抗……
    手機鈴聲突然響了。
    打斷了二人的深吻。
    顧近舟騰出手,去摸手機,手機是一長串數字。
    他按了接通,手機裏傳來一道溫柔的女聲,“阿煦,你今天晚上有空嗎?想請你吃飯。”
    顧近舟額頭的筋微微地疼。
    他出聲道:“誰?”
    “我,白忱雪。”
    顧近舟頭痛加重。
    他抬手按住脹疼的額角。
    見他情緒不對,顏青妤伸手奪過他的手機,另一隻手緊緊握住他的手,對手機那端的人說:“你好,哪位?”
    白忱雪愣了一下才回話:“你好,我是白忱雪,昨天去楓林,顧公子救了我。約好的,要請他吃飯。”
    這熟悉的戲碼,一個救命之恩,一個回報救命之恩,一來二去,不就搞到一起了嗎?
    顏青妤頓時如臨大敵。
    沒想到國煦那麽快就找到了所謂的阿雪。
    忽然想起什麽,顏青妤凝起眉心問:“白忱雪?你和白忱書什麽關係?”
    白忱雪雖然納悶,仍回道:“白忱書是我大哥。”
    顏青妤聽爺爺說白忱書有個妹妹,從小就極具才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但因為身體不太好,沒被培養為接班人。
    平時拋頭露麵的場合,都由白忱書出麵。
    所以提起姑蘇白家,外人隻知白忱書,很少有知道白忱雪的。
    見是能搭得上話的人,顏青妤心中繃緊的弦稍稍鬆弛。
    她自報家門:“我是顏青妤,金陵顏家,‘蘇顏墨白’的顏,你是姑蘇白家,對嗎?”
    白忱雪眼神微微一滯,很快回道:“對,我是姑蘇白家白忱雪,你是青妤姐?經常聽我哥提起你。”
    “是我。”
    白忱雪心生感慨:“好巧,沒想到這麽巧。顧公子是不是不方便接聽電話?”
    顏青妤沉默一下,道:“顧近舟是我男朋友。”
    白忱雪不出聲了,昨晚顧近舟看她的眼神很特別,仿佛帶著隔世的深情。
    可是他卻有女朋友。
    這麽說,司機的話是對的。
    她理解不了,那麽英朗剛毅的一個人,錚錚鐵骨,為什麽要腳踩兩條船?
    沉默良久,白忱雪低聲說:“對不起,青妤姐,我不知情。如果知情,會避嫌。”
    “不關你的事。事情很複雜,以後有機會再說。”
    這話顧近舟昨天也說過。
    白忱雪腦中浮現出一個巨大的疑團。
    掛斷電話,顏青妤再看顧近舟,見他仍用力按著額角。
    顏青妤眼中露出濃濃的擔憂,“頭很疼?”
    顧近舟頷一下首。
    顏青妤踮起腳尖幫他揉太陽穴。
    顧近舟單手撐著辦公桌,一手用力按著額角,英挺麵容越發痛苦,對她說:“給天予打電話,沈天予,快!”
    顏青妤急忙拿起手機,調出沈天予的名字,撥過去。
    撥打了三四遍,沈天予才接聽。
    顧近舟伸手搶過手機,對沈天予說:“我的前世記憶恢複了,意識不受我控製。我現在頭很疼,頭一疼,預感國煦就要回來了。”
    沈天予道:“外公和舅舅都已經找過我了。如今的國煦,不是完整的國煦,隻是他留在世間的一抹執念,說是怨念也行。你的情況非常複雜,和一般的再生人不同,也區別於普通的精神分裂,比這二者更複雜更棘手。我師父或許能解決一二,但他剛給他師父續完命,內力受損,元氣大傷,沒法出關。我讓他教我,他說太傷陽氣,我的功力也達不到,不肯教。”
    顧近舟擰眉,“這麽說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沈天予沉吟片刻回:“命由天定,事在人為,你想辦法戰勝他。或者讓國煦完成最後的夙願,他的執念消失了,他自然也會消失。”
    結束通話,顧近舟垂眸看向顏青妤,“無論我去哪裏,你都不要離開我。”
    顏青妤用力點頭,眼神堅定。
    顧近舟拉起她的手,大步朝門口走去。
    二人下樓,上車。
    顧近舟吩咐司機:“去我師公家。”
    他師公是墨鶴。
    一路上顧近舟的頭越來越疼,好像有什麽東西在撕扯他的腦神經。
    那種疼痛難以忍受。
    他閉眸,雙拳握緊,暗暗運內功。
    突然,他衝顏青妤喊道:“抱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