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活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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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蛋,我是秦國世子,不過是小小的燕國騎兵,有什麽好怕的!”
    前線傳來的消息讓參加酒宴的五國將領們再也坐不住了,紛紛對公子嬴亥拱手告辭。
    在備戰的時候來參加酒宴,本來就是軍中大罪,更不要說現在城牆被衝破,他們如果不跑快點回去,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帶來的人還能剩下多少。
    “為什麽都走了?金通!給我把人叫回來,本公子舉辦的宴會他們敢中途離席?”
    近衛長金通皺著眉頭看嬴亥,“公子,山海關的城牆已經被攻破了,緊隨而來的就是燕國的後軍。如果公子還想登上龍座與人雄一較高下,此時就應該自重。”
    近衛長的一番話像是一碰冷水將嬴亥給澆醒了。他將手中的酒杯放在桌上,“對,對,我還要和江塵一較高下,絕對不能在這裏白白消耗實力。金通,傳我的命令,所有秦軍護送我退至嘉定關!我們在那裏重新布陣,和燕國的那些小雜碎好好玩玩!”
    金通歎了口氣,嬴亥到現在都還沒有重視燕雲騎將城牆給撞塌的軍報。
    普通騎兵可能將城牆給撞塌嗎?這山海關又不是什麽豆腐渣工程,僅此一個情報就能說明這燕國的軍士的確是有古怪。
    不過嬴亥肯撤退就是好事,這些事情還是留著以後慢慢和他說吧。
    此時的山海關,燕雲騎將城牆衝塌之後還有少數的後續騎兵從廢墟上跨過衝擊五國聯軍的兵營。
    “長矛手!長矛手都死到哪裏去了?快列陣!”
    魏國將領雙腳一踏,整個人騰空而起。
    這名有著武宗二重境界的將領,將體內元氣全都運轉到長刀之上,深深地砍進一名燕雲騎的脖頸之中。
    沒有想象中的身首分家,隻聽見哢吧一聲,長刀竟然卡在了這名騎兵的脖子上。
    更讓人覺得膽寒的是,被砍中的騎兵並沒有失去力量從戰馬上落下來,而是緩緩轉動頭顱,雙眼死死地盯著魏國將領。
    “僵……僵屍?”
    回應他的是一聲嘶啞的低吼。
    鐺!
    燕雲騎揮砍下來的馬刀被長矛擋住,驚魂未定的魏國將領被人往身後一扯、
    “千夫長,這裏就交給我們了,你先撤吧!”
    長矛手在這時列隊完畢,一排排長矛陣列如林。
    “刺!”
    百夫長一聲令下,長矛紛紛刺出。
    雖然長矛紮進燕雲騎的身體裏並不能給他們造成致命傷害,但是長矛巨大的衝擊力能夠將他們從戰馬上紮下來。
    騎兵隻要落到地上就好辦,不管是不是僵屍,三四個人控製一個總是沒有問題的。
    在嬴亥府上喝酒的幾名將領也終於在這個時候趕回來了。他們找到各自的副手,看著城牆廢墟紛紛覺得心驚。
    這他媽打得是什麽仗,騎兵竟然將城牆都給衝垮了。
    齊國的大將田畦對長矛手們下令,“把這些騎兵都帶幾個走,我倒要看看這些究竟是什麽怪物。”
    吳國大將連孫看著遠處燕國的後軍,長出一口氣,“好險,燕國好像沒有急著清掃我們,要不然在騎兵衝城之後後軍壓上,我們這裏根本就沒有撤退的機會。”
    魏國大將閩帤一臉不屑地看著連孫,“連將軍這句話說的未免太過了吧?就算燕國騎兵的表現出乎我們意料,但這並不代表就能擊垮我們五國聯軍。我倒要看看,他們的後軍壓上來之後我們能不能打贏。”
    在場的將軍一個個都是人精,又不傻。
    秦國是東道主,也是第一個和燕國正麵交戰的國家。結果呢?結果好端端的六國聯軍,現在直接變成五國聯軍了。
    守城的秦軍連泡都沒冒,直接就在一堆箭雨中完蛋了。
    “諸位將軍,不管怎麽說,我們現在還是先撤退吧。畢竟已經失了先手,現在再去和燕軍硬碰硬,不是明智的選擇。”
    “是啊是啊,先撤退吧。”
    閩帤雖然豪氣,但也不是聽不進別人意見的人。他不滿地冷哼一聲,撩起戰袍轉身就要走。
    嗖!
    一支箭矢直奔閩帤而來,閩帤就像是背後長了眼睛,將腰間的長劍拔.出來輕輕一磕,箭矢就被他給磕飛了。
    “燕國小賊!背後放冷箭有什麽意思,可敢出來與我一戰!”
    閩帤這一聲喊驚天動地,他可是武宗六重的境界,再加上是行伍之人,放眼整個玄洲,恐怕都沒有他武力值這麽高的將軍了。
    閩帤的話才剛剛喊完,對麵燕國的後軍中就躥出來一人一馬,手中提著長槍直奔這邊而來。
    “一騎絕塵!哈哈,好魄力!來人,牽我的馬來!”
    閩帤的副手將他的戰馬牽來,閩帤翻身上馬,將掛在馬側的關公大刀提上,也朝著那人衝了過去。
    眼看著兩人就要彗星撞地球的撞在一起,閩帤身上武宗六重的氣勢外放,將他和戰馬都包裹起來。
    戰馬就像打了雞血一樣,一聲嘶鳴,速度更快了。
    田畦吃驚地看著關公大刀上流轉的紅色霧氣,“沒想到閩將軍已經將赤練狂刀練習到這種境界了?”
    赤練狂刀,軍陣武技。
    武者和軍人如果非要說有什麽不同的話。那就是軍陣武技與個人武技的區別。
    軍陣武技講究在戰場上大開大合,用最小的消耗殺死對方最多的人。是以一對多的武技。
    而個人武技則大部分都是以一人對一人的武技。
    赤練狂刀是閩家的家傳絕學,這個武技之所以出名,就是因為它既有在衝陣時大開大合的招式,也有像現在這樣武將單挑時的招法。
    血色霧氣剛剛出現,對麵的燕國騎士明顯速度一緩。
    這是被赤練狂刀氣場壓製的結果,如果戰馬心性再差一點,直接將馬背上的人摔下來也是有可能的。
    “納命來!”
    一道血光在空中閃過,赤練狂刀帶著無可匹敵的力量重重地斬向燕國騎士。
    嗆啷!
    燕國騎士拔出了馬刀橫在胸前,除此之外就沒有其他動作了。
    閩帤差點被燕國騎士這種行為給逗笑。
    武宗六重的全力一擊,加上戰馬奔襲這麽快的速度,馬刀能夠擋得住?
    果然不出閩帤所料,赤練狂刀一砍在馬刀上,就像是砍在一張紙上一樣,絲毫沒有停滯。
    赤練狂刀將馬刀一分為二,隨後朝著燕國騎士的胸口斬了過去。如果不出意外,這名燕國騎士馬上就要被攔腰斬斷。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閩帤卻是看見了燕國騎士頭盔下的一雙紅色眼睛。
    這根本就不是人的眼睛!好像兩團邪魅的火焰在眼眶中,沒有眼白也沒有眼球!
    燕國騎士像是放棄了抵抗一樣,右手啪的一聲搭在赤練狂刀的刀杆上。
    破甲,破皮,沒有破骨!
    赤練狂刀就像是被最堅硬的鐵石給卡住,在砍入燕國騎士的身體中後就被卡住出不來了。
    更讓所有人難以置信的是,燕國騎士抓住刀杆的右手隻是稍微一用力,閩帤整個人就從戰馬上飛了起來,隨後被狠狠地摜在地上。
    噗!
    一口鮮血從閩帤的嘴裏吐出,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究竟是怎麽回事,他的咽喉就是一痛,隨後意識海陷入一片黑暗中。
    武宗六重,歿。
    “田將軍……我不是在做夢吧?”
    看著騎在馬上將赤練狂刀緩緩扯出來的燕國騎士,連孫咽了口唾沫。
    武宗六重的全力一擊都沒有辦法對這名騎士造成致命傷害,那待會兒雙方真的交戰起來,誰去管?
    田畦比連孫要想的更長遠,“我們撤退,去嘉定關。”
    連孫苦著一張臉看田畦,“現在去嘉定關還有什麽用?燕國的這些士兵一個個就和不會死一樣,就算退守嘉定關,到時候還是和山海關一樣的情況,城牆被衝塌,我們被這些活死人活生生地耗死!”
    “連將軍!”田畦雙手把住連孫的肩膀,讓他冷靜下來,“我們退守嘉定關並不是真的畢全功於一役。隻是暫時撤退,將燕國這些士兵的古怪告訴玄洲大陸上所有的人你明白嗎?你想想看,要是我們都擋不住這些活死人,讓他們在我們的國土上隨便縱馬馳騁,到時候會是一種什麽情形?”
    雖然燕國封鎖嚴密,但看見眼前的這些活死人,再聯想之前燕國內部的亂局。大家都很自然而然地想到這些活死人是怎麽來的。
    一定是用某種邪惡的儀式,加上一些祭品,才會有這麽強大的活死人軍隊。
    換言之,這些燕國的活死人沒攻下一座城池,那麽一座城池的平民百姓是不是又有能夠作為活死人士兵的存在?
    連孫不敢想下去了,明白了田畦意思的他打了個冷戰,“對,對,我們現在就撤軍,傳我的命令,撤軍!”
    不用這些將領下令,那些士兵在看見閩帤被這麽快秒殺之後也沒有戰意了。
    閩帤還是動用了軍陣武技的,剛才那個騎士殺他的時候可是什麽東西都沒有用,好像就是憑借肉體力量簡簡單單地一揮刀。
    燕國,太可怕了,不死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