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二章 偷渡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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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塵一人挫敗六國豪傑的消息很快傳遍了整個玄州大陸。
    之前對江塵還有所想法的匪類們統統偃旗息鼓。他們沒有想到江塵已經變態到了這種程度,六國的豪傑都沒有將他殺死,這還是人嗎?
    攝於江塵驚人的武力,進入燕國境內的六國聯軍紛紛撤退。一名境界奇高的修行者雖然不能以一人屠殺千百萬人,但如果惹毛了江塵讓他直奔各國國君而去,這還是很蛋疼的事情。
    於是燕國邊境就出現了奇怪的一幕,破損的城牆上往往隻有幾名老弱病殘拿著鋤頭駐守,六國聯軍依舊不敢囂張。全都悄無聲息地夾著尾巴回國,生怕在這種敏感的時候惹出什麽事端被江塵這個殺神給惦記上。
    “夫君,這是十二州遞交上來的請願書,夫君你能繼承帝統。”
    古玉將一份奏折放在石桌上,周圍的眾女都是掩嘴輕笑。
    江塵這一戰打出了名頭,更是逆轉了燕國國運。本來已經是其他各國盤中餐的燕國,此時反而成了誰都不敢惹的大刺蝟。
    江塵白了古玉一眼,將手中的奏折合上遞給古妃嫣。
    “玉兒,我幫你保住了燕國基業,你反而用奏折來埋汰我?”
    江塵雖然出身豪門,但是批閱奏折這種事情根本不是他所擅長的,更不要說讓他當燕國皇帝,他一丁點兒興趣都沒有。
    古玉咯咯笑起來,柔情脈脈地看著江塵,“多謝夫君幫玉兒保住祖宗基業,夫君想要玉兒怎麽報答?”
    江塵老臉一紅,在這麽多女人麵前江塵還是不好太露骨。
    他咳嗽一聲,惡狠狠地瞪了古玉一眼,“行了,別在這裏瞎胡鬧。讓你去找幸存的皇族,有找到嗎?”
    古玉眼神一黯,歎了口氣,“古宗為了能增強戰力,將我皇室血脈也都煉製成了活死人。宗室血脈……十不存一……”
    江塵張了張嘴不知道應該怎麽安慰古玉。這種事情說白了也是她古家自作孽。
    “不過夫君放心,這繼承大統的人選玉兒倒是找到了。”
    古玉話音剛落,一名穿著黃袍的少年就從廊坊的轉角處轉了出來。幾名侍從跟在少年的身後,一瞬間倒還真有那麽點皇家的氣勢。
    “侄兒古法,見過姑爺。”
    少年站在江塵身前一拱手,隨後便是五體投地的大禮。
    這樣的大禮要是換做一般人來做,總會給人一種卑微的感覺。但江塵卻隻能從這名少年的身上感受到嚴謹。
    好像這不是一件十分丟臉的事情,而是值得鄭重對待的禮節。
    一直到古法行完禮重新站好,古玉這才笑吟吟地看著江塵,“夫君,你看我侄兒古法如何?”
    “好是好……古法我且來問你,你身為帝王,對我行五體投地大禮可有不服?”
    江塵這一問,古妃嫣她們都將目光投了過來。
    古法目光一閃,“身為燕國的新皇,我自然是誰都不能行此大禮的。不過姑爺你拯救了我燕國百姓,這大禮行完我沒有什麽不服氣的。”
    江塵欣賞地對古法點頭。他雖然希望古法分清是非,但也希望古法不要是一個軟骨頭。畢竟他能夠護得了燕國一時,護不了燕國一世。
    江塵將目光掃向眾女,“接下來我想要去天洲,那裏是人族修行者的聚集地,對於我之後的武道修行會有很大的幫助。”
    古妃嫣看著江塵,“天洲現在的第一人族勢力是大乾皇朝,他們一向瞧不起我們玄州七國,我們要是過去……”
    江塵搖頭,“我們不以國家使節的身份過去。”
    牧雲寒瞪大眼睛看著江塵,“莫非你想要偷渡過去?”
    每個洲都是彼此分離互不幹擾的部分,從玄州到天洲,要麽就走國家與國家之間的空間隧道,要麽就隻有乘坐黑船前往。
    因為天洲的人總有一種天朝上國的感覺,因此他們是瞧不起其他洲非正式過來的人,稱呼那些乘船過來的人為偷渡客。
    江塵點頭,“我們不是偷渡客,我們會以七國會武優勝者的身份去往大乾皇朝,不過在這之前,我想要先過去摸清楚這究竟是怎麽樣的一塊大陸。”
    聽江塵這麽說,眾女這才恍然大悟。江塵果然是經曆的凶險多了,因此對什麽事情都不放心。
    如果以七國會武優勝者的身份前往,一直在大比之前他們都隻有被大乾皇朝的人嚴密看關起來。
    說是保護,事實上就是限製人身自由。
    江塵的目標終究是天洲這個廣闊的大舞台,要想在天洲站穩腳跟,自然不能一踏上天洲的土地就像金絲鳥一樣被囚禁起來。
    確定了接下來的目標,眾人用了兩天的時間做準備和交接,終於在燕國新皇古法登基的那一天出海。
    古玉轉過頭看著燕國王都方向,眼中充滿了擔憂和希冀。
    江塵伸手攬住古玉的肩膀,“古法是個聰明的孩子,而且還有這麽多人輔佐他,不會有事的。”
    古玉依偎在江塵的胸膛上,淡淡地嗯了一聲,“有夫君在,我什麽都不擔心。”
    “哎喲,你們兩個怎麽還在外麵站著?馬上就要開船了,你們快去貨倉躲一躲,不要讓人給發現了。”
    船長趙忠厚手上拿著一疊文書往碼頭的方向走,看見還抱在一起卿卿我我的兩人急得直跳腳。
    大乾皇朝在七國各個重要的港口都設立了監察處的。這些大乾皇朝的士兵在碼頭最主要的工作就是防止偷渡客。雖然在這裏的士兵久了,難免會被糖衣炮彈所腐蝕。但是像江塵他們這種明目張膽站在甲板上的偷渡客,要是被這些士兵看見了肯定是會扣押商船的。
    江塵不好意思地對趙忠厚笑了笑,拉著古玉的手走進他們藏身的貨倉。
    玄州有錢有勢的人都想著去天洲看看,這大概是有錢人的通病,總覺得玄州的風景他們已經看夠了,所以想要去更好的地方。
    這艘商船一共三十六個貨倉,算是一條大船。前麵二十四個貨倉都是實打實的貨物,而後麵十二個貨倉幾乎都有一個隱蔽的隔間。
    也就是說這艘商船幫著十二家偷渡客偷渡,江塵自然也要算其中一家。
    “江塵,你看看這都什麽啊,被子竟然不是蟬絲被,膈應死人了。”
    一進屋江塵就看見牧雲寒一臉嫌棄地將床.上的被子給挪開。
    江塵輕笑一聲,“出門在外,就不要再耍你那大小姐的脾氣了。有這種被子就算不錯了,有沒有什麽異味,全都是嶄新的。”
    江塵他們是以修行者的身份上的船,雖然交夠了費用,但是和其他的十一家偷渡客比起來肯定是差遠了。
    趙忠厚也不是勢利眼,隻是有多少錢就享受多少的東西,這是商人的本性。
    江塵就知道住在他們隔壁的那一家用的什麽東西都是最好的。如果不是古玉確定這些人她不認識,江塵都會以為這是燕國的某個皇族。
    “起錨了!”
    趙忠厚的聲音從甲板上傳來,他也是泉湧境七重的高手,隻不過渾厚的元力都被他用來當擴音器下達開船指令了。
    隨著趙忠厚一聲令下,整個船艙哐當發出一聲悶響,坐在床.上的牧雲寒沒有防備,差點被這種劇烈的搖晃給搖到地板上。
    哢哢哢。
    就像是什麽沉重的器械在艱難的運轉一樣,聽著這個聲音感覺整個船艙都隨時可能會被弄得粉碎。
    剛才還咋咋呼呼的牧雲寒不敢說話了,她找了個自以為最安全的角落縮著,一臉緊張地看著周圍。
    “江塵,我不會水,要是待會兒船沉了你一定要先救我。”
    江塵白了牧雲寒一眼,按照牧雲寒如今的境界,就算是落到水裏,隻要運轉起元力沒個兩三天也是淹不死她的。
    大船行駛了大約三個時辰,躺在床榻上的牧雲寒就受不住這種旅途的無聊了。
    “江塵,你去問問船老板我們大約走到哪裏了吧?”
    正在盤坐調息的江塵一聲苦笑,“現在才行進三個時辰,就算是燕國內陸,恐怕也走不了多遠吧。”
    牧雲寒眼睛一瞪,“這內河與大海能一樣嗎?說不定我們順著風三個時辰就已經飄了很遠了呢?”
    江塵知道牧雲寒是這種沒有耐心的性子,索性雙眼一閉不再理會牧雲寒。
    牧雲寒見江塵無視自己,手一抬一道白色的元力就朝著江塵激射而來。
    江塵不躲不閃,任由這一道白色的元力沒入自己體內,不一會兒江塵身上的衣服就結起了冰霜,江塵的嘴唇也變得烏青起來。
    坐在桌子旁邊的古玉責備地看了牧雲寒一眼,正要責罵牧雲寒兩句,江塵身上的冰霜很快就消退了,江塵的臉色也變得紅潤起來。
    “本命寒氣祭煉得不錯,就是寒氣稍微弱了一點,肯定是你之前走捷徑了吧?”
    牧雲寒臉一紅,不服氣地看著江塵,“又不是人人都和你這個身體素質一樣變態,你還不允許我用一點偏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