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三章 對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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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雲寒所說的偏方其實就是在修煉《冰霜訣》的時候將自己跑在熱水之中。
    和普通的功法不同,屬性功法都有各自的獨特之處。
    就好像修煉火屬性功法的人,將元力按照功法中指示的特定經脈進行運行,很容易就能讓自己的攻擊變得十分暴烈,同時對敵人有灼傷的效果。
    不過這種屬性功法的弊端就在於,人作為元力的載體,你的功法屬性變成了什麽樣,那你人就要承受什麽樣的傷害。
    牧雲寒最初修煉《冰霜訣》的時候,渾身上下沒有哪一個地方不冷。那種冷深入骨髓,連集中精神都做不到,更不要說在這種條件下修煉了。
    江塵看牧雲寒眼神躲閃的樣子,忍不住歎了口氣。
    他給眾女這麽多的功法丹藥,所有人都十分刻苦,隻有這牧雲寒依舊是大小姐的性子,稍微有能夠放鬆的地方就想著要放鬆。
    她的表現完全就不像是死過一次的人。
    咚咚咚。
    門外傳來負責他們這些偷渡客水手阿勇的聲音,“客人,我們已經駛出玄州的海域了,船長說大家可以到甲板上去透透氣。”
    江塵還沒回應,牧雲寒就歡呼一聲從床榻上蹦了起來。
    門外的水手顯然也對牧雲寒這種反應習以為常了,他隻是輕輕地笑了一聲轉身離開。
    十二家要去天洲的偷渡客,全都是沒有見過大海的內陸人。
    除了沉戰想要睡覺,雲智和尚要念經沒有跟著走上甲板,其餘眾女都不想躲在昏暗見不到光的地下室,紛紛跟著江塵走出了房間。
    水手們都靠著護欄站在二層甲板上,看看他們這次船上的貴人們都長什麽樣子。
    長途旅行是十分枯燥乏味的事情,因此看看大戶人家的子弟就成了這些水手們唯一的樂趣。
    “哇,好大一片海!”
    牧雲寒站在甲板最前麵,看著波瀾壯闊的大海忍不住叫喊了一聲。
    “哇,好大的波。”
    “哈哈哈,劉痞子你真是不要命了,連客人都敢調戲。”
    牧雲寒羞憤地轉過頭盯著那個水手看。
    水手們見牧雲寒轉過頭來瞪他們,非但沒有害怕,反而還朝著牧雲寒吹起了口哨。
    對於他們來說,隻要能夠引起美女的注意就行,至於什麽方式並不重要。
    “找死!”
    牧雲寒見這些水手這麽囂張,咬牙切齒地抬起手就要一道寒氣打過去。
    江塵連忙將牧雲寒的手給拉住,“別衝動,我們還要考這些水手找路。”
    “江塵,你……”
    牧雲寒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一聲尖銳的破空聲。
    之前調戲牧雲寒的那名水手捂著咽喉從二層的甲板上摔下來,倒在一片血泊之中。
    所有人都愣住了,竟然還真的有人敢動手殺水手?
    “出言不遜,實在該死。”出手的是一名二十歲左右的翩翩公子,他將折扇啪的一聲打開,發現江塵他們看過來,翩翩公子展顏一笑,“小生實在是看不過去這種輕浮的言談,所以忍不住出手了。如有冒昧,還望見諒。”
    牧雲寒將江塵的手甩開,哼了一聲。轉頭看向翩翩公子的時候卻是滿臉笑容,“不冒昧,就算你不出手,我也要把他給殺了。這種登徒子要是讓我爹給抓住,肯定要淩遲處死!”
    翩翩公子眼神一閃,很快表情就恢複了自然,“哦?這樣說來這樣殺死他倒是便宜他了。”
    兩人旁若無人的說著這些話,站在二層甲板上的水手們反應過來之後一個個怒不可遏。
    “他媽的,你們還真當我們是死人?告訴下麵的兄弟們停漿,不走了!”
    “停漿!”
    停漿的命令很快就傳到了下層甲板,失去了動力的大船很快就靜止在水麵上不動了。
    水手們紛紛拿出各種各樣的武器與江塵他們這些偷渡客對峙,臉上的神態倨傲無比。
    “怎麽回事?誰下達的停漿命令?”
    船老板趙忠厚一邊穿著衣服的腰帶,一邊慌慌張張地從船長室裏跑了出來。
    領頭的水手李鐸指了指甲板上倒在血泊中的水手,“船長,他們這些偷渡客把水蛇給殺死了,沒有水蛇我們不清楚水下的情況,這樣子走不了。”
    趙忠厚一看,水蛇果然是死的不能再死了,他臉色難看的看著偷渡客們,“各位老爺,這是怎麽個情況非要下殺手?上船之前我難道沒有和你們說,這船上的水手們都是專人專用,要是折損一個就會出現大問題嗎?”
    牧雲寒主動跳出去叉著腰對趙忠厚大罵,“這個水手對我出言不遜,難道不該殺?”
    “就算我的水手說了幾句不好聽的話,你們難道就不想著找我讓我來處理?幾句話就能要了他的命,敢為這位小姐你是什麽身份,可是燕國皇族?”
    “你!”
    牧雲寒被趙忠厚的話給噎得難受。如果不是江塵一個勁兒在旁邊使眼色讓她隱忍,她肯定就把她城主之女耳朵身份給曝出來了。
    恰好在這個時候,翩翩公子搖著扇子走出來對船老板一拱手,“趙老板,就算這些水手對我們的行駛有至關重要的用處,但這也不意味著他們就能在這艘船上作威作福,趙老板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趙忠厚眼神泛冷地看著翩翩公子,“那你的意思是?”
    “下次如果還有水手對我們出言不遜,不守禮節,我花子營必定還會出手。”
    “嗬嗬,也就是說花公子不準備去天洲了?”
    “這天洲我自然是要去的,但我不準備放低姿態跟著你們去。如果你們實在不想改變,那大家都在海上飄著吧,我無所謂。”
    趙忠厚沒想到遇到花子營這種不要臉的偷渡客,他狠狠地瞪了李鐸一眼,“還在這裏愣著幹什麽?把水蛇的屍體收斂好,晚上丟進大海。”
    李鐸臉色難看地看著趙忠厚,“船長,就這樣完了?我們這些水手的命都還比不上他們這些偷渡客?”
    “不然你們想怎麽樣?為水蛇報仇?”趙忠厚將腰間的一把匕首丟在李鐸身前,“如果你和他的關係真有這麽好,那你現在就上去吧,我會讓對麵的人打你打輕點。”
    李鐸一張臉漲得通紅,他就是個靠賣力氣賺點錢的苦力而已,哪裏是對麵那些修行者的對手?他能和對麵的偷渡客們叫板還不是因為身後的這群水手。
    李鐸看了看他的兄弟們,一個個都移開目光不敢和李鐸對視。
    趙忠厚冷笑一聲,“清楚自己的身份了?”
    李鐸低下頭嗎,甕聲甕氣地說,“清楚了。”
    “既然清楚了就好好給我幹活,嘴裏少點雜碎,要不然我就把你們丟進大海。”
    江塵忍不住高看船長一眼,沒想到看起來像個忠厚老實人的船長也有這麽狠厲的時候。
    “咳咳,月兒,送我回去吧,外麵的風太大了,我不能受涼。”
    偷渡客中一名錦服了老人一邊咳嗽一邊在孫子的攙扶下往貨倉走。
    經過這麽一鬧,大家也都沒有了在甲板上吹風的心情,紛紛想要回到船艙休息。
    江塵轉過頭看眾女,“我們也走吧,不要在外麵亂晃了。”
    牧雲寒冷哼一聲,“怎麽?都已經出了玄州的海域,你還擔心被大乾皇朝的鷹探抓到?”
    察覺到牧雲寒有些不對勁,江塵忍不住皺起眉頭,“你什麽意思?”
    “我現在不想回去,你走吧,我跟這位花公子出去玩。”
    “雲寒妹妹……”
    站在旁邊的古玉想要勸一下牧雲寒,江塵一抬手打斷了她,“隨她。我們回去。”
    牧雲寒氣鼓鼓地看著江塵,沒想到江塵竟然真的這麽狠心要將他一個人給放在這裏。
    回到倉庫中的古玉責備地錘了一下江塵的胸口,“雲寒妹妹剛才隻是在和你賭氣而已,你就真的這麽放心讓她和其他人走了?那個什麽花子營,一看就不是什麽善茬。”
    “你都看出來花子營不是善茬了,那牧雲寒看不出來怪得了誰?”江塵將紙張攤開,提筆就按照腦海中的記憶將之前甲板上的眾人給畫了出來。
    古妃嫣她們站在旁邊看得入神。之前因為水手的事情,誰都沒有想到去注意其他十一家偷渡客究竟是什麽樣子的。現在看江塵將每個偷渡客的衣著還有神態都勾勒出來,眾女不由得暗暗吃驚。
    “夫君,你剛才在甲板上不是在看風景,而是在觀察他們?”
    最後一筆完成,江塵將手中的毛筆丟在桌上,長舒一口氣。
    就算是他這個境界,集中精神將所有人的圖像記住並且畫下來,也是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
    “名稱上是偷渡客,但能夠登上這艘船的哪一個會是等閑之輩?如果我們這艘船能夠順利到天洲大陸也就算了,如果到不了……”
    哐當!
    行駛中的大船像是受到了什麽東西的猛烈撞擊,甲板上傳來匆忙的腳步聲和水手們慌張的聲音。
    江塵與其他眾女對視一眼,難道說真的出了什麽事?
    “沉戰,你和雲智和尚留在房裏,妃嫣你隨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