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人肉搖錢樹:新的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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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說涼妹要去我爸那打小報告,我腦袋都大了:“別別別,讓那老祖宗知道了,我的自由生活可就全完了。”
這時候,白橙幹咳兩聲清了清嗓子說:“這位小妹妹,你是不是該離開了?我們要討論案情了,這可是內部機密。”
涼妹繡眉一橫說:“我周雲哥哥也不是警察,你們去別地兒說吧。”
白橙說:“周雲現在是協助破案的關鍵人物,不信你問他。”
涼妹把小腦瓜轉向我,試圖得到我的確認。
我點點頭,涼妹這才悻悻地從病床上離開。走到門口說:“明天我還來看你,就算是協助破案,也別再讓自己受傷了。不然我肯定去周伯伯那兒參你一本!”
白橙比涼妹要高出一頭,她得意地俯視涼妹,“和善”地微笑著說:“小妹妹,胸墊不要墊的時間太長,不然會影響身體哦。”
涼妹害羞地一捂胸前,隨即仰頭,撇嘴眯眼說:“大嬸!你也要注意保養啊,不然小心換上不孕症。”涼妹說著,還調皮地拍了一下白橙挺翹緊實的屁股,接著就一溜煙跑路了。
白橙拿她沒轍,轉移話題到案件上。
一提起這宗毫無人性的人口犯罪案,在場的人都陷入了一種嚴肅而沉悶的氣氛當中。
白橙把大龍和光頭擒住之後,第一時間通知了特案組和當地警方。
警方閃電出擊,利用大龍和光頭的口供順藤摸瓜,一連搗毀三個囚禁窩點。除了大龍他們兩人,還有五個犯罪分子落網。
這個七人組成的人口犯罪團夥,橫跨三省,瘋狂作案數十起。被囚禁、控製者多達三十餘人。終於,在江城落網了。
根據為首的大龍等人交代,被囚禁者的來源主要有三種:一是被他們通過各種卑鄙方式騙來的人。二是街頭的流浪漢,和走失的智力障礙人士,三是無力償還高利貸,被不法分子賣給他們的。
大龍等人對被囚禁者進行虐待,並組織部分女性賣.淫,組織被害者街頭乞討,並以此謀取非法利益。
蘇童說:“這夥犯罪分子,涉嫌故意殺人、故意傷害、強奸、拐賣人口、組織賣.淫、非法拘禁等重大罪責。”
我們都沉默了,雖然這些罪大惡極的凶犯都已落網,可那些被害者的生活,卻再也無法回到從前了。
那種慘無人道的淩虐,無論從心裏還是生理上,都會給人留下難以磨滅的陰影。
於教授歎了口氣,說:“這些罪犯終將受到法律製裁。你們也別太沉悶了,這次破案,白橙和周雲功不可沒啊!”
我倒是寧願沒有這種立功機會,也永遠別發生這種殘忍的犯罪。
“那天在街上痛哭的大叔,和他女兒團聚了嗎?”我問。
白橙遺憾地搖了搖頭說:“那個輪椅上的女人已經解救出來了,可她確實不是大叔的女兒。那位大叔很早就因為女兒走失,精神失常了。”
我至今還記得大叔癱坐在雨中那眼神,絕望而又痛苦。也許每一個孩子走失的家庭,都有這樣難以言說的痛楚吧。
於教授說:“當地警方的工作暫時結束了,可我們特案組的案子還沒有結案。”
蘇童將削好的蘋果切開,遞給我一塊。他說:“沒錯,犯罪嫌疑人並沒有關於謀害李雪的供述。在犯罪窩點也沒有發現有關李雪的痕跡。”
白橙說:“會不會是犯罪分子故意隱瞞呢?”
於教授說:“應該沒有這種可能,他們連故意殺人罪都供認不諱,為什麽要偏偏隱瞞李雪的事情呢?”
我同意於教授的說法,因為我的噩夢並沒有結束,謀害李雪的肯定另有其人!
特案組離開的時候,白橙似乎想對我說什麽,卻欲言又止地一起離開了。
沒過一會,我的手機上收到了一條來自白橙的信息:“謝謝你替我擋的一棍,總之……對不起。”
我不明白白橙為什麽要道歉,也許是因為我替她負傷,也許是因為之前對我的態度。
後來的幾天,我在醫院養傷,特案組的人一點沒閑著。這幾個不知氣餒為何物的家夥,又開始不斷地展開各種調查,希望找到新的突破口。
一個由李雪信息組成的巨大畫像,正在悄悄建立在每個人的腦海中。我們都希望能從中發現點什麽新的線索。
我住院期間,白橙有時會來看我,而涼妹卻幾乎每天都來我的病房。這兩個人一見麵就要互懟,一點也不考慮我這個病人的感受。
讓我沒想到的是,出警時的白橙和平時的她,根本就像兩個完全不同的人。
下班的白橙喜歡追追劇,看看綜藝,見到喜歡的奢侈美妝,就會雙眼放光走不動路。
白橙穿便裝走在街上的話,誰也不會想到這樣一個漂亮小姐姐會是特案組的刑警。
那天於教授忽然問我,最近的夢境有沒有什麽變化。
我搖搖頭說沒有,一直都隻是夢見李雪和我對視著,她那種幽怨,憤恨地情緒會持續在我的整個夢境中。
於教授打算帶著特案組去清風客棧住上一晚,順便開個案情分析會。
聽到他這個決定,我是堅決不同意的。清風客棧的邪性,除了我和那位不在人世的二叔,恐怕沒人能明白了。我不想讓特案組的人也卷進來。
於教授卻說:“也許這個客棧裏,存在著破案的關鍵。”
我勸他說:“我的那種怪夢,連自己都無法解釋。讓特案組都住進去,萬一也跟我變得一樣,那付出的代價可就太大了。”
於教授隻是笑著,沒有說話。特案組的其他人也都是全無懼色。
看來他們真是非要在清風客棧住上一晚不可了,我的心中卻慢慢的都是不安。
那天晚上,我提前出院了。我決定和特案組一起重返清風客棧。也許他們做的是對的,有時候逃避無法解決任何問題。我能做的,隻有直麵自己內心的恐懼了。
我和特案組來到清風客棧的那晚,剛剛推開大門,卻發現二樓的一個房間亮著燈!
會是誰呢?誰會對這座詭異的,沒有客人的客棧感興趣呢?
又或者說開燈的那位,究竟是人是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