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人肉搖錢樹:逃出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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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大龍把92式手槍遞給光頭老五的瞬間,我心裏明白這可能是唯一的機會,絕對不能猶豫。白橙和我的命都賭在這次了。
    我猛地推開前麵赤裸上身的大龍,衝到白橙身邊。
    白橙沒有讓我失望,她一直敲摩爾斯電碼的是左手,我在她左邊的口袋裏果然找到了什麽東西。
    那是個圓柱形的物體,小型電棍?掌心雷手槍?
    拿出來那一瞬間,我卻傻眼了,那東西分明是一支口紅。
    僅僅一秒鍾的時間,光頭已經反應過來了,他手中黑洞洞的槍口瞄向了我。
    白橙嘴被堵著,她“嗚嗚”地擺著頭,像是示意我動手一樣。我在口紅上摸到了一個小小的按鈕,不知是什麽機關。
    生死有命吧。
    說時遲那時快,其實整個反應過程不過兩秒。我將口紅的一段對著光頭和大龍,按下了那個決定生死的按鈕。
    隻聽見噌的一聲,以口紅為中心,一股濃重的煙霧瞬間在整個屋子裏彌漫開來。原來是顆可發射的煙幕彈,正好對應著白橙的電碼“smoke”。
    口紅的另一端彈出一把鋒利的小刀,因為沒有準備,小刀把我的手割了一條深深的傷口。這把小刀就是電碼中的“knife”。
    不得不說光頭也是個十分果決的人,就在煙霧發射出去的同時,扣動扳機的聲音也一同響起。
    “砰砰”兩聲,子彈穿透煙幕,一顆打到牆上,一顆直擊中我的左臂。
    當時隻覺得被身子被子彈的慣性打的一沉,麻木而沒有任何感覺。我什麽都沒想,飛快地用小刀割開了捆綁白橙的繩子。
    兩秒之後,劇痛才降臨我的身體。左臂像被無數隻蜜蜂咬噬,總之不必噩夢中的痛苦好多少。
    中彈的部位喪失了力氣和知覺,難忍的疼痛叫我蜷縮著撲倒在地。
    “咳……咳,奶奶的,跟老子玩陰的!”光頭咳嗽著大罵,和大龍一起衝出煙霧較濃的地方。當大龍再次抬手舉槍的時候,為時已晚。
    憋了一肚子火的白橙,當場暴走。罪犯們要麵對的殘酷事實就是——迎戰一位憤怒的散打亞軍。
    白橙一計高抬腿飛踢,便把光頭手中的槍踹出了窗外。沒有了槍的光頭和大龍,在白橙麵前不堪一擊。
    “人渣!”白橙憤怒地罵著,幹淨利落地直取大龍的要害。她的動作敏捷如兔,力道卻有如山崩。一招斷子絕孫腳便把大龍踢了個雞飛蛋打。
    大龍身子弓起,活像隻龍蝦,捂著自己的褲襠“嗷”的一聲慘叫。
    光頭還想上前跟白橙過幾招,白橙猛地扯過光頭的胳膊,一個全力背摔把光頭摔得七葷八素。白橙又在光頭的腹部補了一計肘擊,打得光頭午飯都吐出來了。
    兩個罪犯都喪失了戰鬥力,白橙還想再打,卻沒下手,而是將這兩個人渣拷了起來。
    也許是槍傷牽動了後腦的傷口,也許是看到罪犯被捕心理壓力的消失,疼痛和疲倦讓我逐漸失去了意識。
    真想好好睡上一覺,哪怕是單純的昏迷也好。那種無夢的高質量睡眠對我來說成了一種奢望。
    沒錯,我又夢到了李雪。
    在清風客棧住哪一那,像是給我種下了某種蠱毒,又像是某種詛咒。夢中的李雪可憐楚楚,眼淚不停地流過慘白的臉蛋。
    她赤裸著,雙臂上麻繩縫起來的傷口依舊觸目驚心,我想我看多少次都不會習慣。
    李雪重複著那個口型——“錯了”。
    到底是什麽錯了?這夥人販子控製人質的地下空間,乃至作案手法都和夢中李雪經曆的一模一樣。
    難道是特案組的調查方向錯了?確實,沒有找到李雪在那裏存在過的信息。
    如果李雪不是被大龍他們所害,那究竟還有怎樣的犯罪,隱藏在這場噩夢的背後呢?
    我再次醒來時,已經是次日下午。還算幸運,我隻是輕微的腦震蕩,子彈也沒有傷到動脈,靜養幾天就能出院了。
    可是有一個難纏的家夥,出現在了我的病房裏。
    “周雲哥哥!你總算醒了!”一個穿著短裙的女孩,趴在我的病床上,扒著我的眼皮,像是在檢查屍體。
    她是涼妹,全名李冰涼,我的發小。據說她出生沒多久,就一直高燒不退,李叔才給女兒起名叫李冰涼。
    如今涼妹已經是一名出色的法醫,聽說當地公安係統追她的人,足夠編成一個加強連。
    之所以說這家夥難纏,是因為她簡直就是我的命中魔星。如果真有八字相克的話,涼妹肯定是把我克得死死的。
    我跟涼妹在一起待著,想不受傷,不出點什麽意外都難。可她偏偏從小就喜歡纏著我,我上輩子一定是把涼妹害的不淺……
    “喂,周雲是傷員,你這樣影響他休息。”白橙看著對我“動手動腳”的涼妹,有些不悅的說。白橙今天的裝束很休閑,一襲天藍色的長裙,性感又仙氣十足。她嘴裏嚼著泡泡糖,長發俏皮的自然散落,哪裏還有出警時的樣子?更像是隻存在於幻想中的鄰家女孩。
    涼妹聽了白橙的話,自然不高興。她敵意十足地說:“我是法醫,影不影響周雲哥哥我會不懂嗎?”
    兩個女人四目相對,我都能感覺到那兩股目光相對碰撞出的火花。
    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之間,永遠都是敵對關係。不管是什麽原因,總是要互看不慣。這大概和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類同吧。
    蘇童那家夥顯然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在一旁替我削著蘋果。
    最後還是於教授會心一笑,說:“小李法醫,小白警官,你們是不是都安靜點,好讓周雲休息啊?”
    兩人目光上的對峙這才算完,我也鬆了口氣。
    我無奈地對涼妹說:“小祖宗,您怎麽來了?法醫不用上班的嗎?”
    涼妹指了指她那塊歐米茄手表,說:“大哥,都幾點了,早就下班了。”那塊表還是去年我送她的生日禮物。
    涼妹有些不滿地說:“給你打電話也不接,最後是這位警察大嬸接的。”她說著指了指白橙。
    白橙的臉都快氣綠了,估計還是頭一次有人叫她“大嬸”。
    涼妹有些心疼地說:“聽說你受傷,我就來了。沒想到這麽嚴重!我得給周伯伯打電話,讓他把你帶回去嚴加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