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人肉搖錢樹:死亡保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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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李在保險公司七拐八拐,走進了一間經理辦公室,沒想到老李還認識這種人。
    他關緊了門,我根本不知道裏麵發生了什麽。隻好壯著膽子,躡手躡腳地湊到門口偷聽。
    隻聽見裏麵有個年輕人的聲音:“哎呦,李叔!別來無恙啊。”
    老李的聲音十分低沉:“別他媽說廢話,錢呢?”
    年輕人說:“什麽錢啊?李叔,您說這話我怎麽有點糊塗了?”
    老李似乎有些憤怒,說:“少跟我裝蒜!前段時間意外死亡險理賠的錢……”
    聽到這裏,我隻覺得腦袋嗡的一聲。意外死亡險?理賠?這樣簡單的聯想卻叫我痛苦萬分,我怎麽也不會想到,事情會變得如此讓人絕望。
    正當我打算繼續往下聽的時候,沒想到被人發現了。
    “你是哪個部門的?在我們經理室門口偷聽什麽呢?”
    說話的是個身穿職業西裝的女人,聲音很大,生怕別人聽不見一樣。
    我心說這下壞了,偷聽的事肯定是露餡了!後麵關鍵的對話我還沒聽到呢!
    我通過無線電,第一時間通知了白橙。
    白橙的指示隻有一句話:“無論如何,先把人控製住!”
    經理室的兩個人,顯然是聽到了外麵的聲音。老李剛一推開門,我就急忙把門關上,用身體的重力死死頂住門。心裏想的隻有一件事:不能把這兩個嫌疑人放走!
    裏麵的人一個勁地推門,我隻好用盡全力頂住。外麵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都用那種關懷智障的眼神看著我,不過我已經顧不了這麽多了。
    過了十多秒,經理室裏的兩個人好像開始一起用力,我就要頂不住了。
    隻聽見“嘭”的一聲,那扇門狠狠地把我彈飛在地上。老李和那位瘦弱斯文的經曆一起走了出來。不過還好,白橙已經及時趕到了。
    事到如今,已經沒有退路。我和白橙當即控製了老李和那位經理,帶回警局調查。
    於教授將這兩個人分開審訊,保險公司的部分經理十分急躁,嚷著要找律師。
    老李則是一臉無所謂的架勢,甚至還向審訊員要煙抽。於教授首先進了老李所在的審訊室。
    兩個人對麵而坐,有一些尷尬。於教授開口說道:“又見麵了,老李。”
    李昌龍笑嗬嗬地抽著煙,對教授說:“把我帶到這,是不是我女兒找到了?”
    於教授沒有答話,而是問老李:“你在北冰洋保險公司,投保過意外死亡險,對嗎?”
    本以為老李會不認賬,沒想到他說:“對啊,半年前買的保險。”
    於教授盯著老李問:“被保險人是誰?受益人又是誰?”
    老李猛吸一口煙,說:“被保險人是我鄉下的老娘,受益人是我。”
    蘇童在另外一個審訊室,從經理的口中得到了相同的口供。於教授馬上派當地警方去查,北冰洋保險公司的賬麵上,確實有這個投保記錄。
    被保險人確實是李昌龍的老娘,張桂珍。
    張桂珍上個月意外去世了,死於車禍,死因是腦部大出血。張桂珍本來是坐車去城裏看兒子的,沒想到最後一眼也沒看見。
    張桂珍的保險賠償金,到現在還沒有發下來,老李去找那經理也是情理之中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我們本以為,被保險人會是李雪,可沒想到事實並非如此。
    事情都查清楚了,老李和經理都與案件無關。警方也沒有再扣押他們的理由,隻好先放走了。
    可是我總覺得,老李背後還有更多的秘密。這次的行動弄不好要打草驚蛇。
    在這兩個人被放走以後,蘇童湊過來對我們說:“李昌龍的情況我不知道,不過這個經理張宇,絕對有問題。”
    蘇童解釋說:“我問他問題的時候,他總是下意識的回避。精神狀態一直高度緊張壓抑,始終保持著心裏上的防禦姿態。而且回答一些敏感問題的時候,眼睛會向右瞟,這是很明顯的說謊表現。”
    簡單交流一番後,我們的意見十分統一,這兩個人背後肯定還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於教授很快安排好了下一步的調查方向,我和白橙繼續監視李昌龍。蘇童去徹底調查張宇此人,和整個北冰洋保險公司的往來賬目。
    於教授也有自己的想法,他覺得老李母親張桂珍的死,可能並不僅僅是簡單的交通事故。我們四人兵分三路,從各個方麵展開調查。
    第二天中午,我本來打算和白橙一起繼續監視老李。誰知於教授派給我一個新任務——去江城隆平公安分局接人。
    聽說這可是位高人,也是即將加入特案組的新成員。聽說他年紀輕輕,技術卻十分高超。所以才被上級破格從市公安分局指派到特案組報道。
    我開著市局的車,一路趕到隆平分局。在門口卻遇到了涼妹,這才忽然想起,涼妹工作的地方就在隆平分局。
    她一見我下車,就嬉皮笑臉地走過來,調侃說:“呦,這不是周大偵探嗎?今兒怎麽有空臨幸我呀?”
    我說:“小祖宗,今天我可沒空陪你瞎鬧。我有任務在身啊,來你們分局接人的。”
    涼妹笑意更濃,勾著我的肩膀說:“接誰啊?我看看誰這麽大本事,讓我周雲哥哥親自來接。”
    我說:“別貧了,聽說是你們分局一高人,剛剛抽調到特案9組的。”
    涼妹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拉開車門就坐上了我副駕駛的位置。
    “走吧,周雲哥哥。你還看什麽呢?”涼妹乖乖係好了安全帶。
    “別鬧,我真有正事。”我說。
    涼妹忽然一本正經地拿出一份文件,竟然是工作調動的文書。
    沒想到我要接的人就是涼妹。
    這小妞到底有什麽本事?竟然連特案組都搶著要她?
    涼妹去了特案組,還不得跟白橙懟上天?這對天生的冤家湊到一起,可真是叫人受不了。
    我心裏想著趕緊解決這個案子,最好我以後和特案組再無瓜葛,免得被白橙和涼妹交火時的流彈所傷。
    “別愣神了,周雲哥哥。咱不是要去於教授那裏嗎?今天就特聘你來當本小姐的禦用轎夫。”涼妹歪頭望著我說。
    “得嘞,您老坐穩吧。”我無可奈何地發動汽車。
    也不知道於教授這麽著急,到底有什麽事要涼妹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