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雨夜屠夫:調查受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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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臂光頭最引以為傲的強壯手臂,被白橙一下擰到了他背後。
他就這麽被死死按在車引擎蓋上,臉朝下,時不時還叫喊著“疼”。
劉三整個人都蒙了,他沒想到白橙身手這麽利落。
白橙盯著劉三說:“我們是刑警,不管黑車的事。今天是來調查這附近黑車司機的,你請你配合。”
這下那些司機都老實了,誰會想去招惹刑警的懷疑呢?
劉三不再裝傻充愣,而是一五一十地回答了我們的問題。真沒想到,我偽裝成“趴活的”卻沒有白橙她們直來直去要管用。
據劉三所說,這一片開黑車的司機他都認識。這些人的社會關係很複雜,甚至還有個別的人,有數次犯罪前科。
還有一個有趣的現象,這群黑車司機裏麵,有不少人賭得傾家蕩產的賭徒,他們互相稱呼為“老哥”。
這些“老哥”們往往混跡於非法的線上賭場,因賭博而借貸,一步錯步步錯而跌入深淵。
當巨額欠債無力償還的時候,“老哥”們就必須要“跑路”。
有不少躲債的人,都聚集在劉三手下當黑車司機。幹這個不可能富貴,但是給“老哥”們混口飯吃,還是可以的。
白橙問劉三,最近他手底下有沒有哪個司機,出現了異常情況。比如幾天都沒來,或者行蹤鬼鬼祟祟的人。
劉三想了半天,告訴我們還真有一個司機,已經三天沒來拉活了。
那個司機叫董錢,他就是一位賭徒“老哥”。
我們找到董錢時,已經是下午,還是劉三硬把他約出來的。
當時是在一個路邊的大排檔,董錢一見我們幾個生麵孔,就有些緊張。忙問劉三,我們幾個人是幹什麽的。
還沒等劉三回答,白橙就亮明了警察的身份。
誰知那董錢一聽,二話不說,撒腿就跑。
白橙眼疾手快,趕緊控製住了董錢。我們問他跑什麽?這位“老哥”說欠的錢太多了,怕警察是來抓他上法院的。
我們說有案子要找他協助調查的時候,這家夥卻顯得更加緊張。
我還注意到一個問題,董錢的額頭上貼著一塊創可貼,不知道後麵是怎樣的傷口。
之前涼妹提到過,吳楠楠的指甲被凶手剪走了。
除了收集癖,還有另一種可能,就是吳楠楠的指甲裏藏著令凶手害怕地證據!
在我的噩夢中,吳楠楠被害時,曾劇烈地掙紮過。她雙手亂抓,很可能撓傷了凶手的某個部位。
而指甲裏,則會留下凶手的皮膚組織,血液等重要證據。
如果凶手剪去吳楠楠的指甲,是因為這個原因,那這次我們的對手實在是太狡猾了。
眼前這個黑車司機董錢,當我故意盯著他額頭上的創可貼時,他顯得十分緊張而不自然。
我有意試探董錢:“額頭上的傷,是被女人撓的嗎?”
董錢支支吾吾也不願意說清楚。
白橙問:“15日的夜裏,12點到淩晨3點,你在哪裏?”
董錢皺著眉,咧著嘴說:“我……我哪記得清啊!”
“你這麽不配合,跟我們去局裏走一趟吧。”白橙說著就把董錢帶上了車,董錢一萬個不願意,可也沒有辦法。
上車前,精瘦的劉三還衝我們喊:“哎哎?警官,這一桌子串的單還沒買呢,你看是不是……”
涼妹瞪了劉三一眼,說:“都是你自己點的,我們可一口沒吃!”
警局的便車絕塵而去,隻留下劉三看著一桌子的燒烤發愁,今天這一天他又白幹了……
一回到警局,就看見局長和於教授坐在辦公室交談,局長還不停地指著電視屏幕大罵。
“這幫兔崽子記者!我告訴過他們多少次,不要把案件信息透露出去!”局長越罵越生氣:“為了收視率,博眼球,非要把案情弄得人盡皆知!”
於教授說:“哎,新聞已經播出去了,你能有什麽辦法。”
局長歎氣道:“教授,我倒不是怕挨群眾的罵,就是擔心某些不法分子,別有用心啊!”
於教授點點頭,表示了解。教授說:“我知道你再擔心什麽,那種事情最好不要發生。”
他們的對話,到是弄得我搞不清楚。我問白橙:“這兩個老頭子,到底在擔心什麽事?”
白橙隻說了四個字:“模仿作案。”
電視新聞裏麵,正播放一檔法製欄目,用訪談的方式分析著這次的連環殺人案。裏麵涉及到了不少案件細節,比如赤裸拋屍,鑿子穿腦等。
這檔欄目給還未抓住的凶手,起了一個綽號“雨夜屠夫”。
我們跟於教授匯報了,黑出租的調查情況,並把董錢這個嫌疑很大的司機,帶了回來了解情況。
於教授親自向董錢問話,在這之間,我特地把自己關於指甲和傷口的假設,告訴了於教授。
天色將晚,我們在審訊室外等待的時候,蘇童和梁亦搏也回到了警局。
梁亦搏回來就盯著我看,好像我臉上有花一樣。
“周兄,你真是神了。”梁亦搏說。
我納悶怎麽回事的時候,梁亦搏又說:“吳楠楠的衣服,在案發地兩公裏附近找到了,真的是短外套和牛仔褲!這些你到底是怎麽夢到的?”
一時間我不知怎麽和梁亦搏解釋,總之他不再認為我是胡言亂語的瘋子了。
蘇童和其他刑警一起,調查走訪了許多家五金商店、家具訂做店,可仍是徒勞無功。錘子和鑿子這種凶器,畢竟太容易獲得了。它們的來源調查,實在是一個難題。
不過有一處鐵匠鋪引起了警方的注意,鐵匠鋪在江城北郊,類似城鄉結合部的地方。
開店的父子倆都是單身,不過據他們的鄰居說,鐵匠鋪裏麵有時會傳來女人的驚叫聲。
蘇童和梁亦搏卻並沒有在鐵匠鋪發現什麽異常情況,隻好繼續跟蹤調查。
審訊室裏麵,於教授很快就結束了審問。
董錢這小子,一到警局就什麽都交代了。他額頭上的傷疤,是前天他老婆撓的,覺得丟人才沒說出去。
吳楠楠遇害的那天晚上,他在某賓館開好了房間,正要和微信上的妹子約炮,沒想到被他老婆抓住了。妻子嫌棄董錢欠了一屁股債,竟然還出去亂搞,就要跟他離婚。
兩個人鬧著鬧著,就廝打在了一塊。
這件事情賓館的好多人都看見了,我們連夜找到了董錢的老婆,這件事也得到了證實。
看來對董錢的懷疑暫時解除了,不過錢教授很在意,我那個關於手指甲的推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