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雨夜屠夫:凶案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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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案組介入調查的第一天,對案情的分析並無太多進展。這宗連環殺人案,還有不少疑點沒有梳理清楚。
    那天晚上,我夢見了方悅被殺害的情景,她是在出台的路上被凶手殺害的。
    出台是區別於坐台而言的,坐台隻是陪酒,而出台則是應客人的要求,上門提供性服務。
    在夢中,方悅被客人約到了一個很偏僻的酒店。可是還她還沒到酒店,就在半路被人拉進了樹林。
    那人對方悅說,我就是你的客人。
    開始的時候,方悅還以為客人喜歡野戰,這隻是種情趣罷了。可是慢慢地,方悅才發現這位“客人”不對勁。
    夜裏下著小雨,他們兩個在幽暗的樹林中一陣耳鬢廝磨。
    方悅是個十分可憐的女孩,被迫賣.淫也僅僅是為了生存下去。
    不要說“隨便幹些體力活就能活下去,賣.淫隻是自己墮落。”這種話。沒錯,賣.淫是種墮落,更是種犯罪。可是底層人的悲慘遭遇有誰明白?那種從紮根心底的,冰冷潮濕的絕望又有誰去深究過呢?
    我在夢境中和方悅共享她的心情和感覺,當時方悅已經非常疲憊了,對於性這件事,也早已變得麻木。
    方悅像個玩具一樣,任由客人擺布。她雙手扶著樹幹,彎下纖細的腰肢,像條狗一樣撅起屁股。方悅的皮質緊身褲被扒到腿彎處,她扭動著身體擺出撩人的姿勢。
    她輕聲嬌喘著,像是安耐不住春心的蕩.婦。可在方悅的心裏,卻沒有任何快感,她僅僅是在表演給客人而已。
    這麽做,隻是希望客人能夠快些發泄掉欲望,她也能早點結束工作。在她浪蕩的皮囊之下,是顆疲憊不堪,千瘡百孔的心。
    可方悅等來的,並非是粗暴的發泄,而是更加恐怖的事情。
    客人脫.光了她所有的衣服,方悅在小雨中冷得發抖,可卻沒有反抗。緊接著,凶手才露出真正凶殘變態的麵目!
    凶手一腳把方悅踹翻在地,用手緊緊地摁住她的脖子。方悅驚叫一聲,就立刻被堵住了嘴。凶手塞在她嘴裏的,正是她自己的內褲。
    方悅不停地掙紮,當看到凶手拿出錘子和鑿子的時候,她徹底瘋狂了。接下來她的遭遇,和吳楠楠一模一樣,而我也再次體驗了那種痛苦折磨。
    當我在夢中驚醒,又是滿身虛汗,頭痛欲裂。這種折磨究竟還要持續多久!
    衝了涼下樓,曲劍還在門口作畫。這次他的畫中,依舊和連環殺人案有關。畫中的凶手拿著錘子鑿子,正對準赤裸少女的眉心。
    “哎?周雲,來看看這幅畫這麽樣?”曲劍饒有興致地問我。
    我的第一反應是恐懼和惡心,我皺眉對曲劍說:“我的大畫家,您怎麽對連環凶殺題材這麽感興趣?”
    曲劍說:“雨夜屠夫的事,現在鬧得滿城風雨人盡皆知,想不感興趣都不行。哎?你不是去協助破案了嗎?有什麽內部消息?跟我說說,我買客棧的時候多付你點。”
    “給錢也不能說,這屬於警方機密。”我挑眉說,有點故意氣他的味道。
    “小氣勁兒!”曲劍笑道。
    我倆正聊著,忽然來了個催命電話,是白橙打來的。
    “怎麽了白爺?這麽早就要出警查案?”我說。
    “周雲你別貧,出事了!”白橙說:“趕緊在樓下等我,我馬上就到清風客棧!”
    這妞說完就掛了手機,也不知出了什麽大事這麽著急!
    我帶上隨身物品正準備出門,無意間回頭掃了一眼曲劍,隻見他左臂上有道深深的抓痕!抓痕已經結痂了,看來是幾天前弄得。
    這抓痕不禁讓我想起來,受害者指甲的那個推論。可是白橙那邊很急,我就沒有想曲劍詢問,隻是暗自在心中記下了。
    白橙果然很快趕到客棧門口,她駕駛警用摩托像陣風般衝過來,一個帥氣的急停,擺擺手叫我上車。
    我不禁想起上次坐她摩托,結果“被動襲胸”的尷尬經曆。不過……白橙的觸感是真的好。
    坐上白橙的摩托,我對她說:“您可慢點開,別再像上次一樣哈。”
    白橙俏臉微紅,用胳膊肘頂了我一下。雖然她可能沒怎麽用力,可卻差點把我的胃打出來,還好沒吃早飯。
    “閉嘴!”白橙說著一擰油門,摩托蹭地一下便衝了出去。
    我扶著白橙的細腰,問她:“到底什麽事?找到凶手了?”
    白橙搖搖頭,說道:“剛剛發現了新的被害人!教授他們已經去凶案現場了!”
    我不禁驚出一身冷汗,這才短短幾天,凶手竟然已經作案三起了!
    據我所知,連環殺人案的凶犯,對於殺人都有一定的成癮性。所以這些凶犯都會有作案周期。
    可如今這個凶犯,竟在不到一周的時間連殺三人,可見他這種高頻率集中爆發型作案,對社會造成的危害性非常大。
    這次凶案現場不是在隱蔽的野外,或者荒涼的公路,而是在一處民宅裏。
    我們趕到現場時,涼妹已經在檢查屍體了。
    死者名叫杜美琪,26歲,是高遠房產公司的營銷部經理。目前在江城獨居,住在公司附近的高尚公寓。
    杜美琪被發現死在了自家客廳的沙發上,全身赤裸,額骨有標誌性的貫穿傷。明顯是“雨夜屠夫”的作案風格。
    可是正在屍檢的涼妹,卻在杜美琪的屍體上發現了異常。
    “這次凶手作案的方式有些奇怪……”涼妹疑惑地說。
    “哪裏奇怪?”於教授問。
    梁亦搏仔細觀察了死者額頭上的傷口,說:“這次死者的傷口,比起以往的案件,偏向於額頭上部。而且傷口較小,行凶力度明顯和前兩起案子不同。”
    涼妹說:“不僅僅是頭部傷口上的差異,而且這一次,死者真的遭到了性侵犯。我在死者身體裏提取到了凶手留下的體.液。”
    涼妹說著,將證物袋出示給我們,裏麵裝著令人惡心的白色粘稠狀物體。
    於教授眉頭緊皺,咬牙說道:“我們最擔心的情況還是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