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 愛的湯:屍檢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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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說完“讓我們有點心理準備”這句話,我偷偷看到白橙的臉色一些就變了。
原本就白嫩的小臉,現在變得煞白。
白橙咬著下唇,一副猶豫的表情。
我無奈地走到白橙身邊,悄悄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小聲耳語:“別擔心,什麽妖魔鬼怪你沒見過?”
白橙轉頭瞪了我一眼,我這才反應不過,白橙最怕的就是鬼怪……
我們倆正偷偷聊著,沒想到南宮那頭已經把遮在屍體上的白布,一下子撩開了。
見到床上的女屍,我的心髒猛地一縮,視線非常下意識地想要回避。
但是我看了一眼白橙,這個堅強妹子硬是盯著屍體,目不轉睛。
估計白橙沒有忘記於教授曾經說過的話:一個合格的刑警,不應該逃避接觸任何與案情有關的東西。
說實話,見到那具女屍的一瞬間,我心裏隻覺得一陣毛骨悚然,仿佛有一個聲音在我耳邊獰笑著說:這根本不是人的屍體,而是怪物。
女屍的身上,除了被割掉的兩塊胸部,和被挖去的一隻眼球之外,幾乎是不缺少什麽“零件”的,但是她的嘴十分駭人,以內嘴唇被割掉了,屍體的嘴看上去就好像根本不是人類的嘴巴。
後來蘇童跟我解釋過這件事情,蘇童說這叫恐怖穀理論。
首先要解釋一下,什麽是“恐怖穀”。
所謂的“恐怖穀”是日本機器人專家,森昌弘在1919年的學術論文《恐怖穀心理學》中首次被提出來的。
這個理論稱:人們對類似人類的一些東西,例如毛絨玩具,人偶娃娃,或者仿真類人機器會產生一種好感度。但是這種好感度,隨著他們與人類外表的接近,會產生一個臨界值。
一旦這些類人的東西超過臨界值,也就會跌入恐怖穀,會讓人類覺得這些東西十分可怖,產生一種厭惡感和恐懼感。
這其中的原因比較複雜,簡單地說,如果類人物體和人類的相似度越高,那麽它和人類不同的地方,就會在觀察者的眼中顯得無比突出。
大腦受到影響,產生判斷上的搖擺不定,這就是產生恐懼的根源。
所以說,有一些看上去特別像真人的娃娃,有些時候會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
現在安安靜靜躺在床上的這具屍體也是如此,她的外觀看起來是人類,但是因為凶手對她的破壞過於嚴重,就讓我們潛意識裏產生了判斷分歧,從而有一種非常詭異恐怖的感覺。
接著南宮又掀開了遮蓋著男屍的白布,我們看到的是一具支離破碎的屍體。
男性死者已經被肢解,但是三笠市警局的法醫,已經對屍體進行了最大程度的重組還原。但是因為很多的屍體部分,都已經被“做成了菜”無法還原了。
所以男性屍體的“拚裝”完成品,看上去也像是一個分散的,零件般的人,同樣讓人覺得心驚膽寒。
我們隻是查看了一會,白橙很快就受不了先離開了驗屍房。
最後隻剩下涼妹獨自在裏麵檢查死者的屍體。
出去的時候,南宮不禁有些讚歎地對我說:“周雲兄,你們特案組的這位小法醫很可疑啊,沒想到業務能力這麽強。”
我心中不禁苦笑,說道:“你是想說,她抗惡心的能力很強吧?”
南宮尷尬地笑了笑說道:“也不能這樣說,就說前幾天我們做屍檢,還有複原屍體的時候,我們局裏的一些老法醫都有人忍不住去衛生間吐了。畢竟這種屍體可是相當的……額,相當的難得。”
我對南宮說道:“我們特案組的法醫嘛,這種案子見得也不少。”
南宮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麽。
因為大多數的屍檢項目已經做完了,涼妹這次完成任務也很快。
我們通過三笠市局法醫和涼妹對屍體的共同堅定,得出了不少有關於案件的線索。
首先,死者被發現是在三天之前,鄰居報警說有臭味散出來。
兩個死者的死亡時間都是五天之前,準確的說,應該是五天前的晚上。男性死者的死亡時間,要比女性死者稍微晚一些。
不過兩個人的死亡時間,應該都在晚上九點,到十二點之間。
女性死者,是被活活折磨致死,身體外傷多大三十八處,最後體內器官也遭到了濃硫酸的破壞,造成了大麵積的出血。
男性死者死前也遭受過虐待,但是並沒有女性死受到虐待的程度高,而且男性死者的死因,是被刀子割斷了頭顱。
從男性死者金太元被割斷頭顱的傷口來看,凶手用的應該就是普通的菜刀。但是菜刀應該很鈍,傷口並不規則整齊,男性死者的死亡的時候,應該遭受了巨大的心理打擊,還有肉體上的痛苦。
女性死者柏惠身上的刀傷,經過檢驗並不是菜刀,而是刀神細長的水果刀,或者單刃匕首。
聽著涼妹的屍檢報告,於教授忽然問了一句:“分屍的工具是什麽?找到了嗎?”
這個時候,涼妹說道:“從金太元僅存的屍體上來看,分屍的工具應該有兩種,一種是斧頭,一種是菜刀。”
南宮隊長說道:“這兩樣東西,我們也浴室都發現了,當時也懷疑時分屍工具,已經作為證物帶回警局了。”
於教授說道:“檢查斧子和菜刀上的指紋了嗎?”
南宮說道:“已經檢查了,上麵隻有死者金太元一個人的指紋,凶手使用這兩種分屍工具的時候,應該戴了手套。”
蘇童補充道:“這也證明,分屍工具就是金太元家的東西,應該不是凶手帶去現場的。”
於教授認同的點點頭說道:“嗯。”
這時候,涼妹又說道:“我在女性死者柏惠的屍體上,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柏惠的手指和腳趾,全部都有不同程度的骨折。”
我說:“全都被凶手打得?這也太殘忍了……”
涼妹說:“我檢查了骨折的傷痕,應該不是打的,而是掰的。”
我心中隱隱有一種排斥這種變態說法的感覺,但是沒辦法,這是事實。
涼妹說:“受害者柏惠的手指和腳趾,被凶手一個個的向後麵掰,是硬生生被掰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