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 愛的湯:現場勘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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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涼妹這樣的說法,我瞬間就感覺這個凶手有些殘忍。
    竟然硬生生把手指和腳趾給掰斷,那得多疼啊……實在是太可怕了。
    南宮隊長分析說:“作案者的手段如此殘忍,我推測這案子應該是仇殺。”
    蘇童說:“究竟有什麽樣的仇恨?會叫凶手如此變態的虐待被害人,而且還分屍烹屍。”
    南宮隊長說:“這個還需要調查。”
    蘇童說:“我看是情殺,被害者是一男一女,應該好好調查一下他們之間的關係。”
    我想了想,這兩位說得都還有些道理,隻是現在我們還沒有接觸被害人的人際關係網,至於凶手的犯罪動機,還不能夠清楚的確定。
    畢竟仇殺和情殺隻是猜測。
    查看過了屍體,我們也簡單地了解了被害人被殺的情況,下一步就是去案發現場看看了。
    三笠市西街區並不算很大,我們和南宮隊長一同開車前往了案發的居民區。
    這裏的樓房都是那種老式的,牆壁灰突突的,看上去十分有年代感。
    案發的地點,就在小藤院公寓,二樓的一處房間。
    這裏公寓的樓梯,是那種露天的樓梯,公寓的住戶不多,大多數都是租住的,看上去有些冷清。
    走進小藤院公寓的時候,涼妹忽然說道:“哎?你們說這個案子有沒有可能是處刑人幹的?”
    我說道:“應該不會吧,處刑人作案的手段從來都是幹淨利落,不會這樣折磨人的吧?”
    蘇童也說:“沒錯,處刑人沒有這麽殘忍。”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南宮隊長卻忽然說道:“據我所知,上次處刑人是在南都市作案,被害者都是活活被燒死的,這還不夠殘忍?”
    聽到南宮隊長這麽一說,我忽然覺得好像也有些道理。
    難不成這個案子是處刑人幹的?他轉換了作案方式?
    就在我疑惑的時候,於教授忽然說道:“不可能。”
    “什麽不可能?”白橙納悶地問。
    教授說道:“這個案子不可能是處刑人做的。因為現場留下的痕跡太多。處刑人的案子,雖然有時候殺死被害人的手段會有些殘忍,但總體來說,從來都是幹淨利落的,不會像這樣拖泥帶水。”
    我們交談著,已經走到了公寓的二樓。
    南宮拿出一把生鏽的小鑰匙,伸道鎖眼裏麵,轉了好半天才打開案發現場鎖著的鐵門。
    “就是這裏了。”南宮隊長說。
    我們進去以後,我發現這裏的采光是真的很差。
    屋子裏麵黑黑的,那股濃重的血腥味道。經過好幾天都沒有放幹淨,一聞到這個味道,我就有一種看到那些慘不忍睹的屍體一般的感覺。
    瞬間就覺得非常惡心。
    不過既然幹了這一行,再惡心的事情我也不可以回避。隻有硬著頭皮往裏麵走了。
    原本這裏是一片狼藉的,現在也是那個樣子,隻有屍體被清理了。
    因為不清理房間的物品擺放,再次勘察的時候,可以最大程度上還原犯罪現場。
    雖然屍體已經被清理幹淨了,但是看到桌子上放著的那個盆,我還是想起了無比惡心的“人雜湯”。
    這可能就是所謂的條件反射吧。
    南宮這個眼前的那張桌子對我們說道:“這就是當時盛放著人肉菜肴的桌子,上麵的器皿擺放我們都按照原位擺回去了。”
    於教授點點頭,又摸了摸下巴之後對南宮說道:“你們進門的時候,門是鎖著的嗎?”
    南宮說:“當然是鎖著的。”
    教授說:“你剛剛開門的那把鑰匙是哪裏來的?”
    南宮說:“是受害者金太元還在三笠市居住的親戚提供的,因為金太元擔心自己忘記帶鑰匙打不開門,特意在親戚那裏放了一把。”
    “當時我們調查到這家的住戶是金太元時,就從他親戚那裏借了鑰匙。”南宮又補充說。
    於教授說道:“那這樣看來的話,殺人凶手並沒有金太元家的鑰匙。也就是說,凶手並不是和他同居的人。”
    南宮不解地問:“教授為什麽這樣判斷?”
    於教授思考了一下之後說道:“你們在現場發現金太元自己的那把鑰匙了嗎?”
    南宮想了想說道:“這個確實沒有找到。不過這又能說明什麽呢?”
    還沒等教授開口,蘇童忽然明白過來:“我明白了,一定是凶手走的時候,帶走了金太元的鑰匙。”
    南宮疑惑地看著蘇童和教授。
    蘇童說:“因為凶手進行這樣複雜的犯罪,又不是在自己家中,他需要的犯罪工具肯定不少,不可能全都在金太元的家中找到。”
    我也明白了:“所以凶手需要出去購物?”
    教授點點頭說:“就是這樣。所以凶手才拿走了受害者金太元的房門鑰匙。”
    南宮說道:“如果說凶手是兩人以上呢?就不會出現這種情況了。一個人去買東西,一個人可以留在犯罪現場。”
    蘇童笑笑說:“我隻做建立在我的推測基礎上的假設,我推測凶手應該是單獨作案。”
    南宮有些無奈地攤了攤手,又是一個沒有結果的論題。
    教授看著房間裏,廚房對麵的一張床說道:“這是發現女屍的那張床嗎?”
    南宮說道:“沒錯。”
    之後南宮向那張床稍稍走近了一些又說:“當時女屍就是躺在床上,身體已經僵硬了,血從她身體的下部一直流到地板上麵,這些白線是我們做的痕跡記號。”
    我看了看床鋪附近的地板,上麵吧有一些白色的粉筆痕跡,那應該就是女屍的血流痕跡了。
    蘇童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去了浴室,我也走到浴室看了看。
    隻見這個浴室並不大,卻有一個很大的浴缸占據了不小的空間。
    我心裏在想,曾經金太元在大浴缸裏舒舒服服的泡澡,他恐怖想不到有一天這個浴缸,會給凶手分屍帶來便利條件吧……
    蘇童蹲在地上,仔細看了看那個浴缸。裏麵看上去什麽都沒有,應該是早就被衝洗幹淨了。
    蘇童竟然伸出手指,向浴缸的陶瓷邊緣輕輕抹了一下。
    這可是分過屍的浴缸,我真佩服蘇童這一點。
    蘇童嗅了嗅自己的手指,皺眉說道:“血腥味還沒散幹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