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五章 終章·處刑人:夢的解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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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蘇童的說的那些話,讓我一夜都沒有睡好。
    醒來之後的第一件事,我就想把這其中的聯係搞清楚。
    教授說這些奇怪時間的聯係點,都在我的噩夢身上。但是身為心理學家的教授並不能夠搞清楚我噩夢的成因。
    這天一大早,特案組的所有人都正整裝待發,因為教授說我們要去見一個人。
    “那小子終於回國了,雖然晚了點但是也還算來得及。”在行程中,教授對我們說明了要去見的人究竟是誰。
    那個人名叫朱淺陶,是教授在大學時的室友,也是多年的好朋友。
    於教授主攻的是犯罪心理學和刑偵方麵的應用心理學,但是朱淺陶不一樣,他是一個在心理學和精神科醫學都有廣泛研究的學者。
    於教授對我說:“很早我就讓朱淺陶回國一趟,想讓他研究一下你的噩夢究竟是怎麽回事。可是老朱在國外一直有個很重要的試驗需要主持,現在才脫開身。”
    坐在我身邊的白橙疑惑地說:“那位朱先生,真的能破解周雲噩夢的謎團?”
    於教授歎氣說:“如果他都解釋不清的話,在國內就沒人能夠解釋清了。我們隻好找他試試了。”
    聽到這個消息,我心中有些緊張又有些興奮。就好像一個不知道自己身世的孩子,忽然間找到了一位親戚一樣。
    朱淺陶應教授的邀約,直接買了飛到旅良市的機票。沒過多久,我們就在機場接到了這位學者。
    隻見這個人穿著棕色的大衣,圍著黑色的圍巾,戴著一頂禮帽,手中提著一個行李箱向我們快步走過來。
    他就是朱淺陶吧?用氣質儒雅這四個字形容大概最貼切了。
    “好久不見了老朱。”教授發自真心地笑著,快步迎了上去。
    “好久不見!”朱淺陶和教授激動地握了握手,看得出來是確實是多年未見的老朋友。
    兩個人寒暄了幾句,朱淺陶看了我一眼說:“這位就是你在信中說的那個青年吧?”
    “你的眼光還是那麽毒啊。”教授說著給我們兩個互相介紹。
    我們還沒有出機場,朱淺陶這個急性子就開始跟我聊了起來,他似乎對我的噩夢很感興趣。
    我們一行人簡單地給朱先生接了個風,吃了些東西之後,朱淺陶就打算好好調查一下我的噩夢。
    回到警局之後,朱淺陶和我單獨去了一個非常安靜的辦公室,這是朱淺陶要求的。
    朱淺陶似乎要對我進行“催眠”。
    因為朱淺陶說,人的顯意識和潛意識相比,就是冰山一角。很多時候我們自己都想不到的事情,都潛藏在我們的潛意識中。
    朱淺陶似乎打算用催眠的手段,“走進”我的內心,這著實讓我產生了一點恐懼心理。
    躺在床上的我依舊保持戒備,不知道為什麽就是覺得心裏緊張。
    朱淺陶笑著說道:“周雲啊,你不要緊張,我是不會害你的。隻不過是研究一下你的噩夢,來,全身放鬆。”
    雖然我知道朱淺陶不是壞人,而且是教授請來幫助我的。但是我心中還是很別扭。
    朱淺陶坐在我的床邊,說道:“放鬆,閉上眼睛。”
    我不再多想,隻是照著他所說的話去做。
    朱淺陶聲音平緩而溫柔地說:“在腦海中想象一下,此時你正躺在一塊雲彩上。雲彩很大很軟,無論你怎麽動都能夠完美的承受你身體的重量。”
    不知道是朱淺陶的聲音起了作用,還是幻想的內容的作用,我逐漸放鬆了下來,就好像真得躺在雲彩上一樣,甚至產生了一種困倦的感覺。
    我明明才起床沒幾個小時。
    說起來“催眠”還真的是很神奇。
    我按照朱淺陶的指令做,竟然不知不覺間躺在床上失去了意識。
    我似乎在水麵中做了一個夢,這個夢有些奇怪。
    一開始的時候,我夢見自己躺在天邊的雲彩上麵,非常的舒服愜意,就好像沒睡著之前朱淺陶“暗示”我的內容一樣。
    可是後來,夢境逐漸變了。我顯示一個人走在深夜的小巷子裏,總感覺後麵有人跟蹤我。之後我甚至夢見有一個看不清的黑衣人揮刀刺向了我。
    在夢中,我再次感覺到了那刀子砍到身體上的真實感,仿佛之前做的噩夢一樣,那種真實的痛楚太叫人記憶猶新了。
    在這之後,我終於從朱淺陶的催眠中醒了過來,此時不光是朱淺陶,特案組的大家也都在房間裏麵。
    我捂著有些疼痛的腦袋從床上坐起來,迷迷糊糊地說道:“怎麽回事……大家怎麽都來了?”
    我看了一眼表,竟然已經過去了三個小時,時間已經到了中午時分。
    緊接著,朱淺陶就說了一句讓我十分震驚的話:“周雲,我大概知道你做真實噩夢的秘密了。”
    聽到這個消息,我十分錯愕。
    於教授卻點點頭說:“剛剛老朱已經跟我們解釋過一遍了,我們也感覺他所說的相當靠譜。”
    聽了教授的話,我更加好奇朱淺陶對我噩夢成因的解釋。
    為什麽噩夢總是揮之不去?為什麽又總是夢見案件中真實發生過的事情?又為什麽,我能夠站在夢中有那樣真實的體驗?
    我喝了一口冰水,刺激自己清醒過來。
    朱淺陶的解釋是這樣的:我之前應該是被人催眠了。
    聽到朱淺陶這樣的說法,簡直比剛剛那杯冰水還叫我心中一涼。
    我怎麽會被催眠呢?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情?
    “不會吧?”我皺眉說道。
    朱淺陶微笑著說:“周雲,你先別急著否認,先聽我把話說完。”
    我下意識地看了一眼白橙,結果那家夥卻一臉得意的笑著,臉上還有一絲絲不易察覺到的紅暈。
    我又把目光轉向了涼妹,她更是哼了一聲,仿佛是在生氣撒嬌……
    蘇童尷尬地笑著,於教授也在笑,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麽?
    朱淺陶這家夥不會在我被催眠的時候,對我動了什麽手腳吧?!
    我滿臉疑慮地皺眉望著朱淺陶,這家夥卻一本正經地說:“我之所以判斷你以前被催眠,首先是因為你的體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