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六章 終章·處刑人:噩夢之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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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據朱淺陶所說,他對我的催眠進行的格外順利。
    朱淺陶甚至還問我,之前有沒有被人催眠的經曆。我的回答自然是從來沒有過。
    可是朱淺陶卻說這不可能,因為我之前的狀態,還是對催眠十分抗拒的,身體也是十分緊繃的,當朱淺陶下了幾個簡單的暗示之後我便非常順利地進入了被催眠的狀態。
    朱淺陶解釋說,這種情況來看的話,是我的大腦已經適應了這種催眠機製的結果。
    就像是肌肉記憶一樣,大腦的意識做出了某種“習慣性”地反應。
    於教授問:“難道說,以前有人經常對周雲進行催眠?”
    朱淺陶點頭說:“根據我的判斷來看,確實是這樣的,而且這種催眠和他的噩夢是緊密相連的。”
    “什麽意思?”我急切地問道。
    朱淺陶說:“之前在我的催眠中,你感受到痛苦了嗎?”
    我點頭說:“感受到了,像是刀子割刀肉裏的感覺,很真實就像那些噩夢一樣。”
    聽到這裏,朱淺陶微笑著點頭說:“那就沒錯了,你在夢中,或者說在被催眠的大腦中,體驗到的痛覺,其實是我剛剛對你的暗示。”
    朱淺陶的話,讓我越聽越糊塗,倒是於教授的臉上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我怎麽沒有想到!”教授低聲驚呼,“原來是催眠的緣故!”
    我疑惑地看著教授,之後教授才詳細地跟我解釋了他們說的是什麽。
    教授說,首先要假設有一個人,這個人可能是處刑人,也可能是其他的人,我們暫缺稱呼他為催眠者。
    “這個催眠者一定是經常趁你不注意的時候對你進行催眠。”於教授指著我說。
    我搖搖頭說:“在我的記憶中,除了朱先生意外沒有接受過任何的催眠。”
    於教授說:“你的記憶如此,可那並非就是真相。”
    接著朱淺陶對我說,催眠是一種非常神奇的力量,甚至能夠修改或者隱藏被催眠者的記憶。
    “真的有這麽恐怖嗎?”我皺眉,背後不自覺地升起一股涼氣。
    朱淺陶解釋說,修改或封存某些記憶是催眠完全能夠做到的。
    假設大腦是一個精密的軟件,那催眠就能夠達到修改程序代碼的效果。
    於教授說:“據我所知,催眠者是能夠給被催眠者設下暗示的。”
    “這又是什麽意思?”我不解地問。
    教授解釋說,這種所謂的“催眠暗示”更像是某種開關。比如催眠者會說這樣的話“當你看到牆上的掛鍾時針走到九的時候,你就會困得不行,馬上睡著。”,又或者是“聽到小提琴的聲音,就會想起某個人。”
    這種暗示“開關”一旦在大腦中打開的話,往往就會達成催眠者設定好的結果。
    聽到這裏,我似乎有些明白了。
    “每次做噩夢之前,我都會覺得天旋地轉,之後馬上暈倒。”我說,“難道這可能是被催眠者設下了某種暗示?”
    朱淺陶點頭說:“看來你終於明白了。”
    之後朱淺陶繼續說:“這種深度催眠,不僅僅能夠進行心理暗示,修改或者製造並不存在的記憶,甚至還能操控你的夢境。”
    聽到這裏,我的指尖甚至都已經滲出了冷汗。
    “這……究竟是怎麽辦到的?”我有些錯愕地問道。
    朱淺陶一攤雙手說:“很簡單,就像剛剛我進行的催眠中,你不是也夢見被刀子割傷了,而且產生了十分真實的痛感嗎?”
    “都是你設下的暗示嗎?”我問。
    “沒錯,就是不斷的心裏暗示。”朱淺陶說,“而且你的體質非常容易被人催眠,我不知道這種情況是如何導致的。”
    關於我的噩夢的分析,朱先生隻能給出這麽多的線索了。
    不過這些線索對於我和特案組來說,都已經非常清晰了。
    我和白橙對視了一眼,瞬間就明白了對方的想法。
    不斷對我進行催眠的人,很有可能就是處刑人!因為我的噩夢中關於案件的細節都非常詳細,除了提前調查過這些的處刑人還有誰能知曉的如此準確和清晰。
    教授說:“處刑人的催眠也並不是每一次都準確。你還記得那宗碎屍懸案嗎?”
    聽到這裏,我瞬間就明白了教授的意思。在那次偵破碎屍懸案的過程當中,我連續做了好幾個凶手進行犯罪的夢境,可是之前很多都是錯的。
    教授繼續說道:“周雲,你的夢境很可能就是處刑人偵破案件的過程。”
    我一愣,半晌都沒有反應過來。
    難道說,我每個月做噩夢的十五號,都是處刑人在對我進行催眠嗎?仔細想想的話,這件事簡直太恐怖太令人覺得匪夷所思了。
    半夜我毫無防備地熟睡著,身邊確實一直在對我催眠與暗示的凶惡罪犯!
    這樣的場景怎麽能夠不讓人汗毛直立。
    “可是之前那次亂夢怎麽解釋呢?”我疑惑地問,“之前有一次十五號的時候,我沒有去客棧,晚上就做了非常恐怖的怪異噩夢。”
    朱淺陶說:“如果按照催眠者的理論說下去的話,這也很好解釋。還是催眠者在你的大腦潛意識中設下了暗示。”
    “在固定的時間,如果你見不到那座客棧的話,腦袋裏的‘亂夢’開關便會被打開。”於教授說。
    誰知道這個時候涼妹忽然說:“如果周雲哥哥真的是經常被處刑人催眠的話,那我們為什麽沒有抓住處刑人?甚至一次都沒有差距到不對的地方?”
    蘇童搖頭說:“李法醫,此言差矣。我們並沒有和蘇童一起去過幾次客棧。而且每次周雲睡著的時候都是一個人,並沒有其他人在他身邊,這一點你不否認吧?”
    涼妹無奈地點點頭。
    我仔細一想確實是這樣,每次陷入噩夢中的時候,還都是自己一個人獨處的時候。
    教授說道:“根據我的假設,周雲的噩夢之謎應該是這樣的:處刑人先通過心裏暗示把周雲弄睡著。之後處刑人又一點點將他調查到的案情,通過催眠的手段變成你的夢境。隻要提前設定好暗示開關,讓連續做不同的噩夢也是沒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