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重合不到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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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快更新情深似夢 !
    說出這句話之後,我自己都被惡心得不行。
    這輩子我幾乎沒跟男人調過情,更別說還是索吞這樣的人。
    下午的時候我從網上搜索了一下,上麵說男人最喜歡女人撒嬌了,越矯情越好,我還對著視頻練了好久,練怎麽矯情,還有怎麽討男人歡心。
    我自認為做的還不錯了,隻是看到索吞的表情,他怎麽跟吞了蒼蠅似的呢?
    “你吃錯藥了?”他為我的撒嬌做出了評價。
    我:“……”
    你才吃錯藥了,你全家都吃錯藥了!
    第一計不成,隻要實施第二階段了。
    吃飯的時候,我仔細端詳著索吞的喜好,看他喜歡吃哪道菜,就用筷子給他夾過去,看似照料的特別周到。
    可一回兩回的,卻又適得其反地惹惱了索吞。
    “你給我消停點,別拿筷子在我麵前亂晃。”他皺著眉頭,看著很是不悅。
    我於是很是委屈:“我隻是想好好伺候索吞先生您嘛,您不要對我這麽凶嘛!”
    索吞:“……”
    不多久,他就摔筷離去。
    我坐在餐桌前很是挫敗,心想著到底是哪一環節出了錯。
    這對他好也不行,對他不好也不行,天底下的男人都是這麽喜怒無常加無理狂躁嗎?
    被他弄得,我吃飯的胃口也沒了。
    溫昂見我自個兒生悶氣,便走上前來,輕聲對我說道:“主人不喜歡別人太自作主張,也不喜歡別人幹涉他的決定。小姐要是想讓先生高興,可以仔細觀察一下,他真正喜歡的是什麽。”
    真正喜歡的是什麽?
    對哦,我怎麽沒想到呢?
    溫昂跟在索吞身邊這麽久,肯定對後者了解的一清二楚,問他的話,那完全是對症下藥、事半功倍啊!
    可事實證明,還是我把事情想得太過簡單了。
    溫昂對索吞那麽忠心,怎麽可能輕易對別人透露他主人的隱私呢?
    他說讓我自己去找,我就在心裏暗暗吐槽著,我就是想找,我也得能找到啊。
    回到房間,看到床上散落著的衣服,我呆呆坐了一會兒。
    有了主意。
    ……
    索吞這段時間好像很忙,白天總是出門不說,晚上回來也總是躲在書房裏不見人影。
    之前我恨不得他在書房裏永遠別出來,省的我看著他還覺得生氣,可是現在不同了。
    現在我得想盡辦法多見見他。
    我來到索吞的書房前,鼓了鼓勇氣,伸手敲了一下門。
    等了會兒,裏麵並沒有什麽動靜。
    我把耳朵貼在門上,想聽聽到底是怎麽回事,可還沒聽個大概,門就被人打開了。
    索吞看著我,神色有些陰寒。
    我以為是自己惹到他了,趕緊給他順毛:“那個……我不是故意來打擾你的,我今天給你買了點東西,想請你、請你過去看看。”
    “我沒空。”他毫不留情麵地拒絕。
    這個時候我也巴不得他能拒絕,他看上去,是真的還挺生氣的。
    “那沒空就算了,以後看也不遲,哈哈,我不打擾你了,你趕緊忙吧,趕緊忙,哈哈哈……”
    胡言亂語了一通之後,我趕緊逃離了“戰場”。
    對於索吞這天的怒氣,我本來以為是因為我。
    可過了兩天,在城堡裏發生的一幕,讓我終於明白,這個傳說中心狠手辣、無所不用其極的人物,跟平日裏嘲笑我捉弄我的男人,根本重合不到一處。
    那天外麵的陽光很好,我在房間裏看了會兒書,覺得有些悶,便想去樓下的花園散散步。
    可是剛走到樓梯口,我就聽到樓下有些動靜。
    偷偷趴在牆角伸出頭去瞧,我看到樓下站著的人裏,有索吞。
    他今天沒有出門,我還覺得有些奇怪來著。
    而在他麵前,也有一個人,一個對著他……跪著的男人。
    “我錯了,是我錯了,主人饒命,主人饒命……”
    這段時間我學了一些緬甸語,所以能聽懂一些那人說的話。
    那個男人滿臉都是血,應該是被打的,大廳光亮的地麵上也有一大灘血跡。
    隻是那人根本顧不上自己身上的傷,隻是雙手合十,對著索吞卑微地祈求。
    索吞背對著我,所以我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
    但從他說話的語氣來說,他好像並沒有多麽生氣。
    “達文,你一直說自己錯了,那就再說說,到底是怎麽錯了。”
    那個叫達文的人像是看到了一線生機,他跪著向前挪了兩步,然後趴伏在索吞腳邊,夾雜著欣喜和希望說道:“我不該把主人交貨的信息出賣給耷坤將軍,我也不該帶著耷坤將軍的人去存貨的倉庫。但是主人,耷坤將軍抓了我的家人,逼著我為他做事,我沒辦法,我真的沒辦法……”
    聽著倒像是有苦衷。
    索吞聞言也笑了笑,聲音聽上去十分地溫和。
    連我在不遠處都覺得奇怪,他會是這麽好脾氣的人嗎,對待背叛他的人,他能這麽輕易地原諒?
    正想著,我聽到索吞說道:“既然這樣,那你走吧,你的家人還在他手裏,你又替他得到了幾億美元,他不會虧待你,還會讓你們一家團圓。”
    達文一聽先是不可置信,而後又是欣喜若狂。
    他開始磕頭,一個接一個的,磕到鮮血淋漓也不停下。
    周圍還有很多索吞的人,他們的臉上都是一臉怒意,還有不可置信,可沒有索吞的命令,他們誰也不敢上前,更不敢違抗命令。
    達文見沒有再打他和攔他,又抬頭看了看索吞的神色,之後踉蹌著站起身,看著想走。
    可等他剛走出去沒幾步,索吞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恍然大悟道:“啊,我還忘了,達文,你跟在我身邊這麽久,你要走,我還沒送你一份禮物。”
    達文一聽有些僵硬地轉過身,眼裏都是迷茫和恐懼。
    事實證明,他的恐懼是對的。
    溫昂和另外一個像打手一樣的人走出來的時候,達文的臉色頓時變了,變得驚恐,變得扭曲,變得絕望。
    因為在溫昂他們的手上,拖著的,是個手腳已經被砍斷,身上也被打的麵目全非的,姑且稱為人的,人、
    達文在原地怔愣了會兒,反應過來,便想跑上前去。
    可他的身上也受了很重的傷,沒跑兩步,就已經種種摔倒在地。
    倒地的那一刻,他還在淒厲地喊著:“鬆文!鬆文……我的兒子,我的兒子……”